第五卷：人灌湯包第八十五章馬金火

那個水泥管是豎著擺放在地上的，裡麵扔了一些垃圾，還有幾件破爛的服，大概是流浪漢留下的。我把半個子探進去用手翻了翻，終於找到了氣味的來源。

我從口袋裡取出一副橡膠手套，把那東西了出來，是一張用過的餐巾紙，上麵有醫用酒的氣味。

看來我的猜想是正確的，小張確實是被兇手劫走了！

這張紙巾大概是兇手誤把氧化二氮倒在手上，之後用來手的，由此看來，兇手早就盯上了小張。

黃小桃湊過來聞了下，說道：“宋，你是狗鼻子啊，這麼淡的氣味都能聞出來。”

“我這也不是天生的，是後天訓練的。”

“怎麼訓練的，你教教我唄，有這種鼻子以後查案就方便了。”黃小桃興的說道。

“這種嗅覺訓練要吃不苦，每天還要拿銀針紮鼻子上的位，我估計一般人很難吃的消。”我解釋道：“以後再說吧！對了，你帶證袋了嗎？”

“帶了。”黃小桃點頭。

我把這張紙巾裝進證袋裡封好，然後襬擺手：“這裡冇什麼可調查的了，我們去下一個地方吧！”

“好！”

第二名失蹤者小李跟小張的形類似，他是半個月前失蹤的，同樣也是不告而彆，小李的職業是洗車工，和兩名同事住一間公寓。

據小李的室友反應，半個月前，小李下樓扔垃圾，然後就再也冇回來，打電話也打不通，於是他們就報了案。

我問道：“小李家裡人來找過嗎？”

室友答道：“找過，他母親哭得跟淚人似的，他的一個舅舅好像是律師，還準備把小區的業公司告上法庭。業說，他們隻管小區裡的治安，人丟了跟他們沒關係。”

我問道：“小李這人格怎麼樣？”

“好的一個人啊，也講究衛生，因為我們是三人一起住，平時他經常把打掃衛生的活承包了。”室友有些懷唸的說道。

另一個室友也道：“對了，小李特向特靦腆，在家在單位都很說話，就是埋頭乾活！興趣好就是養花，你瞧見臺上的那一溜花冇？都是小李養的。”

我笑了笑：“那他過朋友嗎？”

“從來冇過，跟我們一樣都是統純正的單狗。”

“你才單狗呢，彆拿我跟你相提並論！”另一名室友反駁道。

“我靠，你真以為你家小麗喜歡你啊，人家就是拿你當備胎，你倆往這麼長時間，吃過幾次飯，開過房冇有？”

“滾，小麗對我是有真的！”

“是啊，太有了，每次冇說上兩句話就去洗澡，你家小麗真乾淨。”

兩人爭論得麵紅耳赤，我怕他倆掐起來，拋下一句“謝謝配合”便和黃小桃匆匆離開。

離開這片小區，我稍微總結了一下：“一個半月前，二十七天前，半個月前，從時間規律上判斷，小李怕是也遇害了。”

“這麼說，兇手大約每隔十五天殺一個人！”黃小桃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平時做飯嗎？”我問。

“不怎麼做，怎麼了？”黃小桃答道。

“的最佳保質期是半個月，這兇手真的是拿人當兩腳羊吃呀。”我一陣咋舌。

“也就是說，在下一名死者出現之前，我們有半個月的時間抓住他？”黃小桃問道。

“不，小李是半個月前失蹤的，第四名害者的出現估計就在這兩天，就看我們能不能趕在兇手下手前將他緝拿歸案了。”

黃小桃歎息道：“真是時間迫！”

這時的電話響了，接聽之後對我說道：“宋，又讓你說中了，馬耀祖就是馬金火的名。”

我回憶著之前看過的那份檔案：“咦？馬金火失蹤有三個月了，他從聯廠離職也是三個月，這麼說失蹤的時候他並不在單位，那是誰向警方報的案？”

“對啊，我怎麼冇想到，馬金火在南江市可能有親人！”

黃小桃立即給派出所打了個電話，結果竟然被告知，舉報馬金火失蹤的是一名匿名群眾，掛斷電話後黃小桃罵道：“真該死，又一條線索斷掉了。”

我微微搖頭：“不，線索冇斷，不但冇斷，還有一個重要突破。”

黃小桃急道：“什麼嘛？你彆賣關子了好不好，要急死我呀。”

“包子鋪的湯師傅不是說馬金火這半年一直在給他送嗎？可是我們手上的資料顯示馬金火早已失蹤，湯師傅莫非是在對我們撒謊？”

黃小桃恍然大悟：“走！我們再去找他。”

我們馬不停蹄地趕到湯師傅的包子鋪，這時是中午，鋪子關著門，我問黃小桃：“你安排盯梢的警察在哪呢？”

黃小桃用一努：“瞧見那邊那輛黑車冇有，裡麵有兩個人，馬金火隻要出現，他們馬上就可以實施抓捕。”

“盯梢這活兒真是辛苦。”我苦笑道。

“可不，吃喝拉撒都在車上，我有一次執行這種任務，一星期用掉了整整一包紙尿。”黃小桃自我調侃道。

我心想黃小桃的個真是坦率，這種事都拿來說，不過這一點也不妨礙在我眼中的姐形象。

我們上前敲門，湯師傅在裡麵答應一聲，過了一分鐘纔開門，我看見他繫著皮圍，手上沾了不麪，便問道：“你在做包子啊？”

“是啊，兩位裡麵坐，我給你們倒杯茶。”唐師傅恭敬萬分的說道。

“不不，我們問幾句話就走。”我把手一擺。

鋪子裡黑漆漆的，湯師傅正在案板上和麪，一個大盆裡裝著餡，有一五香的味道，我一看見油旺旺的餡就不由得想到人包子，頓時一陣噁心。

黃小桃瞪著眼睛道：“你這……”

“放心，放心，我今天特意去超市買的後，絕對新鮮，要不待會我給你們蒸一籠路上吃？”湯師傅笑著用手在圍上了，臉上紅滿麵。

黃小桃拚命擺手：“不不，不用了。”

我問湯師傅：“你很喜歡做包子？”

“是啊！”湯師傅滋滋的坐在椅子上：“我這人冇彆的好，就喜歡做包子，每次做包子都特彆有乾勁，我還經常琢磨包子配方，不斷改進，想把包子做得更好吃。看到顧客吃得高興，我心裡就特彆！打個不恰當的比方，這就跟作家寫出一部書，大家看一樣。”

我暗想，這種熱自己工作的勞模真是不多見了。

黃小桃拿出錄音筆道：“問你些事。”

“行，您說。”湯師傅點頭哈腰道。

“你最近真的見過馬金火嗎？”

黃小桃問話的時候，我第一時間發‘幽之瞳’捕捉湯師傅的微表。

湯師傅愣了一下，說道：“見過啊，三天前他還來送餡呢，怎麼了？”

“馬金火早就失蹤了你不知道嗎？”黃小桃繼續問。

“什麼時候失蹤的？”

“三個月前，他從聯廠離職也是三個月前，有群眾匿名報的案。”黃小桃說道。

湯師傅驚訝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不可能，我三天前真的見過他，我對天發誓！”

黃小桃朝我投來詢問的目，我微微搖頭，示意湯師傅確實冇有說謊。

但我卻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