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絕毒師第一百四四章真正的兇手

我們來到外麵，看見程亞輝倒在地上，彎曲得像隻大蝦，他並冇有暈迷，隻是裡不停發出低低的聲。

黃小桃用腳踢了一下他說道：“給我起來，瓷到警察頭上了？”

我擺擺手道：“等等，他好像中毒了！”

我掰開他的眼皮看了一下，兩眼充，瞳孔收，分明是中毒的跡象。這太蹊蹺了，他從早上到現在一直冇離開警方視線，誰下的毒，又是怎樣下的毒？

我王大力趕去弄些皂水來，先給他催吐再說。

程亞輝地抓著我的手腕，聲音都走調了：“我的藥……藥落在審訊室……”

黃小桃一名警察去審訊室看看，警員果然拿回來一瓶藥，是在審訊室的桌子下麵發現的，上麵的標簽是一種鎮定類藥。但誰也不敢把藥給他，萬一吃出人命可怎麼辦？最穩妥的辦法還是催吐。

程亞輝見到藥像瘋了一樣，拚命地索要：“給我……不然我就疼死了……”

黃小桃說道：“不行，這藥我們得化驗一下！”

“快……給……我！”他的臉都扭曲變形了。

我突然間明白過來，搶過一粒塞到他裡，黃小桃道：“宋，你乾嘛！”

我說道：“這是解藥！”

程亞輝吃了藥之後不到一分鐘就恢複正常了：“不好意思啊各位，我有神經疼的老病，不吃這藥就會發作的。”

我問道：“神經疼有這麼嚴重？這藥誰給你開的？”

程亞輝解釋道：“我是醫生，當然自己開的嘍！”

我說道：“你一個婦科大夫，還懂這個？”

程亞輝笑道：“拜托，我好歹也是醫學博士，這麼簡單的癥狀我還能看不出來。”

我皺了皺眉頭：“麻煩你稍坐一會兒，我們得化驗一下。”

程亞輝雖然很牴，但這由不得他，我們把他帶回局裡，他取一些尿樣來化驗。這活自然是落到孫冰心上，等了半小時，從試驗室裡出來，說道：“藥的分驗不出來，好像是私自配的，但是尿樣裡麵有阿托品類的毒藥。”

我沉道：“和合藥！”

黃小桃疑的問道：“什麼？”

我解釋道：“這是我祖上記錄的一種下毒手法，把兩種藥下在兩種東西裡麵，單吃不會有事，但一起吃就會中毒；也可以反其道行之，在一種食裡下毒，另一種食裡放解藥，請客吃飯的時候可以不聲地殺人。”

孫冰心點頭道：“這和我們毒理學上說的協同作用、拮抗作用是一樣的，有時候兩種藥合在一起會變毒藥，或者相互抑製，用一種藥把毒藥變無害質。”

我說道：“要不是程亞輝在這裡鬨上一場，我們還真發現不了這件事！這毒應該是兇手下的，兇手就在程亞輝邊，與他關係很切。”

說到這裡，所有人都想到一個人——曲婷婷！

我們把程亞輝帶回審訊室，怎麼問他都說藥是自己開的，我問道：“每次是誰幫你拿藥呢？”

他不假思索地回答：“曲護士唄！”

我嚴肅的問道：“曲護士什麼學曆？”

程亞輝答道：“大專吧？我也不太清楚，除了工作以外，我平時跟不說話的。”

黃小桃揮揮手讓他走，程亞輝走後，在場的每個人都沉默不語。我們竟然忽視了這個巨大的盲點，曲婷婷纔是真正的兇手，那麼機一定是嫉妒殺人。

黃小桃道：“還等什麼，趕抓人！”

我們火速趕到醫科大附院，然而曲婷婷不在這裡，向護士長要了的電話也打不通，黃小桃沮喪的道：“該死，看見程亞輝被捕，知道事敗，逃跑了！”

我說道：“去婦科門診看一下。”

我們來到婦科門診，屋裡收拾得很整齊，桌子上有一遝白紙，黃小桃泄氣的道：“什麼也冇有。”

“等下！”我坐在桌前，拿過一鉛筆在白紙上唰唰地塗起來，上麵漸漸顯出幾行字來：“程醫生，我得走了，估計很久都不會回來，我給你配好了藥放在桌上記得吃，這些藥肯定不夠你吃太久，如果你來看我，我就告訴你配方。另外，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寫到這裡突然冇下文了，似乎是曲婷婷寫到一半突然把紙撕了。

黃小桃說道：“很久都不會回來……難道要去自首？”

我忽然大聲問道：“殺四個人，和殺五個人分彆判什麼刑？”

“都是死刑！”黃小桃大驚：“你的意思是，要去殺那個花店老闆？”

我說道：“可能很大，我們趕去吧，或許還能救下一條命！”

黃小桃給局裡留守的警員打電話，從程亞輝那裡問出花店老闆的地址，我們立即趕往那裡。一走進這家花店，一名風姿綽約的婦便問道：“幾位，買花嗎？”王大力盯著，眼神都直了。

黃小桃亮出證件，大致說明瞭況，一開始否認與程亞輝有那種關係，已經結婚了。當聽說自己可能要被殺，口風立馬轉變，承認自己與程亞輝的關係。

黃小桃其它警員去四周埋伏，我們幾個在花店裡守著，保護花店老闆是其次，關鍵是要引蛇出。

等待的過程是很枯燥的，孫冰心一直在研究店裡的花卉，對我說道：“宋哥哥，我好喜歡這朵白玫瑰啊，你給我買一枝唄！”

黃小桃說道：“哎哎，你乾嘛來的！”

孫冰心笑著吐舌頭：“我又不是當真的，閒聊不行嗎？”

黃小桃對我說道：“宋，下個月我生日，姐也不要你破費，就買枝紅玫瑰送我吧！”

孫冰心大驚：“你跟宋哥哥不是搭檔嗎？紅玫瑰是之間才送的，你冇常識吧？”

黃小桃哼了一聲：“那又怎麼樣，我就喜歡紅玫瑰，就要他買給我！”

“你你你……濫用職權！我回頭告訴我爸！”

“不就找家長，一看你就是個冇長大的孩子！”

兩人相互瞪著眼睛，被夾在中間的我尷尬壞了，我說道：“要不我給你們一人買一枝。”

兩人異口同聲道：“不行！”

花店老闆噗嗤一聲樂了：“你們幾個真是警察嗎？來說段子的是吧？”

黃小桃說道：“警察就冇有私生活嗎？話說回來，艾米小姐，你私生活的啊。”

花店老闆哼了一聲：“我知道他是什麼男人，拿他當公車罷了，誰會對那種男人投真。我隻是婚姻不幸，找個泡友解悶而已。”

這老闆也是豁達，畢竟經曆過婚姻心比較，王大力說道：“臥槽，這種好事我咋就遇不上。”

花店老闆眼如波地說道：“小夥子，我看你長得也還可以，有空來陪我聊聊天唄！”

王大力立馬來勁，興地點頭：“好啊好啊！”我立即大聲咳嗽，拚命用眼神示意他，為一名大學生，怎麼能這麼冇下限。

到中午的時候，花店老闆說道：“你們幾位也辛苦的，要不我幾份外賣大家一起吃？”

王大力說道：“好啊好啊！”

黃小桃白他一眼：“謝謝，我們還在執行公務。”

花店老闆自己了一份外賣，打開正要吃，我大聲嗬斥：“慢著，讓我們驗一下！”

花店老闆苦笑道：“小夥子，你張過頭了吧，這家外賣我天天吃的，往飯菜裡下毒，他們店不要開啦？”

我說道：“今天是特殊況，必須驗一下！”

我們把每樣飯菜取了一點，孫冰心打開小箱子開始化驗，驗完之後說冇有投毒，花店老闆無奈道：“得，菜都涼了。”

三兩口完，準備點上一菸，我說道：“等等，再驗一下！”

花店老闆擰著眉道：“有完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