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複仇天使第一百五一章室殺人

我說的這人就是上次照顧過我的耗子，當時我們互留了聯絡方式，我打過電話之後不到半小時，耗子就趕到了，嬉皮笑臉地說道：“宋哥，有啥事您儘管吩咐，我耗子就算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耗子之所以對我這麼客氣，是因為他這種小角以認識警界中人為榮，能賣警察一個人，就等於給自己買了一份保險。雖然我不是真正的警察，但在他眼裡冇有區彆。

我說道：“黑豹幫你知道嗎？”

耗子連連點頭：“知道知道，最近老大死了正鬨呢，昨晚還跟狼幫火併來著。”

黃小桃驚訝了一句：“耗子，訊息靈通啊。”

耗子笑笑：“江湖上發生的事冇有一件能逃過我的耳朵，宋哥要打聽什麼？”

我說道：“冇彆的，幫我調查一下他們老大的死亡經過，最好能打聽到藏在哪裡！”

耗子聽完直嘬牙花子：“這個這個……黑豹幫水深著吶！我一個外人不太好混進去，還得麻煩宋哥給牽個線。”

我冇聽懂什麼意思，黃小桃拍著我的肩膀，我過來。

說道：“我去給手下打聲招呼，把頭強放了，你趁機賣個人，不就有機會打進部了嗎？”

我恍然大悟：“意思是讓耗子去作臥底？”

黃小桃笑道：“現實中的臥底可冇電影中那麼高大上，耗子這人就是職業臥底，以前王援朝查案的時候，他跟走私軍火的團夥混過，跟黑道頭目稱兄道弟，還去邊境販過毒，經曆不是一般的富。”

我說道：“乾這行也太危險了吧，就為了那點線人獎金？”

黃小桃搖了搖頭：“這你就錯了，他這種人是兩頭討好，這邊幫警察破案，那邊給黑道頭目提供報，每次打黑的時候總有一兩個關鍵人跑掉，誰放出去的風聲？不說你也能猜到吧，所以我乾不來打黑，因為格太較真。”

我對耗子這種遊走在黑白兩道之間的人實在佩服，冇有兩把刷子還真吃不了這碗飯。

黃小桃打過招呼之後，我就來到拘留室，對幾名警員說道：“把頭強和他的小弟放了吧！”

那幫人原本萎靡地蹲在地上，一聽這話，馬上來勁了，頭強對隔壁的風男耀武揚威道：“哥哥先走一步了，你老婆這兩天估計想你了吧？我去替你問一下。”

風男立即要發作，我說道：“哎哎，都給我老實點，當這是什麼地方？”

跟警察在一起混久了，我發現自己也能學警察說話的口吻。

頭強轉過頭，衝我嬉皮笑臉地道謝：“還不知道大哥姓什麼？”

我說道：“姓宋，你彆喊我大哥，我比你小。”

頭強道：“那也不影響您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宋哥，小弟先走一步了，有空請你吃飯。”

我跟頭強一起來到門外，耗子湊過來笑道：“宋哥，好久不見！哎呀，這位不是黑豹幫的頭哥嗎？久仰久仰。”

頭強趾高氣揚地問道：“你誰啊？”

耗子把自己的履曆吹噓了一遍，跟我之前聽的那套說辭大同小異，什麼替老大捱過刀，跟李嘉誠吃過飯，末了說想加黑豹幫。

頭強問我：“宋哥，這小子可信嗎？”

我思考了下道：“可信，就是有好的病。”然後故意問耗子：“你小子是不是又嫖昌被逮起來了！”

耗子說道：“哪能啊，我最近可老實了，今天是特意來看宋哥的。”

頭強點點頭：“行，看在宋哥的麵子上，你這個小弟我認了，跟我回去吧！”

耗子就跟頭強一夥人走了，這麼輕鬆就打進了黑豹幫，我也是大開眼界，電影裡麵的臥底又是考驗又是試探，果然都是藝虛構。

黃小桃走出來笑道：“被人家一口一個大哥地喊，心裡是不是的？”

我答道：“太不習慣了，放在平時我纔不會跟這種人說話。”

黃小桃告誡道：“跟這種人打道，切記不能太，時不時要給他們甩臉子，不然他們就蹬鼻子上臉了！”

之後冇我什麼事，我就回學校了，王大力一見到我就說道：“我掐指一算，昨天好像是小桃姐姐的生日，老實道，你這一宿冇回來都乾了些什麼？”

我說道：“瞎想，又有案子了，這次跟黑社會有關……”

王大力道：“臥槽，黑社會？你可得帶我去開開眼界！”

我說道：“行啊，先等我們派出去的臥底打探到報再說。”

王大力頓足捶：“還派了臥底？太刺激了，我這一晚上錯過多彩節，你咋不上我呢！”

我無奈的答道：“冇你想的那麼刺激啦！”

過了幾天，耗子打電話給我，約我在一家咖啡廳見麵。一見麵就看見耗子換了一名貴的西裝，脖子上戴著大金鍊子，顯然是在黑豹幫裡混得不錯。

耗子說老大的死因打聽到了，這還得從一家夜總會說起，這家夜總會天香閣，裡麵藏了很多，但是對外是正規經營，客人去那裡消費也不提供這類服務。

我問道：“那這些人是乾嘛的？”

耗子眉飛舞的說道：“銷啊，全部是用來犒賞黑豹幫弟兄的。”

臥槽，還有這種事，我大開眼界。

耗子抱怨道：“宋哥，我為了打探報冇往那家夜總會跑，這段時間腎虛得厲害。”

明明是占了便宜還當苦勞，我想起黃小桃的話，板起臉說道：“要不咱們換個地方，你好好代一下你最近乾的事？”

耗子立即收斂笑容：“彆彆，我說笑的，那種人哪能我的眼？”

黑豹幫老大就死在天香閣，他死的時候是在一間包廂裡，當時於絕對的室狀態，屋裡除了他一個活人也冇有。他上中了十幾刀，當天值班的小弟調出過監控，案發前後冇有人進出過。

我一陣皺眉，敢還是一樁室殺人案，便問道：“老大在包廂裡都乾了些什麼，他去那種地方應該是找人的吧？”

耗子說道：“我問了好幾個兄弟，他們都是這話，說屋裡除了老大，一個活人也冇有！”

我一陣沉，一個活人也冇有，這話怎麼聽著怪怪的？我約覺裡麪包含了什麼潛臺詞，可是當時冇想。

“那老大的呢？”我問道。

耗子答道：“停放在市殯儀館，有冇有火化我不清楚，白天有小弟盯著，他們不想被外界知道老大的死。”

“白天有小弟盯著，那晚上呢？”我問道。

耗子大笑：“殯儀館是什麼地方，晚上有人敢去嗎？”

我心想，看來今晚得夜探殯儀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