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複仇天使第一百五六章宋家絕學，磷火照

我們回到焚間，黃小桃笑道：“宋，發現案子的詭異之後，你反而變得興了是不是？”

我不好意思地搔搔頭，我現在確實比來的時候有乾勁，黃小桃說道：“好啦，彆掩飾了，姐還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推門進焚間的時候，王大力突然說道：“等下！該不會我們進去之後，發現那男活過來了，或者消失不見了。”

黃小桃皺眉道：“帶上你這個活寶真是太正確了，給今晚增添了無數恐怖氣氛。”

在王大力背上猛拍了一下，王大力哎哎地著摔進門裡，那些當然都是他的瞎想，焚工的還好端端地躺在地上。我繼續驗，確定了一下死亡時間，大概在一小時以，也就是說，我們剛到這裡的時候，命案就發生了。

我朝焚爐看了一眼，把一燒骨灰撐死了不過二十分鐘，裡麵這竟然燒了這麼久，顯然是焚工故意把爐溫調小了，用它來取暖！

十一月的晚上，在焚間裡烤著死人取暖，喝著小酒，然後狎玩一漂亮的，這種事可不是一般人能乾出來的。

門邊靠著的那中年男大概是他今晚要燒的，可能在他眼裡跟壁爐裡的木柴冇有兩樣。

說起來我們宋家祖上也有好這口的人，那位先祖其實是被誤會的，他的辦案理念是和死者心，每次驗的時候就把門關上，自己了跟躺在一起聊天，有時候能聊一宿。有一次被一名虞侯無意中撞見，說他汙辱，這位先祖百口莫辯，隻好灰溜溜地回老家務農去了。

長期與打道的人心都會與普通人不太一樣，或者說非一般人乾不了這行。就拿我來說，彆人看見匪夷所思的都是退避三舍，我卻會莫名興，我覺自己已經在變態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

我仔細嗅了一下，那玩意上的潤劑是他自己準備的凡士林油，由此可見冇有分泌，我聞那玩意的時候，王大力的眉都快擰疙瘩了。

然後我用桌上的燒酒把死者腦袋上的跡沖掉，發現顱骨有多破損，我拿起菸灰缸比劃了一下，當時是仰臥在草蓆上的，活過來之後抄起桌上的菸灰缸狠狠地砸了三下。

菸灰缸裡的菸灰撒落一地，我在裡麵仔細尋找，發現一樣東西，立即用鑷子夾起來給黃小桃看，驚訝地說道：“半片指甲！”

我檢查了一下死者的手指，這指甲顯然不是他的，這是掄菸灰缸的時候用力過猛折斷的，指甲側沾了一些，極可能是兇手留下的。

這可是重要的證，足以為法庭上的關鍵證。

我小心翼翼地把這半片指甲收進證袋，王大力幫忙把挪開，草蓆上麵跡斑駁，但是在我的眼睛裡卻看到一些常人難以注意到的痕跡。

我命令王大力道：“去把焚爐打開。”

王大力說道：“喂，那裡麵燒的可不是劈柴啊！”

我催促道：“你打開，哪來那麼多廢話。”

王大力在橡膠手套外麵套了一個棉手套，打開焚爐的瞬間火一下噴了出來，他嚇得連連後退。熊熊火焰中能依稀看見一骨骸，那火是藍幽幽的火苗，人的骨質裡含有大量的磷，所以纔會有這種。

磷火發出的比紫外線的譜要短，是一種非自然，我的祖先就曾經用磷火驗，放著現的條件我自然要利用一下！

我撐開驗傘，遮住火，讓傘影投在草蓆上。隨著驗傘的轉，上麵的跡開始變幻出不同的，當轉到某個角度時，突然組了一個人的形狀。

兩人錯愕不已，黃小桃問道：“這難道是兇手留下的！”

我說道：“冇錯，這些雖然混在一起，卻是由幾層跡疊加起來的，當時兇手躺在草蓆上行兇，死者的顱骨大脈破裂，噴濺在兇手上及周圍，鮮把的形大致勾勒出來了。然後兇手將死者推開，起離開，這個過程中使得跡被塗開，湮一大片。人裡麵有一種氧化酶會隨著時間不斷衰變，在一小時完全消散，使最終變暗紅，新鮮在特殊的線下麵會呈現出不同的，今天正好天時地利，我能用磷照，才得以看見兇手的廓。”

“簡直太神奇了！”黃小桃著中的人形驚歎道。

磷中的跡不是一不變的，隨著火的躍，跡的不斷變幻，就好像躺在裡的‘人’活過來了一樣。

我道：“大力，趕拍下來啊！”

王大力正癡癡著，恍過神來，趕掏出手機，從不同角度拍攝。

拍完之後我把焚爐關上，王大力像小學生提問一樣舉起手，怯怯地問道：“兇手在被侵犯途中還擊，這難道不算正當防衛嗎？”

黃小桃說道：“怎麼判是法院的事，我們隻管抓人。”

已經驗得差不多了，我還是繼續看看，看看有冇有什麼的，這時黃小桃突然說道：“哈哈，宋，我也來施展一次黃家絕學。”

我饒有興趣地說道：“好啊，我拭目以待！”

清清嚨說道：“那小子就獻醜了，死者綽號老鬼，他有一個朋友也是這口的，老鬼說他手上來了個極品貨，可以借朋友玩兩天，剛剛跑掉的那輛桑塔納就是他朋友。”

王大力驚訝道：“小桃姐姐，可以啊，這都能推理出來，難道你祖上就是著名的朝廷鷹犬——黃天霸！”

黃小桃罵道：“去去去，你祖上才黃天霸呢。”

我看見黃小桃一隻手背在後麵，啞然失笑道：“好啦，把私藏的證出來！”

黃小桃吐著舌頭拿出一部老式諾基亞手機，原來是在角落裡發現的，上麵有幾條簡訊，與剛剛所說容一致。

我說道：“本以為跑掉的是幫兇，原來是下一個害者，我們得抓時間找到他才行。”

王大力道：“有這種噁心癖好的人，死一個不嫌多，死兩個不嫌。”

黃小桃咂了下：“怎麼說話的？噁心不是他該死的理由，作為警察要保護普通市民，無論他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好。”

這時外麵傳來警笛聲，我掏出一遝黃紙給死者焚了，為他唸了一段《往生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