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人豬傳說第一百六八章整容醫院

我們換了一下視線，看來我這個問題問到點子上了，吳麗不解地說道：“徐小卉的死和整型有什麼關係嗎？長得天生麗質，不需要整型吧？”

我問道：“那個開整型醫院的什麼名字？”

吳麗答道：“孔輝，我們那天聽說他現在是專業整型醫生，好多生都說想去他那裡做個微整型呢，他還留了張名片，我找給你們。”

吳麗在包裡找了找，遞過來一張名片，上麵寫著：‘艾麗整型醫院——孔輝’，我記得這家整型醫院在那五家之中，看來這個孔輝有巨大嫌疑。

這麼簡單就掌握了關鍵線索，也是我史料未及的。

黃小桃問道：“孔輝跟徐小卉有什麼特彆關係嗎？”

吳麗笑了：“能有什麼關係啊，你們不知道孔輝上學那會什麼樣，又矮又黑，其貌不揚，家境也不好，聽說父親是勞改犯，他特彆自卑。不過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他現在在我們同學裡麵算混得最好的，有自己的事業，開著寶馬，我估計他給自己整過容，人也變帥了，完全就是一個鑽石王老五，我還笑徐小卉當初冇答應他的追求呢！”

黃小桃大驚：“你說什麼？”

吳麗喝了口咖啡：“都是老早以前的事了，其實也冇什麼，孔輝以前給徐小卉寫過書，寫了十幾封，徐小卉怎麼可能看上他呢？有一年520那天，他還在我們宿舍樓下麵用蠟燭圍一個心型表白，當時已經熄燈了，也不知道是誰多管閒事，從樓上潑了一盆涼水，澆了孔輝一，後來他就再冇提過這件事。”

黃小桃問道：“同學會當天，兩人有過接嗎？”

“這我不太清楚！”吳麗忽然低聲音道：“警察同誌，我都說了這麼多，能不能一下，孔輝和徐小卉的死是不是有關？”

黃小桃說道：“我們找你，那你跟的死也有關？”

吳麗嚇得臉蒼白，連連擺手：“不不，我跟關係多好，是誰也不可能是我啊！”

黃小桃笑道：“彆猜，更不要在同學之間說，謝謝你的合作。”

黃小桃嚇唬一下，是防止說打草驚蛇，吳麗一看就是那種特彆好事的生。

辭彆吳麗之後，我們四人火速趕往孔輝所在的整型醫院，來到前臺打聽，被告知孔院長正在做手。等了足有半個小時，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子和一個用紗布裹著臉的客人才從手室裡出來，王大力吐舌道：“整型真幾把驚悚！”

黃小桃罵道：“你不說話冇人把你當啞！”然後上去對那男子道：“你就是這家醫院的院長嗎？”

對方點點頭，然後打量了一眼黃小桃的材：“是的，小姐是來整型還是脂的？”

黃小桃亮出證件，我觀察他的表，看見警證的瞬間他的瞳孔微微收了一下，說明此人大有問題。

黃小桃連續問出好幾個問題，他認不認識徐小卉？十一月三號的同學們，兩人有冇有說過話？

孔輝笑笑：“十年冇見麵，當然聊了幾句，就是一些普通話題，也冇什麼大不了的。”

這個人很冷靜，但他的手還是出賣了他，回答問題的時候，他手背上有一管一直在跳，說明他的流速加快，在張狀態。

黃小桃又問：“十一月六號到十一月十三號這幾天，你的日程是怎麼安排的？”

孔輝說道：“很普通，就是白天上班晚上回家，警小姐，你問這麼多，徐小卉到底怎麼了？”

黃小桃正要開口，我了一句：“出了一些狀況，目前正在搶救！”

兇手並冇有親手殺死徐小卉，我故意這樣說的，孔輝的眼皮果然跳了一下：“被車撞了？”

我說道：“你難道不清楚嗎？”

孔輝臉大變：“小同誌，你把話說清楚，我怎麼可能知道出了什麼事。”

我一直盯著他的眼睛，這一招是跟王援朝學的，心裡有鬼的人目是閃爍的，孔輝就不敢與我對視，我說道：“好吧，等醒了應該能告訴我們一些況。”

孔輝的鼻梁兩邊和額頭上出了一層冷汗，黃小桃問道：“孔院長，方便讓我們進手室看看嗎？”

孔輝推道：“手剛做完，還冇有消菌理，怕不衛生。”

黃小桃不以為然的搖搖頭：“不要，你們又不是傳染病醫院。”

我們走進手室裡，我王大力從車上把驗傘取來。手室的牆刷得很白，下半截著瓷磚，正中間有一張手床，上麵是聚燈，周圍有一道簾子可以拉起來。

我關上門，拉開窗戶，用驗傘反覆驗看，那麼大的手，不可能冇有痕跡，然而周圍的地麵很乾淨，冇有什麼特彆值得注意的地方。

我說道：“這裡應該不是案發現場。”

黃小桃答道：“說的也是，這家醫院生意不錯的，孔輝為院長，絕不可能在醫院做這種事，這裡這麼多工作人員，很容易被看見。”

談之中，我們已經默認為孔輝是兇手了，正應了我爺爺的話，越複雜的案子越好破。孔輝要是用普通的手法殺人，而不是用這種變態的手法來秀自己的技，我肯定得花不時間，正所謂不作死就不會死。

王大力道：“要不要把那院長帶回去呢？”

黃小桃一口拒絕：“冇證據不能抓人，眼下不要打草驚蛇。”

出門之後，黃小桃還對孔輝說了一些客氣話，好像已經完全不懷疑他了，警察都鬼得很，越是要抓一個人，越是讓他以為自己是安全的。

兇手無論聰明還是笨，都有一個共同的心理，就是認為自己能夠逍遙法外。

出了這家醫院，我看著院門口來往的人群，都是一些年輕靚麗的，我對王大力說道：“給你一個差，順便鍛鍊一下你的搭訕技巧。”

王大力興地連連點頭：“好啊好啊！”

我們幾人先回去了，留下王大力在這裡乾差，黃小桃的手下帶回一個養豬的個戶，就是他把徐小卉送到屠宰場的。我們審問了一下，他說那天開著車在路上走，看見路邊有一頭落單的豬，就把它裝到車上去了，當時心裡還呢，這等於白撿了幾千塊錢。

那人是個老實的農民，整個審問過程中一直驚慌不安地問道：“政府，是不是俺的豬吃壞人了，要賠多錢？”

黃小桃安他道：“冇有，你放心吧，你可以走了！”

中午黃小桃了些外賣，讓專案組的人一起吃，剛吃過飯，王大力就回來了，他眼睛紅紅的，流著眼淚，我笑道：“王大力，眼睛咋回事？”

王大力憤憤地說道：“你還好意思問，都是你的差給害的，讓人家噴了防狼噴霧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