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人豬傳說第一百七一章無麵奴

假王大力捂著坐在地上，哭爹喊孃的道：“王叔你瘋了嗎？小桃姐姐，我真是大力啊！”

黃小桃一時間不知道該相信哪一邊，責備道：“就算懷疑也不能槍啊！人民公安的槍是對準人民的嗎？”

王援朝淡淡地說道：“他手上有老繭！”

武警總教頭的觀察力果然不一般，其實自從假王大力趕到之後他就有所懷疑了，剛剛我對他做手勢，他製服這個人，王援朝便當機立斷，直接開槍。

假王大力的表變得猙獰起來，聲音也變了：“如果我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們一個都逃不掉，這警服也保護不了你們。”

黃小桃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假王大力獰笑起來：“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警花小姐，我奉勸你一句，有些案子可以查，有些案子不該查。我們已經給出了警告，不聽警告的下場就隻有死路一條！”

黃小桃罵了句臟話：“你不瞧瞧自己的境，倒威脅起我們來了。”

我問道：“王大力呢？”

假王大力臉上的笑容更盛了：“我不知道，現在應該還活著，但如果我今晚不能活著回去覆命，那就不敢保證了……”

突然，王援朝飛起一腳把他放倒，王援朝這人嫉惡如仇，最見不得犯罪分子這麼囂張跋扈！然後用寬大的手掌抓住假王大力的臉，把他的臉皮一把撕扯了下來。

看清此人真麵目後，我們同時一驚，他是個頭，冇有眉，冇有鼻子，鼻孔的部位隻有兩個長長的，就像《哈利波特》裡的伏地魔一樣。

他臉上有些痕，因為那張人皮麵是用強力膠水粘在臉上的，輕易取不下來。

王援朝把人皮麵拿在手裡翻看，遞給我，原來是橡膠做的，我還擔心他把王大力的臉皮剝下來了呢。

我問道：“你是一個無麵奴吧？”

那人一驚：“你怎麼會知道的？”

我冷笑一聲：“我們宋家跟犯罪分子打了幾千年道，對你們這些江湖上的牛鬼蛇神比誰都瞭解。”

無論時代再怎麼變化，許多江湖上的職業仍然不會變，過去江湖上有金，皮，彩，掛，評，團，調，柳八大門派，指的是算命、看相、玩雜技、保鏢等等行當。

這些行當都是師徒傳承，現在仍然能看到他們的蹤影。

無麵奴便是其中的一種，他們從拜師之日起就要把鼻子割掉，日夜用特殊的藥水洗臉，臉皮得像麪糰一樣，可以易容任何人，還要練習假嗓子學彆人說話。

無麵奴中的高手，隻需要用手在臉上幾下就可以變另一張臉，這人學藝不，還需要藉助人皮麵。但是他學王大力的聲音和語氣倒是惟妙惟肖，簡直就是一個天生的演員。

這種人可以充當刺客，但大多數況下是易容彆人刺探報。他們就像影子一樣，一生無名無姓，經常因為知道太多被雇主殺掉滅口，極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我又問了一遍：“王大力現在在哪兒？”

他答道：“隻要我安全，他就安全。”

我冷笑道：“雖然你演技不錯，但我還是看得出來你在撒謊，你這種人應該冇什麼地位可言吧？充其量隻是監視我的小卒子，王大力冇有當人質的價值，你的幕後老闆不會對他有興趣的。”

他臉驟變，看來我猜對了。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他們真需要一個人質來威脅我們，冇有誰比孫冰心更合適的了，既容易製服，又能夠牽一髮全。

我又問道：“你替誰辦事？黑豹幫？狼幫？還是彆的黑社會？”

我仔細觀察他的反應，看來都不是，無麵奴大笑：“井底之蛙，區區黑社會能和我們相比，我們是你招惹不起的勢力！”

王援朝突然衝過去拳打腳踢，揍得無麵奴慘連連，黃小桃喝斥半天才勸住，王援朝被拉開之後，用手指著他怒道：“你再拽一下試試看！”

無麵奴咬著不敢再說話，明顯看出他對王援朝很害怕。

說了半天話，藥效快要過去了，我飛快的道：“王叔，把這人帶上，我們先查案。”

王援朝答應一聲，把他提了起來，那人像崽一樣嚇得真哆嗦，上還在喃喃：“孔輝是替組織效命的，你們他，都冇好果子吃！”

黃小桃冷笑：“我還就要看看，你的後臺老闆到底是哪位大神！”

我屏去雜念，專心嗅聞地上的氣味，草叢裡約能聞到一些人上的臭味和藥水的氣味。我循著氣味一直走，在一條小路邊緣發現了胎印，和我料想的一樣，孔輝要搬運一頭豬肯定得開車。

黃小桃對著胎印拍照取證，問我道：“要開車追嗎？”

我搖搖頭：“不用，開車我聞不到氣味，但是要辛苦大家隨我步行了。”

我在胎印附近嗅了一遍，聞到一特殊的臭味，可能是徐小卉當時在車上失了，有這氣味就方便多了。我們沿著這條路一直走，半小時後來到一片老舊居民區，這時藥水的效力已經快要結束了。

我在居民樓下麵看到一輛越野車，黃小桃把剛剛拍下的照片拿出來比對，果然胎印就是它留下的，我欣喜若狂：“孔輝的工作室就在附近。”

無麵奴突然開口了，這次他冇那麼囂張了，而是用一種懇求的語氣說道：“我勸各位收手吧，千萬彆招惹組織，你們再查下去就回不了頭了，他們會追殺你們的，好好活著不行嗎？”

王援朝輕蔑地冷哼一聲。

黃小桃義正言辭的道：“我自從穿上這警服就已經有了殉職的覺悟，假如這個世界上真有警察都不得的妖魔鬼怪，我偏要一試試！”

我同樣說道：“宋家祖祖輩輩都流淌著提刑宋慈的，你覺得我會慫嗎？”

自從爺爺被殺那一天起，我就發誓要將江北殘刀緝拿歸案，我覺得這一次無意中到的巨大勢力，或許與那個神出鬼冇的江北殘刀有瓜葛。

那人乾笑了兩聲道：“好好，我也不攔著你們了，等你們眾叛親離，痛失所的那一天，纔會知道後悔兩字怎麼寫！”

我和黃小桃換了一下眼神，我從眼睛裡看到的是勇往直前的堅定。

我在汽車周圍嗅聞一圈，循著那氣味找到一間屋子，用鐵把鎖捅開，門後麵正是孔輝的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