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人豬傳說第一百七二章小爺

孔輝的工作室規格和醫院裡的手室差不多，正中間有一張手檯，上麵是聚燈，旁邊有一臺冰箱，裡麵全部是整型要用的藥。還有一些放在罐子裡，浸泡在藥水中的耳朵、鼻子、皮，我甚至看到了一整張人臉！

黃小桃隨手用手機攝下來，後來發現這張臉的主人是一起失蹤案中的害者。

冰箱旁邊有一個巨大的氣罐，上麵寫的都是英文，應該是整型中用到的吸式麻醉藥。旁邊有張桌子，放了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牆上掛著手服，桌子另一頭有個消毒櫃，裡麵是手刀，止鉗等。

王援朝把無麵奴用手銬銬在暖氣管上，開始搜屜裡的東西。我去檢查手檯，手檯旁邊有些跡，我用棉棒取樣放進證袋裡，如果這是徐小卉的，基本上就是定罪鐵證了。

這時，王援朝說道：“你們看我找到了什麼？”

他手裡的是一個筆記本，我們湊過去看，黃小桃驚訝地道：“裡麵滿了從報紙上裁剪下來的全國大案……”

當王援朝翻到某一頁時，我道：“等一下！”

我錯愕地看著上麵的文字，這是當年江北殘刀做的案子，我問無麵奴：“你的組織和江北殘刀有什麼關係？”

聽到這四個字後，他的瞳孔收了一下，上卻執拗的道：“沒關係。”

我頓時暴怒，往他傷的上踢了一腳，吼道：“說！”

黃小桃攔住我：“宋，你冷靜點！”

我怎麼可能冷靜，這麼多年我一直在尋找江北殘刀，那人瑟著道：“我不能說，說了我就冇命了！”

我抓起一把手刀，猙獰的恐嚇道：“你不說也會冇命，而且我會讓你痛不生！”

可能是我的表太可怕，無麵奴嚇壞了：“大哥，你饒了我吧，我就是一個小卒子，組織的事我不能說……”

這時工作室的門突然很響地關住了，黃小桃衝過去檢查，道：“不好，我們被人反鎖在裡麵了！”

我聞到屋子裡有一奇怪的味道，伴隨著噝噝的聲音，我四尋找，發現一管子正在氣，那管子一直接在那瓶吸式麻醉劑上。

我大驚失：“糟糕，快點把門打開！”

王援朝過來踹門，但門是往裡麵開的，怎麼踹也踹不，他踹了幾下突然變得無力了。我和黃小桃也覺輕飄飄的，眼前的一切都在晃，恍惚中我看見無麵奴正在咬自己的大拇指。

我趕抓起一塊醫用紗布，想去衛生間接點水捂住口鼻，可是剛邁開步子，突然不控製地摔倒在地上。

黃小桃也倒在我旁邊，我們的意識是清醒的，但是已經完全冇覺了。

“哈哈，我早就說過吧！”

無麵奴的聲音從後麵傳來，聽上去有些沉悶。隻見他轉到我麵前，一把揪住我的頭髮，我看見他的臉上戴著防毒麵，他把自己的大拇指咬掉了，才得以從手銬中掙。

無麵奴拍打著我的臉：“宋，你剛剛不是很拽嗎？怎麼病貓了。”

我說不了話，隻能狠狠地瞪著他。

無麵奴從王援朝上取出佩槍，拿在手裡把玩：“我要用他的槍殺了你和這人，然後用這人的槍殺掉他，再把你們的扔在馬路上，看看警察要怎麼破這案子，哈哈！”

他打開保險，將槍口對準我。

這時王援朝突然跳起來，把無麵奴撲倒在地，手槍走火不知道打中哪裡，然後滾到櫃子下麵去了。

這一撲用儘了王援朝的全部力氣，無麵奴大罵一聲把他踢翻，抓起一把手刀往他上了一刀，狠狠地擰了一下，瘋狂的道：“覺不到疼，真是便宜你了，我要讓你看著自己的臟被挖出來！”

這時門開了，無麵奴一驚，進來的人喊道：“彆殺他們！”

我以為來人是救我們的，當聽到他的下一句話時，我的心猛然一沉，那人說道：“我要把他們整容豬，他們生不如死！”

來者正是孔輝，無麵奴笑道：“這主意好，孔醫生上回的傑作我冇能親眼目睹，這次正好觀一下，開開眼界。”

孔輝冷笑一聲：“那人隻是個失敗品，正好拿他們三個再磨練技，相信有朝一日我能用這種手段為組織服務！兄弟幫個忙，把這三人先搬進裡屋。”

兩人合力把黃小桃抬起來，黃小桃被搬走的時候，拚命想拉住我的手，但我倆全無力，手指隻是了一下而已。

裡屋傳來他倆的對話，無麵奴迷迷的道：“這條子真不錯，孔哥，能讓我開次洋葷嗎？”

孔輝罵道：“滾開，低俗，在我眼裡就是一塊上好的材料，彆給我弄壞了。”

這時兩人過來搬我，我遝遝地被抬進裡屋，裡屋有一張床，一張沙發，以及一臺電視，我冇看見黃小桃在哪兒。當靠近沙發時我才注意到，沙發墊被掀了起來，原來是中空的，下麵的空間足夠放兩個人。

我和黃小桃被並排放在沙發底部，然後墊子蓋上了，周圍一片漆黑。我的已經麻痹了，覺不到黃小桃，隻能聽見急促的呼吸。

外麵傳來兩人的對話，無麵奴呸了一聲：“這男人太重了！”

孔輝說道：“把那個鋸子拿過來，我把他的小先給卸了……”

我心如刀絞，對此刻的無能為力到沮喪和懊惱。這時沙發墊子掀開一個角，微出一些線，一隻白皙的手了進來，將一顆藥丸塞進黃小桃的裡，黃小桃無法反抗，外麵那個聲音悄悄道：“含住，彆咽！”

那隻手保養得特彆好，就跟人的手似的，可聽聲音竟然是個男人。

那隻手喂完黃小桃，手心一翻又出現一顆藥丸，用纖細的手指夾著喂進我裡。我用舌頭一嘗，一清涼的味道直腦髓，這不正是辟穢丹嗎？

辟穢丹有強力解毒，醒腦的功效，我舌頭的麻痹立即解除了，急忙問道：“你是誰？”

“警告你的人！”那人答道。

我繼續問道：“你姓宋嗎？”

他避而不答：“小爺，我隻求你一件事，逃出去以後永遠忘記這樁案子。”

黃小桃咬牙道：“我是警察！”

他冷冷的道：“警察有什麼了不起？他們殺的警察，數都數不過來，那個組織不是你們能夠得罪的。”

黃小桃被嗆得說不出話來，他又說道：“小爺，當年我冇能力保護你爺爺，隻求你彆再冒險了。你是宋家唯一的獨苗，你死了，我有何麵去見宋家的列祖列宗？”

他一口一個小爺，又提到宋家祖先，我無比確定，他是宋家人。

黃小桃拉了一下我的手，的已經恢複知覺了，低聲說道：“讓我們瞧瞧這傢夥的真麵目。”

我點頭，我們一起用手按住沙發墊，猛的推開。

然而那個人剛剛還在說話，眨眼間就像蒸發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屋裡隻有一抹月從敞開的窗戶照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