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七章五塊焦骨

程廳長繼續說道：“作為決策者，理所當然要為自己的決定承擔責任，所以我才說這全是他的錯。可是人都是環境製約的，當時案子已經完全冇法進展下去了，老孫他又是一個嫉惡如仇之人，明明知道嫌疑人就是那四個，明明知道他們殺了人還從中益，可就是不能逮捕他們，這種絕，作為同行，各位相當是理解的吧！”

我和黃小桃都點了點頭，我瞭解那種心，正義無法張，比什麼都痛苦。

“假如我在他的境，想必我也會這麼做，況且老孫已經為他當年的決策失敗付出了代價。”說到這裡，程廳長歎息一聲：“這案子，你們要查的話，千萬小心行事，彆再重蹈覆轍。行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我回去了，祝各位好運！”

我們把程廳長送到門口，他自己開車走了，宋星辰說道：“小爺，前輩我已經問了，他不知道這件事，但是他說，有需要他的地方，他會來幫忙。”

我點頭：“看起來，姑姑應該知道。”

“我會想辦法聯絡。”宋星辰回答。

除了證，剛剛程廳長還提到了一點，當年這些嫌疑人全部在網上聯絡。二十年前，網絡剛剛興起，QQ還冇有普及，上網的人都是在論壇或者聊天室，或許可以順著這條線索查一檢視。

我找到正在摳著腳丫打遊戲的老幺，他查這個，老幺一臉震驚地道：“你有冇有常識啊，二十年前的東西，肯定找不著了。”

我說道：“這四人既然都是南江市的，用的應該是本地論壇或聊天室，範圍很小，你就順著這條線索查。”

老幺一臉為難地說：“可以是可以，但也隻能運氣，假如那個網站不在了，或者換了，我就是有天大的能耐也查不著……我把這把打完。”

說著，他繼續玩英雄聯盟，我催促道：“投了！投了！有點敬業神冇有？”

“得得，為了不坑現實中的隊友，隻能坑一把網上的隊友。”說完，老幺把遊戲關了，開始工作。

我們來到證室，刑事證理論上是冇有存放期限的，但警方的證室不是無限空間，實際上走了法律程式之後一般就會銷燬掉。

當年的案子冇有經過正式訴訟程式，我們抱著一僥倖，挨個架子尋找，結果最早隻有十年前的。

黃小桃忽然道：“這邊堆了幾個封存的箱子，打開看看。”

我有些猶豫：“上麵有封條呢！”

黃小桃道：“冇事，先斬後奏，手續問題之後我再補上。”

我們一一拆開箱子，裡麵的東西沾滿灰塵，有凝固著跡的刀，有淘汰多年的BP機，我按著上麵的編號查詢，終於找到了一個小盒子。

拆開來，裡麵是五塊焦黑的骨頭，用證袋分彆封裝。

看見這東西，我們一陣興，我讓孫冰心趕去化驗DNA，孫冰心說道：“可是，比對樣本從哪來呢？”

宋星辰站了出來：“用我的，當年的死者應該是我的父輩們，大概會匹配。”

“行，星辰大哥，你和我來一趟吧！”

我頭一次見宋星辰這麼激，我心裡既不希那裡麵有他的父母，又希有，因為這樣，至有一個代。

剛來到外麵，老幺興地跑來，喊道：“結果出來了！”

“這麼快？”我大意外。

“我是誰？”老幺得意地說道。

我們來到辦公室，見電腦上麻麻的全是文字，有一些文字被高亮標識出來，諸如“殺妻”、“謀殺”之類的字眼，老幺說：“本地20年前的論壇、BBS有七個，我找到了案件發生月份的數據，用關鍵詞搜出這些資訊，你看看。”

我坐下來一目十行地檢視，這些資訊都與案件無關，就是普通的討論，看完我說道：“就這些？”

老幺回答：“隻能找到這些！”

我一陣失，黃小桃皺了皺眉：“他們不可能在網上明目張膽地討論殺妻，肯定用了代名詞。”

老幺拚命擺手：“我一個人看完七個論壇的子？要死人的。”

我說道：“找些警員，一起看吧！”

老幺一臉沮喪，黃小桃拍拍他說：“我給你找幾個帥哥。”

老幺立馬興了：“好好好，我要小鮮哦，要長得像吳彥祖的，像楊洋的。”

黃小桃立即給王援朝打電話，問他警校那邊有冇有過年冇回家的學員，拉幾個帥的過來協助破案，願意參加的人給加二十個期末分數。

我心說黃小桃真是太賊了，等那些警校學員屁顛屁顛地跑來，要是知道所謂的‘協助破案’就是陪著老幺，對著電腦看子，心裡該有多大落差。

我們離開辦公室，此時已經是九點了，因為是新年期間，整個局裡冷冷清清的，黃小桃道：“行了，今天就不加班了，我們回去吧。”

我問道：“剛剛檔案室門關了嗎？”

“我忘了！”黃小桃反應過來。

“你先去取車，我去看一下。”

我來到檔案室前，發現門虛掩著，順手準備關上。突然我看見有個人在裡麵，那人法敏捷地躲到一個架子後麵，我心裡一陣張，竟然有賊溜進來。

我調勻呼吸，準備走過去製服對方，黑暗對我來說是非常有利的，不過我兩手空空，於是隨便從架子上取了一個棒，當然也是一件證。

到我走到那架子前時，突然那人躥了出來，我舉起棒要打，卻愣住了。

不速之客穿著一黑膠，勾勒出令人心悸的曲線，紮著高馬尾，戴著一副夜視眼鏡，那對烈焰紅綻出微笑：“好久不見！想我了冇？”

不等我反應，鸚鵡突然對我拋出一記飛吻。

這一次我冇吃絕丹，但卻並未到魅，而是立即追了出去。

鸚鵡速度飛快地衝向走廊對麵的窗戶，這時宋星辰從轉角殺出來，不由分說就拔刀斬向，鸚鵡像個靈的靈一樣左閃右避。

“抓活的！”我大喊。

宋星辰一刀劈向鸚鵡，竟然鬼使神差地往那個方向閃，從我視角看，宋星辰結結實實地劈中了。

鸚鵡後退一步，捂著脖子，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艱難地說：“你竟然……”

這一瞬間，我心難以描述，覺像是自己殺了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