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二章第三種複仇儀式

目前案件有了突破進展，我們通過戶籍檔案庫查證了一下，河裡打撈上來的第一名死者名楊駸，是一家進出口貿易公司的總經理。

楊駸，丁皓，李淩寒，潘文德，這是當年的四名殺妻嫌疑人。

楊駸的職業是進出口貿易，他應該就是二十年前代號‘商人’的人；飯店老闆丁皓，他是‘廚子’；出租車公司老總李淩寒，就是‘司機’；做建材的潘文德，就是‘鐵匠’。

四人中已經有兩人遇害，而且是以一種帶有強烈懲戒意味的形式被殺的，其實我覺得，恐怕第三名甚至第四名害者早已出現了！

站在罪犯的角度思考，春節期間作案有各種天時地利，市人流和車輛稀，移的時候不容易被人目擊到；各大商店歇業，監控設備比平時了三分之二；而且春節和初一一般都不出門，會晚一點被髮現，越晚發現對兇手就越有利。

黃小桃派出兩名警員，分彆去李淩寒和潘文德的家裡找他們。

我說道：“這案子從一開始就著強烈的複仇意味，看來是針對當年案件的。”

黃小桃說道：“會不會是鸚鵡乾的呢？你有冇有注意到，鸚鵡出現的兩個地方，檔案室和徐渭生的家，都與案件線索有關，我覺像是在執行殺人滅口的任務。”

“殺人滅口？因為什麼呢？當初他們冇付錢？”我問。

“距離案件發生至今，正好二十年，江北殘刀一直都把替人洗罪當一份生意做，他們的保護是有期限的嗎？難道說這保護期就是二十年。”黃小桃猜測道。

我搖頭：“這也說不過去，過了保護期就滅口，那還會有人信任他們嗎？鸚鵡的出現必然與本案有關，可是這樁案子真是做的嗎？我心裡是打個問號的。”

黃小桃拳頭：“總之，還是先按常規案件來調查。”

黃小桃的手機響了，掏出來放在耳邊，聽著聽著，眉擰了起來，對我說道：“宋，第三名死者出現了。”

如我所料！

黃小桃派出的警校學員在李淩寒的家門外聞到一腐臭味，於是撞開門，發現死去多日的李淩寒。我和黃小桃立即驅車趕往現場，推門走進現場時，看見一個穿著襯的胖中年男人，騎坐在一個用竹條編織而的上，那東西看著像一個巨大的馬鞍，向後仰著脖子，大張著，看上去死狀極其痛苦。

發現現場的警校學員由於太過震驚，什麼事也冇做，就在這裡傻呆呆地等我們來，一個男學員道：“太恐怖了，和平時書上的案例完全不一樣！”

我說道：“你們那教材都是十幾年前的版本了，現在時代日新月益，許多犯罪手法都是課本上學不到的。”

眾人點頭，黃小桃喝一聲：“都愣著乾嘛，拉警戒線、拍照固定、給證編號。”

剛剛那男學員回答：“可我們啥也冇帶。”

黃小桃說道：“我車後廂裡有，去取來。”

眾人去取了東西，笨手笨腳地開始忙活起來，這對他們來說是頭一次實踐，看得出來，不學員都是既興又張，生怕出錯。

屋裡瀰漫著一腐臭味，待會的時候隻會更臭，我和黃小桃各含了一粒蘇合香丸，套上鞋套、戴上手套，來到死者麵前。黃小桃仔細確認了一下死者的臉，說道：“冇錯，他就是我爸那個生意夥伴，上次見麵是我小時候，他來我家吃飯，想不到第二麵就是這種方式。”

“人生無常呀！”我歎息一聲。

死者下淌了一大灘腥臭的，已經凝固了，我俯下腰察看，飛快的說道：“直腸裡被了一竹管，這種刑法就是古代的騎木驢！”

黃小桃皺眉道：“一想到這種汙辱的刑罰在古代是家常便飯，我就到不寒而栗。”

我點頭：“是啊，有時候很慶幸自己生在紅旗下，那些黑暗的曆史將永遠沉睡在書籍之中。”

這個竹條編的木驢橫亙在沙發和茶幾之間，由於承著一個年人全部的重，一端已經紮進沙發，我來那幫小夥子，眾人合力將儘可能維持原狀地放倒在地上。

屋裡開著空調，加速了的腐爛，加上死者比較胖，一些部位凝結出一層蠟。不還好，一這些蠟就從他的脖子、下滴甩到學員們的手上。

放下後，學員們嗷的一嗓子，爭先恐後地衝到衛生間去嘔吐、洗手，黃小桃大喊：“哎哎，彆用衛生間……得，說晚了！”

還好我們事先有準備，含了一粒蘇合香丸，不過仍然能嗅到那噁心的腐爛味，我驗過那些多，這對我已經不算什麼了。

我突然發現，剛剛搬運的時候，從上掉下來一張金屬卡片，上麵已經沾上了一層蠟，我撿起來一看，黃小桃說道：“又是！”

我把這張鸚鵡的卡片先收了起來，開始驗。

我掰開死者的眼皮，又撐開他的看看上顎骨的腐爛況，骨已經變得很薄，然後觀察了一下他的斑，我說道：“眼球腐—敗，輕度突出，角重度混濁；斑固定，僵開始大範圍緩解，上顎骨開始腐爛……死亡時間4到5天左右，可能在前兩之前。”

“哎，不能再確一點嗎？”

我搖頭，指指空調：“兇手故意把屋溫度調高，加速了腐爛，其實判斷死亡時間的確度是從二十四小時開始慢慢降低的。剛死的和死亡六小時的差彆巨大，但死亡十一天和死亡十天，幾乎冇有區彆，隻能通過其它方式來判斷準確時間。”

“胃容呢？”黃小桃問。

“恐怕不行，這個樣子，早已經胃穿肚爛了。”我無奈的道。

腐爛的本質，是腸胃中的微生冇有食，開始由向外侵蝕人，這表麵上都爛這樣了，臟更是冇指。

當然，我還是用聽骨木聽了一下，果然，死者全臟爛得差不多了，腹腔裡積著一些腐爛的組織，用手敲打會聽見晃的聲音。由於胃酸的侵蝕，在肚皮上出現了一大麵積的侵蝕斑。

我聽見中有一些小顆粒，質地堅，形狀不規整，不像是死者自的東西。另外，刺的竹管比我想象中的要長，大概有小臂那麼長，而且末端被削得很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