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八章殺夫聯盟

我站起來肩膀，才發現天已經大亮，我竟然看卷宗不知不覺地看了一宿，桌上放的全是我用來提神的薄荷飲料。

昨晚我一直在看上回孫老虎給我的U盤上的資料，重新梳理了一遍黃泉買骨人所犯過的罪。果然，以98年為分界，他的犯罪風格發生過一次很大的轉變，這印證了宋鶴亭的說法。

熬了一夜，我困得不行，給黃小桃發條訊息：“我睡一會，有事我！”

黃小桃回覆：“一宿冇睡？你下午再過來吧！好夢。”

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地倒頭大睡，下午起來的時候神已經恢複了，畢竟年輕，還經得起折騰，我看了下手機，有不簡訊，還有黃小桃的幾個未接電話。

我立馬穿漱口下樓，經過店的時候，看見王大力已經開張了，客人還不，我問道：“這麼積極啊，這才大年初三。”

王大力說道：“一年之計在於春嘛！你馬上要結婚了，我不多掙點錢，到時怎麼上禮啊。”

我哈哈一笑：“我又冇說到時要請你。”

“不是吧！”王大力捂著口作傷狀。

“走了，事辦完我再回來幫你照顧店裡。”我擺擺手。

“行了行了，走吧走吧，店裡有我就！”王大力道。

來到市局，警員們已經回來上班了，這裡又恢複了往日熱鬨的景象，不警察見到我都打聲招呼：“宋顧問，新年好啊！”

我點頭迴應：“新年好！”

我來到黃小桃的辦公室，問有什麼進展，黃小桃說道：“三件事，發現的湖我人去打撈了一下，找到了一些品，不過可能不是死者的。”

“發現鸚鵡的卡片了嗎？”我問道。

“對，這纔是關鍵，冇有找到。”

“第二件事呢？”我繼續問。

“昨天發現的倉庫，我找遍了，冇找到什麼東西，不過地上有一個被挖開的，裡麵有什麼東西被取走了，我懷疑和二十年前的案子有關。”

我沉道：“東西怕是銷燬了，這隻有抓到鸚鵡才能知道。”

“還有一件事，是老幺查到的，第四名死者潘文德在死前有過大筆支出，大概一千六百萬的樣子。”黃小桃說道。

“一千六百萬？”

這個數字讓我想到了馴狗師，組織替人洗罪，明碼標價四百萬保一個人，我說道：“潘文德在接到李淩寒電話之後，打電話給組織，請求保護？”

“從時間線上看，似乎是這樣！”黃小桃點頭。

“可是為什麼是一千六百萬，李淩寒打電話的時候，隻剩下他一個人活著了……”

“會不會是江北殘刀趁火打劫，獅子大開口呢？”

我暫且放下這個疑問，在頭腦中重新梳理了一下，潘文德遇害和鸚鵡現，似乎是同一時間，我說道：“鸚鵡就是組織派來保護他的人，不過看起來，並冇有認真執行委托，主要行都在毀掉二十年前的證據上麵。一定是黃泉買骨人發現這案子又浮出水麵，才讓這麼做的。”

“有點奇怪，鸚鵡的格是不可能保護這種渣男的，組織為什麼要派來？”黃小桃問。

我聳肩：“誰知道！”

黃小桃問我有冇有吃飯，我說冇呢，給我了一份豬排蓋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李豹和其它學員風風火火地走進來，看見我們在屋裡，又退到門外，敬禮喊報道。

黃小桃揮揮手：“進來吧，查到了？”

“查到了！”李豹興地說，把手裡的一個信封放在桌上：“四個害者妻子的資訊，全在這裡麵。”

我和黃小桃打開來看，果然是新人，調查的東西雖然多，卻不得要領——

楊駸妻子陳阿，現年三十二歲，以前在夜—總會工作，人際關係比較複雜。

丁皓妻子張蓉，現年二十九歲，是農村上來的，在丁皓的飯店裡當過一陣子服務員，後來和老闆勾搭上，功小三上位。

李淩寒妻子王靜雅，現年三十歲，以前是被李淩寒資助過的一名大學生。

潘文德妻子許萍，現年三十五歲，過去是一名自由工作者，和潘文德是在酒吧認識的。

黃小桃笑了一聲：“就猜到你們查不到重點，都冇吃飯吧？”

大家搖頭，黃小桃說道：“給你們點份吃的，算是犒賞你們的，一上午辛苦了。”

幾人都有點慫，以為黃小桃要批評他們，據我對黃小桃的瞭解，從來不說怪氣的話，這大概是在賣關子，我說道：“黃隊不會罵你們的，況且又不是你們教。”

大家各自點了一份外賣，在屋裡吃起來，氣氛靜得有點尷尬。

一小時後，走廊上傳來一陣悉的腳步聲，我突然明白了，我說道：“你另有準備？”

黃小桃笑笑：“當然，這麼重要的報，我怎麼放心讓一幫孩子去查，正好給他們上一課。”

隻見王援朝走進來，穿著一件軍大，上叼著菸頭道：“小桃，你我查的報查到了！”

那些學員一見自己的教來了，嚇得趕起立，王援朝掃了一眼，冇理他們，徑直在一張椅子上坐下。

王援朝告訴我們，第一名死者的妻子陳阿，是飯店老闆丁皓第一任妻子的兒。當時母親是未婚生子，怕周圍人說閒話，一直把兒放在老家由父母帶大，所以這件事連的丈夫都不知道。

而丁皓的現任妻子，是第四名死者李淩寒前妻的表妹，小時候上學期間，曾經在表姐那裡住過一陣子，關係非常親。

李淩寒的現任妻子，是潘文德前妻的侄。

最後，潘文德的現任妻子，年輕時曾在楊駸前妻經營的花店裡打過工，過不照顧。

王援朝說完，眾人一個個目瞪口呆，這人關係有點混，但總和我料想的完全一致，四名死者的現任妻子，都與二十年前的四名死者有著切關係！

爺爺曾說，一個案子如果不能從機手，就從關係手。

眼下發生的四宗命案，單獨來看瞧不出什麼，可是擺在一起，再和當年的命案一比較，就會發現這層的關係。

至此，真相終於揭開一角，當年的四個人被殺害，警方卻未能破案，們的後輩長大之後，犧牲相傍上四個逍遙法外的兇手，然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組了殺夫同盟。

替自己的母親、長輩、前輩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