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太后這些年》第28章 無恥

不知不覺, 又講起他的家事了。

李益娓娓道來, 馮憑就將手托著半邊臉頰聽。

那時候兄弟還是好的,朝同食夜同宿,學習讀書, 后來怎麼就不好了呢?

說到底,還是為了利。

都是李羨鬧離婚鬧的。

十五歲的李氏兄弟,名, 一同到太武皇帝召見。金殿對試, 太武皇帝對兄弟二人極是欣賞,賜了李大駙馬, 賜了李二國子博士的位。李益了國子監, 開始步上仕途, 此后一帆風順,十九歲擔任南安王王傅, 南安王被殺后, 又被起復為太子太傅。李羨卻從做駙馬之后, 仕途再無起,又和妻子華長公主不和, 婚后半年便鬧起了離婚, 鬧到父子失和,幾乎翻了臉。

本來李羨和父親鬧,跟李益也沒什麼關系。但李羨得罪了父親,惹得父親說出要廢嫡立庶的話,兄弟之間氣氛就不對了。

再加上慧嫻在中間。

親人之間, 真說是什麼大矛盾,其實說不上,大約就是日常許多小事的累積。

父親重病在床臥時,李益日日在床邊盡孝,朝視晚請,大小事匯報,儼然一副父子深的樣子。李羨要進門去探,卻被父親怒趕出門,兄弟見面,李羨語氣便酸溜溜的,反正就是,大家都很不高興。

這兩年還好了,父親去世了,年紀都大了,過去的事也都過去,但是關系也就是那樣了。

馮憑說:“你大哥怎麼會和你父親吵架呢?”

李益說:“他這個人,自小就不肯聽話。”

李羨素來,也不專心于讀書用事,憑著聰明狂浪一味冶行放縱。李家是儒學傳家,他不師儒,偏偏要好玄道老莊,父親屢次三番說他,他從來不聽。

本來父親就不喜歡他的言行,父子三觀不合,又因為母親、婚姻,各種家事,父子大吵了幾回,而后關系便僵了。

馮憑聽完,意味深長道:“你大哥這個人……”

李益道:“他其實也不容易。”

馮憑說:“聽你一說,我倒是明白了為什麼當年太武皇帝會賜他駙馬,卻重用你了。”

其實李益他父親雖嚴苛,但卻是個真正世的,教導兒子的不差。在君王眼中,只有儒教才是堪用的,玄道一流都是旁門左道,于統治社稷無益,自然不會信任重用,只可做裝飾罷了。

馮憑說:“你應該沒同你父親吵過架吧?”

李益道:“沒什麼可吵的,他說的都是對的。”

馮憑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其實你們兄弟父子關系還算好的了,至還不用互相算計,只是吵吵架,不打就好了。你可見著這皇家父子兄弟之間是怎樣打殺的,當年太武皇帝和景穆。”

李益笑說:“主要是人。父親只有我們兩個兒子,要打也打不起來。他有他的事,我有我的事,也不指靠老子留下的錢財爵祿過活,所以也就沒什麼好爭的。”

馮憑說:“這樣好的。”

聊了一會,馮憑不覺困了,便枕在他臂上,說:“我睡一會,眼睛快睜不開了。”

李益說:“睡吧。”

李益在宮中睡不著。可能是缺乏安全,怕有人會來,所以便只是陪著躺。

睡的很快,不久,他就覺懷中的人安靜下來了,呼吸聲淺淺的,膛有規律地起伏。他抱著看了一會,獨自想著心事。

馮憑睡了一個時辰醒。

下午,李益沒什麼事,還是在殿中陪

下午畫畫。

畫畫是為了治病。自從臥病后,就有點歇斯底里的癥候,醫建議息氣凝神,不要躁怒,寫字畫畫這種事最能磨煉人,有助于心平和愉悅。

畫畫究竟是不是有助于心這不好說,但李益李大人在邊是肯定有助于心愉悅的。馮憑其實對寫字畫畫興趣不大,但喜歡李益在邊上陪,對外說李益在殿中陪作畫,也是個好理由。

馮憑說:“今天畫什麼?”

李益說:“還是接著前天畫牡丹吧。”

馮憑說:“好。”

姿勢其實不太好,一只手撐在案上,一只手拿筆,都要挨到書案上去了。李益也不糾正,只是笑。

倒是嫻的,提筆蘸了墨,一筆一筆,在紙上先涂抹出一朵濃麗的牡丹花瓣,勾出邊緣,層次,又換了大號的筆,繪出葉子,濃淡墨暈開,最后用細毫筆輕輕地繪出葉片的脈,廓。

一朵麗的牡丹圖就在紙上型了。舉著筆,轉回頭看李益,眼睛潤的溢出彩:“我畫的好不好?”

李益笑說:“好。”

馮憑仰著臉看他,故意說:“我畫的這樣好,你獎我什麼?”

李益笑:“還有兩朵,你先把它畫完吧。”

他低著眼,眉眼俱是溫。馮憑看到他微微發紅的臉,耳朵脖子都變了,整個人笑的很厲害,只是在假裝正經。故作天真地,又假裝不經意地拉了他手,逗他說:“我學的這麼好,你要獎我什麼啊?”

李益笑說:“這個考到我了啊。”

馮憑說:“親我一個好不好?”

他轉臉親了一下,提了筆在紙上給的畫潤,不管怎麼笑,神態作都還是端莊的。

馮憑說:“你這個人真有意思。”

李益說:“什麼意思?”

馮憑說:“明明不害,但是紅臉。”

李益無奈說:“臉皮薄,沒辦法,我也不想。”

馮憑就笑。

作畫?

在拓拔泓看來,太后和李益這兩人是公然的私通了。

下流無恥,不要臉皮。先帝才去世多久,就做出這種事。那李益也是有家室的人,竟也一點人倫都不顧。

這兩個人實在太礙眼了。

拓拔泓正為此事郁郁不樂,李坤在邊上又告訴他一個消息:“臣剛剛打探得知,皇上知道先前李益獻給太后治燒傷的藥方,那背后醫生究竟是誰嗎?”

拓拔泓說:“是誰?”

李坤說:“這人名字徐琰。”

拓拔泓說:“徐琰皇上不知道,說徐濟之皇上就該聽說過了。這人是南朝的名醫。當年先帝病重時,聽說過他的大名,曾讓那徐州刺史劉彪去請他,但是他不肯來,先帝后來便病崩了。而今他卻自己來了北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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