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回屋幾個孩子把門好，乖乖等回來，自己穿上棉襖拔跟上一起去看的人。

王大媳婦出事的地點在村口，此時已經圍了一大圈人，村委會的人拿著手電筒，其他一些人提著煤油燈，把王大媳婦圍在中間。

“驢車呢，怎麼這麼慢！”大隊長怒吼。

季清撥開人群衝進去，看到王大媳婦頭破流，一條以奇怪的姿勢彎著，一邊胳膊抱著另一邊胳膊，疼的直喚。

不可置信，“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王大媳婦看到來的人是季清，一臉地對著季清苦笑：“妹子你來了，我倒黴啊，遭了賊了。”

季清：“咱們村上的嗎？哪裡的賊會把人打這樣啊！”

餘大夫匆匆忙忙趕來，提著藥箱子給王大媳婦做簡單的包紮，看到王大媳婦疼的又流汗又流淚，季清蹲在一旁，心疼不已。

王大媳婦為了分散注意力，慢吞吞跟季清說話。

“昨天買的碗不合適，我拿到鎮上換去了，人家不肯換，磨皮子磨遲了，回來走到這裡，突然一個麻袋就套在了我頭上，我人還冇反應過來呢，就被打了。”

“看清楚是誰了嗎，幾個人？”

“不知道是誰，有男有，兩三個吧，記不清了。”王大媳婦對著季清一臉愧疚，“妹子啊，你送我的圍脖，被搶走了，我對不住你。”

季清紅著眼睛搖頭，“不，不怪你，怪對你下害的。”

王大媳婦有氣無力，還在自責：“是我太招搖了，我聽那人的語氣，就是衝著我圍脖來的。咱們村裡冇這種好貨，估計是被盯上了。”

驀地，季清腦海裡突然閃過陳芬芳的臉。

村裡是冇這種好貨，可村裡認識這種好貨的人也不多。

最主要的是，村裡人都是安安穩穩過日子的，就算搶，也是為著糧食，冇人會為了這麼一條圍巾。

咬牙，迅速理清思路，問王大媳婦：“當時還發生了什麼，他們就打你嗎，你還手了冇？他們還說什麼了？”

“說讓我長記，以後乖乖做人什麼的，我還手了，他們一個人來搶我的圍脖，我趁機咬了一口，不過不知道是咬在胳膊上，還是咬在手上了。”

說話間，驢車來了。

季清還想問，但明顯此刻王大媳婦的傷更重要，隻能忍下自己所有的疑慮，在心裡猜測出一個名單。

王大媳婦被抬上驢車，王大跟著一起坐上去，送王大媳婦去鎮上衛生院。

餘大夫雖然也能看病，但王大媳婦明顯骨折了，得去衛生院打石膏。

季清對著驢車喊了聲：“我這就去你家接春花，今晚春花到我家睡，王哥，嫂子，你們甭擔心。”

王大媳婦坐的驢車漸行漸遠，看熱鬨的人也紛紛散去，村委會喊話，一定會查出是誰下的手，並叮囑村民們，馬上就過年了，不要財，以免被人盯上。

季清懷揣著一腔憤怒，快步走到王大媳婦家。

春花正坐在炕上，抱著一個木頭雕的娃娃玩，看到季清進屋，甜甜喊了聲：“姨姨。”

好的笑臉讓季清下上的戾氣，扯出一個笑容：“春花，你娘和你爹去鎮上了，今晚回不來，你娘讓姨姨來接你，今晚到姨姨家睡。”

“娘和爹，為什麼去鎮上啊？”春花歪著頭，一臉無辜地問。

季清鼻頭髮酸，隨口扯謊：“你娘買的碗不合適，去換了，走，春花到我家跟必旺玩。”

春花畢竟還小，今年才四歲，還冇什麼思考能力，對季清的話不疑有他，季清拿火把爐子裡的火滅了，抱上春花回家。

回到家裡，季清讓孩子們在炕上和春花一起玩，自己則再次出門。

獨一人，直接去了陳家。

陳家大門栓上了，季清推了下冇推開，走到院牆邊，踩上堆在牆邊的木頭墩子，翻牆跳進了陳家。

西廂房裡傳來陳興龍的聲音，“都過年了，我還學什麼啊，過完年再去唄。”

陳家老大訓斥，“我看你就冇好好學，這都幾年了，還冇學出個結果！”

老大媳婦規勸，“有話好好說，兒子纔剛回來，你這麼兇做啥，再說了，木匠又不是一天兩天能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