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著，娘是出錢了。”陳老大埋怨媳婦，“跟你說了給娘就行，有娘在前麵想辦法，你我都不用費勁，問問問，問個什麼問。”

老大媳婦哦了一聲，冇再吭聲。

心裡還有諸多疑，比如老太太拿出了多錢，家裡還存著多錢等等。隻不過看自家男人這樣子，說了也是白說。

老太太和老李聊完，老李去找自己的小舅子，老太太走向幾人，拍拍襟，“回吧，回去該乾啥乾啥。”

“娘，怎麼個況啊。”老大媳婦忍不住發問。

老太太自知救不出陳興龍，所以對老大媳婦的態度也模棱兩可，含糊道：“冇這麼快，人家說了，得先找人打點。”

“打點多久啊。”

“我咋知道？”老太太心疼即將要花出去的錢，把氣撒在老大媳婦上，“你這麼有本事，自己去問啊，自己去找人啊，問我乾啥？”

老大一看老太太生氣了，怕老太太當街吵起來，一把將媳婦推到一旁，訓斥道：“怎麼跟娘說話呢，注意你的態度！”

老大媳婦被老太太懟完又被老大兇，心裡的委屈止不住，垂著頭啜泣起來。

老陳頭對老太太是瞭解的，看老太太又是跟老李說悄悄話，又是發火，知道事肯定冇這麼簡單，便擰起眉頭，吼道：“回家！”

……

吃過晚飯，陳青巖看季清把棉襖穿上，從頭到腳全副武裝，疑：“這麼晚了，你去哪兒？”

“有點小事去辦一下。”季清把陳青巖拿來的帽子戴上試了下，能護住耳朵，真不錯。

陳青巖看著行為舉止古怪的季清，放下給孩子們教書的本子和筆，扳起臉詢問：“什麼小事？”

“這個嘛……”季清想了下，向陳青巖出一個討好的笑，“我回來再跟你說行不？”

陳青巖：“……”

季清看陳青巖不高興，怕陳青巖多想，拉著陳青巖走出屋，抬眼看了下天上的月亮，舉起四隻手指。

“我對著月亮發誓，絕對不是去漢子，絕對不是去見男人，絕對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陳青巖被季清這信誓旦旦的發言弄得心頭一熱，但他很快就清醒過來，還是抓住了問題的關鍵，“那你去乾什麼？”

“這個……”季清撓撓頭。

陳青巖卻是眼睛一瞇，“去東西？”

季清頓時怔住，知道陳青巖聰明，但冇想到這麼聰明！

陳青巖看到季清的反應，不可置信，“還真是去東西啊，你去哪兒，咱們老院子嗎？”他很不明白，那裡有什麼好的。

“不是東西。”季清不知道怎麼跟陳青巖解釋，“嚴格意義上來說，不是去東西。”是去搶東西。

“那嚴格意義上是什麼？”

季清自然不能說實話，絞儘腦想出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去監視一個人。我覺得今晚會做壞事，所以去監視。”

陳青巖沉默片刻，歎了口氣。

“我不是不讓你去，是這大晚上的，我擔心你一個人出去不安全。”他很想說自己願意陪去，可看連去乾什麼都不願意說，肯定不想讓他陪。

季清嘿嘿一笑，“原來你是在擔心我啊，冇事，你放心好了，我去了提前埋伏，不會出馬腳，安全得很。”

說完，期盼地看著陳青巖。

陳青巖不了被這麼看著，隻能無奈點頭：“好吧，那你穿厚點，早點回來。”

季清吐吐舌頭：“可能一會兒就回來，可能明早才能回來，我還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行呢。”

陳青巖：“……”

季清看著陳青巖，皎潔的月下，他本就英俊的臉越**廓越發深邃，配上他此刻張又略帶不爽的表，有種不茍言笑的魅力。

“時間不早了，我得趕走了，今晚就麻煩你照顧孩子們了。”季清踮起腳尖，在陳青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不用擔心我，我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