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日月》第二十三章 淩煙閣上的詛咒
一番話,說得震耳發聵。令在場所有人,無不麵大變。
任家的確背靠著褒國公府,也的確在旗下有十幾商號,並且於長安城城外都有大宅院和莊子,還不止一。可任家卻連豪門族的邊兒都沾不上,跟那些皇親國戚相比,更是連灰渣都不如。
任家得到了“靈藥”,立刻聯手其他兩家鉅商一起發賣,既可以把危險甩出去,又可以彰顯旗下商號的實力。然而,如果任家拿到了“靈藥”的配方,卻同樣是嬰兒捧著金磚過鬨市!稍微置不當,就會落得人財兩空的下場。
“莊主,老仆剛纔魯莽了,還請莊主責罰!”迅速理清了前因後果,管家任福額頭見汗,趕長揖道歉。
“罷了,你也是為了任家!”任瓊擺了擺手,意興闌珊。隨即,卻又沉聲追問:“張郎君的,已經歸還給他了嗎?可有損壞和短?”
“歸還了,前天傍晚就儘數歸還了,冇有任何損壞和短。”管家任福,頓時又被問得老臉泛紅,抬手了額頭上的冷汗,小聲彙報,“老仆還請人用織補的辦法,把狼抓壞的地方,也都補好了!”
“歸還了就好,他對老夫有恩,老夫不能讓人笑話連恩人的服都不放過!”任瓊吐了口氣,再度輕輕點頭。
聞聽此言,管家任福臉更是紅得發燙,連忙小聲解釋,說自己當初誤以為張潛是一個不知道從哪弄了一古怪,然後四下招搖的騙子,所以才試圖追尋那些服的用料、工藝和產地,並非存心想要冒犯對方。
然而,任瓊卻不想聽,輕輕擺了下手,低聲打斷:“你進取心甚強,能力也遠遠超過尋常人,隻做一個管家,實在有些委屈了你。這樣吧,褒國公府準備在金城那邊開一個分號,連接西域和中原的貨流轉,正缺一個有本事有擔當的人。老夫以為非你莫屬,等會兒給你寫一份委任書,你拿了,趕去那邊赴任吧。早點過去,早點把盤子紮下來,也好讓國公他老人家安心!”
“莊主!”管家任福驚得魂飛天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叩頭,“老仆真的是為了任家,才仙師的心思。老仆此舉,冇有半點兒私心。老仆可以對天發誓……”
“起來,起來,你去獨當一麵兒,你怎麼反倒像被掃地出門一般?”任瓊站起,走到任福麵前,用冇被傷口波及的那隻手,拉住後者的胳膊,“換了彆人,高興恐怕還來不及。”
“莊主!”任福怕扯任瓊的傷口,哽嚥著緩緩站起,委屈得無以複加,“老仆知道錯了,老仆可以卸了管家差事,請莊主再給老仆一個機會,不要趕老仆走。哪怕是讓老仆為您牽馬墜蹬……”
“胡說,牽馬墜蹬,怎麼用得到你!”任瓊笑了笑,抬手用大拇指抹去對方的眼淚,“任福,我剛纔說了,讓你去金城,不是為了懲罰你。你進取心強,做事又殺伐果斷,去了金城那邊,剛好有用武之地。褒國公聯合了幾位頭麪人,準備開拓西域商路,也正需要你這種有進取心的人才。而長安這邊水深浪急,危險重重,需要的不是進取,而是一個‘穩’字!寧可瞻前顧後坐視機會錯過,也不該輕舉妄!”
轉頭掃視了一下妻子和兒,他又將聲音提高了些,歎息著補充:“老夫這些話,並非跟任福一個人說的,你們平素行事,也需要仔細斟酌,切莫覺得家裡有了一些錢財,就主招惹是非。這長安城,水深著呢,一不小心,就會禍及全家!想當年太宗皇帝追思群臣開國之功,在淩煙閣上塑了二十四位國公像,對諸位國公及其後人來說,是何等的榮耀?然而,前年聖明天子即位,追思大唐開國之不易,將諸位國公之後人重新從各地召還長安賜爵,恢複供給的,竟然高達十九家!”
“淩煙閣二十四賢,以開國之功,尚不能保證兒孫富貴綿長。如今朝中爭鬥,一日烈過一日,咱們這種小門小戶,再不謹慎一些,一旦被捲進去,豈不是立刻就灰飛煙滅?”
唯恐妻子和兒不信,又歎了口氣,他繼續沉聲補充道:“二十四功臣十九家獲罪,咱們任家三代為之效力的褒國公府卻不在其中,是為何故?第一,是初代褒國公過去得早,貞觀十六年就仙逝了,冇趕上後來太子被廢,以及那些立儲之爭。第二,則是初代國公教子有方,隻準老國公帶著他昔日的老弟兄們悶頭賺錢,卻不準老國公摻和任何表麵風的事。而在他過世之後,老國公也因為資曆比不上長輩們,冇了話事權,摻和不了什麼大事兒。結果最後下來,褒國公段府,反倒因禍得福,了二十四功臣家族中,過得最滋潤的幾家之一!”(注1:褒國公段誌玄,到中宗時期,已經是三代國公,福澤綿長。其他大多數功臣,都兩代而斬,是中宗為他們平反恢複政策。)
“莊主料事長遠,老仆知錯了!”管家任福再也不敢說自己委屈,躬下,長長給任瓊作揖。“老仆去了金城,一定竭儘全力,給咱們任家,給東主褒國公府,經營出一個新的安之地來!”
“走的時候,賬上多支一些錢財,免得到了那邊捉襟見肘!”任瓊心中忽然湧起了幾分不捨,點了點頭,鄭重叮囑。
隨即,又將目轉向妻子和兒們,繼續低聲吩咐:“這些話以前我冇說過,以後也不會再說。時局晦暗不明,老夫寧願你們一個個混日子,也不希你們去出任何風頭。從你們曾祖父那輩子開始,任家跟著褒國公府一路積累到現在,你們即便啥都不乾,也夠吃上好幾輩子安穩飯了。而你們一旦走錯了路,或者站錯了隊,死得恐怕就不是自己一個人,整個家族,都會被你們拖累!”
“孩兒謹遵父親教誨!”任盈盈和任璋四姐弟,聽得似懂非懂,卻齊聲答應。
“怪不得琮兒醉心於劍俠和仙道,老爺你卻不阻止他,原來所想是如此的長遠!”中年婦則莞爾一笑,緩緩點頭。
正準備再說上幾句夾槍帶棒的話,免得任琮因為救父有功,就把幾個弟弟妹妹們全都比了下去。屋門外,卻已經傳來了小胖子氣籲籲的喊聲:“阿爺,阿爺,要事,張兄有一件要事,讓我跟你叮囑。那,那辟邪丹,服用之後十二個時辰之,不能酒水。否則,藥與酒相剋,服藥者肯定命難保!”
“啊——”任瓊驚得寒倒豎,剎那間,汗流浹背!
這墨家子弟,果然名不虛傳!好在今天自己臨時改了主意,並未迫此人過甚。否則,這句叮囑,他肯定不會及時想起來。而自己一杯慶功酒下去,便會樂極生悲。
官術
風起雲涌,鷹擊四海。官場如長空點翼,玩盡權謀。官場之術萬千如大道棋盤,萬術從心可操可控。一頂紅頂子,道盡了官場這個沒有硝煙但又波濤如刀的戰場。是鬥智鬥勇,還是四兩拔千斤般蛇拿七寸。爲官之道,注重的是管他陽謀陰謀能墊自己的帽子就是良謀。是隨浪逐流還是激流勇進,步步進逼。一頂紅頂子,道盡了官場這個沒有硝煙的戰場。是鬥智鬥勇,還是四兩拔千斤迂迴攀升。且看《官術》,讓葉凡這一毛頭小子的升遷史爲你解惑。略帶點色,略顯隱秘後宮,略不按常理出牌,略像種馬,不過這種馬較樸實,說是出軌也正常,呵呵……玩盡官場之術,萬術從心。一頂紅頂子,道盡了官場這個沒有硝煙的戰場。是鬥智鬥勇,還是四兩拔千斤迂迴攀升。且看《官術》,讓葉凡這一毛頭小子的升遷史爲你解惑其中之迷。從鎮長上吊開始,牽扯出一方官場的小地震,解龍墓之謎,獲內家勁氣之實,助力其縱橫官場。步步緊扣,官場爭鬥驚心動魄,些小財,玩些風流,官場人生,寫意風流。人生如棋,官場如棋,葉凡擺脫棋子的命運就是一部詭異的官場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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