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禍水群》十八:

我有一個禍水群最新章節

,蘇貴妃拿著調羹輕輕攪著小盅裡的容粥。若是平時,會小口吃著粥,聽跟前伺候的說點宮裡新鮮事,吃好了拾掇一番還要上花園慢走幾步。運氣好撞見別宮妃嬪再挑剔幾句……這纔是好一天的開始。

按說該高興的,今兒是皇上生辰,人昨夜哪兒也沒去就歇在宮裡,可不現了在宮裡的地位?

昨晚歇下以及今晨剛醒來時,蘇貴妃都很暢快,可是就在到幸福的時候,皇上說了那話。

——妃啊,你也到這個年紀,該保養了。

這話使得蘇貴妃心涼個,也才十月初,好像僅著單於寒冬臘月天。

手裡拿著調羹攪半天,卻隻往裡餵了兩口。跟前伺候的勸道:「粥快涼了,娘娘多吃點吧,再有什麼不痛快也別虧了子啊。」

蘇貴妃本來神遊天外來著,聽見這聲,回過魂。低頭看著麵前這盅摻雜了好些容佳品的粥水,覺諷刺,哪有食慾?

蘇貴妃將調羹一放:「沒胃口,撤下去吧。」

宮人想勸,想起娘娘一貫的作風,又不太敢。隻得先將盅子撤下,多撿了兩疊點心端來,盼著娘娘了多吃些。

這時候蘇貴妃腦子裡完全沒有吃這回事,盛粥的小盅子剛才撤走,又道:「取鏡子來。」

嬤嬤到鏡臺前取的,掌大的一塊,拿來遞到蘇貴妃手中,蘇貴妃拿著鏡子看了又看:「嬤嬤你說,本宮是不是年老衰沒從前好看了?」

皇上說那話的時候,沒別人在,昭宮中伺候的人不清楚昨夜發生了什麼事,回想皇上離開的時候好像也沒有臭臉,腳步還輕快,怎麼貴妃娘娘反常至斯?

「哎喲我的娘娘,您才什麼歲數?您養得如此之好瞧著比靜嬪們還要年輕貌,這詞同您兒就沾不上邊。」

要是平常,聽嬤嬤這麼說,蘇貴妃肯定得意。

今兒個本笑不出,反手這張不施黛的白皙的臉。比起十多歲時的確老氣一些。剛進府時啊?那會兒臉頰還要一些,著很細很,瞧著……哪像現在,即便天天都在保養,還是比不過最新進宮的。

本來要是有個兒子,貴妃就把心思挪到養兒以及扶兒子上位。

沒有。

因為沒有,就必須去和那些小自己一的爭寵。

貴妃心裡苦得很,以為聽到那話已經足夠讓人痛心,結果狗皇帝說,不,還不夠——

不多時,一個年輕太監小跑著進了昭宮。

見著蘇貴妃他噗通跪下去,急促地說:「不好了娘娘,奴才聽說皇上封了馮昭儀做熹嬪,賜住長禧宮正殿。」

那把青玉柄嵌各寶石的小圓鏡啪的落在地上,手柄當場摔斷,斷作兩截。

有一瞬間,貴妃是沒有表的。

之後才泛出滔天妒意。

難怪清早沒把人留住,皇上是著急趕去馮昭儀那頭……哦不,都不再是昭儀,搖一變熹嬪娘娘了。

纔多久啊?

纔不過剛好半年。

已經從人跳到昭儀現在竟升上嬪位了。

蘇貴妃顧不上砸地上的鏡子,咬牙問:「為什麼?馮氏做了什麼使皇上龍大悅?」

來報信的太監著脖子,小心翼翼道:「今兒不是萬壽節嗎?熹嬪給皇上跳了支舞,皇上看罷,非常喜歡。」

跳舞!又是跳舞!用好多天一針一線出來的荷包難道還比不上一支舞嗎?

得虧狗皇帝不在跟前,要不然他肯定會老老實實告訴貴妃:比不上,你這輩子繡的荷包加一起也比不上。

皇上從沒覺得荷包有什麼稀奇,隻要他想,可以一天換一個不重樣。

又說回狗皇帝這邊,他去上了個朝,不過哪怕麵對著諸位大臣腦子裡裝的還是熹嬪跳舞的樣子,甩甩頭,暫時將熹嬪請出腦中,他抓安排好各項事宜,看大臣們沒話說了就讓李忠順宣佈退朝,回到書房人也沒幹正事,各地員送來為皇上道賀的文書他一份沒看,奏摺也不想批,非要小太監鋪紙研墨,他要給熹嬪做賦。

一篇由皇帝親手所做流傳千古的彩虹屁就在這天誕生了。狗皇帝都沒怎麼雕琢修飾,一提筆思如泉湧,誇人的話好似不要錢似的往外邊冒。寫完一頁紙還覺意猶未盡,他又補了兩段。

完事以後修改一番,另鋪了張紙謄抄下來。

他還打算空作一幅圖,連圖帶賦一起製個雙麵屏風,擺在邊上。

畫都沒影,等屏風做出來還不知是什麼時候,狗皇帝等不了那麼久,他今天就想跟人顯擺。正好慧妃來送賀禮,慧妃平時也寫幾首詩,這回準備的就是一首為皇帝歌功頌德的詩,自己親筆題好以後請人一針一線綉出來。

慧妃拿出準備的賀禮,皇上看了看,說不錯。又招手讓過來,到旁邊來:「妃你看看朕剛才寫的賦文。」

掃過,慧妃已看出這是歌頌人的,想著皇上專程讓來看,那豈不是……

這麼想著,心跳都加快了點,慧妃倒回一開始仔細讀過,發覺不對勁了。

雖然這篇賦文上六容都能套到任何一位大上,也有一些突出特點表明份的。細細看來,這本不是為所作,而是為今兒個剛剛升了位份的熹嬪馮氏。

跳出妃嬪份來看,文章寫得相當不錯。

可隻要想到皇上真摯的為另一個人做了這樣一篇拍案絕的文章,哪怕已經過了爭寵的歲數,還是心酸。

好在慧妃是有兒子的人,哪怕不為自己考慮也得想想四皇子,心起伏雖大,並沒顯太多,還陪笑說:「臣妾也說不好,隻覺得詞句華人。」

皇上滿是認同,還點起頭來,並且可惜慧妃沒親眼見到,熹嬪一舞任誰看了都得魂牽夢縈。

慧妃本來想借送詩的機會在皇上跟前刷刷臉,也提提兒子,結果皇上心裡本沒裝著別人,張口閉口都是熹嬪。慧妃待不住了,隻得想法子退出去,還沒走遠呢,撞上靜嬪捧著什麼東西過來。

於是皇上又把他的「曠世傑作」分給靜嬪。

在靜嬪之後來的都沒逃過。

妃嬪們看了全說好,狗皇帝滿意了,復又召來馮念,讓品品。

狗皇帝等著馮唸的反應,馮念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咋說呢,試想有人寫了篇八百字的彩虹屁文章給你,把你從頭髮吹到腳趾,包括材,包括相貌,包括格、才藝及個人品味……總結下來,樣樣都好,滿分一百打一百二都不為過,多二十不怕驕傲!

就這種文章,給別人看也就是酸,給馮念看了,尷尬死了。

夏姬:「來了來了,妾期盼已久的這個環節!」

馮小憐:「想不到啊,他還是個頗有文學素養和才的狗皇帝。」

西施:「多有心呢?整整一頁半,他這麼快就寫好了。」

褒姒:「就不知道群主。」

馮念:「不敢,我要死了,這踏馬是什麼沙雕作?給吹了彩虹屁生怕本人不知道,還給謄下來讓你品品。」

妲己:「狗皇帝說心肝兒你看你好好看多看幾遍,這滿滿都是朕的心意。」

馮念:「我謝謝他沒讓讀並背誦全文,我謝謝他沒說看完回去寫個八百字的讀後明天來給朕……」

東哥:「噗。」

趙飛燕:「哈哈哈哈哈哈哈。」

群之外,皇上看向馮唸的眼神還期待,瞧瞧心肝兒已經紅臉,不知看完會不會落淚。

天地良心。

馮念那不是害,是害臊啊!

一時間,馮念都不知道該做個什麼表,好在這時候小趙子匆匆進來,稟報說:「康王攜世子來了。」

皇上還想讓他們等會兒,馮念暗自鬆了口氣,放下手中文章,笑道:「您先見他們吧,妾就在這兒又跑不了。」

皇上讓馮念坐在一旁的長榻上去,這才宣了康王父子。

他父子一進殿就注意到裡邊不止有皇上,馮念也在。

馮念是沒理會他們,可裴澤很難控製自己,進來之後他已經看了好幾眼。馮念在前一貫是開著環的,不會在這種細節上疏忽,結果就是驚訝了裴澤,他猛的發現外麵所傳竟不作偽,不是馮念不,隻不過從前不善妝扮,如今變了。

裴澤心裡發苦,都忘記出門前母親曾再三叮囑。說太後好像聽說了什麼,表現出懷疑,母親察覺到不對已解釋過,讓他進宮去千萬注意,有機會就儘可能撇清同馮昭儀的關係,千萬不可同攪和到一起。

心裡是什麼滋味暫且不提,當時裴澤答應了。

他以為自己雖有憾,不至於失態,等真正見到馮念才驚覺高看了自個兒。

看他這麼魂不守舍,皇上臉很不妙。

康王也覺察到兒子在犯傻,悄悄拽他一把,同時打算往前一步呈上王府為皇上準備的生辰賀禮。

與此同時,馮念在全群員的攛掇下,瞄著裴澤釋放了呂雉新發來的技能坦白從寬。

就有那麼巧,捧著錦盒的康王往前一步,擋在馮念和裴澤之間。

然後也不知道是卡了bug還是說這個坦白從寬從跟腳就是個非指向技能,總而言之,這個坑爹的技能真就坑了裴澤他爹,丫穩穩噹噹的掛在康王上。

康王也不往前走了,抱著錦盒往地上一坐,放聲痛哭:「我那時候真不該聯合老六將老大做掉,我真不該!早知道那位置不是我的,我害他做什麼?誰當皇帝不比現在好呢?」

他進到忘我的境界裡,哐哐捶著口說我後悔啊,我真後悔啊。

準備從他手裡接過盒子轉給皇上的太監總管懵了。

落後他一步的世子裴澤跟見了鬼一樣。

皇上起先一愣,心說他搞什麼?待聽清楚康王說的那話,他心裡湧出萬種憤怒,怒意焚天。

旁邊長榻上的熹嬪娘娘目獃滯,小微微張開。

至於群裡——

呂雉:「這……」

夏姬:「這……」

褒姒:「這……」

西施:「這……」

趙飛燕:「這就有點尷尬了。」

作者有話要說:主:大、大失誤……

晚上還有一更。

本章掉落100紅包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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