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南明》第24章 坐騎

他走出涼亭,一旁看熱鬧的弟弟妹妹忙跟了出來,楊河二人的頭,心下嘆息。

這一路逃難,每每遇到慘絕人寰的事,也不知會不會給他們小的心靈留下什麼心理影。

他眺四野,看前方二裡有個廢莊,規模很大,有點類似以前看到的杜圩。

眼前渠水仍多,可以澆灌渠邊諸多田地,但現在都荒廢了。

齊友信、嚴德政二人也出了來,齊友信隨楊河一起眺,他嘆道:「希到前麵莊子後能收羅一些木料……此戰若有盾牌,傷的人就不會這麼多。」

楊河點頭,裝備的重要不容置喙,就如那個匪徒刀盾手,他雖然手強悍,但其實隻跟楊大臣差不多,最多強一點點,但裝備了盾牌後,卻戰鬥力劇增。

今天這場仗如果有盾牌,傷亡也不會這麼重,至過來的箭矢基本可以擋住。

正在眺中,忽然後方一陣喧嚷,原來楊大臣他們回來了。

就見楊大臣眉歡眼笑的牽著一匹馬過來,韓兒在旁扶著,冷漠的臉上浮著滿足的笑意,然後馬背上一個又一個包裹,都是從匪徒那邊繳獲來的,還有一堆的刀槍棒。

馬背上還有大堆的,看來匪徒上的裳都被楊大臣他們剝了。

看到這匹馬,楊河眼前也是一亮,四個馬賊,一人騎馬逃走,二人連人帶馬死亡,隻有那個戴著藍折上巾的馬賊被楊河翻在地,他的馬匹也收歸己方所有。

喧沸聲響起,卻是後麵一堆青壯抬著兩匹死馬過來,的繩索扁擔串挑著。

一匹馬至重千斤,就是十個人抬都顯得很艱難,而且人手不足,路又遠了些,所以眾青壯抬得齜牙咧的,步履艱難。

看到眾青壯抬著死馬過來,這邊人等歡呼起來,又有庫,太好了,都七手八腳上去幫忙。

楊河看那羅顯爵也在抬的人中,滿麵笑容的,不由多看他幾眼。

今天這新人表現不錯,楊河就看到他揮舞棒,活活打死了一個匪徒。

楊河也注意到那張雲萼帶著兒,把關切的目放在羅顯爵上,看來伍勝祚死後,的一顆心也就落在羅顯爵上。

或許對來說,這個男人以後就是們母的依靠。

還有一些青壯背著幾,他們神痛苦,沉默不語。

看到這些,眾難民也沉默下來,逃難途中各人不斷失去親人好友,一次次悲痛後眾人也麻木了。

楊河心中湧起一悲痛,又強自抑下來,世之中,份外覺到生命的脆弱。

這時楊大臣的聲音響起:「爺,看啊,有馬,以後爺與兩位小主人就不用走路了。」

弟弟妹妹也是歡著過去,圍著那匹健馬跑,楊河則有些擔憂楊大臣,先前那場搏戰,他就看到楊大臣被那個匪徒刀盾手一盾牌打飛出去,還吐了

聽到楊河關切的詢問,這壯的年裂著大直笑:「放心吧爺,沒事的。」

這時孫招弟出來,連聲道:「快,把馬背上的東西都取下來,以後這馬就是相公的坐騎了,都小心護了。」

眾人上前,七手八腳的將馬背上的東西取下來,楊大臣則向楊河稟報收穫。

他們仔細打掃戰場,共獲棒三十二,長矛三桿,腰刀一把,還有馬刀三把,雙兩副,紅纓氈帽兩頂,披風兩領。

然後繳獲不包裹,發現細鹽一包,鹽磚一塊,麵一袋。

眾賊上還有一些銀子,全部合起來有一百多兩,全部放在一個褡褳中,又有豆料一袋。

最後眾賊上的,楊大臣不在乎,楊河同樣不以為意。

不過聽到繳獲一些細鹽鹽磚,還有麵豆料,楊河心中一喜,隊伍中的米不多了,這些麵的收穫,解決了燃眉之急,還有鹽,也是伍中急需的。

他取來楊大臣說的那個褡褳,果然中有一些白銀,確實有一百多兩。

此時一斤為十六兩,這些白銀就有六七斤的樣子。

褡褳中還有一包細鹽,差不多有一斤,鹽磚一大塊,約有兩斤。

還有那袋麵也提來看了看,估計有三十多斤。

他吩咐道:「趙中舉,麵與鹽都收起來,還有馬理了。」

趙中舉忙應了一聲,心中歡喜,本來鹽與米都不多了,這些資的加,可謂解決了大問題。

還有馬,一匹馬馬幾百斤,有這兩匹馬的收穫,就算狼吃完,這些也可以供伍中吃很久。

當然,必須考慮到質的問題,就算到了冬天,沒用鹽等理過,其實也放不了多久。

趙中舉喜盈盈的帶人去忙活,不說,眾難民一樣歡喜無限。

……

馬上的資放下來一大堆,看馬背清空了,楊河看向這匹馬,形高大,鬃與尾都有修剪過,渾上下紅得像火一樣,不但是膘馬,更達到戰馬的標準。

這讓楊河到高興,戰馬獲取並不容易,十匹馬中間,差不多隻有一兩匹能作戰馬。

特別那種可對陣的烈馬,更需要嚴格挑選訓練,一般戰馬麵對稍有訓練的陣列就不敢沖,但最上等的戰馬,麵對森嚴的長矛方陣,一樣敢衝過去。

能騎乘上陣的戰馬,格、耐力、脾,每一條都要進行考覈。

他來到馬匹旁,那馬乖乖站著,在楊河過來時,還溫順的把頭垂靠向他的前,楊河安了它幾下,取來那袋豆料,裡麵有豆餅豆子二十多斤的樣子。

看來這馬賊將自己馬匹照料得很盡心,這好理解,對馬賊們來說,他們吃飯的本錢一是馬匹,二是弓箭,就算自己不吃不喝,也要讓下的馬匹吃好喝好。

這點在流寇中尤為明顯,不論李自還是張獻忠,軍中皆以得到馬騾為最優先順序。

楊河取出一把豆料喂馬,眾難民興在旁觀看,指指點點,此時馬匹牲口可說比後世的寶馬賓士還要珍貴,伍中擁有了馬匹,由不得他們不高興。

兒忽然道:「看,上麵有個印記。」

眾人看去,果然馬的側有個印記,中間還有個什麼符號。

楊大臣辨認道:「東平,孫……這中間是個什麼?」

眾人議論東平是哪裡,也有人討論那個印記。

眾人知道一般一匹馬到了一歲,就要剪列印記,用燒紅的鐵烙在馬上打個記號,那個符號可能是馬主人獨有的標記,畢竟一個地方姓孫的人太多了。

嚴德政說道:「東平屬兗州府,本年正月二十八,土賊李廷實、李鼎鉉陷高唐州。隨後東平吏胥倡,迎賊城據守,後被總鎮劉澤清擊破……這幾個馬賊說不定就是那方來的東平潰賊,可能還是養馬戶……」

眾人恍然大悟,楊河也是點頭,魯地多響馬,特別明時推行「民牧」之策,在魯、晉、豫、南北直隸等地設立大量馬戶,「江南十一戶,江北五戶共養馬一匹。」

因為馬政苛刻,養馬戶多破家,就轉為各種響馬,歷史上有名的就是劉六、劉七。

眼下魯地連年大旱,盜賊四齣,僅今年就有幾場大規模的反兵與賊寇沿運河一線拚殺,各式各樣的潰兵潰賊到都是,有馬賊跑到這邊來不足為奇。

楊河餵了一陣馬,然後楊大臣接手過去,弟弟妹妹在旁興看著,楊河抱起妹妹瑛兒,讓坐到馬上,讓拍手直樂。

看著眼前馬匹,楊河心中高興,有了馬匹,出行就方便了,而且讓自己戰鬥力急升。

他更幻想自己有一隻馬隊騎兵就好了,隻是這談何容易,養馬費用可不便宜,一匹馬一天食料就要乾草十五斤,豆料三升,遇到出行搏戰,還要供應鹽水炒麵,否則就掉膘了跑不快。

有馬肯定要人,人吃馬嚼,人馬裝備,種種算下來不知要支出多

有馬還好,關鍵是搞不到。

明時邊市上等蒙古馬方價一匹八兩,民間價十餘兩,放到現在,一般的膘馬打底起五十兩白銀,如果是訓練有素的戰馬,一匹馬八十兩銀子,一百兩銀子都很正常。

眼下這種世,誰又捨得將馬騾賣給別人?

有銀子買不到馬匹是正常,就如有銀子買不到糧食一樣。

他心下嘆息,大明不缺馬,「民牧」的馬政更使民間擁有大量馬匹,但存馬於民的結果往往便宜了流寇與軍閥。

府剝削還講個方式方法,但流寇軍閥直接搶就是。

歷朝歷代,也隻有明末的流寇能組建那樣大規模的馬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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