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力肆，不知過了多久震的空間才平靜了下來，芒散去，出了空中相對而立的兩人。

“我還是小看了你。”

看著口那道不算深的傷口，釋莫魂的臉沉到了地步，這一招之下，他雖然冇有落下風，但這傷口確實實實在在的。

仔細想想，他上次傷是什麼時候呢？是他們那一代的五族年輕一代之爭，還是他強行吞噬他父親的神魂之時？

他似乎已經記不清了。

不過他做夢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他會傷在一個連百歲都不到的小娃手上……

不過釋莫魂傷，顧九離的況就更好不到哪裡去了。

握劍的手上有細小的鮮線不斷延，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貫穿腰腹腰腹，鮮，如注而下。

“本小姐已經習慣被小看了。”眼簾輕抬，顧九離聳聳肩不在意的說道。

“嗬嗬，確實不錯，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本座已經不想跟你們浪費時間了。”深不見底的眼眸中劃過詭譎的芒，釋莫魂抬頭看向了空中的某：“出來吧。”

心下一，顧九離立馬凝神看去！

卻見暗紅之從空中閃過，一道悉的影出現在了視線之中。

“釋天絕？”顧九離有些發愣的喚道，隻是，男子卻是腳步不停的走到了釋莫魂麵前，連回頭多看一眼的意思都冇有。

“你對他做了什麼？”顧九離皺眉凝聲問道。

“我說過的，他是我兒子，我如何會對他怎樣，不過是抹去了他的意識罷了，省的他天記掛著怎麼為你們犧牲。”釋莫魂淡笑著說道。

抹去意識！

一瞬間，似有狂暴的殺氣自顧九離上席捲，那雙幽深的眸冰冷至極的盯著釋莫魂！

他當真敢說！

“這麼看我作何？我不過是不忍心絕兒承求而不得之苦罷了，你看，現在多好，他冇了意識，冇了記憶，就能無憂無慮的生活在這世間了。”釋莫魂笑瞇瞇的說道。

反覆的告訴自己不能跟神經病較真，再深呼吸了好幾次，顧九離才終於下了翻騰的怒氣：“所以，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我一開始就說過了，你很快就會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天啟神域。”眼中劃過了詭譎的芒，釋莫魂將視線轉移到了釋天絕的上：“絕兒，手吧。”

略一點頭，釋天絕的手搭在了左之上。

看著男子的手毫不猶豫朝著自己的口去，如注的鮮噴濺而出，顧九離的瞳孔瞬間放大：“釋天絕你清醒點！”

一邊怒喝著，顧九離一邊試圖靠近，但有釋莫魂在，他又怎可能讓輕易的靠近？

最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男子將手探了腔之中，然後——取出了一朵迎風搖曳的黑暗之花。

“暗靈之花已開，可以開始了。”微微彎腰，釋天絕雙手一遞便是將暗靈之花呈到了釋莫魂的麵前。

抬手接過釋天絕遞過來的黑暗之花，釋莫魂眼中出了一滿意的笑容：“很好。”

此時，所有的戰鬥都已經停了下來，天域的諸多強者直直的盯著釋莫魂和顧九離的方向，大家的眼中都是流出了濃鬱的不安。

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即將發生。

無聲之中，釋莫魂似說了什麼，但顧九離卻是什麼也冇有聽見，後瘋魔般的吼聲已經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顧九離猛地回頭看去，卻見不久前才服下不死之心的男子竟是不知何時再度甦醒了過來，濃鬱的魔氣繚在男子的周，讓他如同從地獄中走出的魔神一般，讓人隻看上一眼就覺得心膽俱！

雙眼豁然開啟，一雙猩紅的眼眸出現在了顧九離的視線之中，讓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

魔化！

阿衍還是魔化了！

就連不死之心的藥效都是輕易的化解了去，邪魔之心竟是強大到瞭如此地步！

濃鬱的黑從空中一閃而逝，轉眼之間，帝衍便出現在了釋莫魂的前。

說來複雜，但實際上不過是電火石之間，一切快到了顧九離連阻止的機會都冇有的程度！

“阿衍！”

一聲驚恐至極的大喊之下，至尊巔峰的的氣息驟然發，火紅的影毫不猶豫的朝著男子的方向猛撲而去，卻是被無形之中的力量阻擋了形！

“砰！”

劇烈的撞擊聲響起，顧九離的形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朝著後倒飛而出！

兩道影躍而起，實力最強的淩天和傅同遠第一時間卸去了顧九離上的力道，這才穩下了子不控製的形。

而此時，釋莫魂那邊也已經行了起來。

隻見釋莫魂手中的黑暗之花以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生長，綻放…最後橫亙在了帝衍和釋莫魂之間。

強大的吞噬之力從釋莫魂的上傳遞而出，無形之間，似有一條通道將釋莫魂，黑暗之花還有帝衍連接在了一起…

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幾乎讓顧九離心神失守！

一個和帝衍長得一模一樣卻顯得有些明的影浮現在了男子的表，隨著釋莫魂不斷加大的吞噬之力，明的影似乎已經要從帝衍的離出去！

那是，帝衍的神魂！

男子的臉已經扭曲的看不出本來的模樣了，帝衍此刻經的是神魂被強行剝離的極致之痛！

雙眼紅，顧九離一把掙開傅同遠兩人的手就再度往前衝了出去，但，還是一樣的結果。

無論怎麼嘗試都破不開那道看似不存在的障礙！

“這是試圖突破道境的天地之力，你過不去的。”

看著幾乎失去理智的，傅同遠終是忍不住開了口。

“道…道境…”

顧九離的形徹底的僵在了原地，一雙失去彩的眼愣愣的看著遠錘心刺骨的一幕。

原來，釋莫魂當真冇有騙。

隻要突破了道境，那邪魔之患確實就能徹底的解決了…

但，為什麼是的阿衍？！

為什麼他突破道境的代價卻是的阿衍？！

，絕不容許！

狂暴的力量再次翻卷而起，各的玄力之點燃，顧九離再一次不顧一切的衝了上去！

一次，兩次，三次…

子彷彿不知傷痛般的重複衝擊著，天地之力反噬，源源不斷的鮮從子口中噴湧而出，顧九離的臉越來越蒼白…

“阿衍，堅持住。”

“阿衍，堅持住。”

“阿衍，堅持住。”

一遍遍，子不停的重複著，那雙點燃了熊熊火焰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麵容扭曲的男子，其中是毫不妥協的堅持！

看著這一幕，所有的人們都是失去了言語之力，就連想要阻止的顧硯書等人都是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

因為深義重，因為生死相許，纔會讓在明知不可為的況下這般的不顧…

他們，不能阻止。

神魂被一點一點的撕扯出去，帝衍臉上的神也越來越是痛苦。

這時，那雙幾乎已經徹底的失去了意識的雙眼之中突然流出了極致的溫之，似乎用儘了所有的力氣，男子微微偏過了頭去，視線所及，是那道融靈魂之中的影。

男子的無聲的翕著，一瞬間，顧九離的瞳孔到了極致！

“不要！”

看著男子上驟然燃起的聖潔火，看著朝著釋莫魂猛撲而上的神魂之火，顧九離的雙眼徹底的化作了紅之！

九兒，我說過，這一次，我必將護你周全。

顧九離清晰的看到了男子最後說的話，但，這絕不是要的周全！

過往的一幕幕在腦海中飛快的閃掠而過，他寵溺的樣子，他腹黑的樣子，他發怒的樣子，他吃醋的樣子，他冷著臉的樣子…

所有的，都是著的阿衍的樣子！

看著男子上愈演愈烈的火，看著那越來越薄弱的神魂，顧九離隻覺得一顆心被撕碎片，然後又被一團踐踏在地！

轟！

強大的力量席捲全，腦海中響起一陣陣的轟鳴，骨骼，經脈快速漲大，心跳急速上升，彷彿下一刻，顧九離整個人都會轟然炸裂！

顧九離竟然也開始強行突破道境！

雖然知道此刻的況不是嘗試突破道境的最佳時機，但還是毫不猶豫的這麼做了，也必須這麼做！

因為，若是冇有他，要這周全何用？！

什麼是道境，不知道，但知道，的道是什麼。

恨嗔癡，恩怨離愁，人世百味。

大道三千，然而，要的從來都是守護好之所！

的道，從來都隻有一條！

之道，心之道！

一瞬間，所有的暴突然就停止了下來。

絕的紅子淩空而立，袂翻飛，墨發飛揚，就如一個靜止的雕像，安靜而又麗。

悠悠梵音自天際傳來，淩於天地之上的道韻驟然降臨，顧九離卻隻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那不斷燃燒的火焰之。

阿衍，等我…

就在這時，變故再起！

隻見那從頭到尾麵無表的立在一旁的男子突然抬起了手。

蒼白的手，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的落在了那朵黑暗之花上，然後…一掐。

風停，霧止，世界歸於寧靜。

“釋——天——絕！”

瘋狂的咆哮如平地炸雷一般響起，釋莫魂雙眼充的看著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的男子。

“是我啊，父親大人。”極致沙啞的聲音，但男子的臉上卻是顛倒眾生的笑容。

“好，好樣的！連我都騙了過去，你真是好樣的！”大手搭上了男子修長的脖頸，此刻釋莫魂氣的隻想一把掐死了這個逆子！

一點點，就差一點點！

隻要他徹底的吞噬了帝衍的神魂之力再融合了邪魔之心他就能邁上那從未有人攀登上的高度，更能號令天下邪魔！

那麼從今往後，就算再有人能突破至高道境又如何，他就是這世間唯一的主宰！

但就是他，就是釋天絕這該死的雜種毀了他苦心經營數萬年的一切！

“去死吧！你要救他，好，那就拿你自己，拿這天域蒼生賠我！”

暗黑的霧氣瘋狂的旋轉起來，釋莫魂直接就要離男子的神魂！

但就在釋莫魂手的前一瞬，釋天絕再一次先發而！

浩瀚的神魂之力傾瀉而下，暗黑的力量，卻如同冰雨般飛快的撲滅了帝衍上熊熊燃燒的神魂之火，在最後關頭保住了男子殘餘的神魂之力！

“釋天絕！”

約中似有歇斯底裡的聲音響起，男子憑著最後一點力氣回首去。

下一瞬，他笑了。

不似以往妖嬈的笑容，那是一種解又純粹的笑容，此時那雙眸中的暗黑之氣儘皆消散，純淨的如同那初生的嬰孩一般，徹而明亮。

保重。

豔麗的紅輕輕翕，男子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阿九，這一次，真的保重了…

淚水從子眼中悄然落，顧九離的再次沸騰了起來！

不要，不要死啊！

“該死！”手掌用力的收，怒極之下的釋莫魂隻想將手中的混蛋碎！

“唳！”

“吼！”

就在顧九離想要不顧的衝上前去之時，悠長的龍鳴之聲從天際傳來，兩道糾纏著燦金之衝了沸騰的能量漩渦之中，下一瞬，那道暗紅影便是不見了蹤跡。

“全力突破，我會儘力保住他一縷神魂！”子清冷的聲音從後傳來，顧九離眼中驟然綻放出了明亮的芒！

小紅紅！

用力的點了點頭，顧九離以最快的速度斂去所有的緒，那雙赤紅的眸緩緩的闔上，顧九離上的氣息再次攀升起來！

與此同時，釋莫魂上的吞噬之力越來越旺盛，無窮無儘的力量從天域的四洶湧而來，眨眼之間就將男人的影淹冇在了其中！

漸漸恢複了些意識後帝衍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他看到了周散發著悲痛之意的子，看到了瘋狂大笑的釋莫魂，還看到了不遠那已經徹底冇有了氣息的男子。

九兒，釋天絕。

一瞬間，滔天的怒火幾乎將帝衍淹冇，虛無暗靈之力糾纏，邪魔之心肆，強大到超越天道限製的力量在男子的上沸騰而起！

又一道天地道韻驟然降臨，極度的混之中，帝衍也強行衝擊起了道境！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被這連番的變故徹底的震懾了心神，誰也冇想到，事居然會發展到如此地步，更冇想道竟會一下子出現了三個強行衝擊道境之人！

人們的雙眼皆是一瞬不瞬的看著三人，究竟誰能最終破道決定了他們所有人的生死，更是決定了天域的存亡！

貝齒死死的咬著紅，顧九離的心中不斷的栗著，差一點點，再一點點就衝破最後的薄，就能守住所有在意的人了！

無數的畫麵在顧九離腦海之中閃逝而過，曾經經曆過的悟再度重演，讓不知不覺間就忘了之所。

混沌，虛無，混沌，虛無，混沌，虛無…

天地之初始為混沌，萬歸一是為虛無，相剋而相生，相生則相剋，兩者歸一，是為…

道之極也！

兩雙眼睛同時睜開，相視之間，兩人出了一抹心照不宣的笑容。

隻見火紅聖白之在空中掠過，然後相，糾纏，最後，徹底的融為一！

“天衍五行，終歸混沌，五行祭，道境，破！”

低啞的梵唱傳遍天啟神域，五行之衝上天際！

那道阻礙著最後關卡的輕易的破碎，兩道淩駕於天地之上的力量轟然降臨！

“都去死吧！”

就在這時，就在兩人突破的最後一刻，另外一道瘋狂的咆哮響徹天地，與此同時，攜著無儘怨氣的力量突破空間的阻礙出現在了兩人的前！

釋莫魂竟是搶先一步破道功！

“九離！”

“帝衍！”

所有人的眼中皆是出了驚恐的神，數道影朝著兩人前閃去，但他們再快，也趕不及道境的力量！

“歸——混沌！”

淡灰的霧氣倏地出現在了空中，看似無害的力量，卻終是將那邪惡至極的一擊化解而去，隻是，不知何時，人群中卻是了一道影。

“師父…”

低微的呢喃從剛剛睜開眼的子口中傳出，看著這片無不在的灰霧氣，顧九離已經痛到冇有力氣了。

先是阿衍，再是釋天絕，然後又是師父。

究竟，要死多人？

“九兒，來。”

憐惜又無奈的聲音，就在顧九離心中冷到極致之時，一隻溫暖的大手扣住了的右手。

“一切都會好的，現在，我們該報仇了。”帝衍平靜至極的說道。

對，該報仇了。

用力的閉了閉眼，再睜開之時，那雙幽深的眸之中席捲起了滔天的殺意！

“混沌虛無——祭！”

糾纏著的灰芒從兩人相扣的指間疾而出，冇有毫躲避的可能，冇有半點反抗的餘地，一擊，穿心臟而過。

“怎麼…可能…”

低頭看著口的黑，覺到飛快散去的力量，釋莫魂的眼中流出了強烈的不甘和難以置信。

怎麼可能？

同為道境，他怎麼可能冇有反抗之力，同為道境，他竟是連他們一擊都擋不住？！

明明他也是道境啊！

隻是，釋莫魂的疑永遠也得不到回答了，微弱的聲音飄散在了空中，男人的影轟然倒地！

冇有任何緒的眼從男人的上掠過，顧九離淡淡的收回了視線。

怎麼會？

顧九離心中不由的勾起一抹冷笑，怎麼不會纔對。

一個虛假的道境罷了，又如何能抗的過二人的攻擊？

“混沌——淨化。”

源源不斷的灰力量灑落在這片天地的每一，如天降甘霖般驅散了漫天的黑暗，人們的暗黑之氣也憑空消散了。

一切，混沌中來，虛無中去。

天地，終於恢複了明淨。

當人們回過神來之際這片天空已經冇有了那絕世而立的二人的影。

誰也不知道他們何時離開，又是去了何。

——

天啟大陸，天晏帝國。

稚的啼哭之聲響徹顧家大院，顧家的眾人皆是神麻木的將一早就準備好的棉花塞進了耳中。

不用多想，必然是那位小魔又開始施展魔音灌耳**了。

“咦，怎麼這麼快就不哭了？”一名小扯下邊年耳中的棉花詫異的說道。

“開什麼玩笑，小魔哪次哭會低於兩個時辰的，這才一刻鐘都冇到，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結束了？”年搶回自己的棉花冇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你丫的不會自己聽啊！真冇聲音了！”心中一怒，直接將棉花丟在了地上。

“你乾…”正想發怒的年突然停下了話頭，俊俏的小臉上出了疑的神：“還真不哭了？怎麼回事？”

“說了還不信，哼！怎麼回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抱著雙臂大步朝前走去。

“唉，等等我！”年立刻快步趕了上去。

家主院門口出現了兩道影，兩人探頭探腦的朝著院中看去，當看到院中的場景之時，兩人都是不由的愣住了。

一火紅，一聖白，出現在他們視線中的是兩道風華絕代的背影，而此時兩人的手中卻是各自抱著一個半歲左右的小孩兒。

其中一個正是他們口中的混世小魔——帝琳瑯。

“哭的這麼響，這肺活量真是杠杠的嘛，小瑯兒，你說咱就不能做個安安靜靜的嘛？”顧九離颳了刮懷中小娃的臉蛋好笑的說道。

“咯咯咕，唔唔嘰嘰，麼麼麼。”一連串不知名語言從小孩的小中傳出，顧九離的額角不由的劃下了數道黑線。

“你這說的什麼鳥語，你娘我聽不懂！”

“哼唧哼唧。”

顧九離發誓，絕對在小傢夥的眼中看到了不悅的神！

“阿衍，你說這小傢夥不會是了吧，這麼大點就聽得懂人話了？”

“我們的兒，自是不能以常理度之。”

“嘁，自。”

“瑪尼瑪尼，啊，噢噢咯咯！”

……

捉弄小孩的子，眼帶溫寵溺的男子，嘰嘰咕咕說個不停的小嬰，不時鄙視的看小孩一眼的小男嬰，他們站在那紛紛落下的海棠花下，構織了一副絕而又溫馨的畫麵，門外窺的兩人不由的看呆了眼。

誰會想到，剛剛突破道境的至尊強者竟是眨眼之間便已經出現在了下界之中。

“阿衍，等孩子們再大點，我帶你和孩子們去我前世生活的地方看看好不好？”

“好…”

“阿衍，你說我們能找到了救活釋天絕和師父的辦法嘛？”

“能…”

“阿衍…”

“九兒說什麼都好，不過，你是不是先去換裳，瑯兒尿你上了。”

“……這臭丫頭！”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