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4章翁婿商量大事

所以即使青和白一直守在蘇義邊，可是還是著了對方的道，便是出了全部的暗衛，仍舊不敵，對方著實狡猾，選的地方又是險地，多方因素導致沒能護得周全。

蘇宛平心頭奇怪的是那兒離著京城並不遠，守城軍為何發現的那麼晚，這可不是守城軍一慣的作風，要是當年的衛在，必不是這番模樣的。

也不是沒有懷疑過時淩，但時淩為何要殺的弟弟，想不出理由，若是與弟弟有過節，那也隻有以前在嶺南時的時候，那個時候若有恨意，要對他們姐弟下手要方便的多，沒必要等到這個時候。

隻可惜京城裡風湧雲起，權勢勾結，有些事並不能一眼能看清，也不是非黑即白，看來的人守住京城還不夠嚴謹，有了。

為此蘇宛平又召集來各管事，將一些想法再次吩咐下去，也做了一些完善，對以前的安排有了改，在京城裡，還是要好好把握住的。

孟維救了蘇義，養好傷後再回到翰林院，自然也就了蘇義的心腹，戶部一年一度的覈查工作仍舊在進行，這一次孟維隻是負責蜀的帳目。

而蘇宛平派去往徐州檢視的人回來了，但結果卻不如人意，所查到的資料與先前記錄在檔的資料是一樣的，除了有一樣是記載上沒有，那便是他曾五歲的時候失蹤，是被一位表親帶走，後來家人尋到這位表親的下落，那時孟維已經九歲，同時早已經了私塾，會識字讀書，家人將他認了回來。

那個時候的孟維不僅會識字，還是遠近聞名的小神，再次回到孟家後，便不曾離開過，直到赴京趕考。

蘇宛平看到這個訊息，心頭仍舊存疑，但孟家的這位表親不僅被尋到，而且同時住在了孟家同一村，當年是因為沒能生下男兒，才強行將孟維帶走過繼在自己的門下，後來找到，孟家沒有找他們的麻煩，於是又回了家鄉。

蘇宛平派人傳了訊息，既然如此，那便將那位遠房表親帶來京城，親自審問一下，就真相大白了，或者真的隻是想多了。

孟維捨命救蘇義，了蘇義的心腹後，在翰林院裡自然也是廣結善緣，他的能力與才氣皆是大家的認可，想必若有陞的機會，那自然就是孟維沒錯了。

蘇義自是不知道翰林院裡底下人的心思，此時的他自打上一次查到了養濟院的數目有了疑心後，便將自己發現的帳目拿去找嶽父寧相商量。

翁婿二人在書房裡商量大事，此時寧府上，寧家嫡長帶著丈夫回家探親，送來不禮。

孫浦似乎有了改過自新，雖然上一次幫著寧相舉薦才子的事做得不好看，但畢竟是寧家的嫡婿，彭氏看在他這段時間老實的份上，還是沒幫他說好話的。

孫浦在堂前坐下，與嶽母說著話，語言與態度皆是恭敬，如今當了五品戶部員，果然了不躁鬱，彭氏也發現婿對兒也好了一些。

孫浦試探的問道：「母親，馬上到了收節，戶部當真是忙活，各地稅收要統計冊，恐怕再回來的時間就了。」

彭氏不以為意，「你回不回來無所謂，我的兒能回來就好了，你既然已職戶部，就好好做事，別再闖出禍端來，到那時寧府也不會再護你的。」

孫浦誠懇的點頭，心頭卻是不快的。

「母親，戶部的帳目一年一度覈查，這主意可是妹婿所提，想必妹婿很忙吧，不知可有回來看看嫡母？」

孫浦所說正是蘇義了，一提起那庶婿，彭氏麵上就不好看了，冷笑道：「這庶兒不孝，一年到頭沒有回來幾次，但這庶婿聰明的，三天兩頭就來寧府，這不，今個兒又抱著一堆帳本去了書房，你嶽父正在裡頭與他商量國家大事。」

孫浦一聽，臉微變，隨即起，「母親，正好我也在戶部，若是有什麼事兒，父親大可問我，也不必為難再去找時大人，我這就去書房一趟。」

彭氏一聽就知道這個婿又想爭寵了，這個婿什麼心態，彭氏自認為看了，倒也不點醒，不過給蘇義添點兒堵倒也是可以的，現在也很討厭看到這個庶婿，每次來府上，都不會來拜見這個嫡母親。

於是準了孫浦，孫浦便起離去，走時與妻子對視了一眼，想必夫妻二人早已經商量好的。

寧府書房，蘇義將問題的帳本放在桌案上，拿出一本便說道：「父親，這幾本帳目皆是各地養濟院的帳目，朝中在地方設養濟院的目的是能穩住當地窮苦百姓的民心，每年從國庫裡拔下去的款皆有數目，這是初設養濟院的規矩。」

「隻是後來演變地方稅收救濟養濟院再帳抵數的作法不知不覺形後，國庫也是預設的，但是我查了這幾年的數目，養濟院裡所消耗的財糧越來越多，早已經超出當年設立的初衷。」

「國庫那幾年長年空虛，但從不會了養濟院的財糧，這幾年國庫盈一些，可這養濟院的花銷也隨著高漲，我尚且不知這箇中原因，但是戶部每一筆稅收財糧皆有出，一但失控，便會消耗國庫，國庫乃國之本，不可本末倒置。」

「再說當年設下養濟院是因為戰事剛停，不孤兒寡母無安家，當年花銷多那才正常，如今太平盛世，這幾年我與父親又想方設法控製地方市場價格，製地方富紳的壟斷生意，同時鼓勵百姓學藝讀書，若這般下去，仍舊還有這麼多的乞丐與流民，那便是問題。」

蘇義的話不無道理，寧相細看了這些帳目，一年比一年多，今年更盛，尤其是糧米之鄉的江南，地方用養濟院的拔款來抵帳目，數目之大出乎想像。

寧相看向蘇義，問道：「你有何看法？」

蘇義自是早已經想出辦法，直接說道：「首先史臺的監察史必須多去地方監察，也不能錯過養濟院的監察，其次收回地方養濟院以帳抵稅的作法，稅賦全部統一納國庫，再統一按地方分拔銀兩救濟，最後我想看戶部過去幾年的帳目，若真如我的猜測，我必稟報太子，此事必須清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