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門的比武場。書趣樓()

「長老，我想參加月試，現在來得及嗎？」

中年男子著黑袍，坐在比武場長老臺上，頭也未抬起，「月試就要結束了，等下次吧。」

「額，長老，我是北派弟子。」

月試是三個月一次，而北派與東西南派不同，東派人數最多有上千人，西派四百人，南派有兩百人，而北派隻有五十人，東西南派月試每位弟子必須參加，依次對戰直到決出三甲，北派不同，是排名製，排名後的弟子可以點名挑戰前麵的弟子，勝了就更改名次，沒有對戰排序，弟子可以不參加月試，但隻要被挑戰就必須要接，否則就算輸。

嗯？長老詫異地抬起頭來，「是你，你，你要參加月試。」

「是」木子雲從未參加過月試，但長老卻認得他，當年轟一時的天才嘛，誰不記得，隻不過這兩年一直墊底，才淡出人們的視線。

「你要挑戰誰？」

「長老，我現在排名多。」

「我看看，嗯已經蟬聯了兩年的倒數第一了。」

「」木子雲隻有在年考混混績，又不接弟子的挑戰，所以在記錄裡一直被。

「長老，我可以隨意挑戰嗎。」

「不是，最高隻能挑戰十名。」

「那就先挑戰第四十名吧。」

「你確定？十名在北派是很大的度。」

「確定。」

長老深深看了木子雲一眼，點點頭，隨即向邊弟子示意，那弟子得令後就快速退了。

片刻，比武場北派區，長老宣佈，「北派五十名木子雲，挑戰北派四十名李東。」

唰唰，弟子們的目向北派區聚集過來，北派的比試不常見，但哪怕是最後兩名的對戰，對於他們來說也是能學到很多的。

「什麼，木子雲，他不是北派那個墊底天才嗎？」

「是啊，聽說他從來不參加月試，每年年考都是墊底呢。」

「我哥說了，這人絕對是深藏不。」

「算了吧，你見哪個深藏的天才，能五年不的。」

木子雲走到場中央，李東還未趕到現場。

站在嘈雜聲裡，看著地，木子雲被喧囂的氣氛，勾了苦弦，化形便化形吧，如果我能有個影子，我也會站在他們之間，不，是站在天地之間。卻不像這樣，圈裡圈外隻有我是個另類，我得做點什麼，留下些走過的痕跡，至能證明，我活過。

過了半個時辰，李東才趕到比武場，從開始接到通知，他就有些詫異，到了現場才確定真的是他要挑戰自己，李東已經二十三歲了，十八歲時他與十歲的木子雲一起進的北派，他知道這個對手當年有多麼驚艷，法武罡都大老練，十歲就是北派第八名，何等的天賦，這些年雖然墊底，他卻不認為這是木子雲的真實實力，也許別人會有異議，但是一起考比試的他絕不會懷疑。

「額，木師兄，是我來晚了。」李東向木子雲作揖。

「是我唐突了，李師兄，承讓。」

「這兩人怎麼這麼客氣啊。」「是啊，兩人都稱師兄，按理，李師兄應該他師弟啊。」

長老站起來，對著練武場，「肅靜，現在開始比試。」場上頓時雀無聲，連其他三派正在比試的弟子都停下，觀看北派區，這是北派的戰鬥，是高手的鬥爭。

李東向後退開三步，從腰間出把四尺劍，劍細長，「我的武是青羽劍，木師兄求教了。」

「是青羽劍，快看。」「是啊，北派隻有兩人用劍，一個是李師兄，一個是排名第二的柳筱筱，兩人的青羽和畫白劍在武排名很靠前。」

「哎，木師兄怎麼不用武啊。」場下起疑聲不斷，羽門大多數人是需要武的。

李東也覺得奇怪，問道：「木師兄不用武嗎？」

木子雲淡淡笑道：「用。」木子雲右手進懷裡，再出手隻見他食指與中指間夾著白羽，「用這個。」

「什麼，他就用那羽，這是罵人嗎。」場邊的弟子噓聲不斷。

「額，木師兄，不選把武嗎。」

「這便是我的武，無，李師兄，求教了。」

李東狐疑的看著那隨風搖曳的羽，「好吧，求教了。」

「比試，開始。」長老喊道。

話音剛落，李東便點步出手，瞬息便來到木子雲前，木子雲手指鬆開，白羽飄落，朝著白羽撥出口氣，那羽便隨風飄起，隻見青刺來，白羽借勢騰上劍刃，木子雲順勢移開。

「是風行步」羽門弟子目不轉睛的看著兩人，風行步是羽門弟子必學步法，「哎?兩人的步法與我們相差很多啊。」

中年長老在旁給弟子解道：「教授你們的是最基本的步法，等到你們實力達到一定水準，就會有自己的步子。」

李東劍套路瀟灑飄逸，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步法隨劍法，劍四濺，每一步都將木子雲上絕路。

再看木子雲，那白羽隨劍騰起落，木子雲隨羽而，躲過劍，食指勾起向李東指去，李東偏頭躲指，木子雲卻晃手夾住白羽劃向李東脖頸，不好，李東暗道不妙一隻腳離地，向後仰去，白羽離脖頸片寸過，霎時李東便覺出那羽邊刀刃般的鋒利，側一轉劍繞著腰行，木子雲奪羽向後移開兩步，還未站定便抬手將白羽投出，那繞在李東腰間的青剛羽尖就變了形狀。

李東急退回去，心道：「這羽太怪異，邊鋒利如刃，明明輕盈卻可以帶著千斤力度，而且難以捕捉。」

木子雲右手抬起，那白羽便回到手中。場外格外安靜，三息後，木子雲再次吹出白羽，這次他不是躲避，白羽飄起，他腳踏離地，五尺後竟踏上白羽騰空而起，「什麼！」中年長老大驚，他的法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天啊，他飛起來了。」

還未等弟子緩過神來，木子雲空中前翻，腳下白羽隨木子雲邊勁風飄起，木子雲再次踏羽，離地三丈，雙臂後俯衝下來，李東點步後撤，哪知木子雲離地五尺時，手按白羽借力，瞬間減速，向後騰開，其間腳未接地，木子雲作勢向李東踏去，一張一弛如空中白，李東空有蛟龍之勢卻無從用力，便收劍做出最後一搏，他閉目蓄勢，兩息後將全武罡集於手腕，「一丈青！」

李東手臂後隨即向前甩去，這是李東的殺招，全部武罡由手腕傳到青羽劍，從劍柄最終到劍尖，雄厚的武罡之力集於一點，帶著劍如長蛇般搖纏著向前鑽去，每半息便是一丈，未到兩息就要刺到木子雲臉上，木子雲右手夾住白羽，用羽尖接劍尖，劍尖竟與羽尖錯開，掐住白羽在劍上過，接著左手勾指指向李東，李東雙手擋住，木子雲移步將與李東錯開，右臂張開，隻見那白羽從右手離隨風劃向左手。

李東看著那羽在前靜靜過，從兩人眼前飄過，似是這時空隻有它自己，木子雲左手接住白羽，過脖頸，李東頓覺出那段冰涼，是羽而不是羽邊，木子雲收勢退回，看著手中白羽幽幽嘆道：「你看那空中的生命，或迎風搏擊，或隨風飄，或翱翔藍天，或墮深淵，你嘆那生命的無常激變，我卻看到那沉沉下墜卻又無可尋的漂泊，連凋謝也不能，息也不可，這便是白羽的名字，也是我的命運。」

比武場上，兩人已經停止了比試，場外靜的出奇，「木師兄」李東向木子雲作揖大拜，「我輸了，心服口服。」

木子雲笑道：「李師兄劍法超群，若不是我拚力一搏，怕是要倒在那青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