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師兄終於驚恐起來：“他打算用這小木棒，活活的敲死我，敲到我死為止！”

他真的希對方手裡是一把刀，哪怕是一把鈍刀也可以。

小木棒的威力自然不是很強，但是敲到現在，他頭臉上的腫脹已經形淤膿包，腫脹讓他的雙眼隻剩下兩條，視線越來越模糊。

他上的皮也被敲得烏青，有幾條已經被敲得變了漿糊，而骨關節得到了秦牧的重點照顧。

秦牧攻擊的不是骨關節的骨頭，而是韌帶筋，曲師兄的各個關節的韌帶筋被這小小的木棒敲得斷裂，稍微一都會覺到撕裂般的劇痛。

被小木棒一點一點的敲死，這是最令人恐懼的事，劇痛和恐懼被延長了無數倍，偏偏一時半時死不了。

此時，兩人頭頂奔跑的群消失，他們已經殺出了蹟門戶，群也各自散去。

秦牧的力量也在漸漸減弱，打到現在，連續“揮刀”不知多次，他也堅持不下去了。他與曲師兄在巨肚皮下奔跑廝殺，不但要躲避對方的劍，還要躲避巨的蹄子或利爪，連續不斷的步法變幻讓他的兩條也酸脹不已。

他跟隨屠夫修行時，屠夫儘管經常癲狂，但是也知道訓練有度，不會讓他太過勞累。

現在，他已經冇有了力氣繼續揮刀，憑藉的是自己的意誌這才堅持下來。

他知道，隻要自己停下來，曲師兄哪怕還有一元氣，還能彈一下，自己都將首異！

他隻能繼續敲，直到將曲師兄敲死為止！

噗通。

曲師兄終於堅持不住，仆倒在地，他的寶劍噹啷一聲墜落下來。

秦牧丟掉木棒，抓住那口寶劍，但是卻冇能提起來，他的手臂連最後的力量也冇有了。

秦牧抬腳，一點一點的踢著劍柄，將劍尖對向曲師兄，曲師兄勉強還能看到這幅形，努力蠕掙紮，試圖避開劍尖，但是他的骨骼筋幾乎完全爛掉，連都無法移分毫。

他彈不得，隻能看著秦牧吃力的一點點的調整劍尖方位，然後一點點的踢著寶劍，讓劍鋒一點一點的刺自己的咽。

終於，這口劍將他的咽刺穿，他的嚨中汩汩有聲，漿中泛著一個個氣泡，冇多久嚥了氣。

秦牧放下心來，癱在地，太辛苦了，從未這麼辛苦過。

邊就躺著一，這種覺實在不好，秦牧嘗試著挪一下軀，實在無法挪，隻得放棄這個想法。

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到，江邊從牛皮裡爬出來的那個婦人，和曲師兄的兩位師弟都變了。

有一次司婆婆帶著他去鄰村為一個婦人接生，——司婆婆平日裡除了剪裁裳還是個穩婆，為附近村莊的婦人接生。

到了那裡，那個村莊裡的村民都已經死了，男老，包括那個待產的婦人。

當時秦牧腦中一片空白，覺得自己遊離在空中，像是冇有一重量的漂浮在村莊的上空看著下麵的慘狀。後來是司婆婆將他喚醒，司婆婆說他被嚇得魂魄離了，失了魂，是司婆婆把他的魂拉了回來，塞回裡。

婆婆並冇有說是誰殺了村莊裡的人，隻是對他說這種事在大墟中很是常見，所以……

“不能給你的敵人留下任何的機會。”司婆婆很嚴肅的對他說。

曲師兄的讓他不適，不過大墟就是這樣的地方，弱強食，適者生存，秦牧自生活在這裡見慣了大墟中異廝殺，曲師兄的與其他異的並無區彆。

他正在調勻氣息，突然腳步聲傳來，秦牧勉強扭過頭循聲看去，心中一驚，隻見那位晴師姐正在一瘸一拐的向這邊走來，手中提著一口寶劍，臉腫得像豬頭一樣，麵目全非。

秦牧掙紮起，四肢百骸和無不劇痛，腫脹，隻得停下呼呼氣，默默的催“霸三丹功”。

他的元氣緩緩變得活潑起來，徐徐湧起，流向痠疼的撕裂的筋骨，元氣流過之，腫脹有所緩解，但卻變得更加敏銳，火辣辣的劇痛傳來。

晴師姐還在一瘸一拐的走來，這子以功與秦牧對決時被他踢得雙半殘，臉上也中了不知多腳，最狠的是最後一腳，秦牧用了全力。

那一腳如同毒龍擺尾，將姣好的麵容碾平，現在腫了起來，像是隔夜和的麵一般膨脹。

裡的牙齒隻怕已經掉，角還在不斷的流著混著水的涎，滴滴答答。

但是的手卻很穩，手中的寶劍依舊閃著寒，顯然心中的恨意滔天，要將秦牧碎萬段。

秦牧加催“霸三丹功”，想要恢複一些力氣，隻是剛纔高強度一戰讓他的實在太疲勞了。

隻有開啟了靈胎壁，將靈胎神藏吸收，纔算是真正的武者，他還不是武者，卻能將曲師兄這樣的武者活活打死，已經是了不起的就。

但也僅此而已。

他已經冇有力量繼續對抗晴師姐了。

晴師姐終於走到秦牧跟前，想要說話，咽卻都腫得無法出聲，於是提起寶劍，狠狠向秦牧刺下！

“好可的小姑娘，婆婆見了真是喜歡得兒。”

晴師姐的軀突然僵住，寶劍遇到了無形的阻礙，冇能刺下去。

眼中出驚恐之，看到一個挎著籃子踮著小腳走來的小老太婆。

晴師姐軀瑟瑟發抖，緩緩向後退去，這時背後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牧兒，我的殺豬刀法竟然被你耍小木兒，用了五千四百七十六刀纔將這個小子砍倒，最後殺了這個小混蛋的，竟然是一把劍！”

晴師姐艱難的回頭看去，隻見幾個奇形怪狀的人走來，有手裡拿探路的瞎子，有了條的瘸子，有被砍掉四肢的怪人，還有隻剩下上半滿臉橫的壯漢。

那隻剩下上半的壯漢被人裝在竹簍裡，一路背過來，而被砍掉四肢的怪人則是被人抬過來。

這些人的賣相都淒慘無比，唯一看起來正常的是那個揹著竹簍的中年人，隻是這中年人的臉卻完全被毀掉，臉皮被人削平，麵目最是恐怖猙獰！

剛纔說話的就是那個隻剩下上半的壯漢，滿臉橫，坐在竹簍裡氣得吹鬍子瞪眼，遠遠便訓斥秦牧：“看來你訓練的還是了！彆說什麼冇有刀，彆說什麼小木棒，隻要刀法湛，空著手也能一刀將他砍死！”

秦牧鬆了口氣，聲音沙啞道：“司婆婆，屠爺爺，藥師爺爺，你們都來了？”

司婆婆吃吃笑道：“我們含辛茹苦把你養大，你第一次離開家門和陌生子在外麵過夜，我們當然不放心，當然要過來瞅一瞅。”

秦牧眨眨眼睛，試探道：“你們來了多久了？”

屠夫哼哼道：“你在群肚皮底下與那小子大打出手時，我們便已經到了。要不然我怎麼知道你一共出了五千四百七十六刀？”

秦牧臉一黑，這群老頭老太太明明早已到了，卻還讓自己打生打死，險些丟了命。

他這纔想明白，難怪群冇有對他和曲師兄下手，原來是被屠夫他們嚇走了。

“外村的人說，婆婆和村長爺爺他們都是壞蛋，難道是真的？不過我覺得婆婆他們都是好人，他們一定是覺得我能夠戰勝那個曲師兄，所以隻在旁邊看著……”他心中安自己道。

“作為超越靈的霸，你被打這幅慘狀，我們都很失。”瞎子拄著竹杖，對著空氣笑瞇瞇的說道。

秦牧咳嗽一聲：“瞎爺爺，我在這裡。”

“我知道你在這裡。”

瞎子轉過來，笑瞇瞇道：“你是使用打贏那個小子的，說明還是我教得好，不過不要驕傲，你畢竟是霸，比他厲害是理所當然！今後對你的訓練要加倍了，你也不要苦著臉……”

屠夫冷冷道：“瞎子，他使的明明是我的刀法，你得意什麼？而且你對著絮絮叨叨說個什麼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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