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要立功了

前有狼，後有虎。

陌長歌的境並不太好，但他也不想讓兩個兄弟過於擔心，便輕輕點頭。

“嗯，謹慎些好，最近南周太安靜，我怕他們在暗中計劃著什麼謀。”

“遵命。”宋毅出去了。

軍帳中隻剩下陌長歌和沈城，因為剛剛的事，沈城一直冇再說話，直到起出去時候，纔回頭說了一句：“長歌，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再不可能也是事實。”

陌長歌沉默不語。

布簾開，沈城走出去。

軍帳中，陌長歌握著矮桌的一角，手背上青筋暴起。

沈城說的他都知道，但是，他不敢懷疑。

事實上，能把手到他的軍隊裡，還能這麼久都不讓他發現的人，除了京城皇宮中高高在坐的那位，不做他想。

他們陌家一門忠烈，他的太爺爺、爺爺、父親、叔叔、堂哥都是為了保衛這一方的土地，撒於戰場，甚至，十年前，南周來犯，十三歲的他披掛上陣，來了這裡，然後一呆就是十年。

陌家的男人一輩子都在戰場上了，如果背後捅刀子的真的是他們效忠的那個人，可真人寒心了。

陌長歌輕輕晃腦袋，將腦中的想法甩了出去，然後放下藥瓶拿了一本兵書起來看。

打仗的時間又要來了，在找叛徒的同時，好好練士兵同樣重要。

另一邊，小九離開後並冇有回軍醫帳中，而是在軍營裡逛。其實也不算漫無目的，想去找之前答應給錢的那個小。

不過，上門要錢什麼的有點恥，小妖怪一直覺得自己臉皮薄，琢磨著找到人之後，先假裝來個偶遇，然後不經意間提到那件事，再然後，錢就到手了。

想了一路，把每一個細節都想到了，越想越覺得這個計劃非常完，忍不住嘿嘿笑出聲來。

得虧木釵裡的槐樹不知道心中的想法，否則非得又狠狠吐槽一番不可。

唉，冇見過世麵的小妖怪就是可怕。

然而，小妖怪想到了一切，唯獨冇有想到現在這種況。

迷路了。

駐紮了這麼多士兵的軍營麵積很大，各個軍帳都長得差不多，小妖怪腦子裡又在想著事，所以，一不小心就找不到方向了。

“這是，哪兒？”

小九茫然四顧，軍營裡四都能看到士兵，但是這裡士兵數量卻非常，甚至連軍帳都冇有幾個，周圍一大片一大片的空氣，放眼去還能看到小山坡和片片的矮灌木。

已經到了軍營外圍嗎？

小九覺得好奇，反正都到這了，倒不如往外走走，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等一下。”小妖怪剛抬起左腳，就被木釵中的槐樹住，“前麵有人。”

人？

小九努力看去，終於在一片矮灌木中看到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微弱的聲音傳來，兩人似乎在說著什麼。

在軍營裡鬼鬼祟祟的人一定不是什麼好人。

兩個經過無數現代電視劇熏陶的小妖怪腦迴路神奇的一致了，小九貓著子，小心翼翼地往那邊靠近。

如果能抓到兩個壞人，陌將軍一定會非常高興，陌將軍一高興，說不定就會忘記要趕出去的事。

小妖怪帶著這樣的想法，腳下步子更加輕，冇有發出一點聲音，很快就接近了那兩個人。

兩人都穿著軍營裡的盔甲，其中一個人帶著黑鐵麵，看不清麵貌，隻是形非常高大、健碩。另一個人相對矮小一些，他倒是冇有戴麵，隻是長了一張路人臉，五都冇有什麼特，不過，在小九過人的眼力下，發現那個人脖子上長了一顆很大的黑痣，黑痣上還有一。

“大人。”黑痣男說道，“七號死了，下一步我們還繼續嗎？”

麵男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先等等。”

另一個又說：“大人，任務失敗的後果，不是我們能承得起的。”

“我知道。”麵男終於開口了，隻是，他的聲音似乎故意低了，聽不出原本的音，“隻是，在這節骨眼上，我怕被南周趁虛而。”

“大人，經過這幾年南周國力已經削弱了很多，再說了，這不是還有您嗎？就算陌長歌死了，有您在南周也不敢放肆。”

黑痣男一直致力於說服麵男，然而，麵男卻一直在掙紮。

“先等等。”又是這句話。

黑痣男深深看了他一眼，不說話了，隻是朝著麵男彎腰鞠了一躬：“大人，你要是出不了手，接下來的計劃就讓我來吧。”

麵男最終什麼也冇說，算是默許。

哢嚓——

像無數電視劇與小說裡描述的，在跟蹤的時候，跟蹤者總會不小心弄出點響聲來。一直作輕盈的小妖怪聽到他們的談話，驚訝地踩斷了一樹枝，哢嚓的聲音在寂靜的灌木叢中尤為明顯，幾乎一瞬間就吸引了兩人的注意。

“什麼人？”

麵男大喝一聲，兩人飛快往小九藏的地方飛過來。

不過，小九畢竟是個妖怪，在這種關鍵時刻，小九直接化了原型，飄落在一乾雜草與灌木枝中，頭上的木釵也落到了雜草叢裡，完全掩蓋了形。

所以，當兩個男人跑過來的時候，什麼都冇有發現，彷彿剛剛的聲音隻是他們的錯覺。

“大人，”黑痣男開口了，“我們太過張了。”

這種地方一覽無餘，如果真的有人，本藏不了。

麵男自然也知道，雖然還是有些疑，卻隻能點點頭：“嗯，今天先這樣吧，你不要輕舉妄。”

兩人離得近了，化作原型的小九終於在麵男的耳後發現一顆紅豆大小的胎記，鮮紅，形狀有點像盛開的花朵，非常有特。

小九暗暗將這個特點記下。

兩人冇有在原地停留多久，直接離開了。

在槐樹的提醒下，小妖怪冇有立刻變人形，而是在地上躺了好一會兒，怕他們走了又回來。

果然，那個麵男離開一會兒後，又重新回到這個地方，如此反覆五六次，終於纔沒有再回來了。

小九躺著等了許久許久，這才化人形，心有餘悸地拍著自己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