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張O型，這個職位對於我來說，聽所未聞。我狐疑地抬起臉，看著道長，想進一步瞭解況。

道長對視著我，波然不驚問道：「怎麼，有問題嗎？」

我切了一聲，笑道：「巡都沒問題，這微能有什麼問題。以我現在的才華，我擔心你們這是大材小用，埋沒人才。天庭知道了，準會怪罪於你。我看，你們還是考慮一下，重新給我安排一個職位，比如縣府或者省府，那纔是我要去的地方。」

小道在旁邊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我眼含冷，看向他。

他忙咳嗽一聲，掩飾過去。

我回過，坐正子，咬著牙說：「什麼意思，看不起人。」

對於我的挑釁，小道也很生氣。他分辨說：「我什麼都沒說，你拿我出什麼氣，有本事你去找天庭去。別以為有點本事，就可以欺負人。我實話告訴你，就你這點心，這二十七品芝麻，已經算是高抬你了。那縣府省府的位子，是你能坐的，做夢了你。」

道長自然手胳膊往裡拐，他瞪著小道，假惺惺厲聲道：「你話多了。」

小道鼻孔朝天，不懼。

我腔裡發出一聲嗤笑，然後把抓在手裡的簽字筆放下，對道長說：「這合約為何不讓小道來簽，他見多識廣，武藝高強，加上他年輕有為，英俊瀟灑，一定能去擔當重任。」說完，我眼睛看向窗外，那裡雲霧繚繞，山峰聳立。一排大雁正向南飛去。

道長臉一沉，眼睛瞪著我說：「這是開玩笑的事！」

我說：「我沒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你不讓人家去，人家心裡有意見的很。」

「胡扯，你以為這是小孩子過家家，鬧著玩的。」道長說著，站起，看看我，又看看小道。見我們不做聲，道長又說：「這麼嚴肅的事，被你們一攪和，還什麼樣子。從現在開始，你們都給我閉。為了這事，我已經碎了心，你們還在給我添，你們還有良心沒有。」

一會兒，道長霾地看著我又說：「都說了，這事天庭的旨意，我們誰都不能改變它。我不明白，你是聽不懂我的話，還是聽不進我的話。不要以為，從無人穀回來，就了不起。我吃的苦，比你多十倍，我還從來沒有怨言。我警告你，不要把的苦，當功勞來顯擺。有本事乾出點績給我看看，好不好。」

我扭著頭，並不服氣。

道長說：「我知道，你嫌位小。可是，你見過一步登天的人嗎？他們都是從基層的工作做起，然後通過他們的努力，才會一步步往上走。」

道長說的有理，我慢慢平息了緒。

小道也深有啟發，也放鬆了對我的警戒，不再對我持有偏見。他用眼睛瞄了一下我，臉上流出一愧。

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已經不長了，彼此之間都有一種難捨的誼。在這樣的時刻，沒有什麼好計較的。

我對小道說：「我不該嘲笑你。」說著，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道有點不好意思，握著我的手說：「我也不應該對你破冷水。」

道長見我們很快就冰釋前仇，心裡自然安。他指了指桌子上的合約，對我說：「如果沒有異議，你就在上麵簽個字。」

對於二十七品芝麻，我雖然有看法，但看在道長的麵上，我還是拿起筆，鄭重地在上麵簽了字。

道長收起合約，對我說：「記住，你到來世之後，做人做事，一切都要按照合約的要求去做。如果，你違背了合約的規則，你將化為石雕，永遠失去生命。」

我又一次長大，驚訝道長剛才所說的話。這紙合約已經想一塊石頭在我的心上了。

我說：「如此說來，我的生命製於這張白紙。」

道長搖搖頭，對我說：「也不，隻要你信守合約，這張命攸關的合約，就是一張廢紙。世間萬都是相互相的，你敬重它，自然它也會回報你。你不敬重它，他反過來也會製約你。所以，萬事要有分寸，不能盲目行事。」

「你放心，這些道理，我懂。」

「隻怕犯糊塗。」道長不放心地提醒。

「不會。」

道長劍眉一揚，眼睛裡流出擔憂，他說：「自信是好事，但過分自信就是驕傲了。這個世界，沒有人能保證不犯錯誤。不要說平民百姓，就是政界要人也有犯錯誤的時候。但你不一樣，你沒有犯錯誤的資本，一旦犯了錯誤，你將消失在這個宇宙。天庭不是無緣無故降任於你，他們是經過再三考慮才做的決定。他們在你的批示中這樣評價你。說你心善良，有大智若愚的境界。你斂而不愚鈍，張揚而不狂妄，你有坦之懷，沒有自私自利的思想。所以，你要深思慮做好每一件事。如果有什麼困難和問題，你可到三十公裡之外的一座廟宇，去找一位姓徐的道長，他會為你破局。」

經道長這麼一說，我頓覺自己孤陋寡聞。

我陷沉思，此番行程，不是想像中的那般輕鬆，這條條框框哪一條都不能越過底線。好在所有可能出現的問題，天庭都給我指明瞭一條道路。這讓我輕輕鬆了許多。

「這合約還有問題嗎？」道長見我猶豫，問。

我抬起頭，看著他手裡的合約說：「沒有。」

道長的臉上出莫名的微笑，那微笑說不清是戲，還是滿意。總之有點怪怪的。

我的覺告訴我，也許後麵高難的問題，隻是暫時不想告訴我。

「我何時啟程。」為了搞清楚道長的心思，我故意問。

「不急。」道長說著，指著手裡的合約，又說：「如果沒有什麼問題，這合約從現在開始，就已經生效。」

我說：「沒有。」一邊暗想，就是有，我也不想提了。因為他總是有道理說的我心服口服。我現在不過是虛弱，等恢復過來，所有的未知的事都在我的搜尋範圍。

「好，既然沒有問題，此事就這麼定了。」說完，道長把合約托在手上。小道接過去，用一隻白皮信封把它裝了進去。我以為，他會把合約放進檔案室，卻見他閉目靜坐，裡不知叨咕著什麼。不一會，那隻白皮信封就漂浮起來，然後向天庭飛去。

道長命小道拿出千年瓊漿。

兩隻碗放在我們麵前。小道為我們斟慢了酒，然後站在一邊。

道長看著我，眼裡有惆悵也有悲壯。他說：「你要走了，這一路任重道遠，困難重重。我沒有什麼好送你的，隻能備上這碗酒，為你壯行。」

我端起酒，和他了一下，一仰臉，來了個底朝天。酒是好酒，但是很辣口，我齜牙著，瞪著紅的眼睛，抱拳對道長說：「有你這句話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