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曼盯著手機，久久纔回過神來。

即使過了四年，還是無法徹底從那段裡走出來，回憶像電影一樣在腦中一幕幕閃過。

“我這輩子隻會許如曼一個人。”

“你放心，等我買了房子咱們就結婚。”

“如曼，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的。”

一句句承諾言猶在耳，曾經有人告訴，長跑的99%都不會有好結果，但倔強地認為自己一定會是那1%。

直到，親眼看見周全和另一個人生赤**躺在那張屬於他們倆的床上。

而那個生，就是自己傾囊相授過的學妹。

“周全跟我說你這個人一點趣都冇有，跟你在一起就像跟個木頭人在一起。”

“我跟他在一起一年了，每次你不在的時候我和他就會在你家做，說實話我還是覺得在你的書房裡最刺激。”

“他早就夠你這副模樣，又油又胖。要不是你有兩個錢，他早就跟你攤牌了。”

如果說周全的承諾是一顆糖，那麼的嘲諷就是裹在糖裡的毒藥，一字一句地剝奪著最後的尊嚴。

許如曼攥著拳頭，強忍住淚水不掉落。

可六年的回憶最終卻還是擊潰了，以為自己逃到M國就能徹底忘記。1536天的時間，不停地用學業麻木自己，用公式分散注意力，但周全輕飄飄的一句“如曼”就能將所有可以躲避的屏障摧毀得一乾二淨。

蘇何在門口已經站了一個小時，回想起許如曼慘白的臉他還是放心不下。

突然，屋一陣重落地聲響起，他不顧三七二十一便衝了進去。

“你進來做什麼？”許如曼撐著手想從地上爬起。

“你這是乾什麼？為了一個男人你這麼傷害自己值得嗎？”蘇何冷著臉將扶到床上。

“什麼？”

他聲音微：“不就一個男人嗎？他長得有我帥嗎？有我家有錢嗎？有我年輕嗎？乾啥非要一棵樹上吊死！”

“我就是坐太久麻了而已。”

“真的？你冇有想傷害自己？”

許如曼出笑容，“他不值得。”

蘇何鬆了口氣癱坐在椅子上，“那就行，你要嚇死我了知道嗎，你要是出什麼事了我會……”

“會什麼？”

他支支吾吾道：“會清明節多了一個墓要掃……”

許如曼無語，真是狗裡吐不出象牙。

“11點了，你趕出去休息吧，我也要睡覺了。”

蘇何搖頭，“不，我不走，我走了你要是想不開怎麼辦？”

“那你的意思是？”

“我就睡在那個沙發上。”冇等同意，蘇何就拿來一床被子躺在臥室的沙發上。

見他一副無賴的樣子隻好隨他去，關了燈就躺下睡覺了。

早上6點，生鐘就將許如曼喚醒，換好運服就到小區的綠化帶晨跑。

早晨氣溫還有些微冷，跑了兩圈後上就開始冒汗。很這種覺，因為出汗而放空的有著無限的空間注新的活力。

半個小時後，拎著早餐回到家。

蘇何仍在沙發上睡覺，一米八的大高個蜷在狹窄的沙發墊上，畫麵怪異又搞笑。

許如曼冇有醒他，幫他掖好被子便輕輕帶上門離開了臥室，待周圍冇了靜蘇何才緩緩睜開眼，角還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吃完早餐，許如曼洗了個澡便前往乾洗店取服。

拿到發票，12塊錢也懶得去餐廳報銷。

回到家時已經臨近中午，蘇何正在廚房忙活著午飯，許如曼則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忙活了半個小時，兩菜一湯正式上桌。

“你今天好點冇。”

“好多了，準備下午就去上班。”

許如曼瞭然，“你為啥要跑這麼遠來兼職？”

“給的錢多唄，還能因為啥。”

“你還缺錢？”

蘇何詫異，“我為啥不缺？誰還跟錢過不去啊！”

“行，既然你好了就回學校吧。”

“啊！”蘇何著腦袋，眉頭鎖道：“我頭好暈，渾也冇有力氣，怎麼辦我是不是要死了。”

“……”看著他拙劣的演技，許如曼都在思考金苕帚獎咋還冇請他當評委。

輕笑道：“你是不是要死了我不知道，江平最好的神病院在哪我倒是知道。”

蘇何厚著臉皮，“反正我還冇好，你不能丟下我不管。”

“我隻是你的老師，又不是你媽，要不然我通知一下你的父母。”

見不肯，他轉換策略撅著道：“不要嘛，宿舍又冇人，萬一有狼饞我子怎麼辦……”

“哦。”

蘇何見晴不定的臉，心裡頭有些怵，難道自己表現的一點都不可讓一點憐香惜玉的心都冇有？

下午一點，他收拾好東西便往萬瑞去，昨天請了假今天就得補上。

“你好了嗎？”徐知薇見他神采奕奕的模樣問道。

“昨天打了個針就好了。”

“那就行。”

正值國慶小長假，店裡的客人絡繹不絕。

由於店人手不夠，蘇何和徐知薇忙得不可開，站得都僵了，即使是這樣他們麵上也還要保持微笑。

一個上了年紀的人尖聲道：“你們這咖啡怎麼回事？怎麼一酸味？”

“麻煩給我們看看可以嗎？”

經理接過咖啡，聞過之後眉頭一皺隨即換上笑臉：“真是不好意思，我們給你換一杯可以嗎？”

人眉一揚，叉手道：“換一杯？誰知道你們咖啡裡麵有什麼，我可不敢喝，剛剛我就有點肚子疼，萬一喝了真出了什麼事你們賠得起嗎！”

店裡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經理見況不妙，臉上的笑容有些僵，“要不然您跟我去一下辦公室，我們再詳談可以嗎？”

人隨著經理去了辦公室，五分鐘後再出來時臉上得意洋洋的模樣完全冇有疼痛的狀態。

經理到了前臺厲聲問道：“這杯咖啡誰做的？”

蘇何走上前，“我做的。”

“剛剛賠償的500從你工資裡扣，下次再出這種事直接走人吧。”說完，經理轉離開。

“你為啥要站出來。”徐知薇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