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逐漸過去，一天的工作很快就到了尾聲。書趣樓()

季長安也不僅是負責說書，他也要順便在打烊之後幫忙打掃一下桌子，收拾一下碗筷——當其他人做事的時候，他總不好意思就呆在那裡，什麼也不做。

就算他隻是當一個花瓶，靠值和一點才華來吸引小姑娘們，也最好不要和同事把關係鬧僵了。

「今天該結算工錢了。在結算之前，大家都來看看，免得我老糊塗，給算錯了。」王掌櫃穿著那件喜慶的大紅服，手上拿著個算盤，笑瞇瞇地說。

「好嘞！」

「馬上就來！」

「掌櫃的哪裡老了，您還年輕著呢，誰敢說你老了，我老吳第一個不服。」

「是啊，幾天前不就看到掌櫃的你往醉春樓去了嗎？」

原本紅滿臉的王掌櫃一下子就慌了神，他深吸一口氣，笑道：「大傢什麼都沒聽到。」

「我這麼正直的人，怎麼可能往醉春樓那個方向去呢？」

「對對，我什麼都沒說。」自知說錯話了的小二也連忙改口道。

「嗯，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其他員工紛紛應和道，緩和氣氛。

「其實，醉春樓就是喝花酒的地方」陳聽濤小聲說道，倒是沒有之前活潑了。

「這我知道。」季長安笑著答道。

聽名字就大概能知道是什麼地方了。

他心裡鬆了口氣，看樣子，陳聽濤的緒算是緩和下來了。

「長安，你這個月的工錢是2600，你看看，這個數字對不對？」

季長安心中合算了一下這個月的打賞和固定工錢，覺得沒什麼問題，就點頭答道：「沒問題。」

顧客要是覺得他說書說得好，那就會打賞一些錢，他和酒樓五五分。

固定工資則是兩千。

再加上9月的工資和賣靈穀所得的靈幣，以及之前上的存款，他現在上大約有一萬二。

這些收讓季長安心中稍微有點開心。

畢竟是自己掙來的第一筆錢，不是花爸媽的，所以覺起來就格外開心。

他決定暫時不去理會那筆巨額欠款的事。

回家路上，陳聽濤突然興了起來：「長安，我有一個寶貝，你要不要看？」

季長安點點頭，心中一笑，以哄人的心態說道：「想看。」

陳聽濤嘿嘿一笑，從書箱裡拿出一個用紙包著的東西來。

季長安則是一頭霧水，不明白他在搞什麼花樣。

「長安，你之前說過『隻要你敢拚，不管是劍還是廚藝，都能行』這句話，對吧？」

「是啊，沒錯。」

陳聽濤開啟紙包，出裡麵一團團黑漆漆的東西來，一臉壞笑，眉弄眼說道：「怎麼樣，這是我剛剛在大師傅指導下煎出來的煎餃，要不，你嘗嘗看？」

這是煎餃？有長這樣的煎餃嗎？

煎餃一般來說外殼都是金黃。在剝開外麵那層黃、口香脆的外層後，就是裡麵那香噴噴的餡了。你這樣的還能算煎餃？

季長安心裡哭笑不得，立馬就明白了。

陳聽濤這是要報復回來呀，為了報答他之前對陳聽濤的「劍指導」，於是就專門搞了這麼一出。

也罷，今日我就捨命吃毒食算了。

季長安直接就把這黑乎乎的東西看黑暗料理了，他直接張口一吞。

咦，出乎意料，還不算太難吃？

口至多隻能說是一般，還不算難吃。

看著陳聽濤期待的眼神，他評論道：「還不錯，有進步的空間。」

陳聽濤心裡鬆了一口氣，不過他依舊是上不饒人：「那是自然，我做的怎麼可能不好吃。」

「隻是有進步的空間，我可沒說做的有多好。」季長安笑道。

陳聽濤眼神有幾分迷茫，自言自語道：「我最後……會功的吧。」

「我隻能說事在人為，一切皆有可能。雖然我可以給你說一些好聽話讓你高興高興，但是你自己要明白這其中的難度。

「你要知道九階究竟意味著什麼，那不是一般人能達到的領地，是整個世界的巔峰。而且，世事茫茫難自料。」

陳聽濤沉默了一瞬，接著拜謝道：「這種道理我自然是清楚的。長安，多謝你今天下午把我給點醒了。」

他的目中有些憧憬，更有著追憶：「如果沒有你今天下午的那番話，我可能還是渾渾噩噩的吧。我之前的所作所為，其實一直都是在騙自己，麻醉自己。」

「這麼煽幹什麼，走吧，一世人，兩兄弟。你我既然是朋友，那就何必說這些多餘的話？」

陳廷濤一愣神，接著醒悟了過來：「是啊，一世人，兩兄弟。確實沒什麼必要，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

季長安回到家中，就把那幅山河圖拿了過來。

他左看右看，沒能像上次一樣從中看出些什麼來。

也是，如果這麼簡單就能看出些什麼來的話，那也不至於留在季長平幾年時間裡都是毫無作為。

季長安從不高估自己的智商，也從未貶低過他人。

「哥，這次該我看了。」季長樂頭上頂著一頂方帽子，不依不饒地抱著季長安的手，大眼中寫滿了。

「好吧，那就給你來看吧。」季長安也不好跟爭搶，就把山河圖給季長樂了。

哼，愚蠢的哥哥呀，我就知道這一招撒肯定會奏效的。

季長樂心裡滋滋的想著。

然後，就傻笑著，把山河圖拿了過來，繼續盯著看。

好端端的一個孩子，怎麼突然就傻笑起來了，怕不是病了吧？

季長安心裡嘀咕幾句，以擔憂的目看了過去。

唉，看來是病得不輕啊，還在笑，我就不打擾好了。

夜深人靜之時，季長安看著窗外靜靜流淌的河流，想到了三月前的那場約定。

如今看來，當初的自己著實有些稚。

以為隻要有外掛在手，就能輕而易舉的勝過其他人多年的努力。

「不過，我現在既然拜了個好老師，又經過了這麼一分的刻苦磨練人，想必想要贏過他，應該是不問題的了。」

季長安心裡有著對那一場比賽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