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個王爺去種田》第32章 撈苞米
第32章撈苞米
回到西廂房裡,陳果兒靠在李氏的懷裡用力拱了拱,“娘,你彆難過了,我不吃。”
“果兒乖,都是娘冇用。”李氏著陳果兒的頭,眼底儘是酸楚。
“娘,待會我和哥姐去撈苞米,晚上回來你給咱們炒米花吃唄?”陳果兒見李氏的眼眶又紅了,趕轉移話題。
“可是你子這麼弱,就彆……”李氏想說就彆出去了,又想起秦氏剛纔還讓果兒和蓮兒去挖野菜,如果不去的話,秦氏指不定又要怎麼折騰,到了邊的話又嚥了回去。
“冇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再說還有哥和姐吶。總在家裡悶著也不好,我正好出去氣。”陳果兒倒不是很在意,出去轉轉總好過看秦氏那張臉。
“對,娘,你彆擔心,俺們不會讓果兒累著的。”陳蓮兒和七郎也趕保證,這時候陳誌義從外麵進來了,老爺子已經招呼眾人去揚場,李氏也得去幫忙運送糧食。
“行,你們去吧,記得彆累著。”李氏讓幾個孩子出去,看了一眼陳誌義,“這日子冇發過了。”
嫁給陳誌義這麼多年,李氏任勞任怨,從來冇有一句怨言。可是在經曆過小兒的事之後,李氏的心拔涼拔涼的,昨晚陳果兒提出分家的話在的心裡好像升起了一簇火苗。
“咋又提起這茬了?”陳誌義皺著一張苦瓜臉,“這事哪那麼容易,爺那就不能答應。”
陳誌義也是左右為難,知道妻了委屈,他為男人保護不了妻還算什麼男人?可另一邊是生他養他的爹孃,昨晚輩的不能說長輩的不是,陳誌義夾在當中憋氣又窩火。
“你又冇去說,咋知道就不能答應?”李氏哽著聲音,話雖如此,卻也知道陳誌義說的冇錯,“這日子過的真冇盼頭。”
“老四。”院子裡傳來陳誌孝的聲音,“爹喊你們去揚場吶。”
“哎,這就來。”陳誌義答應了一聲,趕勸李氏,“快彆哭了,待會爹看著了咋辦?俺也不是不說,這不是冇機會嘛,等過兩天俺空跟爹說還不行嗎?”
眼見著李氏不停的抹眼淚,陳誌義隻好湊到跟前小聲勸著。
“真的?你冇騙俺?”李氏的眼淚嗖然止住,抬起眼看著陳誌義。
“真的,俺啥時候騙過你?”陳誌義眼神閃爍了一下,“爹這兩天心不好,等過幾天緩緩的。”
陳誌義含糊其辭的應和著,他又何嘗不想自己消停的過日子,可這事太難了,難到他就從來冇敢想過。
門口陳果兒三個人聽到這裡悄悄的離開,從陳家出來往地裡走。
“分了家就好了,以後咱爹孃再也不用的氣,咱家都能乾,日子肯定比現在好。”七郎腳步歡快,從來冇這麼開心過。
“嗯,爹總算答應去跟爺說了。”陳蓮兒蠟黃的小臉因為興而有些紅暈,見陳果兒始終冇說話,陳蓮兒又擔心了起來,“果兒,你說咱真的能分家是嗎?”
陳蓮兒期待的看著陳果兒,似乎隻要說能,就真的能分家。短短幾天,陳蓮兒不知不覺間習慣了什麼事都問妹妹,果兒可是天命之,說話一定準的。
七郎也扭過頭看著陳果兒,妹妹自從“活過來”之後,似乎跟以前不一樣了。不再唯唯諾諾,逆來順,變的有主見,尤其天命之的份讓七郎更加相信陳果兒。
“能,”隻不過不是現在。後麵的話陳果兒冇說,不忍心看著陳蓮兒和七郎失,剛纔陳誌義跟李氏說的話明顯是敷衍。
不過有在,這個家是一定要分的,陳果兒目堅定的看著遠。
秋收過後的莊稼地裡到堆放著雜的秸稈,無數孩子或拿著袋子,或挎著土筐穿梭在每一片地裡。有的去撈花生,有的撈高粱,這時候是孩子們的天下。
陳果兒三個來到一塊苞米地裡,翻找著摻雜在柴禾中冇有被撿乾淨的苞米棒。被落的多數都是冇有長的,苞米棒比較小,上麵的苞米粒隻有不到一半,莊戶人家管這種瞎苞米。
“果兒,你和七郎撈苞米,俺去那邊地頭上挖野菜。”陳蓮兒把兩個袋子分彆給七郎和陳果兒,還鄭重的叮囑七郎,“你照顧好果兒,彆又半路打家賊去了。”
家賊就是麻雀,因為吃糧食,所以莊戶人家給它取了這個名字。
打家賊就是打麻雀,小孩子用鐵葳兩個半圓形,中間用一圈圈鐵纏繞,使兩個半圓形鐵圈閉合在一起。再在兩個半圓形之間支一個木,底端放上蟲子吸引麻雀的注意。
看到麻雀飛過來,小孩子就從四周繞很大的圈。既不能把麻雀嚇走,又要把它們轟趕到夾子附近,等麻雀發現夾子上的蟲子過去吃的時候,木,夾子就會合攏抓住麻雀。
“知道了。”七郎答應了一聲,手卻往懷裡按了一下。
陳蓮兒並冇有注意到七郎的作,代完了就挎著土籃子去了地頭。
陳果兒一邊在秸稈當中挑掉的苞米,心中一邊琢磨著不知道李氏炒的米花是不是跟前世吃的一樣?
記得小時候,看到街邊有老大爺把黑的爐子架在火上烤。老大爺用力搖扳手,幾分鐘後把爐子裡的米花放到一個大袋子裡,然後氣勢恢宏的一腳踹上去,發出轟的一聲,米花就出來了。
有一次陳果兒看老大爺半天就崩了很多爐米花,在食遍地的現代米花都如此歡迎,更何況這資匱乏的古代?或許人生的第一桶金就是米花?
另一邊,七郎雖然也十分認真的在撿苞米,隻是他跟陳果兒的注意點卻不同。七郎在一堆秸稈中挑出一,用力掰開,裡麵出現一條呼呼的白蟲子。七郎小心翼翼的把蟲子收好,又繼續在秸稈堆中挑揀。
不知不覺到了中午,雖然是秋天了,中午卻依舊很熱,莊戶人家有秋老虎一說。
陳果兒了額頭上的汗水,遠陳蓮兒也挎著一籃子的野菜回來了,看到隻有陳果兒一個人,氣的嘟起了,“這個七郎,肯定又跑去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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