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戶家的小悍妻》第228章 唯一沒有找過的地方

蕭弈良雖然是滿心不悅,但是自家兒現在已經離開京城了,而他還不能派人去追,自家閨不在,他可得幫著閨守好這一畝三分地,絕對不能出現了任何意外。

同時他也想明白了,早上的時候他跟顧南喬提起過,要給安排侍衛,可是顧南喬卻拒絕了他挑選的那些銳侍衛,反而是挑選了幾個平平無奇,毫不出挑的侍衛。

他那時候問起原因的時候,顧南喬是說皇覺寺是皇家寺廟,裡麵的僧人都是皇家養著的,去皇覺寺很安全,再說了是去祈福的,最重要的就是心意了,可別因為這個舉,惹惱了佛祖,到時候就不好辦了。

當時蕭弈良沒有多想,還以為是顧南喬不喜歡被人看著,可現在想來,顧南喬那時候的舉時分怪異,顯然不願意要那些武功高強的銳,完全是為了能安全逃離啊。

這個小妮子,做事實在是太狠決了,瞞著別人就算了,連他也一併瞞著,別人相信不過,連他也相信不過。

蕭弈良突然覺得心更塞了,這種不被人信任的心,實在是太難了。

蕭弈良知道顧南喬沒有生命危險之後,整個人也冷靜了下來,他對桑譽吩咐道「你去挑選幾個武功高強的侍衛帶著他們去皇覺寺,讓他們好好找找喬妹,至於簡王爺的事,本王親自督辦。」

上次簡王爺跟蕭明秋攪合在一起算計顧南喬的事蕭弈良還沒有跟簡王爺算賬呢,不是他不想算賬,而是沒有名目,事已經被楚皇給理清楚了,爭對簡王爺的罰也很嚴重了,蕭弈良就是心裡不痛快,他也不能表現出來。

本來他沒有想這麼快簡王爺,可簡王爺自己作死,這件事花月雖然隻說了寥寥數語,但是蕭弈良心裡清楚,要不是簡王爺還沒有放下那個妄念,顧南喬又怎麼算計得到

不管這件事究竟是顧南喬故意搗鼓出來的,還是簡王爺真的賊心不死,蕭弈良都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早就想算賬了,今兒剛好,新仇舊恨一起算!

桑譽對簡王爺的做法很是生氣,簡王爺喜歡蘭清莞的事在楚國京城不是,他們都知道這件事,但是知道歸知道,他們也沒有想到簡王爺喜歡蘭清莞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容有點相似的子,簡王爺全都收羅到了自家的後院。

他要是不把主意打到顧南喬上,別人就算覺得他的所作所為很是令人噁心,但是也不會故意抓著這件事去尋簡王爺的麻煩,可他居然對顧南喬生出了別樣的心思,這就讓桑譽幾人無法坐視不理了,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教訓簡王爺一通。

桑譽領命而去,立刻就清點了二十多名侍衛,浩浩的離開了瑾王府,直奔皇覺寺而去。

蕭弈良帶著花月直接就去宮裡,找楚皇告狀去了。

京城裡因為蕭弈良的這一通告狀,又掀起了各種風風雨雨,隻不過這些風風雨雨也不過是侷限在京城這片小地方,對於早已經離開京城的顧南喬是一點影響也沒有。

的銀,籠罩著這一片大地,像是給這片大地披上了一層銀裳,讓原本巍峨的高山瞬間也變得和了許多。

彎彎曲曲的道在大山之中互相串連著,幽靜的山穀之中,突然傳來了噠噠噠的馬蹄聲,很快在拐角就出現了三匹馬,為首的是一個青男子,中間的則是白男子,後麵是銀白裳的男子。

馬兒又行駛了一段路,中間的白男子突然搖晃了一下,後麵的男子見狀,連忙道「姑娘,咱們已經不停歇跑了差不多兩個時辰了,姑娘該歇歇了。」

中間的男子就是扮男裝的顧南喬,剛剛喊的人是姚冰,顧南喬額頭上的汗水,忍著上的疼意,固執道「咱們快一些,隻要我堅持一下多堅持一下,我們就能快點到邊界。」

要快點去找墨哥哥,找不到墨哥哥,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安心歇息的。

姚冰很是擔憂,哀求道「姑娘,您是第一次騎馬,這沒有經驗,很容易把腳上的麵板給磨爛,姑娘您就別堅持了,咱們先下馬,休息一會兒,明兒再趕路好不好?」

走在最前麵的華天也停了下來,他常年在外行走,對於這一帶還不算陌生,他看了看四周,而後道「這裡離下一個縣城還有好長的一段路,姑娘從中午開始就沒有怎麼吃過東西了,咱們先到前麵的村莊投宿一晚,姑娘,咱們現在首要的事就是養蓄銳,您要是都倒下了,又如何去找主呢?」

顧南喬被他們兩個人磨得沒有了辦法,隻能答應了下來,又行了差不多一刻鐘,終於到達了一個小山村,華天上前,絡的敲門,說明瞭來意。

楚國的百姓對於這種借宿之人已經是很習慣了,特別是這裡離京城並不遠,對於這些百姓而言,這種事數不勝數,自然是開啟大門迎著他們進了院子。

這戶農家的戶主是一對三十多歲的農夫和農婦,他們夫妻膝下還有六七個娃兒,家裡條件不太好,但還是儘力給顧南喬一行人張羅了吃的。

今年楚國大雪,百姓們手中早已經沒有了餘糧,農婦端上桌的也不過是地瓜和稀的不能再稀的米粥。

饒是如此,農婦家中的孩子看到了以後也都眼饞到不行,眼著顧南喬他們手中的大碗。

「家中貧寒,我們能拿得出手的食也隻有這些了,還希你們別嫌棄。」農婦說道,熱招待他們。

顧南喬很是過意不去,連忙道「深夜叨擾嫂子已經是我們的不是了,這些食很好。」

農婦見大口大口的喝了粥,愁容滿麵的臉上總算是添了一分笑意,離開,看到自己的孩子們眼的看著這邊,連忙招呼自己的孩子離開。

可是孩子們並不願意離開,還是眼的看著顧南喬他們桌上的地瓜和大碗,那炙熱的目,讓人想忽略都難,顧南喬放下碗筷,對著其中一個才三歲左右的小孩招了招手,小孩有些怕生,目怯怯的看著顧南喬,不敢靠近。

見狀,顧南喬拿起了一地瓜,對著小孩搖了搖,小孩目落在了地瓜上,眼眸很亮,那歡喜的目讓顧南喬很是心疼,連忙對招了招手。

在地瓜的號召下,小孩一步一步慢慢走了過來,顧南喬把地瓜遞給,小孩怯怯的看了顧南喬一眼,又看了看地瓜,最後轉頭看向了的母親。

農婦已經被自家閨的所作所為嚇傻了,連忙道「六寶兒,快過來,那些食是給客人吃的,你可不許貪。」

孩扁了扁,很是委屈,卻還是聽話的往後退了一步,隻是那雙清亮的眼眸這一瞬間像是被蒙上了一層灰,黯淡了不

顧南喬不喜歡這樣的眼神,連忙把地瓜塞到了小孩手中,含笑道「吃吧,喜歡就拿著吃,別客氣,你們要是喜歡的話,都過來吃吧!」

孩實在是抵擋不住地瓜濃鬱的香味,咬了一口,眉眼彎彎,臉上出了兩個小巧的酒窩,煞是可

顧南喬看著,忍不住孩那糟糟的頭髮,小孩小心翼翼的吃著地瓜,那虔誠的態度就像是在對待世上最珍貴的珍寶。

顧南喬看著異常心酸,知道在這個朝代還有很多人都吃不飽飯,可是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到這些人,以前覺得家村的有些人就已經很窮了,可看到了這裡,卻覺得這裡比家村更窮。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家村再窮,那也是靠近海的地方,人們總是會有各種方法去謀生,山裡沒食,那就去水中找,可是楚國不同,地理位置不同,溫度氣候不同,連種植的植被都不一樣。

楚國是高山,溪流雖有,但是河裡的石頭比水都多,這裡的田地都是旱地,隻能種植玉米和地瓜,至於水田,那是再貴不過了,在鄰水縣,水田最貴也不過是五兩銀子一畝,可是到了這裡,足足就翻了一倍,普通人家買不起。

楚國的水田全都在那些地主老財的手中,百姓們想要吃大米,那就隻能去地主老財那邊簽訂租賃協議。

這租賃協議那就是一個不平等條約,百姓們一年忙到尾,最後獲益之人就是地主老財,至於這些窮苦人家,忙活了一年,養家餬口都做不到,大米依舊是金貴到不行,他們捨不得煮大米飯吃,每餐煮飯的時候,都要在大米飯中加一些地瓜

說實話地瓜都比大米多,說是大米飯,其實說到底還是地瓜飯,可就是如此,能夠吃得起的百姓,也還是數。

所以在前段時間顧南喬在城門口施粥時,有不百姓不遠千裡都跑去那邊討要一碗熱乎乎的粥吃,那些粥很是黏稠,一點地瓜兒都沒有。

顧南喬看著這一家六個孩子狼吞虎嚥的模樣,很是心疼,對華天說道「華天,你去最近的鎮上採買一些東西,最好的食,越多越好。」

見不得這些小孩子們,若是不幫著做些什麼,於心難安。

華天點頭,連忙出了門,倒是農婦從廚房回來時,看到了這一幕,很是著急道「使不得啊使不得,你們怎麼能吃給客人準備的飯食?趕過來,娘這裡已經備好了晚飯,你們趕過來吃。」

孩子們聽到母親的召喚,依依不捨的走了過去,裡還是塞著地瓜和大米粥,顧南喬見此,連忙道「我們也已經吃飽了,不礙事的,孩子們喜歡吃那就讓他們吃吧。」

農婦很是不好意思道「不不用,我已經給他們準備好了晚飯,他們吃那些就好了。」

顧南喬看了農婦手中的大碗一眼,就看到了裡麵放著幾個黑乎乎的餅子。

「這是什麼?」顧南喬問道。

農婦有些不好意思,低聲回答道「野菜餅子。」

說是野菜餅子,可是這裡麵完全沒有麵這些該有的輔料,有的不過是一些糙的玉米,還是農婦他們用石磨給磨出來的,裡麵也沒有放油,野菜餅子乾,看著就讓人食慾全無。

孩子們對於野菜餅子很是抗拒,不肯吃,這種野菜餅子,顧南喬沒有吃過,但是想一想就知道味道絕對好不了。

沒有油從鍋裡烙出來的餅子,能好吃麼?

「我能嘗嘗嗎?」顧南喬道。

麵對顧南喬的要求,農婦很是為難,但還是答應了下來,顧南喬拿起了一個野菜餅子,咬了一口。

野菜餅子是沒有鹽味那種,乾的,咬著很是費勁,口也不好,嚥下去的時候還會把嚨割的生疼,這樣的野草餅子,顧南喬在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都沒有吃過。

這家人的家境究竟有多窮那就不必明說了,可是他們還是把家裡最好的食拿了出來,招待他們!

這一刻,顧南喬心裡滋味難言。

離開皇覺寺山崖時是傍晚,到了這裡的時候已經到深夜了,可他們一家人還是沒有吃飯,顧南喬閑來無事,便跟他們話家常。

這家的漢子倒是寡言語,但是對妻子和孩子卻很好,家裡沒有多,他都是讓孩子們和妻子先吃,等到他們全都吃飽了以後自己再吃。

「嫂子,你們怎麼這麼晚才吃飯呢?」顧南喬道。

農婦抬起頭,憨的笑了,「咱們家一項是這麼晚吃晚飯,沒有辦法,家裡孩子多,我們白天都隻能在外麵忙活,等到事做完了以後,纔回來,天不知不覺就晚了。」

「你們養這麼多孩子很是辛苦吧?」顧南喬沒有養過孩子,但是也知道養孩子的艱辛,當年父母養的時候,條件可比這戶人家好太多了,但是父母力還是很大。

可想而知這戶人家的力有多大了。

農婦極跟人談起這方麵的事,現在顧南喬問了,也沒有半分瞞,長嘆了口氣道「可不是麼?家裡窮沒有辦法,最後苦的也都是這些孩子,我太對不起他們了,生了他們,卻沒能讓他們過上好的生活,連填飽肚子都困難。」

「我看你們這裡山高林的,你們是靠耕種還是去打獵?」顧南喬好奇問道,楚國大山太多了,路兩邊都是乾的山地,離水源又遠,在這種地方耕種,實在是辛苦。

農婦道「春天的時候我就在周圍種些蔬菜和地瓜,以前我們也會去地主老財那邊租賃一些田地回來種植,隻是忙活一整年,到手的糧食實在是,還不夠養這些孩子們半年,最後沒有辦法,我相公就隻能去山裡打獵,靠著獵去城裡變賣,換取一些銀錢。」

要不是一直都如何,他們家早就支撐不下去了。

顧南喬聽著都為他們到心累,這一家人從睜開眼睛開始就在想著如何養活這一大家子,等到休息的時候,也還在為養活這一大家子而苦惱。

「你們也就是這幾年辛苦一些,等到孩子們長大了以後,好日子就來了。」顧南喬也隻能這麼勸著,日子再苦,終究慢慢的也會過去。

農婦聞言,苦笑一聲「我們這樣的窮苦人家能有什麼指?我隻希他們這一輩子都平平安安順順遂遂,那就好了。」至於大富大貴這些事,他們是完全都不敢想。

顧南喬明白話中的意思,對於窮苦人家來說,平平安安就是他們最大的求了,隻有那些有錢人才會想著各種高要求的事

窮人能活著已經用盡了全的力氣,對他們來說,能活著已經不易,再也不敢奢求太多了。

「人這一生,唯求平安二字。」顧南喬看著農婦,很是訝異「嫂子應當是識些文字?」不識字的人完全說不出這種話來。

農婦也沒有瞞,輕聲道「我父親以前是村裡的生,考了幾十年都沒有考上秀才,平日裡就靠著幫人寫書信度日,我小的時候,父親便時常抱著我坐在膝頭,教我認字和一些簡單的人生道理,我父親說,人生在世,短短數十載,做任何事都要不愧對天地良心。」

所以即便他們家裡再窮苦,可他們依舊是隻想著用雙手去賺取自己需要的銀錢,而不是像別的人家,做出一些不好的事,什麼搶殺掠,這些事他們是完全做不來的。

顧南喬對於楚國的現狀,還是有幾分瞭解的,華天也跟說起過,楚國悍匪不,大多數都是百姓們自髮結盟在一起,攔路搶劫什麼的,打家劫舍的事也常有,不過他們爭對的都是那些地主老財,對於普通百姓,倒是不會過多打擾。

「事在人為,你們有這份堅韌的心,想必以後的日子定會順順遂遂。」

「借您吉言。」農婦憨憨的笑了笑,愁苦的臉上也多了一抹希冀。

就在們三言兩語的話家常中,華天也回來了,他帶著一寒霜從門外走了進來,他手裡提著一個大大的布袋,裡麵裝著一些糧食和麵食也有一些,但是並不多,這不過是一個小鎮子,人不多,經濟自然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就是這麼點食,華天都費了一番心思纔得到。

顧南喬看著這些米糧很是高興「嫂子,您趕去給孩子們做些好吃的,孩子們太小了,吃得不好,對也不好,您快去做飯吧。」

農婦看著桌上的食,眼眶泛紅,連連擺手道「這可使不得,我父親說過無功不祿,這些東西我們可不能要。」

「我們在你家裡歇腳,本就打擾到你們了,再說了,你們還把家裡唯一的食讓給了我們,嫂子,我也是心疼這些孩子,您就別推了,先去給孩子們做飯吧,吃飯以後,也好早早休息。」顧南喬看著牆角邊上的乾樹枝一眼,這個貧窮的農家,就是用這種易燃的樹枝照明,連燈油都買不起。

農婦還想要說些什麼,顧南喬已經帶著姚冰和華天去了農婦安排給他們的房間。

農婦張張合合,一個字也說不出,低下頭,看到六個孩子那的眼神,農婦終究是心了「當家的,我這是要去做飯還是不去做?」

「去做吧,孩子們了。」農夫臉灰暗,孩子們那眼的眼神,生生刺痛了他的心,都是他無用,連家都養不起。

孩子們聽到自家爹爹的這句話,眼眸更亮了,也不用農婦在多說什麼了,連忙把米糧從布袋裡拿出來,還有那些食,他們有條不紊的幫著打下手。

農婦看到了以後,臉上出了欣的笑容,連忙道「這些糧食可貴了,你們小心些,別弄掉了。」

「娘親放心,我們知道該怎麼做。」孩子們笑著應聲。

忙活了將近半個時辰,終於搗鼓好了著熱騰騰的食,孩子們爭先恐後的吃著,農夫看著桌上的飯菜,對農婦叮囑道「昨兒我剛剛在山裡獵了一隻寒,本來是想著賣到鎮上換取一些銀兩,現在平白無故得了人家的食,咱們也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明兒早上你把寒給燉了,給那三位貴客吃。」

是不值錢,但卻是他能夠拿出來最好的東西了。

農婦含笑點頭,應了下來,又給孩子們添了飯,隨後把剩下的飯菜全都倒了農夫碗中「當家的,你也好多年沒有吃飽飯了,今兒難得吃一次,你也多吃些。」

這些年為了養活孩子,他們夫妻那是省吃儉用,什麼好吃的都留著給孩子們吃,自己著冷著都沒關係,就是不能苦了孩子。

農夫臉上綻放出了憨厚的笑容,把碗裡的菜全都挑到了農婦碗中「你這些年為了家裡的事費心,你該多吃些,嫁給我,委屈你了。」

「不委屈,我覺得很幸福。」農婦滿臉幸福道,對於而言,家裡確實是窮苦了一些,但是的相公對很好,對孩子很好,人嫁人圖的是什麼?還不就是圖男人對好麼?

堂屋裡一家八口幸福的吃飯,裡屋,顧南喬坐在凳子上,隻覺得雙可疼可疼了。

姚冰看出了的不適,讓華天出去外麵打一些熱水進來,則是給顧南喬檢視上的傷勢,在看到模糊的一片時,姚冰紅了眼眶,淚水不自覺落,太心疼自家姑娘了。

顧南喬是第一次騎馬,技什麼的都是現學的,姚冰那時候還覺得自家姑娘就是聰明,什麼事都是一點就通,可現在看著這些傷,心如刀絞,恨不能打自己兩掌,早上的時候為何要告訴姑娘這個訊息呢,害的姑娘了傷。

傍晚順著簡王爺的力道從山崖上掉下去的時候,顧南喬就了輕微的傷,隻不過因為傷勢不嚴重,沒有放在心上。

可現在隨著時間的推移,顧南喬才覺得疼,可依舊還在擔心著生死不明的墨玉珩,對於自己的傷,半點都沒有放在心上。

華天打來了熱水,姚冰讓顧南喬去泡一下澡,顧南喬見姚冰都紅了眼,知道自己無法拒絕,便去了,等出來以後,姚冰幫著清理了傷口,撒了藥,顧南喬這才疲倦的睡了。

比起顧南喬的好眠,姚冰和華天就徹夜難眠了,對於他們來說連續幾天不睡都是很正常的,隻是需要瞇一會兒就夠了,姚冰出了房間,看到坐在屋簷下的華天,有些擔心道「姑孃的傷口很是嚴重,今兒雖然上了葯,可明天定然更痛。」

顧南喬調配出來的藥材都是好藥材,但是什麼神丹妙藥也不可能是一用就能治好傷口,總是需要一個過程,比起現在的難熬,最痛苦的還是明天。

華天對此也很是擔心「姑娘子固執,遇到別的事,或許還會有轉寰的餘地,可關乎主的事,姑娘怕是會寸步不讓。」

就像主那時候讓顧南喬跟著蕭弈良離開,還不就是因為擔心自己的事連累到了顧南喬麼?否則以主的子,絕對不會讓顧南喬離開自己這麼久。

姚冰也忍不住嘆了口氣,他們看得明白,卻不能勸阻,他們心裡明白,就算自己勸阻,那也沒有什麼效果,姑娘是不會聽他們的。

華天想了想,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他很怕還沒有到邊界,姑孃的就吃不消了,必須得想個辦法。

翌日,顧南喬天剛剛微微亮就醒過來,剛剛醒來,不過是稍微挪了一下,疼痛傳來,讓顧南喬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雙腳的傷更是痛到了極點,顧南喬很是艱難的換好了裳,這才慢吞吞的出了門。

農婦已經煮好了早飯,一大鍋黏稠的白米粥,外加一鍋湯,還有一小疊的酸菜,見顧南喬出來,連忙招呼過來坐下吃飯。

顧南喬也沒有客氣,華天和姚冰也跟著坐了下來,他們三人等會兒還有一大段的路要趕,必須要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湯顧南喬三人也不過是淺淺喝了一些,知道這戶人家條件不好,還有這麼多孩子要養,顧南喬知道這一頓早飯在這樣的農家,怕是連過年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盛。

用過早飯,顧南喬讓華天給了農婦一家幾兩銀子,隨後便騎馬離開了。

農婦接了他們贈予的食,但是對於銀兩,連連推拒,說是無功不祿,不過是舉手之勞,不能得顧南喬所給的這些東西。

華天可不管農婦是什麼態度,他直接趁著農婦不注意把銀兩放在了桌上,等到農婦去收拾桌子時纔看到,瞬間眼睛就紅了,拿著銀兩跑到了路邊,想要把銀兩還給顧南喬,可是茫茫道上麵,早已經不見了那三個人影。

一路上輕車簡行,顧南喬從來都不喊累不喊辛苦,經過了差不多十來天的奔走,終於到了楚國跟大齊的一座邊城順平縣。

順平縣在楚國算是一個大縣城了,因為這裡跟大齊捱得很近,所以經過的人非常多,大多數都是行商之人,縣城裡一片欣欣向榮之態。

顧南喬到了這裡以後,整個人累得都快變了模樣,原本還算飽滿的麵容也消瘦了不材更是纖細到令人心疼,而騎馬的技,因為這十來天的磨礪,也變得老練了不,不比姚冰和華天差。

到了縣城,顧南喬一行人先是找了一個一個酒樓下榻休息,用華天的話來說,他們剛剛奔走數百裡,人早已經疲累到不行了,找人是重要,但是再重要他們也要好好休息一番,不然如何去山裡尋找?

顧南喬雖然心急如焚,但是在這方麵還是會聽取華天和姚冰的建議,所以到了順平縣之後,一切的事都聽從華天和姚冰安排,則全數照做。

休息了一晚,顧南喬總算是活過來了,前幾日顧南喬看著就像是慢慢乾枯的野草,似乎下一瞬就會失去生機,可現在的神飽滿,讓人看著就知道生機

三人下了樓,點了一桌子的早飯,順平縣的食跟楚國皇都的大有不同,或許是因為靠近大齊的緣故,或許是因為這裡行人混雜,所以造就了別有一番風味。

比較偏向大齊口味,但是又保留了楚國本地的特,總之顧南喬吃著很是喜歡,華天和姚冰也覺得這些食很是味。

三人飽飽的食用一餐過後,又購買了一些乾糧餅子,準備了好幾個水囊之後便往城外而去。

他們第一個去的地方是墨玉珩最後消失的地方,那撿到玉佩的地方。

懸崖邊上已經恢復了往日裡的平靜,地上打鬥的痕跡早已經消失不見了,隻有路邊那折斷的枝幹還能說明這裡曾經發生了激烈的打鬥。

顧南喬站在懸崖邊上,著薄霧瀰漫的深崖,目悲哀,想不明白,為什麼老天爺對就這麼殘酷呢,對墨哥哥也這麼殘酷呢,他們隻是想要過平靜安寧的日子,可是不管他們多麼努力,最終也都過不上自己想要過的日子。

顧南喬這一瞬間,突然有些不明白自己那麼努力的活著究竟是為了什麼,隻是一個普通人,就想過著普普通通的日子,跟喜歡的人春天踏青,夏天遊湖,秋天漫步,冬天看雪,可是這麼簡簡單單的願,卻太難實現了。

上次墨玉珩為了那五萬兵馬,以犯險,可那時候顧南喬並不那麼著急,因為那件事是墨玉珩自己主導,知道墨玉珩不會有危險,自然也就不會那麼著急了,可是這一次不同,墨玉珩的人並不知道墨玉珩去了哪裡,究竟他是掉下了懸崖,還是被那些殺手給殺了,誰也不清楚。

事態未明,顧南喬才更覺得惴惴不安。

「姑娘?」見顧南喬一直盯著懸崖,姚冰很是擔心,忍不住輕聲喚了一聲。

顧南喬緩緩轉過頭,不解地看向了姚冰,目疑問,似乎是在問姚冰喊幹什麼。

姚冰看著顧南喬難看的臉,一時間也說不出什麼安的話,隻能幹道「姑娘,主福大命大,一定會沒事的,您別太擔心了,小心傷了子。」

顧南喬笑了,笑容淒又哀傷,讓姚冰看著心疼不已,顧南喬著那深不見底的懸崖,目漸漸堅定了起來「姚冰,你說的對,他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他答應我的事還沒有兌現,他說了,讓我在楚國等他,他會過來娶我,他還沒有兌現自己的承諾,他怎麼能走呢!」

姚冰聽著顧南喬的話語,紅了眼眶,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可卻不敢落淚,隻能生生的忍著淚。

「姚冰,華天,咱們三人分開尋找,天黑之後在這裡會合,我去懸崖下麵尋找,你們自己各自決定一個方向吧!」顧南喬著那深不見底的懸崖,下了決定。

姚冰連忙道「姑娘,就讓我們跟在您邊吧,這裡野時常出沒,危險太大了,咱們三人在一起也更加安全一些。」主要還是不放心顧南喬一個人去懸崖底下。

這懸崖底下於一舟已經派人仔仔細細的搜查過一遍了,不僅是於一舟的人,還有裴長涇的人也過來了,但是搜尋的結果都是毫無結果,懸崖底下植被茂,卻無人行走過的痕跡,顯然墨玉珩應該沒有掉下去。

顧南喬也沒有拒絕,力護,但是武功招數還真是一竅不通,總不能到一個野就跟對方拚力吧?或者直接使用輕功逃離,有姚冰在邊,遇上一些事也能找到人一起商量著。

「姚冰,我知道墨哥哥除了你之外,應該還有好幾個得力助手,他們是不是也在這周圍?」顧南喬問道「他們在這裡這麼久了,搜尋可有什麼結果?」

姚冰連忙把最近收到的訊息整理了一番,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纔回答道「於一舟和莫寒在順平縣,符兆還在大齊,主在大齊到都安了一些探子,主雖然打算離開大齊,但是對於大齊的那些探子還有暗樁,卻並未打算放棄,所以主決定來楚國之時,便把符兆留在了大齊。」

「於一舟和莫寒已經帶人把這方圓十公裡的地方一寸一寸仔細搜查過了,說是一點蹤跡都沒有,於一舟是我們四個人之中的老大,他的各方麵本事皆是其中楚翹,若是連他都找不出蛛馬跡,我們恐怕找起來更難。」

還有一句話姚冰沒說,連於一舟和莫寒兩人聯手都沒能破解的事,單單依靠他們三個人,又怎麼可能有意外收穫呢?

姚冰對此是一點信心都沒有。

顧南喬不懷疑於一舟和莫寒幾人的能力,墨玉珩能把這些人帶到楚國來,定然是他邊的得力幹將,自然是有本事之人,可現在連他們都找不到毫的蹤跡,單單靠他們,確實是有點困難了。

著深不見底的懸崖,顧南喬思維散發,墨哥哥的玉佩為何會出現在這裡,而除了這裡之外,別的地方並沒有墨玉珩留下的一蹤跡,別說蹤跡了,連一片角都沒有留下。

他究竟去了哪裡?

是死是活?

這些問題都縈繞在顧南喬心頭,得不到解答,著那深深的懸崖,目最後凝結在了懸崖上,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從腦海中浮現。

「姚冰,你們的人可有搜尋過懸崖?」

「懸崖?」姚冰不解地看著顧南喬,不明白顧南喬話裡的意思。

顧南喬道「就是搜尋懸崖,既然懸崖底下並沒有毫的蹤跡,方圓十裡也沒有他留下的一片角,你說有沒有可能他並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被掛在了懸崖峭壁上?比如掉下去的時候被樹杈勾住了裳?」

雖然這種可能極小,但顧南喬說起的時候,雙目熠熠生輝,似乎下一秒就能找到墨玉珩一樣。

姚冰顯然被顧南喬的話給嚇住了,聽明白了顧南喬話裡的意思,但是這種事做起來難度很大,這懸崖深不見底,起碼也有幾千米高,從這裡一寸一寸地方搜尋,這要找到什麼時候?

可不管要找到什麼時候,顧南喬這話卻也給他們提了一個醒,說不定這也是一條思路,姚冰立刻出了訊號彈,給於一舟和莫寒傳送了訊號,讓他們帶人過來。

這麼大的懸崖依靠他們三個人搜尋那是一個浩大的工程,他們就是找到半個月,也不知道能不能完

在姚冰聯絡人的時候,顧南喬已經開始規劃了,等那些人來了以後應該從何下去。

總之不管墨玉珩究竟在不在這懸崖之上,這是唯一於一舟他們沒有搜尋過的地方,也是唯一的盲區,顧南喬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必須得找,決不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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