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戶家的小悍妻》第235章 回京路上,不同尋常

顧南喬問起了那塊玉佩丟在了懸崖邊上的事。墨玉珩仔細回想了以後纔想起來,他在逃離的時候有經過那邊,因為那裡也埋伏了幾個殺手,或許是在打鬥中,玉佩的繩子給割斷了,所以才落在了懸崖邊上。

顧南喬安了墨玉珩幾句,隨後才道「這件事太兇險了,大齊皇室的手段還真是高超,他居然能使喚幾十個一流殺手來殺你,看來大齊的皇帝對你很是忌憚。」

「他忌憚的不是我,而是我手中的勢力。」墨玉珩無奈一笑「我爹當年去世的時候,是被皇家的人給算計的,可是他除了算計到了我爹之外,別的人一概沒有算計到,我爹一出事,他邊的那些副將全都消失不見了,大齊的皇帝,是怕他們對大齊不利。」

那些副將全都是藍國高的後裔,個個都有讓人驚嘆的才能,也難怪大齊的皇上會擔心了,這種事要是換做在楚國,墨玉珩相信楚國的皇帝也絕對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不過這次的事雖然兇險,但是墨哥哥也順利借著這次的事,他們絕對不會想到墨哥哥還活著。」顧南喬不想再談論這種深沉的話題,轉而用輕鬆的口吻說道「以後墨哥哥就把在大齊的事全數忘去,我們在楚國全新開始。」

「小阿喬說的是,以後我們都在楚國落地生,在這裡度過餘生。」墨玉珩含笑看著,對他而言,在哪裡生活都無所謂,隻要能跟眼前的人在一起,那麼對墨玉珩而言就是最幸福的事

墨玉珩以前無法想象歷史中那些為了博得人一笑的昏君們是如何做出那些匪夷所思、令人不齒的事,可是現在他有了喜歡的子,墨玉珩想,要是他的小阿喬也有那些要求,他絕對也會做到。

哪裡會管別人的目,他隻要讓自己的小阿喬開心就好了。

墨玉珩的毒解了,顧南喬離開京城也太久了,蕭弈良見墨玉珩沒什麼大礙之後,便說道「既然你沒什麼事了,那就跟我們一起回京城,你這也忒弱了,連個追殺都躲不過,你這個樣子,本王實在是無法放心的把喬妹給你,不如這樣好了,你在本王邊當個侍衛如何?等你武功合格之後,再提你跟喬妹的婚事。」

就墨玉珩這種弱的模樣,還想娶他的兒,過個五年再說吧!

正好他也不希自己的閨就這麼早嫁人,剛好可以多留幾年。

墨玉珩很是無奈,發生這種事非他所願,一個人武功再高,也架不住對方車戰啊,再說了幾十個頂尖殺手,那殺傷力可想而知有多大,他能僥倖逃已經是一件幸事了,他是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最後會栽在了毒藥上。

不過他心裡明白蕭弈良這是捨不得把顧南喬嫁給他,墨玉珩也沒有打算說立刻就娶了顧南喬,見蕭弈良這個彆扭的模樣,墨玉珩說道「瑾王爺,我明白您的心思,您是想多留小阿喬幾年,不捨得這麼早就嫁給了我,您放心好了,在我沒有出人頭地的時候,絕對不會迎娶小阿喬。」

蕭弈良聽聞,臉變了變,沒好氣道「你的意思是,你要是這輩子都沒能順利通過科考,你就不娶喬妹?那你是想生生耽擱喬妹的時間啊!你要是不喜歡喬妹,不想娶喬妹,你直接說,本王好去給喬妹找別的好人家。」

墨玉珩無奈極了,都說子不講道理,在他看來,這位瑾王爺也不遑多讓,一樣的不講道理,他話裡的意思明明就不是這個好不好?

可偏偏蕭弈良就能這樣理解,而他還不能生氣,還得哄著對方,誰讓瑾王爺是小阿喬的親爹呢!

雖說小阿喬的靈魂來自別的時空,跟蕭弈良是半點關係都沒有,但是墨玉珩這幾天也看得明明白白,顧南喬和蕭弈良之間的相很是和諧,墨玉珩瞭解顧南喬,一看顧南喬跟蕭弈良之間的談話就知道,這兩人已經建立了父誼了,至於深不深厚,他不知道,但是顧南喬對蕭弈良這個爹還是很看重的。

顧南喬在乎的人和事,墨玉珩自然也得同樣在乎,不管蕭弈良如何歪解他的意思,墨玉珩都隻能好脾氣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小阿喬現在已經是一國公主了,份高貴,自然是不可能嫁給一個籍籍無名之人,我要是在一事無的時候娶了,別人也會嘲笑小阿喬。」

先不說楚皇和瑾王爺會不會答應這件事,就是那些人的閑言閑語,也能夠中傷顧南喬。

墨玉珩不希自己喜歡的人遇到這樣的事,他絕對不會允許有人這樣傷害小阿喬,所以在他還沒有出人頭地的時候,他是不會貿貿然求娶顧南喬的,哪怕他年齡已經不小了,但是他也不會因此就著急忙慌把人娶回來。

「你還是沒有改變計劃,還是想著要走科舉這條路?」蕭弈良瞪著他,怒氣沖沖道「你知不知道你多大年齡了?等你出人頭地的時候,你都老了,到時候喬妹嫁給你,才會被人恥笑呢!」

要是墨玉珩四十歲纔出人頭地,難不讓顧南喬再等十年之久麼?

到時候顧南喬都快三十歲了,那個時候再出嫁,對顧南喬的傷害也很重大。

要是真的如此,還不如一開始就先把顧南喬嫁給墨玉珩呢,好歹還年輕,他也能早點抱孫子。

墨玉珩固執道「瑾王爺,您心裡應該也明白我為何會選擇科舉這條路,我就是不想讓人說我是背靠大樹好乘涼,也不想被人指指點點,我想正大明為自己謀取一個前程,你相信我,不要三年,我就會娶喬妹過門。」

蕭弈良氣結,他了一下,氣呼呼道「我看你也別去科舉了,不如這樣好了,你直接贅我們家當婿怎麼樣?反正你上次也差點被人撿走當婿去了,比起一個村長的婿,瑾王府的婿這個名頭不辱沒你吧?」

蕭弈良想起這件事就氣的不行,所以他明知道墨玉珩聽了心裡會不高興,可是他依舊還是這樣說了,他就不明白了,這個小子給他兒下了什麼湯,導致顧南喬為了他能夠做出這麼多的事來。

甚至為了來順平縣找他,連自己的名聲都能拋之腦後,蕭弈良看著墨玉珩這張俊,覺得定是他這張臉惹的禍,太過於招蜂引蝶。

他要是長得醜一點,矮一點,喬妹肯定就看不上他了。

就像上次他聽喬妹說起過的那個笑話,一個男人救了一個子,如果對方是儀錶不凡、雅人深致的偏偏郎君,那麼子的恩話語肯定是「多謝公子搭救,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妾願以相許。」

可要是對方長得獐頭鼠目、鷹頭雀腦,那麼子的激之詞就變了「多謝救命之恩,若有來世,必定當牛做馬報答您的恩。」

蕭弈良以前聽說的時候,還覺得好笑,可是現在看來卻覺得極有道理,要是墨玉珩醜一些,說不定也不會把顧南喬迷得不要不要的。

可事已經發生了,蕭弈良就算再討厭墨玉珩又能如何?

人家都私定終了,他還能阻攔不

雖說他現在跟顧南喬的關係已經和緩了很多,就像是普通人家的父一樣,但是蕭弈良還是很有自知之明,要是他跟墨玉珩擺在顧南喬麵前,讓挑選一個人,顧南喬絕對會選擇墨玉珩,而不是選擇他。

為了自己的兒,蕭弈良就算再不喜歡墨玉珩,那也得勉強自己接納他。

蕭弈良不會想到,在未來的某一天,當顧南喬麵臨是選擇家國父親還是墨玉珩的時候,顧南喬為了墨玉珩,可以放棄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什麼份、地位、錢財,對來說都抵不過墨玉珩的一個笑。

「瑾王爺說笑了,瑾王府要招上門婿,京城裡必定會有很多青年才俊前仆後繼,我不過是個一無所有的白,我就算去了,怕是也很難選上。」墨玉珩含笑道,他有自知之明,就算蕭弈良不在意他的份,他也能忍被人指指點點的況,但是他無法忍顧南喬被人指指點點。

說他罵他詆毀他,那都無所謂,他本來就是一個一無是的人,但是他們要是敢說顧南喬,那他就能為了顧南喬跟那些人拚命。

而且公開招婿的話,京城裡那些名門世家的嫡子們怕是爭先恐後參加,他一個白,一無功名,二無家世,拿什麼去跟別人競爭?

「哼,還算你有自知之明。」蕭弈良冷哼一聲,對於墨玉珩不接他的好意耿耿於懷,他心裡是十分不樂意顧南喬早早出嫁,但是也不能一直留著顧南喬啊,到時候被別人說三道四,他也沒法接,所以他雖然看墨玉珩不爽,但是卻也隻能認栽了。

誰讓人家救了顧南喬一命,現在更是為了顧南喬,千裡迢迢跑來了楚國,蕭弈良就算還有什麼意見,那也不過是上唸叨一下罷了。

墨玉珩哪裡看不出蕭弈良心裡的不舒坦?但是他除了跟顧南喬說幾句話,對上蕭弈良,他是說不出那些話的,所以蕭弈良想要墨玉珩哄他兩句,可是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墨玉珩的傷雖然還沒有完全好,但是也差不了多了,在墨玉珩知道楚國的生試在二月份底,現在已經快要三月份了,他算了算,也不過還有五天就開始了,墨玉珩來時就已經讓於一舟他們在楚國給他安排了一個份,名字什麼的,沒有改變,但是世什麼的全都變了。

墨玉珩選定的地方是靠近西戎的西和州,那裡比較,他的份在那邊比較不容易被人查出破綻。

從順平縣到西和州,五天時間,還是很有難度的,但是墨玉珩不想錯過這次生試的機會,否則的話,要等後年,那樣他會崩潰。

蕭弈良知道了以後,特意讓人送來了軍中稀有的汗寶馬,讓汗寶馬拉車,這樣速度比較快。

顧南喬見墨玉珩已經大好了,自然是不會攔著他,再說了生試考過了以後纔有資格參加今年的秋闈和明年的春闈,要是連這一關都過不了,墨玉珩也不用在楚國混了!

楚國的生試分為兩場考試,二月份的不過是門級,過了二月份的考試,還得參加四月份的考試,等到通過了四月份的考試之後,才能獲得生的名頭,有了這個門資格,才能參加秋闈。

顧南喬很擔心墨玉珩的會吃不消,但是也知道墨玉珩此去可不僅僅是為了贏得自己的未來,還有他們兩人的未來,不能任,不能阻攔,所以給墨玉珩準備好了很多的藥丸,讓他在路上吃,甚至是墨玉珩每天要喝的湯藥,也做了藥丸,方便墨玉珩隨攜帶。

出發的時候,他們是一起出發,顧南喬和蕭弈良回京城,而墨玉珩帶著於一舟他們去往西和州。

來時匆匆忙忙,顧南喬遭了不罪,上的皮都磨破了,蕭弈良知道了以後,心疼到不行,他雖然是很想快點帶著顧南喬回去,但是更重要的還是顧南喬的,所以他特意讓桑譽準備了一輛舒適的馬車,一路晃悠悠的往京城而去。

楚國多山,這一路上走來放眼去都是大山,村落也不過是零星幾個在山腳下,或者是在路邊。

楚國的百姓住得沒有大齊的那邊的那麼集,不過他們這樣分散著也是方便下地幹活,他們基本上都是毗鄰良田而居。

也能理解,楚國山太多了,良田什麼的都在是犄角旮旯裡,他們要是住在那邊繁華的村子中,平日裡生活什麼的,自然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下地的時候就有大麻煩了,每天要用好多時間在去往田間地頭的上。

活兒沒幹多,時間全都花費在了路上,這種況不好,所以楚國人後來便選擇了毗鄰良田而居,這樣方便他們下地幹活。

這也就形了,除了城鎮之外,其餘地方的百姓們居住得都很是分散。

顧南喬這一個月是累得夠嗆,好不容易清閑了下來,顧南喬一路上都在打瞌睡,似乎是要把這一個月沒有休息的時間全都休息回來。

蕭弈良很是心疼自己的兒,心裡對於墨玉珩就更加不待見了,把墨玉珩罵了好幾遍,可是罵完了以後,他又能如何呢?總不能去打墨玉珩一頓吧?

他倒是不擔心自己打不過墨玉珩,他隻是擔心自己這邊剛剛打了墨玉珩,說不定就又要連累自家閨去給他治病了。

為了不讓顧南喬把心放在墨玉珩上,蕭弈良也隻能忍著,好在他們一起同行了不過半日,墨玉珩他們就要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蕭弈良見此,心裡總算是滿意了幾分,隻要那個臭小子不跟著他家閨回京,那他就滿足了。

倒是顧南喬依依不捨的挑開了車窗,看著墨玉珩,叮囑道「墨哥哥,你記住了啊,過了四月份的考試,就來京城找我,我們可以在一起玩兩三個月,你再去籌備秋闈。」

墨玉珩含笑應道「你放心,我考完了就來找你。」

他在心裡算了算,如果自己的力恢復了,他就可以使用力去京城,這樣一來一往也不需要多長時間,到時候考完了就直接去,至於放榜的事,全權給於一舟他們就是了。

倒是蕭弈良沒好氣道「喬妹,你別催他,考試可是需要複習的,他現在昏迷了差不多一個月,腦子沒壞掉已經算是好事了,至於考試的事,他現在定然要全力以赴,考完了以後也無需來京城,留在西和州好好準備秋闈,等考完了以後,他要是績尚可,今年都能在京城陪你過年了。」

要是落榜了,那就沒必要出現在京城了,他可要不起這樣丟人現眼的婿。

蕭弈良在心裡暗的想著,要是墨玉珩真的考不上,到時候跑來求他幫忙進軍營什麼的,他也不會答應。

讓這臭小子拒絕了他,他可是很記仇的,這筆賬,他全都記著,就是要看看墨玉珩到時候考不上,他應當怎麼辦!

墨玉珩聽出了蕭弈良話語中的意思,他倒是不急不慌,沒有理會蕭弈良的話,溫聲安著顧南喬「我答應你的事從來就不會食言,你在京城等我,我一定會來找你。」

顧南喬眼眶驀然一紅,又想起了前麵見到墨玉珩時的景,搖搖頭道「墨哥哥,你能不能考上那都不要,別給自己太大的力,我隻要你好好的,平安到京城找我就好。」

墨玉珩看顧南喬紅著眼眶,眼淚在眼眶中打著轉轉,淚水似乎要溢位眼眶了,可顧南喬卻極力忍耐著,他的心驀然一疼,他無視蕭弈良那吃人的眼神,往前走了兩步,抬手拭去了顧南喬眼角落下的淚,他聲道「我知道你的擔憂,你放心,我不會食言了,以前的事有一次就夠了,以後我絕對不會再食言,你安心在京城等我,放輕鬆,我會來找你。」

顧南喬也覺得自己這樣哭鼻子不太好,可是在經過了那些事以後,顧南喬再也無法接墨玉珩傷的事,哪怕是一點小傷小痛,都無法接

每次一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來的就是那天看到墨玉珩第一眼時的景,他臉蒼白,昏迷不醒的躺著,全都腫脹了起來,似乎下一秒就會炸一樣。

這樣的經歷,顧南喬經歷了一次就已經夠了,沒辦法讓自己接兩次三次,不來。

墨玉珩又安了顧南喬幾句,眼看天不早了,再耽擱下去,他還真的是不需要考試了,墨玉珩這才啟程離開。

顧南喬挑著車窗,看著墨玉珩遠走的背影,眼神很是不捨。

一旁的蕭弈良見此,心也很不好,他心不好是因為墨玉珩,他倒是小瞧了這個小子了,還真是甜,三言兩語就把喬妹給哄好了,也難怪喬妹的一顆芳心都落在了他上。

等到再也看不見墨玉珩的車駕,顧南喬這才收回了目,蕭弈良不想再看到這樣辣眼睛的一幕,連忙讓桑譽駕駛馬車離開。

先前的時候,顧南喬喜歡挑開窗戶看看風景,時不時還跟墨玉珩喊話,可是墨玉珩單獨離開之後,顧南喬整個人就像是啞一樣,閉口不言,目也愣愣的。

蕭弈良又是心疼又是無奈,隻能想方設法逗開心,比如去抓蜻蜓,路過小城鎮的時候買了紙鳶,還有各種各樣的稀奇小玩意兒。

顧南喬哪裡不知道蕭弈良的心思啊,可實在是開心不起來,但是麵對蕭弈良的用心,也隻能出一個歡喜的笑容,似乎這樣就能安蕭弈良。

蕭弈良明知道顧南喬是因為擔心墨玉珩所以才這麼反常,但是蕭弈良卻執意認為,一定是他找的東西不太好,沒有找到讓顧南喬合心意的東西,所以纔不能讓顧南喬展一笑。

這天,天已晚,剛好到了橫易縣,橫易縣是一個小縣城,人口麵積什麼的在楚國算是最好之一,所以這個小縣城並不繁華。

不過雖然是個小縣城,但是也比那些小鎮子或者是小村子要好,在城裡投宿,吃穿用什麼的總是比較方便的。

蕭弈良讓桑譽去橫易縣最好的酒樓定了好幾個房間,又安排了一桌子味佳肴,讓顧南喬每每用餐一頓。

顧南喬心低落也不過是墨玉珩剛剛離開的時候,兩天時間過去了,顧南喬看著蕭弈良那擔憂的眼眸時,心裡也狠狠反思了一番,覺得自己太不應該了,蕭弈良為了,不遠千裡從京城跑了過來,就是為了給送古籍,現在墨玉珩病好了,也不會有什麼大礙了,可卻在這裡胡思想,讓蕭弈良擔心,實在是不孝!

所以在用過了晚飯之後,蕭弈良提議說讓顧南喬和蘇玉寧去街上走走,他們看看這街上有什麼好吃好玩的東西時,顧南喬欣然應允。

蘇玉寧看到顧南喬點了頭,這才興沖沖道「剛剛進城的時候,我看到街邊的那些小攤子上麵有賣一種看起來好像是很好吃的食,不如我們去買好不好?」

「你說的應該是糍粑。」顧南喬努力回想了一下,進城時,也就看到城門邊上有一個漢子正在打糍粑,蘇玉寧覺得稀奇的東西,應該也就是那個了。

蘇玉寧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道「喬姐姐,你會不會是看錯了啊?糍粑可大了呢,那個人做的東西很小,隻有這麼大,而且還是綠的。」說著食指和拇指圍城了一個圈,表示看到的東西隻有這個圈這麼大。

顧南喬看見了以後,含笑道「那可能是我看錯了,你說的這個有可能是艾果。」

「好吃嗎?」蘇玉寧對於吃的東西很是執著,這次跟著蕭弈良出門,一路上就是吃過來的,不過因為蕭弈良是男子,得時刻都注意著保持距離,所以就算再喜歡吃,那也不敢太放肆。

先前的時候顧南喬心不好,也不敢多說什麼,現在看見顧南喬心恢復了,也滿復活了,立刻就轉換了頻道,一心就想著如何去找吃的。

「你要是喜歡的話,不如我們明天在這裡多歇息一天,我明天去城外採摘一些艾草回來,到時候給你做如何?」

顧南喬自信一笑「論做吃的,我還從未輸過。」

雖然很久都沒有下廚了,但是顧南喬對自己的廚藝還是很有信心的,做出來的東西味道絕對非常好,讓人流連忘返。

蘇玉寧哪裡不知道顧南喬廚藝好,很喜歡顧南喬做的東西,但是顧南喬去了京城以後,就極下廚了,每一次去下廚,廚房裡的廚娘都是一臉小心翼翼,還以為自己做的東西不合顧南喬胃口。

後來皇後娘娘送來了一個通大齊菜的廚子,顧南喬見此,也就很下廚了,基本上都是在房間裡等著吃。

蘇玉寧喜歡吃顧南喬做的東西,但是在王府,可不敢明目張膽說要吃,這要是被人聽到了,對顧南喬的名聲不好。

魏嬤嬤說了,喬姐姐現在份不一般,所以很多事都不能那麼隨意,就像是下廚這點小事,姑娘以前自己下廚,那是因為姑娘蕙質蘭心,但是顧南喬回了瑾王府,還要下廚,懂的人會說能幹,可是這種事要是被那些討厭喬姐姐的人知道了,還不一定會編排出什麼不好的流言來。

蘇玉寧在京城裡待了一段時間,已經不是以前什麼都不懂的丫頭了,不能為喬姐姐做什麼事,但是這點小事還是能幫忙的。

「好啊好啊,那我們就多留一天,反正也不著急回去。」蘇玉寧笑得眉眼彎彎,眼眸中著亮,顯然是對這件事很興趣。

顧南喬見興趣,笑了「玉寧,你要是喜歡下廚的話,我可以教你,你年齡也不小了,以後要是說婆家,有一門拿得出手的東西,也算是增添了幾分優點。」

聽到顧南喬這麼說,難得的蘇玉寧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緋紅,擺擺手道「我不喜歡下廚,我喜歡吃。」

說到這裡,頓了頓,接著又道「我也算是有拿得出手的東西,我毒很好啊,隻要有人不聽話,我直接下毒就是了,讓他們再也不敢怠慢我。」

顧南喬忍不住扶額,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地方出了錯,原本帶回來的時候蘇玉寧可是很溫的萌妹子,這才一年多時間,蘇玉寧就變了一個樣了,就給人下毒,誰不聽話就毒誰。

除了顧南喬、蕭弈良、墨玉珩不敢之外,就是華風也都沒有逃過的魔掌。

反正惹不開心了,就毒你,也還算是有分寸,所有的毒都是很普通的毒,毒不強,但是互讓中毒的人那段時間有些難捱。

「玉寧,你這個習慣要改改,你想想啊,有很多人不是有意爭對你的,不過是說話的時候不太注意,所以無意識中傷害了你,對於這樣的人,咱們就沒必要過多計較了,還是得給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顧南喬純純善道。

蘇玉寧聽了以後,眨著眼睛,不解道「喬姐姐,你不覺得直接讓他到這種可怕之更有效果嗎?就像顧明凡,他當初對我多惡劣啊?你說了他好幾次,他都不改,後來我直接下毒,他不就乖乖聽話了?」

顧南喬明白了,蘇玉寧這個子是從哪裡養出來的了,果然是當初在顧明凡上汲取的教訓,讓覺得這樣的效果更好。

還能說什麼呢?蘇玉寧都這樣認為了,也隻能慢慢掰了,希自己以後能把子改過來,要是以後蘇玉寧嫁人了,一個不開心,直接給婆家人全都葯倒了,到時候事就大了。

世上有很多事不是非黑即白,有很多事都關乎長尊卑,哪怕你看一個人很是不爽,很想要教訓他,可是對方佔據了長輩這個份,你就算想頂,那也不過是頂而已,其餘的事一概不能多做。

要是每一個人都跟蘇玉寧一樣,一言不合就直接下藥,那這個世界豈不是全都套了?

「好了,先不提這件事了,我剛剛過來時,聽到桑譽跟店裡的夥計打聽過了,出了客棧,往左拐,據說那邊有一家薑母鴨的店鋪,裡麵的東西很好吃,不如我們去嘗嘗?」顧南喬問道。

聽到吃的,蘇玉寧眼眸很亮,點點頭,迫不及待道「那咱們現在就去吧,萬一去遲了,好吃的東西都被別人給吃了,那我們不是虧大了嗎?」

顧南喬對於蘇玉寧一向很是縱容,立刻點頭應了下來。

蘇玉寧很是高興,拉著顧南喬的手往左邊街道走去,一路上都在說著前段時間在京城吃了什麼好東西。

沒有顧南喬在邊,蘇玉寧的小日子過得不要太好,簡直就不能用好字來形容,過得是爽歪歪,要不是後麵因為的容貌太好,有幾個登徒子盯上了,蘇玉寧還真的會天天都往外跑。

顧南喬還真的沒有聽到蘇玉寧說起這件事,現在聽到了,很是關心道「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啊,那幾個登徒子也不過是厲害一些而已,別的一概沒有,我就撒了一把藥,他們直接就癱在地上了,不了。」蘇玉寧得意道。

「」好吧,蘇玉寧這個隨攜帶藥的習慣還真是不錯,雖然不太喜歡,但是看在蘇玉寧能保護好自己的份上,還是說些吧!顧南喬如此想著。

薑母鴨的店鋪很快就出現在了眼前,蘇玉寧一馬當先,喜滋滋的跑了進去,看了看選單,而後就報出了一連串的菜名,店鋪的老闆很見到如此出手大方的客人,自然是歡喜不已,立刻殷勤的上前伺候著,蘇玉寧聞到了空氣中有著淡淡的酒香味,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好奇問道「掌櫃的,你這是什麼酒啊?這麼香!」

「姑娘還真是有眼,這是郫筒酒,也竹筒酒,雖然法一樣,但是我們這裡的酒跟外麵的酒可不一樣。」老闆笑瞇瞇道「別的酒都是釀好了以後才倒了竹筒之中,而我這裡則不相同,我是放在竹筒裡釀造出來的。」

「姑娘可要嘗嘗?」老闆笑瞇瞇問道。

蘇玉寧最是喜歡吃,對於吃的東西要求還高的,聽聞這種酒跟大齊那邊的竹筒酒有所不同,眼眸更亮了,忙不迭道「難得來這裡一趟,我當然是要嘗一嘗的,掌櫃的,你先給我上個五竹筒,我要是覺得好喝,等會兒再新增一些。」

蘇玉寧如此財大氣的表現,更是讓老闆喜不自勝,連忙讓人端了上來,自己則是快步去準備蘇玉寧剛剛點的小菜。

這時街道上有迎親的隊伍走過,聽周圍的人說,這是橫易縣的大財主周老爺納妾,周老爺是橫易縣最有錢的人家,跟別的有錢人不同,周老爺現在已經五十多歲了,都沒有納妾,一直都守著他的結髮妻子過,這在橫易縣算是一樁事。

人人都誇周老爺有有義,麵對已經重病的妻子還是不離不棄。

他的妻子也覺得很是對不起他,所以在臥榻三年之後,提出要給周老爺納妾,周老爺不願意,不管他夫人說什麼都不為所,他夫人是真心覺得自己連累了周老爺,所以便瞞著他在縣城裡挑選了一圈,最後選中了城外一戶農家

據說這個農家,容姣好,說話糯,周夫人跟見了一麵,心裡就喜歡得不行,執意要把人給納進門來。

周老爺不同意啊,但是他不同意有什麼用?周夫人都已經做主了,同意了,這不,今天就是舉行納妾的日子。

別看人家是納妾,可是看這個排場,那跟娶妻也沒什麼區別了。

蘇玉寧聽說了以後,撇了撇道「這個周老爺好裝。」

「呃?玉寧,你怎麼會這樣說?」顧南喬好笑道「你從哪裡看出來他裝了?要知道他現在可是全城的人稱讚不已呢!」

「喬姐姐,我就不信你沒有看出來。」蘇玉寧撇道,滿臉忿忿不平「他要是真的不想納妾,他妻子又怎麼能見到外麵的那些姑娘呢?不是說他妻子都臥病在榻三年了麼?」

就算周夫人有心要給自己的丈夫納妾,隻要周老爺不同意,不配合,那也走不到今天這一步。

「明明是自己想要吃窩邊草,可偏偏就要把這一切的原因都推到上,他還真是卑鄙無恥!」蘇玉寧忿忿道。

顧南喬聽完以後,忍不住誇讚道「我家玉寧長大了,知道思考事了。」

「喬姐姐也覺得我說得在理?」蘇玉寧得意地揚眉道。

臉上是擋不住的笑容。

顧南喬點頭「聽他們說,這位周老爺已經五十多歲了,他子雙全,妻子雖然臥病在榻,但是平日裡流什麼的都沒問題,跟周老爺相得也極好,你說說他在這個時候納妾,是不是有些不同尋常?看起來是被周夫人著納妾,可是看現在的排場,你覺得哪一個人會把丈夫的納妾禮這個規模?」

這可不僅僅是周老爺這邊著不同尋常,這一件事都著古怪。

周老爺已經五十多歲了,在這個朝代,這個年齡算是高齡了,更多的人還沒有過五十歲這個關卡就已經去見閻王爺了。

周老爺活到了這個年齡,本對於閨房之事就已經沒有這麼熱衷了,年輕時候都沒有肆意風流,總不至於老了以後就開始放肆了吧?

最重要的是,他要是不同意納妾,這個排場不僅不可能這麼大,甚至這個農家就進不了周家的門。

不過這都是別人家的事,顧南喬也沒有興趣去管,蘇玉寧也不過是這樣議論一番,說說閑談,才懶得理會這些無聊的事呢!

在蘇玉寧看來,要是真的慘了一個人,就會跟蕭弈良一樣,哪怕邊環繞著各種人,還有著各種各樣的,那也能夠抵擋得住。

蕭弈良後院裡的那些花兒,別看年齡也不小了,但是個個都是還算是人,陳氏姿容是普通了一些,但是也算得上是清秀。

總之這麼多人盯著,蕭弈良都還能不為所,這在蘇玉寧看來,這纔是真君子!

至於那些絞盡腦都想著腥的男人,全都是渣男!

在顧南喬和蘇玉寧的談話聲中,一道道香味俱全的菜肴端了上來,蘇玉寧也顧不上說話了,拿著筷子大快朵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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