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戶家的小悍妻》第236章 真假阿伊?

這裡的薑母鴨跟顧南喬做出來的薑母鴨是兩種風味,不過都算是難得一見的食。

別看店鋪破破爛爛的,一點特都沒有,但是這裡麵的東西,那是真的好吃,蘇玉寧這般挑剔的人都覺得好吃,可見這裡的味道十分不錯。

顧南喬很是斯文的吃著,最讓覺得好奇的就是他這裡的郫筒酒了,果真跟鄰水縣那邊的不一樣,酒味更加醇厚清香,用針刺破了那一層薄薄的竹片之後,明黃的酒從竹筒中流了出來,剎那間,這一間小小的鋪子就被酒香味給包圍了。

顧南喬仔細的聞了聞,而後一笑「這裡麵加了桂花。」

雖說是竹筒酒,但是多了桂花之後,味道就變得更加香醇了一些,而且原本的竹筒酒是的,跟水的一樣,可是這種加了桂花的竹筒酒,卻變了明黃,在方麵也變得更加不同尋常。

店鋪的老闆聽到顧南喬所說的話,給顧南喬點了一個贊「姑孃的鼻子還真是敏銳,不錯這裡麵我加了桂花,還是當年採下的新鮮桂花,味道會更好一些。」

顧南喬點頭,淺淺嘗了嘗,竹筒酒的口極好,口時冷冽,喝下以後卻又口有留香,餘味悠長。

郫筒酒按照尋常方子釀造,是不會有冷冽口的,畢竟竹筒酒的酒已經被竹筒全數吸收了,可這郫筒酒就是不一般,口時有點辣,喝時卻又變得了綿無比,喝完了以後餘味也是令人念念不忘。

難怪掌櫃的會說這裡的郫筒酒與別不同。

總之比起鄰水縣那邊的竹筒酒,可以說是各有千秋,各有各的特

蕭弈良對於酒並不太癡迷,自從十五年前他被陳氏算計了以後,蕭弈良對酒那是敬謝不敏,除非是必要,不然他都是淺淺嘗一口。

他覺得自己喝了酒就會犯錯,為了防止自己犯錯,他就不喝酒了,隻要把酒給戒了,那麼他就安全了。

顧南喬是不會勸人喝酒的,自己也不嗜酒,所以蘇玉寧點的郫筒酒,最後全都進了蘇玉寧的肚子,好在郫筒酒要在地窖中埋藏一年,一年時間,酒中的酒,早已經被竹筒給吸收了,留下的不過是留有竹香和桂花香的酒水,口雖然像酒,但是烈卻不足。

所以蘇玉寧一個人喝了一大半,那也沒什麼事,臉如常,不過是臉頰泛著一抹淺淺的紅。

吃飽喝足,姚冰去結了賬,一行人這纔回了客棧休息,這幾天都在路上趕路,很是辛苦,明天要在這裡休息一天,今兒倒是可以晚睡。

不過剛剛吃飽飯,顧南喬也睡不著,小縣城的夜景並不好看,還沒有鄰水縣熱鬧,一到夜時分,街上就靜悄悄的,顧南喬倚靠在窗邊,著天邊的彎月,思緒已經不知道飛去了哪裡。

這一夜休息得早,也就顯得這一晚很是漫長,顧南喬在窗戶邊上靜坐了不知道多久,這才起歇息去了。

說是歇息,可也不過是換了一個地方繼續發獃,著帷帳,顧南喬是一睡意都沒有,隻能一遍又一遍的數著綿羊,一隻兩隻三隻不知道數到了哪裡,終於沉沉睡了過去。

昨兒晚上不想睡,一到早上就起不來,更別說顧南喬以前就喜歡賴床的,後來到了楚國以後,雖然是有所改善,但是顧南喬還是抓一切機會賴床,昨兒睡得晚,今兒醒來的時間倒是早的,隻不過不想起床,依舊是賴著。

倒是想賴床,可惜有人不願意見賴床,這不,蘇玉寧醒過來之後,立刻就跑到了顧南喬這邊,見還在睡,頓時就著急了「喬姐姐,你不是說了嗎?今兒要給我做艾果的,你怎麼還在睡覺啊,趕起床了。」

說著還搖了搖顧南喬。

顧南喬睜開了惺忪的眼眸,打了一個哈欠道「我昨晚很晚才睡,讓我再躺一會兒。」

說著翻了一個,又沉沉睡了過去。

蘇玉寧很是無奈,倒是還想再,但是見顧南喬眼瞼的烏青,又住了手,算了算了,是一個好妹妹,自然是要諒喬姐姐的不容易。

這段時間本來就不輕鬆,吃艾果的事不著急,慢慢等著就是了。

蘇玉寧消停了,是一個坐不住的人,顧南喬不願意陪,那就隻能去找姚冰,可是姚冰不喜歡出門玩耍,說要在這裡等著伺候顧南喬,蘇玉寧自己一個人是不好出門的,手裡有銀子,但是會迷路,方向不太強。

蕭弈良見蘇玉寧坐不住,一直都在央求姚冰,而姚冰不為所,一直都在吃著屬於自己的早飯,不得已隻能讓桑譽帶著蘇玉寧出門逛街,不過也說好了去玩可以,午飯之前要回來。

蘇玉寧立馬答應了下來,喜笑開就要喊桑譽一起去逛街。

桑譽手裡的湯勺都快要拿不住了,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了蕭弈良一眼。

老天,王爺是不是瘋了啊,讓他陪著蘇玉寧這個用毒小祖宗去逛街,他還能活著回來不?

雖然跟蘇玉寧沒有過多接,但是桑譽對蘇玉寧的名氣卻如雷貫耳,最讓人津津樂道的就是的毒了,蘇玉寧是使毒高手,而且還是那種看誰不爽就下毒的子,一點麵都不講。

據他所知,王府裡大廚房的一個廚娘都被下過毒,讓那個廚娘三天都沒法吃東西,好像起因就是因為那個廚娘吃了東西,還死不承認,被蘇玉寧看見了,問了幾句,廚娘一直都在狡辯,最後甚至還說蘇玉寧是借住在瑾王府的人,沒有權利指使

桑譽承認,那個廚娘說的話不對,蘇玉寧雖然是借住在瑾王府的客人,但是長寧公主的朋友啊,長寧公主邊的一隻貓都堪比瑾王府的小主子了,更別說長寧公主的客人了。

那對瑾王府來說就是貴客,得好生招待著!

蘇玉寧最是不喜歡這等犯了錯不知悔改還強行狡辯的人,見那個廚娘一直都在狡辯著,不認錯,也懶得對牛彈琴了,直接下了毒,讓廚娘裡生瘡,三天裡,喝水都疼,更別說吃東西了。

後來毒消失之後,廚娘還想著去跟管事抱怨一二,沒想到還沒等,就被趕出了瑾王府。

要知道能夠在王府裡當廚娘,那可是一件好事,這樣被趕了出去,可以說這輩子都毀了,沒有府邸敢請

蘇玉寧的這些事雖然不是無理取鬧而來的,但是一言不合就下毒的做法也讓人害怕擔心,誰都有犯錯的時候,萬一自己一個不小心講錯了一句話,到時候豈不是也落得了跟那個廚娘一樣的下場?

這樣一想,桑譽覺得自己去陪蘇玉寧逛街,這就是一件要人命的事

特別是男有別啊,他一個大男人陪著出去真的好麼?

桑譽覺得自己應該反抗一下,適當表明自己的想法,他連忙道「老爺,屬下是個人,這種陪姑娘逛街的經驗是一點都沒有啊,屬下還是適合在這裡吃吃喝喝,可不適合陪蘇姑娘逛街,屬下就不是那種會討子歡心的人。」

他活了三十多年了,生活中接的也全都是漢子,還真的沒有跟蘇玉寧這些俏的姑娘打過道,更別說陪著逛街了,桑譽覺得自己要是真的去陪著逛街,估計自己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擺放比較好。

蕭弈良含笑看著桑譽,意有所指道「你和桑榆都多大年齡了,一直也沒有家,我覺得你們就是缺跟姑娘逛街的經驗,不懂得如何討姑娘歡心,這一點不好,我當初追我妻子的時候,你們又不是沒看見,怎麼你們就一點皮都沒有學到?」

他就像是一個為家裡晚輩心的大家長一樣,教導他「你啊就抓這次機會跟蘇姑娘出去逛逛街,學習學習子是如何逛街的,到時候回了京城,你到了合心意的子,也好把人約出來,到時候也知道子喜歡去哪裡逛街,事先跟你說好哦,你和桑榆這兩年之要是還不能把自己嫁出去,以後別說是我的手下。」

蕭弈良覺得自己有這兩個手下實在是太丟臉了,他當他們的主子也忒心了一些,桑譽他們小的時候,他年齡也不大,想著要去外麵長見識,但是又怕帶壞了這兩個人,好不容易等人長大了,有機會去外麵隨便跑了,他自己也親了,不願意出門到跑了。

到了現在,他兒都十六歲了,桑譽和桑榆卻還是孤一人,蕭弈良想起來就覺得有些對不住自己這兩位屬下,在桑譽和桑榆最好年華的時候,蕭弈良忙著征戰天下顧不上給桑譽和桑榆的親事,等到事穩定下來了,他已經失去了自己的生命中最為重要的人,整日都沉浸在痛苦之中。

對桑譽和桑榆就更加沒有過多關注了,等到他想這件事的時候,桑譽和桑榆已經是大齡剩男了,雖然他們是他最信任的手下,想要嫁給他們的丫鬟、小門小戶的姑娘也不,但是桑譽和桑榆看多了陳氏和柳氏之間的爭鬥,對人這種生,他們是敬而遠之。

覺得人還真是麻煩,再說了他們這樣過日子也自由自在,對於娶妻生子的心思也沒有跟年輕時候那麼重了。

最主要還是因為他們份不同尋常,別看他們現在是在蕭弈良邊乾著老媽子的活計,但是他們上了戰場,各個都是打戰好手,也是有軍功在之人。

楚國現在的奪嫡之勢看起來並不顯眼,但是其中的他們才能到其中的波濤洶湧,瑾王府的立場一向很是明確,他們對那至尊之位不在意,若是沒有太子這個親哥哥,誰當皇帝,瑾王爺都不在意。

可因為有太子殿下這個親哥哥,瑾王府就算不想涉及其中,那也掙不開了,再者太子殿下跟蕭弈良關係極好,兩人年齡相差還大,太子殿下以前可是把蕭弈良當自己的孩子看待。

每次蕭弈良闖了禍,都是太子殿下在在一旁著急得求

手足之很是濃厚。

在這場爭權奪利之中,瑾王府早已經選定了人。

桑譽和桑榆一直沒親除了沒有遇到合適的人之外,也就是生怕自己中了別人設下的人圈套,特別是對皇位虎視眈眈的寧王,多皇子為了皇位,連弒父這種令人不恥的事都能做出來,而寧王一直都對瑾王爺手中的兵馬很是興趣,他會打瑾王爺邊人的主意,可能十分大。

「老爺。」桑譽哭喪著臉,一臉的生無可「老爺,屬下不想親,就想跟在老爺邊,伺候老爺,追隨老爺。」人生那麼好,為什麼要想不開找一個管家婆來管著他呢!

蕭弈良一臉為他著想道「你現在這樣說,可是將來怎麼辦?現在年輕無所謂,可是等老了以後,沒有子邊,太過於寂寞。」

桑譽滿不在乎道「我的命是老爺所救,這輩子必定為老爺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至於老了以後的事,桑譽倒是不太在乎,他相信蕭弈良的人品,他老了以後也不會無枝可依。

「這事兒以後再說,你現在先陪著蘇姑娘去逛街,你不是說你為了我可以鞠躬盡瘁麼?我要求也不高,你就先從陪蘇姑娘逛街做起吧!」蕭弈良叮囑道「為了蘇姑孃的清譽,你得多加註意自己的言行,也要保護好蘇姑娘,別讓人衝撞了。」

「」寶寶心裡苦,寶寶不說。

桑譽一臉生無可,這個要求實在是太高了,他做不到哇,能不能拒絕?

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家王爺變得這麼快,一轉頭就把他給賣了,剛剛他說鞠躬盡瘁是為了表明自己無心兒的決心,不是為了來陪蘇姑娘逛街呀!

隻是自家王爺都這麼吩咐了,他不願意又能怎麼滴?還不是隻能乖覺的陪著逛街。

蘇玉寧和桑譽出門逛街去了,姚冰則是回到了顧南喬房間門口,守著顧南喬,蕭弈良這段時間也累得夠嗆,心裡一直都在擔心顧南喬,雖然知道不會有危險,但是沒有見到以前,蕭弈良心裡也是惴惴不安,現在好了,事解決了,墨玉珩也打發了,蕭弈良覺得自己可以好好放鬆放鬆。

所以他用過了早飯之後,便直接回房休息去了。

顧南喬醒來時已經是巳時三刻,時間已經不早了,太也已經從天邊漸漸偏移到了半空中,顧南喬剛剛醒來,姚冰便端來了洗漱的熱水,顧南喬梳洗過後,換上了一

姚冰見此,含笑道「姑娘是打算去城外採摘野菜?」

「答應了玉寧的事總是要做到的,不然這一路上都會唸叨個沒完。」顧南喬淺笑道「到了京城,我想出城什麼的總是不太方便,太多眼睛盯著看了,我要是敢出去摘野菜或者採藥材,城裡肯定會傳出不風言風語。」

對於京城裡的事,顧南喬並不是一無所知「就像這次,我突然失蹤,京城裡不也是鬧得沸沸揚揚麼?」

姚冰聽到顧南喬這樣說,還以為自家姑娘是因為這件事傷心了,連忙道「姑娘無需把他們的話語放在心上,太在乎外麵的人說什麼,議論什麼,最終傷害的隻會是自己。」

兩張皮,說什麼都是不需要負責任的,要是太注重別人對自己的看法,會活的很累,最終會迷失了原本的自己,姚冰覺得,銀子都不見得人人喜歡,總有些清高的人,對於銀錢什麼的,很是輕看,更別說人了。

做一個人人都滿意、人人都喜歡、人人都誇讚的人太難了,而一旦過分注重別人的看法,自己也會活得很累,姚冰覺得做好自己最好,至於別的事,無需放在心上。

隻要不愧於心、不做壞事,對得起自己就好。

「你說的有道理,倒是我想魔障了。」顧南喬搖搖頭,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有些恍惚了起來「一夕之間份變化,我以為自己不會在乎別人對我的評價和看法,可現在看來,我心裡還是很在意的,果然是平常沒有發生這些事,我無從得知,一旦事發生了,我才窺探出了自己心最真實的想法。」

平日裡一直都不在乎外麵的流言蜚語,便以為自己是真的不在乎了,可現在看來,還是太過於自信了,不是不在乎,而是那些流言蜚語對的中傷程度並不高,可現在京城裡因為突然失蹤,流傳出了十八個不同版本的故事,每一個都說是跟那些才子、僧人、小倌私奔了。

故事節不同,但是所有的故事都是圍繞著這些辭彙編造,顧南喬就算再看得開,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子,聽到自己被人這麼誤解,心裡也會不舒服。

「姑娘是聰慧之人,我不說姑娘也能想明白的,隻不過姑娘對於京城裡那些流言有何看法?我們需不需要澄清一二?」姚冰皺眉道

「裴公子已經著手開始排查了,不過幕後之人行事很是謹慎,每次流言出來的時候都是在乞丐聚集地和賭坊傳出來的,這些地方人群混雜,接的人也多,排查起來很有難度。」

「沒有必要這麼麻煩。」顧南喬含笑道「這樣一個訊息一個訊息的去排查,多累人啊,進度太慢,等找到線索,人家早就把所有的痕跡都清理乾淨了。」

姚冰看到顧南喬自信的模樣,心中有了一個念頭「姑娘這話的意思是,姑娘已經有辦法確定幕後黑手了?」

「嗯,我剛來楚國不久,認識的人有限,有過打道的人也就那麼幾個,對方放出了這麼多詆毀我聲譽的流言,顯然是想要毀了我。」顧南喬篤定道「一對方跟我肯定有仇。二對方對我恨之骨。三對方恨不能把我除之而後快,能符合這三個要求的人可不多,不過就是那幾個人中的一個罷了。」

姚冰腦子也轉的很快,一下子就抓到了關鍵之興緻問道「姑娘,那咱們應該如何確定是誰在背後搞鬼呢?」

跟姑娘有仇的人也不就是那幾個,不是怡月縣主,就是韓若雲,或許也有可能是羅星月,姑娘來了楚國以後,有過打道的人,也不過就是那些閨秀們了,而其中跟姑娘最不對盤的人,也就隻有這三個人。

就算還有誰對姑娘不太友好,但是暫時人家也沒有貿貿然出頭,姚冰一想也覺得這三個人的嫌疑最大。

「你讓裴公子的人多多注意這三個人,水過留痕雁過留聲,隻要是們做過了這件事,哪怕是藏得再好,也總有蛛馬跡可以尋找。」顧南喬冷笑一聲「找出破綻,再以牙還牙便可!」

不是無理取鬧的人,自己突然失蹤,被人議論是難免的,但是絕對不允許有人利用這件事故意爭對,或者說設計

對方的目的是什麼,顧南喬稍微一想就能明白,不過是為了毀了,隻要聲名盡毀,哪怕是貴為瑾王爺的嫡,楚皇冊封的公主,那也不過是被人恥笑的件。

「我這就去給裴公子傳信。」姚冰喜滋滋道,有了目標,行起來那自然是簡單多了,總比去賭坊一條一條的篩選訊息來得快。

等姚冰送完了訊息,顧南喬也已經換好了裳,蕭弈良跟著過來見到顧南喬要出門,連忙道「喬妹,你這是要出城?」

「嗯,爹,我打算去城外的山裡走一走,順便採摘些艾葉回來。」顧南喬淺笑道「現在正好是春天,漫山遍野都是鮮的野菜,春天不嘗嘗野菜的味道,那這個春天不是白過了麼?」

等他們從這裡回了京城以後,想要吃這些東西自然是一聲令下就有人送上來了,但是顧南喬覺得這種吃法就失去了樂趣,自己手纔是別有一番滋味。

蕭弈良從來都不會拒絕顧南喬的任何要求,他見此,連忙道「你等等,我去換一裳,我們一起去。」

說著就急忙忙回了自己的房間。

趁此機會,顧南喬也讓姚冰準備了一些水囊和糕點,打算在山裡吃。

等到蕭弈良出來了以後,一行三人這纔出了城,去了最靠近城門的一座山上。

山裡空氣清晰,空氣中還夾帶著泥土芬芳的氣息,聞著就令人陶醉。

冬日裡的寒冷已經漸漸退去,枯樹枝也已經發了芽,地上的草兒也在春風的輕中從泥土中探出了頭,似乎是在小心翼翼窺探著外麵的世界。

山裡的映山紅已經開放了,一簇簇紅的花兒掛在枝頭和樹榦上,遠遠去,一片紅綠相間的奇景,讓人看著就覺得心極好。

整日呆在家裡那一寸四方天地,顧南喬覺得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出門了,現在看著青山綠水,還有山中的花兒草兒,耳邊回著鳥兒清脆的聲音,顧南喬覺得一切都很好。

三人徒步從山腳下往上走,橫易縣跟京城周圍的山不一樣,京城那邊的山大多數不是被劃到了皇家園林之中就是皇親貴族的別院之中,想要會這種依靠雙足上山的樂趣已經很是難尋了。

京城周邊的大山,到都已經被修繕過了,人工造就的石梯,還有歇息專用的亭子,去那邊的人,不是為了所謂的風景,不過是去那邊散散步,順便跟朋友們小聚會、閑聊天。

顧南喬手中提著一個竹籃子,這個竹籃子是出城的時候從一個篾匠手中買來的,花了三文錢。

篾匠的手藝十分不錯,小小的籃子做的是賞心悅目,顧南喬提著,整個人都歡喜到不行,跟在邊的姚冰也提著一個相同的小籃子,隻不過姚冰的氣質跟顧南喬的不一樣,提著一個籃子,全都僵到不行,整個人不太自然。

顧南喬見了以後,噗嗤一下就笑了「姚冰,你別板著一張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不樂意來山裡,是被我著來的呢!」

姚冰無奈一笑,僵著臉道「姑娘,這個籃子太小了,我很怕自己一用力,它就壞了。」

別怪姚冰會這麼小心翼翼捧著了,力氣都收斂著,一點勁兒都不敢用,這個籃子實在是太小了,姚冰覺得自己一用力,這個籃子就會散架了,就不太敢

「沒事的,這些篾匠的手藝都很好,用力提著也不會壞,放心好了。」顧南喬實在是見不得姚冰這種表,連忙安道。

在顧南喬的安中,姚冰這才漸漸放鬆了下來,不過還是不能用力,看著手中的籃子,覺得自己一用力說不定就得散架了,雖然還是跟剛才一樣把籃子放在手中供著,但是放鬆了下來,顧南喬見著也放心了許多。

春天是野菜的天堂,這個時候山裡的野菜最是味,而且這裡山上的野菜都是沒有經過農藥的汙染,很是健康,顧南喬看著,心裡就滿意的不得了。

馬蘭頭、苦菜、馬齒莧、蕨菜、刺兒菜、小蒜、香椿等等,顧南喬看到了以後,恨不能把全部的野菜都給帶回家去,不過也知道自己把所有的野菜帶走也不現實,所以每一樣都摘了一些。

山裡的時間,總是過得格外的快,像是剛剛出來,可是等們帶來的布袋裝滿了野菜之後,天已經不早了,顧南喬一行人連忙回了城。

蘇玉寧和桑譽已經回來了,兩人正坐在大堂,大眼瞪小眼,見到顧南喬和蕭弈良、姚冰回來,兩人立刻迎了上來。

蘇玉寧一見到顧南喬,便委屈開口道「喬姐姐,桑譽叔叔欺負我。」

蘇玉寧很告狀,一般有人敢欺負,蘇玉寧都是自己當場就給報仇了,很難得看到如此的一麵,顧南喬看著蘇玉寧,好奇問道「桑譽叔叔怎麼欺負你了?」

「我們剛剛出去,我看到了一支很漂亮的木簪子,想要買下來,桑譽叔叔居然說,我戴著不好看。」蘇玉寧可憐兮兮道「我這麼漂亮,就是披著麻袋片,那也是好看的。」

蘇玉寧對於自己的值,那是非常有信心的。

顧南喬聽到了以後,安道「你要是喜歡,咱們明天就去買回來好了,不生氣了哈!」

蘇玉寧委委屈屈道「木簪子這件事就算了,我也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過去了就過去了,不買也沒有什麼,但是有人說我跟桑譽叔叔是一對,這個我就沒法忍了,那個人是什麼眼神啊,我這麼年輕,桑譽叔叔這麼老了,哪裡配得上我!」

看著蘇玉寧傲的模樣,顧南喬忍不住失笑道「那是他們沒眼。」

蘇玉寧聽到顧南喬這樣說,心好了許多,圍著顧南喬打轉轉,說起了今天在城裡看到的所見所聞,突然間像是想起了什麼,連忙道「喬姐姐,你還記得昨兒咱們見到了那個周老爺納妾的事麼?」

「知道啊,怎麼了?」顧南喬不明白蘇玉寧怎麼會無緣無故就說起這件事,忍不住看著

蘇玉寧冷笑一聲道「跟我們昨兒說的一樣一樣,那個周老爺就是個胚、無賴,還是一個很有心計的人。」

「怎麼了?」顧南喬並不知道周家發生了什麼事,忍不住挑眉問道。

桑譽連忙道「老爺姑娘,咱們去房間再說。」

他們現在站著的地方是大堂,在這裡說那些八卦不太好,要是被人聽到了,他們怕是也有不小的麻煩。

蘇玉寧也才反應過來,知道是自己多了,連忙閉了

一行人到了房間,桑譽給蕭弈良和顧南喬上了香茶,這才娓娓道來。

原來他們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本來按照計劃是在中午之前就能趕回來,誰知道蘇玉寧一到街上就像是野馬到了山裡,放開了蹄子四跑,桑譽是跟著都跟不上。

桑譽以前覺得打戰什麼的就夠累了,可是今天陪著蘇玉寧逛了街以後他才明白,打戰算什麼辛苦啊,更辛苦的是陪人逛街,他這麼好都有些吃不消了。

桑譽從來都不需要自己親自上街,想要買什麼東西,直接告訴邊的管事就行了,自然會有人把東西準備好,所以他一直都不知道原來逛街是這麼消耗力的事

不僅是消耗力,最重要的是,蘇玉寧就不缺那些東西,可蘇玉寧就是喜歡過去看一看,,不管要不要買,總之看了以後再說。

桑譽覺得,有了這一次的經歷之後,他對這些人時更加要敬而遠之了,實在是太可怕了。

腳都走酸了,可蘇玉寧還是神采奕奕,最後看到有很多人前往一個地方看熱鬧,那時候都將近正午了,蘇玉寧也興緻跟著跑了過去,說是要一起去看熱鬧。

桑譽一口氣差點都沒有提上來,這都要正午了,他已經走累了,不應該是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好好休息一會兒麼?

怎麼還要去看熱鬧?

熱鬧就這麼好看?

隻是桑譽完全沒有想到這個熱鬧還真的是看得值。

周家昨兒剛剛舉辦了一場別開生麵的納妾禮,這在楚國是很難得看到這樣盛的納妾禮,就算是在皇家,皇子們娶側妃的時候,那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宴會,連正紅都不能出現,而昨天在周家的納妾禮上,可是出現了不正紅的東西。

不過周家是一個商賈之家,規矩什麼的,他不願意遵守,別人頂多就是指指點點幾句,並不能說什麼,再說了,周夫人自己都無意見了,他們這些當外人的,好好看熱鬧就行了。

大家都知道昨兒周老爺納回家的農家肯定很周老爺的喜歡,要不然周家也不會舉辦這麼盛大的宴席,可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周老爺也太喜歡這個農家了,這不剛剛納回來第二天,周老爺就提出要帶著新的妾室去西和州做生意。

往年周老爺也時常在外走,可他從來都是到了夏秋替的時候才會出去,現在不過才春天,他剛剛納了妾就想離開,這讓周夫人和他們的子會怎麼想?

自然是不同意,可週老爺很是決絕,說是周夫人不同意的話,那他們之間就和離。

周夫人對周老爺那是真,就是因為當初不忍心看著自己的男人委屈,周夫人不得已才提出給他納妾,提出這個提議的時候,周夫人的心在滴

隻是沒有告訴任何人。

想著男人最終也是會納妾的,沒有什麼男人不納妾,也不能有過高的要求,周老爺跟是年夫妻,這麼多年了,夫妻兩人都是相敬如賓,一直和和睦睦,周老爺也從來沒有做出過對不起的事

該知足了,反正臥病在榻,這輩子也就是這樣了,而的相公還年輕,還需要有人照顧。

周夫人是一番好意,可沒有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最後沒能周老爺,反而是把自己平靜的小日子給打破了。

剛剛納妾的周老爺居然提出了要帶著自己剛納進門的妾去西和州,這不是要拋家舍業跟著狐貍去過自己的小日子麼?

周夫人和的子怎麼會樂意呢?

拒絕、不同意,說什麼也不願意放周老爺離開。

周老爺要帶著自己新妾離開的決定很是堅定,不管周夫人說什麼,他都絕不改口,也是因為這樣,這件事鬧大了以後,全城的人有半數都跑到周家門口看熱鬧去了。

昨兒盛大的場麵還歷歷在目,誰知道這個新妾剛剛進門不到一天,誰知道周老爺和周夫人就鬧到了和離的地步,這實在是聞所未聞!

桑譽稍微一想,就覺得這其中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他帶著蘇玉寧,兩人翻牆去了周家,在周家看到了一個著華麗的人站在堂屋中,在跟周夫人說著什麼,周夫人坐在椅上,一臉的蒼白之,雙眸圓瞪,向那個人時,充滿了恨意。

周老爺站在一旁,一隻手一直都在護著自己的新妾,對於跟自己白手起家的夫人,他卻多了幾分的戒備。

蘇玉寧見此,直接冷哼道「無恥小人!」

在懷裡搜了搜,想要拿出藥直接把周老爺這個忘恩負義的負心漢給滅了,桑譽見此,連忙拉住了,這個小姑還真是行事什麼的全憑自己的喜好,下毒什麼的雖然快,但是在這裡弄死了人,不好收場啊。

特別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候,說不定人家還會以為這毒是周夫人指使人下的呢,到時候周夫人又要怎麼為自己辯白?

蘇玉寧也不是沒有腦子的人,就是被周老爺的做法給噁心到了,所以一怒之下這纔想著要毒死了周老爺,為周夫人除害。

至於別的事,蘇玉寧還真的沒有多想。

桑譽把前因後果都給解釋了以後,蘇玉寧也想明白了,雖然對周老爺還是很討厭,但是好歹也沒有衝行事了。

桑譽見此,連忙帶著蘇玉寧離開了周家,他可不敢再呆下去,否則的話,誰知道還會出現什麼意外。

隻是在離開前,他往堂屋多看了一眼,就是這一眼,讓桑譽一直都坐立難安。

「桑譽叔叔,你最後究竟看到了什麼?」顧南喬見桑譽一臉沉重又糾結的表,忍不住問道。

桑譽抬頭,麵糾結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看的真不真切,但是我就覺得那個人很是眼。」

「是誰?」

蕭弈良也被桑譽這個反常的行為給好奇到了,桑譽是他邊的人,沒有人比他更瞭解桑譽,要不是遇到了不得了的事,桑譽是不會出這樣的表的。

桑譽道「阿伊。」

他不確定自己看的是不是真的,但是他相信自己沒看錯,他回來以後反覆回憶,都覺得周老爺的新妾跟阿伊有八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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