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戶家的小悍妻》第237章 設下圈套,阿伊的

桑譽這話一出,滿堂寂靜,阿伊是誰,別人不知道不清楚,他們最是清楚不過了。

不是說阿伊被禹王爺給抓獲了麼?也因為禹王爺跟怡月縣主抓獲了阿伊有功,最後楚皇還大禮給了他們褒獎,可要是他們抓到的阿伊是個假的?

禹王爺和怡月縣主的臉怕是要丟盡了,畢竟他們曾經因為這件事得了利,可要是一旦證明瞭他們抓到的人是假的,楚皇雖然不會因為這件事把自己給出去的褒獎收回來,但是也會讓禹王爺和怡月縣主名譽大損。

要知道阿伊和阿林當初去皇城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他們可是奔著把楚國滅國而來,最後是因為顧南喬心細,這才讓楚國躲過了一劫。

顧南喬都沒有得到什麼褒獎,反倒是禹王爺和怡月縣主兩個人佔盡了便宜。

蕭弈良確實是沒有把這點褒獎放在眼裡,但是並不代表他願意看著禹王爺和怡月縣主踩著顧南喬的功勞扶搖直上。

隻是他們那時候確實是抓到了阿伊,蕭弈良見他們還算是有幾分能耐,對於他們那些噁心人的事就沒有在意,隻是現在聽到桑譽說看到了阿伊,蕭弈良心思百轉。

桑譽是不會說謊的,蕭弈良相信自己的人,特別是桑譽視力極好,武功高強,記憶裡也很不錯,當初禹王爺抓到了阿伊,把人送去刑部的時候,蕭弈良就派了桑譽前去檢視,隻不過那時候桑譽回來了以後,也說刑部大牢裡的阿伊有點不正常,不過的不正常不是容貌啊這些地方不正常,而是所招供的事,除了那些阿林招供出來的以外,並沒有別的了。

楚皇和蕭弈良還有一些有心人心裡都明白,一個國家費勁了心力想要顛倒另外一個國家,都已經到了執行階段了,怎麼可能在楚國就隻有這麼一點人手呢?

可是不管蔡尚書怎麼審問,最終都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線索,反倒是差點把人給弄死了。

伊和阿林可是最重要的西戎探子,哪裡能這樣就給弄死了呢?蔡尚書也隻能小心翼翼的審訊著,從年前一直到了年後從未間斷,隻是卻沒有得到令人滿意的訊息。

蕭弈良那時候聽說了這件事,還以為是阿伊能扛,那時候他還說了一句,沒想到這個細作倒是有能耐,能讓有蔡閻王之稱的蔡全都無可奈何。

可現在看來,要是牢裡的阿伊是假的,而出現在橫易縣的阿伊是真的呢?

那就一切都說得通了。

牢裡的阿伊被打的遍鱗傷,被審訊的手段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也沒有說出再多的訊息,或許是因為不是真正的阿伊,不過是阿伊事失敗之後的替罪羊,所以不知道更多關於西戎細作的訊息,自然也就沒法招供了?

蕭弈良想到這裡,立刻就坐不住了,他立刻站起了,就要離開,顧南喬見狀,連忙道「爹,您這樣去實在是太危險了,我上次派了華風跟著去,他懂醫,武功也還算不錯,最後卻被收拾得差點一命嗚呼。」

蕭弈良額頭道「喬妹,我知道你是關心我,所以不希我涉險,但要是這裡的阿伊是真的阿伊,那即便前麵是刀山火海,我也是要去走一趟的。」

他是楚國的王爺,是楚國赫赫有名的戰神,他是不能退的。

如果今天在這裡,並不知道這件事,或者是沒有上,那另當別論,可是他站在了這裡,已經知道了有一個很像阿伊的人也出現在這裡了,蕭弈良沒法忽略掉這個訊息,不管真假,他都要走上一遭。

「爹,我沒有阻攔您的意思,您的想法我也清楚,不過抓阿伊不急一時,現在有周家的人牽扯著,我們可以派人隨時注意著靜,沒有必要提前打草驚蛇,至於要抓住,那得從長計議。」

顧南喬提議道「這麼貿貿然而去,我們說不定還沒有抓到阿伊,反倒是讓給逃走了。」

當初在京城,他們手裡有這麼多人,可是最後還是讓阿伊逃走了,一點蹤跡都沒有留下,要不是後來禹王爺和怡月縣主合力抓到了那個阿伊,怕是那些在山裡搜尋的士兵也不會撤離。

蕭弈良一聽,腳步頓了頓,疑道「喬妹可是有什麼好辦法?」

「有一個縐形了,不過還需要爹爹的幫助。」顧南喬淺笑盈盈「阿伊是使毒高手,想要抓住很難,當時那麼多人都能想辦法逃離,更別說現在咱們手裡隻有我們這幾個人了。」

蕭弈良道「我們邊都跟著暗衛。」

暗衛是在背地裡保護他們的人,不會在人前出現,蕭弈良覺得自己可以把這部分的人用起來,人手問題估計就解決了。

「爹,培養一個暗衛勞心勞力,我可不願意就這樣把人送去給阿伊弄傷弄死了,咱們花費些心思,兵不刃把敵人拿下那不是更好麼?」顧南喬笑得如同一隻狡詐的狐貍,雙眸泛著,整個人顯得是自信非凡,顯然對自己心裡的這個計劃很是滿意。

在能確保抓住阿伊的前提下,蕭弈良自然也很樂意問自己閨究竟是想出了什麼樣的點子,顧南喬也沒有瞞,笑著把自己所想到的辦法說了一遍,蕭弈良聽完了以後,忍不住點了點顧南喬的鼻尖道「你啊,還真是聰明!」

語氣很是自豪,這是他的兒,自己的兒這麼能幹,蕭弈良自然是應該得意的。

顧南喬的這個辦法好,可以兵不刃就把人給抓住不說,他們這邊也絕對不會有傷亡,不過前提是,阿伊會中計,自投羅網!

周家。

周家是橫易縣有名的人家,周老爺和周夫人都是橫易縣有名的好人,不管橫易縣發生了什麼天災,隻要周家的人知道了以後,都會全力幫忙大傢夥,出錢出力。

橫易縣中有好幾條街的青石板路都是周家人資助的,那些街道都是在偏遠的街區,周圍住著的也都是沒什麼錢的老百姓,橫易縣窮,上頭撥下來的銀兩有限,本地又沒有什麼額外的收,衙門的員們都是勒腰帶過日子。

別說貪墨了,就是真的有銀錢可貪,這裡的衙門也貪不了多

所以一般有門路的縣令也都不願意來這裡,基本上寧願去別的地方也不喜歡來這裡。

橫易縣山高林,耕地在楚國的所有州縣之中算是最的,河流也,這也導致不管是耕種還是商業還是農業,那都是沒得發展。

所以周家時不時在當地做些善事,就能博得名一片。

不過他們家做的善事確實是不,鋪橋造路、施粥施藥,還經常給那些無家可歸的人提供了不就業機會,他們確實是當得起大善人這個名頭。

周老爺納妾一事,已經讓大傢夥議論個沒完沒了。

不過周老爺納妾這件事,不管是男人還是人都是支援的,並且在知道了以後,很多跟周夫人一樣家裡小有資產的夫人們,都覺得周夫人終於開竅了,不會那麼善妒了。

人總是那麼奇怪的,麵對跟自己同樣境地的人,大家會多幾分同和理解,可要是麵對那些家世差不了多的人,私底下時不時就會對比一番,要是對方比自己倒黴,那心裡就舒坦了,覺得自己的日子再難過也比別人好多了。

可要是對方的日子過得比自己的日子舒坦,而且對方其貌不揚,什麼地方都比不上自己,表麵上不說什麼,甚至還會恭維對方,可心裡總是會多了幾分羨慕,當看到對方日子越過越好,越來越幸福之後,說不定這份羨慕會轉化嫉妒。

特別是在自己的日子過得一塌糊塗的時候,看對方倒黴就是他們僅剩下的一點樂趣了。

而周家的事,就發生在這個檔口。

周老爺以前跟周夫人有多恩,大家都親眼目睹了,本以為他們會和和相互陪伴一生,沒想到這一生才剛剛走到一半,年過半百的周夫人突然之間就提出要給周老爺納妾了。

而一直都拒絕的周老爺,在見到了對方是個水靈靈的姑娘之後也沒有再拒絕,反而是順應了周夫人的安排。

一切看起來都是周夫人在持,強行安排,而周老爺不過是被迫接,大家也都誇讚周夫人賢惠雲雲,總之沒有一句不好的話。

可昨兒新妾剛進門,今兒周老爺帶著新妾給周夫人敬了茶之後,卻要帶著新妾去西和州行商,周夫人不同意,周老爺卻連和離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一時之間全城嘩然。

男人們覺得周老爺終於爭了一口氣,要知道周老爺這個模範相公可是把他們給氣得夠嗆,每次跟家裡的黃臉婆起了爭執,黃臉婆就會拿周老爺來跟他們相比,說什麼周老爺有責任心,跟周夫人都親幾十載了,邊絕無別的,也不會去那些七八糟的地方尋樂。

現在好了,這位人人誇讚的好男人也納妾了,而且還為了跟妾一起去西和州,甚至要跟結髮妻子和離,這做法可比他們絕多了,男人們都覺得周老爺氣了一把,以後他們跟家裡的黃臉婆吵架什麼的,也不會再聽到周老爺這個別人家的相公了。

人們則是心裡平衡了,畢竟在這個朝代,邊的人,隻要是家裡不是窮得響叮噹的,那都是紅知己不斷,以前們看著周夫人一臉幸福的小模樣,口中還得誇讚對方、羨慕對方,可心裡早就已經嫉妒到不行了。

現在見到周夫人被周老爺這麼對待,這些人心裡頓時平衡了,甚至覺得對方比自己慘。

們家的男人是會吃,也喜歡去那些花街柳巷尋樂,但是們的相公可不會為了一個妾,要跟們和離。

周夫人實在是慘,這個妾還是親手挑選的呢,本來是為了不委屈自己的相公,誰知道到頭來委屈的人是自己。

平日裡跟周夫人好的夫人們,在得知了這個訊息之後,立刻就帶著各種的禮品去周家看周夫人了,真心去看周夫人的人很,大多數去的不過是為了落井下石、看笑話。

周家是橫易縣最富有的人家,宅院在橫易縣是最好的,五進院落,各個院落都是緻非常。

除去了主院,還有周老爺兒子媳婦居住的院子,還有出嫁兒的院子外,還有兩個很緻的院子。

周家的花園裡種植著各種名貴花卉,以前周夫人還沒有生病的時候,每年到了春天就會在這裡舉行一個賞花會,讓縣城裡的夫人、姑娘們一起來這裡玩耍。

不過因為病了三年,所以這項娛樂活已經停止了。

花園裡的花兒卻沒有因為周夫人生病無人打理,春日裡的花園裡,奼紫嫣紅,各種各樣的花卉競相開放,似乎是要爭著做這花園裡最耀眼的那一朵花兒。

寧靜的花園裡,一個穿著桃紅裳的子從水榭那邊款款走來,鵝蛋臉,容俏麗,眉目之間充滿了嫵,讓看看了一眼,就錯不開眼。

量比楚國的子高了一丟丟,五也比楚國的子更加立

此人就是阿伊,不過現在已經改了名字,不伊了,而是夜落依。

伊在花園裡百無聊賴的逛著,後跟了一個清秀的小婢,小婢不清楚這位主子的,不敢輕易開口,見阿伊眉眼間帶著淡淡的憂愁,還以為阿伊是因為前幾天的提議沒有順利進行的緣故。

伊心裡煩憂的事確實是跟前幾天的事有關,本來選定周老爺就是覺得好掌控,這樣就能利用他,安全離開楚國。

自從逃離了京城之後,這一段時間以來,都是在風餐宿之中度過,道不敢走,楚皇前段時間在整個楚國都發布了追殺令,的五跟楚國人還是有些許的差別,這要是被人認出來了,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走山路又實在是辛苦,危險係數高,好在武功不錯,又會使毒,這才讓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躲過了一劫又一劫。

隻是楚國幅員遼闊,單單靠這樣走著是不行的,而西戎的探子基本上都分佈在京城周圍,在別的地方很想要聯絡那些探子也不行。

而且他們在京城的事並沒有完,說不定王爺一生氣,就把那些據點給撤了也是有可能的,比起那些重要的據點和探子,份比那些探子高貴又有什麼用?

在小王爺眼中,隻有兩類人,一類人是有用的,一類人是無用的,搞砸了事,讓阿林陷囹圄,西戎好不容易安在楚國的探子和據點也已經被掃了十之七八,這筆賬小王爺一定是算在了頭上。

也絕對認定了是辦事不利。

雖然事實確實如此,但是阿伊還是很難過,想要翻盤,可是皇城裡守衛森嚴,已經很難再得手,想要逃離都花費了很大的一份心思,要不是因為有人願意頂替去了京城,吸引走了目現在怕是早就落楚國皇室的手裡了。

伊不把別人的命放在眼裡,但是卻把自己的命看得很重,所以在來楚國之前也在楚國安了不探子,隻不過比起小王爺的那些銳,的人馬就顯得可笑多了。

不過就算這些人頂不上什麼大用,但是在關鍵時刻還是有點用的,最起碼讓平安從皇城周圍逃到了這裡,又很是幸運的在這裡借住到了一個份。

可是這個份想要去西和州卻不容易。

夜落依的父親是在幾十年前流放到了橫易縣,後來便在這裡住了下來,夜落依一出生就比別人矮了一截,註定了不能跟那些普通人一樣隨心所想去哪裡都可以。

伊對這樣的份很是不屑,可是已經沒有了別的選擇,這個份還是花費了很大的力氣才給買來的,這要是失去了,阿伊不知道自己何年何月才能離開楚國。

留在敵人的土地上總是讓人不那麼踏實,特別是前腳剛剛算計了楚國一把,雖然沒有造實質上的傷害和恐慌,但是畢竟是先出手了,而且也不確定那個假扮的人在天牢能挨多久,萬一不住那些刑罰,最後把真相說出來了,就真的走不掉了。

所以在知道周夫人要給周老爺選擇一個良妾的時候,毫不猶豫就來了,阿伊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隻要願意,自然是能把周老爺和周夫人哄的開開心心高高興興。

功了,順利進了周家,很想離開楚國,所以在新婚當晚,趁著周老爺對萬分憐惜的時候,就說出了自己的願

沒有直接說要去西和州,隻不過是說自己很嚮往邊關的景,有生之年想要去看一看,周老爺對阿伊正是喜歡的時候,自然是說什麼周老爺都會應和。

都說男人在榻上說的話就跟放屁一樣,好在周老爺答應下來了以後也並沒有反悔,在敬茶那日,他就已經主把這話說出來,不過他不搞意思說是要帶著自己的新婚妾去邊關玩耍,隻能很是委婉的說是要去西和州行商。

伊正沾沾自喜的時候,誰知道周夫人卻不同意,死活不願意讓他們離開,周夫人覺得跟周老爺深厚,哪怕邊已經有了妾室,但是在周老爺心裡,是最重要的,隻要不同意,周老爺絕對是不會就這麼離開。

周夫人對自己的相公很是有信心,隻是沒有想到在新婚那天晚上,阿伊已經給周老爺下了一個蠱蟲,控製住了周老爺,周老爺對周夫人是有,但是在蠱蟲的作用下,這點又算什麼呢?

所以就有了後麵和離的事

隻可惜啊,周夫人不願意和離,也不願意放周老爺離開,這讓阿伊煩躁不已,恨不能下點毒把周夫人給毒死了,然後就能帶著周老爺順利離開。

隻是才剛剛進了周家門,現在周夫人要是死了的話,大家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肯定是因為的原因,所以阿伊也隻能是想想而已,現在還不敢輕舉妄

想到這裡,阿伊氣不打一來,著眼前一朵紅艷艷的月季花,阿伊覺得很是刺眼,手想要把花兒給毀了。

卻忘了月季花的枝幹上布滿了各種小刺,的腦子已經被怒火給佔據了,眼中除了這朵花兒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

眼裡,這可不是單純的一朵花兒了,而是周夫人對的挑釁,覺得自己很倒黴,好不容易進了周家,本以為就能按照自己的計劃走,誰知道半道上卻出現了周夫人這個絆腳石。

要不是周夫人給公公婆婆守了孝,又給周家生下了一兒一還真的是很想讓周老爺把周夫人給休棄了。

中原人就是麻煩,哪裡像們西戎人,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以後就各自分開,大家相互之間互不打攪,這樣多好。

可中原的規矩和條條框框實在是太多了,不想遵從都不行,畢竟現在迫切想要離開,一點都不想引人注意。

出去,剛剛到花兒,還沒有把花兒給扯下來,的手上就溢位了一串的紅珠子。

跟在阿後的婢見到以後,連忙上前一步,誠惶誠恐道「姨娘,這月季花是夫人最喜歡的花兒,姨娘再生氣也萬萬不能拿這些花兒撒氣啊!」

伊聽到這話,頓時怒火滔天「你說什麼?這是你們家夫人喜歡的花兒?那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告訴你,不過是個病歪歪的病人而已,我想要取代,那是分分鐘的事。」

要不是為了離開楚國,為了趕回到西戎,哪裡願意來這裡?委於一個糟老頭子?

隻是沒有了選擇,不選擇周老爺,還要選擇別的老爺,比起那些後院裡一群鶯鶯燕燕的老爺,阿伊還是比較中意周老爺的,最起碼後院比較乾淨,而且周夫人已經病倒了,在這裡,一個對手都沒有。

隻要好好吹吹枕頭風,掌控住周老爺那是分分鐘的事

「姨娘?」婢看到阿伊青筋暴起的麵容,嚇了一跳,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這花園裡的花兒那都是夫人的心頭好,誰也不敢怠慢半分,姨娘剛剛來不懂規矩,自然是要提醒一二。

上次一個花匠因為在培土的時候,不小心把一株花兒的部傷到了,周老爺就生了好大的氣,沖著那花匠就是一頓痛罵,最後還把人給辭退了。

伊這段時間過得是憋屈到不行,好不容易進了周家,好不容易眼看著自己離開的計劃就能順利開展了,可是在這個要關頭,卻因為周夫人的阻攔,讓的機會差點就失去了,雖然現在沒有失去,但是阿伊心裡清楚,隻要周夫人不鬆口,想要跟著周老爺去西和州的事那就遙遙無期。

倒是想自己離開,可是越靠近西戎那邊,戒備就愈發森嚴,本就過不去,說不定還沒有到西戎和楚國的邊界,就已經被抓了。

若不是如此,又怎麼會出此下策?

心裡憋著氣,加上手上又了傷,此時看眼前的婢也礙眼到不行,一把抓起了婢領,惡狠狠道「這些花兒好看有什麼用?除了能看還能做什麼?你別一口一個夫人夫人的,你要記住,你是我的婢,你要是這麼想當夫人的婢,那就當的婢去,別留在我的眼前礙眼。」

話落,把婢往前一推,自己則是往後退了一步。

伊是有武功在的人,雖然武功沒有的毒厲害,但是也絕對比這個小婢力氣大。

小婢本來就被阿伊的神嚇得夠嗆,現在被這麼一推,整個人都了,等到臉上傳來了刺痛,這才睜開了眼睛,一片墨綠,小婢忍著臉上的疼意,抬起頭,這才發現自己好巧不巧撞在了月季的枝頭上。

月季的刺麻麻,而且又大,小婢不用照銅鏡,隻要到臉上溫熱的熱度就知道自己臉上的傷有多深了。

容貌對於一個孩子來說有多重要,大家心裡都清楚,不管是誰,都喜歡好的事,小婢的容貌原本隻能算是清秀,但是現在被月季花的刺給刺到了,那可就慘了,別說是清秀容貌了,怕是都會嚇死人。

小婢忍不住哭出了聲,眼淚奪眶而出,順著臉頰往下落,淚水經過的地方,更是像在傷口上抹了一層鹽,疼的小婢聲音都搭搭的。

伊見此,眉頭鎖,很是不悅道「哭什麼哭,我不過就是推了你一把,你這就委屈了?我還委屈呢,你一個小小的婢,憑什麼用那樣的態度和語氣跟我說話?」

伊很是生氣的怒吼道,是真的很生氣,同時也覺得自己很是倒黴,怎麼就遇到了這樣一個婢,一點用都沒有。

小婢被兇了一頓,再也不敢大聲哭了,隻能小聲泣著。

就在這時,花園的另一邊,走進來了一個婦,婦差不多二十歲的模樣,容姣好,材也很是不錯,是周老爺的兒媳婦周李氏。

周李氏是聽到了花園中的怒吼聲過來了,阿伊來了周家以後,周家平靜的日子算是被打破了,周李氏對阿伊是極討厭,總覺得這個姨娘不懷好意。

「夜姨娘好大的威風啊,阿蓮雖然是分配到姨娘邊的婢,但是周家的婢,姨娘要是不喜歡的話,可以自己去外麵挑選,何必毀了阿蓮這張如玉容?」周李氏笑道,目中卻夾帶了一不悅和厭惡。

伊是誰,可不是真正的農是西戎的探子,在西戎份尊貴,周李氏的一舉一還有眼中的厭惡和不悅,阿伊又怎麼會忽視掉呢?

伊冷笑一聲道「我倒是不知道原來兒媳婦還可以管公公房裡的事,周李氏,雖然你比我早進門,但是別忘了,我是你公公的姨娘,也是你的長輩!」

周李氏笑道「抱歉了姨娘,對於我們來說,您不過是個給公公解悶的小玩意兒,就像婆婆所說的一樣,你家裡花了銀兩把你賣給了我們家,你本質上跟阿蓮們並沒有什麼不同,不過是工種不一樣而已,們伺候的是你,而你伺候的是公公。」

伊聽到這話,臉都變了,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人這麼敢說,居然敢把這樣的話語宣之於口。

「你不怕我告訴你公公?」阿伊驕傲道「我現在可是他的掌中寶,隻要我一句話,你們都得完蛋。」

「姨娘還真的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不過是我們家買回來的一個妾罷了,就算是打殺了,府也不會多說一句話。」周李氏可不會被阿伊這一句話給嚇到,在這個夜姨娘還沒有進門的時候,他們家裡是一派和樂,哪裡會像現在這樣,一團糟糟的。

「姨娘想要去告狀,那就去告狀吧,阿蓮我就帶走了。」周李氏諷刺了阿伊幾句之後,便帶著自己的婢和名為阿蓮的婢離開了。

偌大的花園中,隻留下了阿伊一個人。

伊站在花園中,看著周李氏影消失在了花叢深,怒火中燒,拿周李氏沒辦法,連收拾一個婢的資格都沒有,阿伊越想,心裡越傷心,最後忍不住一腳踹向了地上的花盆。

花盆裡種植這一株很是難得的鑲金牡丹,今年剛剛長出了花苞,誰知道就被阿伊給踢了一腳,花盆應聲倒地,直接碎了,而那金貴的牡丹花也倒在了地上,好不容易長出的花苞也摔掉了。

伊卻還是不解氣,直接抬腳把周圍的花盆都給打碎了,發泄了一通之後,阿伊心纔好了不著花園裡一片狼藉的模樣,卻毫不心疼,轉回了自己居住的院子。

伊是新來的姨娘,居住的地方也很是不錯,院子幽,風景秀麗,隻是對於阿伊來說,此時最著急的事是如何回西戎,除此之外,別的事都是旁枝末節的小事兒。

住哪裡並不在乎,在乎的是自己什麼時候能回西戎。

白天的時候,周老爺並不會來的院子,這個時候的周老爺應該是在前院理店鋪裡的事,阿伊想到剛才周李氏的嘲諷和阿蓮的話語,頓時就氣得不行,好歹也是周老爺的姨娘,怎麼就被一個婢欺負到頭上來了?

可別忘了,當初是周夫人眼選定的,說如何如何好。

伊卻忘了,當初表現得淡漠名利,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又甜,會說好話,周夫人見了以為好相,覺得這樣的姑娘進了周家的大門以後也會守規矩,老老實實的伺候著周老爺。

絕對不會起了別的貪念。

誰知道他們都看走眼了,阿伊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這才剛剛進門就已經哄得周老爺要帶著去西和州了,甚至還要跟周夫人和離。

這跟以前的表現大相徑庭,周夫人的兒又不是瞎子,自然也看出來了,眼前的這個人不好對付,不過不管好不好對付,他們纔是一家人,自然是要團結一心,把這個人給趕出去。

不是周夫人的兒太狠心,實在是阿伊這幾天在州府幹的事就不是什麼好事兒。

伊氣不過,在周老爺晚上來這裡的時候,便告了狀,委屈的說著自己今天的遭遇。

周老爺頭疼得不行,他雖然被蠱蟲給控製住了,但是他對於自己的兒子還是很有的,至於自己兒媳婦的所作所為,他為公公,也不好指責什麼。

最重要的是,跟今天這樣的告狀,他已經聽膩味了,要說前麵的時候會覺得心疼、憐惜,可是在事多了以後,這點憐惜和心疼也就消散了。

周老爺來這裡可不是為了聽阿伊這麼拉拉說跟自己兒媳婦之間的不合,所以應付的安了幾句之後,便也沒有別的表示。

伊也想讓周老爺狠狠罰周李氏和阿蓮,可是周老爺完全沒有這方麵的意思,也不好意思自己提出來,隻能委委屈屈的坐在一旁垂淚,看著好不可憐。

人落淚,是誰都會心疼和不忍,周老爺更是如此,他都將近六十歲的人了,好不容易纔得了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妾,自然是更加憐惜了,所以見人傷心地不行時,他隻能學著以前的朋友,拿出了一大遝的銀錢,讓阿伊明兒出門去逛街,想要買什麼隨便買。

伊以前是不注重銀錢,但是在吃了這麼多苦頭之後,對於銀錢的用,有了更深的會,所以周老爺給了錢之後,阿伊便迫不及待的收了起來。

金豆子也沒有再掉了,隻是說著自己這段時間的委屈還有一些綿綿話。

周老爺聽著,心裡到不行,看著阿伊在油燈下的容,心疼地把人擁了懷中。

翌日一早,阿伊很早就起來了,手裡有了一大筆的銀錢,阿伊覺得有一些事也要準備起來了。

伊跟周老爺報備了一聲,說是今兒要出門逛逛街,順便去買一個屬於自己的婢回來。

周老爺以為還是在生昨兒周李氏的氣,覺得自己的婢被帶走了,很沒有麵子,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麼,任由阿伊去折騰。

不過為了阿伊的安全著想,周老爺給阿伊派了兩個小廝跟著,說是保護,為了避嫌,還特意把自己邊的婢也給送了過去。

伊也大大方方的收了下來,帶著三個僕人很是高調地出了周家。

周家在最熱鬧的一條街道上,這裡人來人往,大家對於周家新納回來的小妾都很是好奇,所以在阿伊出現的時候,大家的目刷的一下全都落在了上,看著低聲議論了起來。

就不把這些人的目放在眼中,今兒出門是有重要的事理的,所以走到了主街上以後,立刻就往縣城中最大的藥鋪走了去。

伊對藥材很是瞭解,一到藥鋪中,就報出了自己需要的藥材,一些普通的藥材這裡自然是有,可是那些稀有又珍貴的藥材,那就很是難得了。

伊需要一株銀心草,隻是這裡並沒有銀心草,據說銀心草是西和州跟西戎界點一個山峰上的藥材,這種藥材隻有那邊纔有,很是珍貴。

伊有錢,可這種藥材並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伊無奈,隻能拿著其餘的藥材離開,出了藥鋪門之後,還是很生氣道「說什麼這裡是橫易縣最大的藥材鋪,連銀心草都沒有,還是別出來貽笑大方了。」

邊的婢聽到了以後,小聲道「姨娘,我們橫易縣除了這家藥材鋪子之外,聽說還新開了一家藥材鋪子,藥材極好,這段時間在縣城名氣很旺,姨娘可否要過去看一看?」

出都出來了,別的藥材都買了,總不能缺了一味葯吧?

缺了一味葯,那就製不出來需要的藥丸了,阿伊是一個追求完的人,別說銀心草是一味很重要的藥材,就算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藥材,也不願意缺

這是為使毒高手的自信和執拗,在阿伊看來,失去了一味葯,那就也失去了意思。

這可是專門送給周夫人的見麵禮呢,怎麼能了一味葯呢!

在聽說縣城裡新開了一家藥材鋪子之後,阿伊勾一笑,便急不可待的帶著邊的僕人趕往新的藥材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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