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亮鱉寶抹了一把寸頭上的汗，用一種你應該知道的語氣問：「你知道玄武吧？」

「玄武？」

我一聽，側頭問了句：「蛇相合的那個？」

大肚子說看不出來你個中學生，肚子裡還有點乾貨。我心想是你見識淺薄，有點玄學常識的人都知道好嗎？

所謂玄武，即四相之一。

另外三相分別為青龍，朱雀。它們分別對應東，西，南方。而玄武則位於北方，為北方鎮守之相。

顧名思義，青龍的形象為一條龍，在東方屬木。

隻有玄武——為烏和蛇在一起的合稱。

玄武黑屬水，為暗合包容之相。

大肚子說：你也知道，氣沖鬥牛是能出皇帝的風水。也就是龍脈，有時候，龍就是蛇，蛇就是龍。有蛇有水就有，你知道什麼意思吧？

我一聽，梗著脖子說出了我猜測。

有就有蛇，有蛇就。

鱉寶，是傳說中的一種靈。

凡人得之，在上剜將其埋中，則地下的金銀珠寶，古董文都若秋毫。古往今來，想得到這樣寶的人數不勝數。

傳說，在清初順治爺時候，四川有位蕃司，張寶南。

他的母親，喜食鱉。

一日，他家廚師在南關菜市偶得了一隻巨鱉，於是興沖沖提回來，在廚房天井水池旁理落，準備殺了給太夫人熬湯。

剛斬下鱉頭，忽見一個幾寸長的小孩兒，從流如注的鱉頸中爬出，繞著鱉跑。

廚師嚇壞了，子一倒在池邊。

眾人將他救醒，再看小人已不知去向。

於是把鱉剖了，見小人兒還在鱉腹中，不過已死了。

這小人兒模樣像回人，戴黃帽，穿藍褶子服，束著紅腰帶，腳下黑靴，麵目如玉，手足一樣不缺。

有位姓岑的私塾老師聽到街上瘋傳這件奇事，急急跑到蕃司府。

他嘆息著對太夫人和廚師說：「此乃鱉寶，活捉它，剖臂放中，則喝人維生。人臂有此寶，則地下的金銀珠寶、古董文，皆若秋毫。當人被它喝盡人快死了時，子孫又剖臂納之，則可世世富貴。」

廚師明白後臉都悔青了，每想到此事，就扇自己大耳子。

太夫人卻不以為然，勸道：「你那是以命博財啊！人肯以命博財，何必剖臂養鱉？」

廚師終不悟，竟鬱鬱而死。

這個故事年代比較久遠，而在我以前看過的書中一個關於鱉寶的記載。

世時，有位員為了得到鱉寶，不惜將自己祖父的投喂大江之中，傳聞中有鱉之地。後果引的巨鱉出現，殺鱉取寶，剖藏於大中。員十分高興，一時放鬆警惕。

不料回歸途中，被手下一個司機惦記上了。

那司機心狠手毒，頗心機，用心機和手段殺了員。將鱉寶據為己有，養在自己上。後來，他果然看一眼什麼地方，就知道哪裡有寶。哪裡下鏟子挖多深。

司機憑藉這個發家，同時也了世人口中有名的盜墓賊。

隻不知那司機千秋之後，鱉寶何去何從了。

現在鍾家人原來和司機一樣，打的鱉寶的主意。當時一心以為鍾家貪心不足，想要通過鱉寶搜羅更多錢財。卻沒想到他們要鱉寶是為了……

「那小子！」

大肚子用手捋了一下板寸上的油頭又過來了：「聽說城江家的風水賊牛，找到玄武的位置不是問題。我們纔去請你外公出山。一眼就看出我們想幹什麼。真他孃的掃興。不過幸好你這個瓜娃子一頭撞進來了，你在江家呆了十八年，學的本事也還不錯。你就用用你的本事，幫我們找出玄武的位置……」

大肚子一邊說，眼中一邊放。

找到玄武的位置，然後，殺鱉取寶。

你娘。

我一聽大肚子的話，想起在江家門口的時候，大肚子拿了多錢，外公都不為所。當時隻以為外公單純不想接鍾家的生意，原來後麵還有這層關係呢。

外公早就知道鍾家人除了請人驅邪，還有別的壞水。

尼瑪現在倒好，給我騙這兒來了。

什麼給小荷撿骨，都瞎幾把編的。

我看有沒有小荷這個人都難說，即使有，以鐘有思的個，不得初友生生世世都給他守著這塊地方，以保他鐘家世世代代榮華富貴。

他如果直說要讓我幫他找玄武位，我指定不幹。

因為書上說過，萬有靈。

所以不敢隨便作孽。

何況蛇這樣的靈，跟鍾父的麵相三天轟雷似的，會被雷打死的。我說鍾父那三天轟雷的麵相怎麼來的，原來除了小荷，他還對玄武打著殺害的主意呢。

而鍾父對先生這一行顯然有瞭解的。

他知道直說我指定不幹，才繞了那麼多彎，講出初友的事。把我誆來鬥牛，我一不知來路二不知去路。

果然，大肚子一見我猶豫，指著我的鼻尖兒就罵我：「哎！我告訴你，別打量拒絕我們。你的小命可撰在我們手裡呢，你要不同意，我殺了你丟在海中，讓兇龍吃了你，你也沒地兒說理去。你知道兇龍吧？不僅吃人還吃魂，你連下輩子都沒了，考慮考慮吧？」

你大爺，這裡還真有兇龍。

看鐘靈的樣子，應該不知道鍾父和大肚子的打算。

否則，被鍾靈算計，我會生不如死。

「所以呀，」

大肚子又繞到鍾靈邊去了，跟個勸人買保險的業務經理似的：「你最好勸勸你的心上乖乖找出玄武位告訴我們，否則，兇龍了這麼久，也該吃點東西墊墊肚子了。」

「別！」

鍾靈一把拉住鍾父的袖：爸爸我求求你，別把小老鼠喂兇龍。我會跟他好好說的。

鍾父沒有說話。

他不說話的時候，大肚子的話裡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

「靈妹妹，起來。」

「攝青依附青金石，現在水晶在我手上。」

我說：「你不怕殺了我，連帶水晶一起毀了。再也救不過來了麼？」

「那種人，我怎麼會在乎？」

鍾父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連小荷的一手指頭都比不上。再說了，你難道沒發現，本不是我夫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