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人。」

「什麼？」陳娉茹不解這句話的意思。

暮沉沉掀起冷眸「您未必比我高尚到哪兒去。」

「你！」

沒想到如此牙尖利，陳娉茹一時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冷靜下來，又搖起了手中的香扇「哼，不自量力，一個私生而已，還妄想飛上枝頭變凰。」

從被接回暮家，暮沉沉就被上私生的標籤，這些年早就麻痹了。

「二夫人出名門，份自然尊貴。」

陳娉茹聽著，不由得神氣的揚了揚下。

那是！

「就是可惜了。」暮沉沉接著說。

陳娉茹一怔，搖扇子的手停頓下來，看著不解「可惜什麼？」

暮沉沉低著頭，口吻散漫隨意「既是出生顯貴，卻欠缺涵養。」

「你說什麼？」陳娉茹當即變了臉。

暮沉沉掀眸「我說錯了嗎？二夫人張口閉口不是『私生』就是『你這種孩兒』，但凡有點涵養的人，應該都不會說出這種有失涵養的話來不是麼？」

「你——」陳娉茹一時啞口無言。

平時縱慣了，哪個不尊敬，還是第一次被人指責鼻子說沒有涵養。

氣死了！

「你這個小傢夥，居然指責鼻子罵我沒有涵養！？」陳娉茹這一急，嗓門也就大了些。

這要是翟家的傭人看到這副樣子，大多大氣都不敢再出一聲了。

暮沉沉卻不以為懼，平靜的盯著「我隻是在陳述事實。」

「你！」

陳娉茹氣得從沙發裡站了起來。

「娉如！」

老夫人這時下樓。

聽似溫和的聲音，實則不怒自威。

看到老太太下樓，陳娉茹立即不滿的嘟起小，將臉瞥向一邊不說話。

「你這子，也該收斂收斂了。」老夫人走過來，沉聲說道。

「婆婆，是說我沒涵養！」

「無端說你？」老夫人瞟著。

雖未看到剛才發生的事，但看得出這暮沉沉是個安靜的孩子，好端端的應不會如此。

被老夫人這麼一說，陳娉茹即使想反駁，也沒得底氣了。

小聲嘀咕起來「我也沒說錯啊，確實是私生嘛。」

老夫人努了一眼，低聲訓斥「你呀，就是被明江慣壞了。未經人苦，又何必非往人傷口上撒鹽？」

一席話，說得陳娉茹立即啞了言。

「再溫順的貓，被欺負久了總會有出利爪的時候。」看了兒媳一眼，翟老夫人越過，徑直走向暮沉沉，又換一副笑臉「沉沉呀，來。」

說著，從手裡拿出一個東西「這是給你的見麵禮，收下。」

暮沉沉一聽，立即驚大了眼眸。

見麵禮？

「，您真的誤會了，我和翟南詞真的沒有任何關係。」

對於這種風俗禮節，暮沉沉多也聽說一二。

一般是男朋友帶著朋友回去見家長，男方家長會給未來兒媳婦包個紅包作為見麵禮。

但是和翟南詞之間，明顯不是那種關係。

老夫人看了一眼「我知道呀，但這是我給你的見麵禮，與南詞無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