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者道途》第12章 教諭到來
「封疆……」
李塵神微,不得不承認,這個訊息實在太有用了。
東勝洲地廣人稀,若得機會,自行結廬而居,開闢道場,工坊,本無人管轄,隻要不在城中佔據有主之地就行。
因為李塵極大可能獲得造化宗所授的工匠份,為到世人承認的真正偃者,到時候,他也可以加庸國郡府的郡治,甚至為一方世家的開創者!
想當年,雷家先祖等人就是通過這麼一條門路開創家族,紮下來,為地方豪強。
庸國對於此事也是樂見其,不但不會阻撓,反而還要大加鼓勵,因為隻有這般,他們才能獲得更多的人口和實力。
李塵雖然不想把自己的就限定於一郡一國,去做什麼地方土豪,但另外一件事,卻無論如何也不能錯過。
他的確應該趁著這次機會,積攢一些將來修鍊上進需要用到的資糧。
「趙師匠,雷師匠,我曾聽聞,行千裡,三月聚糧,這段時日停留在郡府,為獵妖人也不錯。」
雷師匠一聽,就明白了李塵的心意,雖然對他不肯留下開拓略失,但卻還是盛邀請道:「若你真的為獵妖人,可多和我雷家合作,我雷家在城中開設不靈材店鋪,絕不會虧待你的。」
李塵道:「雷師匠如此抬舉,在下又豈能不從命。」
雷師匠哈哈一笑,擺擺手道:「賢侄言重了,這種事還是在商言商為好,你到時候倘若獵到什麼珍貴妖,千萬不要客氣,狠宰我們店的掌櫃一刀就是,但我醜話說在前頭,他們也不會看在我雷某人的麵子上有所退讓的,你得小心被他們給坑了。」
李塵和趙斌聞言皆笑。
……
既然決定暫且留下,為獵妖人,此前訂購的機關牙虎,抓悉使用,就非常有必要了。
李塵在三月初八就把它提了出來,每日都騎著在城中四閑逛,甚至趁著城門開啟,到附近的城郊野地進行一番實戰演練。
這種傀儡歸在機關一類,通常擁有著撲,撕,抓,咬等攻擊的方式,按照通用的星級劃分之法,歸為二星傀儡。
李塵本是聰慧之人,又在孩提時期就已經嘗試過演這類傀儡,隻是無緣真正擁有而已,所以隻花了幾天時間就掌握了基本的縱之法。
對於偃者來說,隻要修鍊了通用的演機之法,縱普通傀儡都不會問題,所差的隻是細方麵的深研究而已。
這些都可以留待以後再慢慢解決,甚至不必多上心,反正能生巧。
除了演機關傀儡,悉攻防戰鬥和騎行方式,李塵這幾日還再逛了幾次圩市,繼續採買靈材,製備零部件。
在這之餘,他甚至去了散修們經常聚散的酒肆打探訊息,趁機結識一些往來周邊地帶的老江湖。
這一來二去,李塵是雷家遠親,落魄公子的訊息也小範圍流傳開來。
李塵是很懂這些散修的,因為過去在白巖坊時,他就曾經繼承自己父母留下的維修小鋪,給各路散修修理傀儡,兼著販賣一些自家所製的針機括,爪牙利刃等雜。
散修行走江湖,大多欺怕,一名可能與當地豪強有所牽連的落魄公子,和一名普普通通的鄉間年,哪個可以隨便得罪,哪個不可輕易冒犯,是個人都能分辨出來。
這雖然有點兒狐假虎威的意思,但在李塵的作下,倒也無人懷疑,因為就這幾天的功夫,不人都親眼見著他出雷家府邸,和雷家管事,掌櫃之流往來,甚至有一次,雷師匠巡視商鋪,遇到他還主招呼,親切稱他為賢侄。
李塵不惜借勢,也要試圖和這些散修們打一片,並非沒有緣由,因為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些尋幽客,行商,獵妖人們,就是這座郡府的草莽江湖。
他將來要走的道路,也是為他們,又怎麼可能不結幾個朋友,開拓幾條門路?
期間,李塵再次巧遇當日斬獲赤眼豬妖的那群獵妖人,知道了他們是一個由六名傀儡師組的臨時隊伍。
其為首者,是曾為造化宗天工學院學徒的傀儡師黃遠安,當年大考沒能通過,也就逐漸放棄為工匠,轉草莽,去當散修。
其他人的經歷大同小異,都是沒能為工匠,所以才退而求其次,轉為傀儡師的。
傀儡師是一個與偃者關係切的群,通常指修演機之法,擅長縱傀儡戰鬥之人,算得上半個偃者,但是由於其並不涉及煉製,因此不為主流所重視。
東勝洲上,偃者本也能兼任傀儡師,以演機之法縱傀儡,不遜高明的傀儡師分毫,而且他們掌握了傀儡師們所不備的煉製本領,兩者孰輕孰重,不言而喻。
「此世不為真正偃者,終究還是差了一籌,這就是我為何要謀工匠出的原因,隻有得到造化宗承認的份,才能更好生存和發展啊!」
李塵得知他們的人生經歷,不暗嘆。
黃遠安不知李塵心中想法,倒是對他份頗為好奇,好幾次旁敲側擊的打探。
李塵雖然初江湖,但卻也不是什麼雛兒,從始至終都沒有答應黃遠安什麼,也沒有自己的老底。
因為他明白,自己很快就將迎來一次關鍵的蛻變,到時候,能以工匠份麵對他們,勝過千言萬語。
就這樣,三月十五,終於到來。
雷師匠派人把他找去,告知一個好訊息:「你做下準備,造化宗的教諭們已經到來,很快就可以開始!」
與此同時,李塵也在雷府裡麵看到了特意從白巖坊趕來的趙斌,他們都是出於造化宗,擁有師匠份的真正偃者,私下裡自然有屬於自己的訊息渠道。
趙斌對李塵點了點頭,勉勵道:「你不必張,好好回答他們問題即可,教諭們也知道你並非學院出,不會太過為難的。」
雷師匠當下便帶著李塵和趙斌趕往當地的天工學院,那裡是造化宗安排的驗證之所,也是負責聯絡往來的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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