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者道途》第13章 造倡法
「堂下之人,你可就是郡府雷家門客,獻旋碟圖譜及群蜂之的學徒李塵?」
郡府學院,後堂中,三名了宗門令諭,特意萬裡迢迢,不惜穿越諸多山澤草莽趕來此地的教諭在上首並排而坐,左右兩側,是本院山長,本院管事,雷師匠,趙斌等人。
李塵則站在下首,正對三人,不卑不回答道:「正是在下,李塵見過三位教諭。」
居中而坐的教諭麵一笑意,和悅道:「不必多禮,請坐吧,我們開始進行驗證。」
果然如同李塵所料,造化宗驗證真偽的手段,是通過答辯追溯自己研發法的過程。
這種東西,隻有從頭到尾全程參與,並對其瞭如指掌之人,才能說得頭頭是道,因為知識和技藝這種東西,如同自修為,明眼人自有辦法辨別真偽。
李塵自是對答如流,再加上雷家的關係,草莽的份,三位教諭都無心為難,很快便結束了這一流程。
「恭喜你,學徒李塵,今日我謹代表造化宗欽天院授予你正式偃者份,工匠之祿,位比本宗弟子。」
「另,依照宗門慣例,贈你一套偃者法,一二星戰鬥傀儡『甲士』。」
「你可以過來籤押確認了。」
造化宗對草莽散修的投效,無疑是持歡迎甚至鼓勵的態度,一切都如趙斌所料,確認李塵所獻之的價值後,他就真的被授予偃者份,工匠之祿了。
李塵依言上前籤押,卻又聽得那名教諭道:「還有另外一件重要事與你分說,是有關宗門所授法。」
李塵道:「教諭請講。」
教諭道:「你可知道,凡草莽或者宗弟子進獻法,改良技藝,所作貢獻匪淺,都將被本宗投桃報李,授予相應的法,並允許其以此牟利,甚至作為君子之澤傳於後人?」
「如此一來,除卻你原本所持,可與本宗共同開發和利用之外,還多出了一門本宗授權的法,可以作為安立命之本!」
李塵按捺住心中的喜意,點頭說道:「在下知曉。」
教諭道:「那麼,如今便有三門法可供你任選其一。」
他接著又對李塵和旁邊的雷師匠,趙斌等人解釋道:「這是因為各人所學與興緻不同,將來必定會往不同的領域發展,偃師之道博大深,尋常人等,也沒有必要貪多。」
李塵此前已經從雷師匠口中聽聞此事,是以並不意外,隻問道:「敢問教諭,是哪三門法?」
教諭麵笑意,道:「第一門,是為幽冥幻音!」
「幽冥幻音?」李塵隻是鄉間散修的出,自然是沒有聽說過的,倒是雷師匠和趙斌都略微容。
教諭解釋道:「這是一門來自古代幽冥宗的音道法,能通過法陣和自法訣配合,製造奇特幻音,殺傷有生之敵,甚至摧毀敵方機關傀儡!」
「此類法,可是有著死亡之音的可怕威名,還包含著其他音道法所必需學習的基礎知識,足夠你在此道鑽研畢生了。」
「當然,它也存在著一定的缺陷,比如前期未得幽冥髓,對非生靈的存在無效,隻有後期修鍊至大,纔能有所改觀。」
「但世間造,除傳說中的祖師所造之倡『舞姬』外,還有多能夠完全自主行?這一法,可以針對縱者進行殺傷,即便是在偃者之間的戰,也擁有著堪稱可怖的殺傷力。」
「而且此道鑽研下去,能夠自行彌補這一缺陷。」
李塵略心,這果然是堪稱強大了。
教諭又道:「第二門是腐泉之毒!」
「這是一種調配腐泉毒的專屬方,能助你淬鍊毒針,毒刃,縱橫草莽,甚至在將來修鍊至高階,窺得生命奧妙之後,還能往煉製毒人傀儡的方向發展,也是一門極其厲害的法。」
「若說選取它有什麼壞……」
他說到這裡,不停頓了一下。
「什麼壞?」李塵心中暗嘆一聲,立刻就明白,造化宗絕不會無緣無故把這些法相提並論,如果有哪門法的優勢明顯,那肯定也是存在著相應缺陷的。
果然,教諭很快就繼續說道:「壞就是,修鍊此,極其危險!」
他鄭重警告道:「畢竟是玩弄劇毒之,常年與諸般腐,打道的,就算始終小心翼翼,也難免會出個把差錯……」
「再者,常年接這種法製造出來的劇毒,將會腐蝕自己的皮囊,變得衰老醜陋,更會削損魄和壽元。」
「當然,此也通醫道之理,若有機會,你完全可以憑藉自己努力和機緣際遇去克服,反得延年益壽。」
李塵無言,好一陣才幽幽問道:「那第三門呢?」
教諭道:「第三門……若說之前所提的腐泉之毒相關法容易破壞容貌,那麼這一門法,就恰好相反了。」
「如若學,它可以令你能為所造傀儡易容改貌,千變萬化,甚至在習得人傀儡的煉製技藝後,能夠作用於自。」
李塵聽到這裡,不由得麵訝,連忙追問道:「敢問教諭,你所言的,可是傳聞之中,師祖偃師所創的造倡法之一,『攝形畫皮』?」
「攝形畫皮?聽起來的確像是這門法!」雷師匠和趙斌對視一眼。
教諭笑言道:「看來你常讀祖師傳紀,不錯,它正是祖師所創,號稱『造倡法』的其中之一!」
「竟然真的是它!」李塵驚喜說道。
東勝洲流傳著偃師造倡的傳說,所謂偃師造倡為何,《偃師傳》序篇早有明言。
「偃師者,古之神匠造者也,嘗造機關人以為倡,趨步俯仰,巧若真實……」
教諭道:「這一法曾被祖師批為徒外形,於造化大道,隻不過是門基礎而已。」
「但即便如此,它畢竟也是功參造化的大神通,想要修鍊至大,乃至圓滿,難度是你難以想像之大!」
「而且,它在前期,對於增強實力,克敵製勝的作用遠遜於前兩者,隻能作輔助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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