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背圖傳奇》第十二章 盟約

一天晚上,徐至和慧風剛吃了晚飯,兩人去隔壁的房間看周沅芷,發現並不在房中,慧風笑著對徐至說道:

「這個好玩的丫頭又獨自跑哪去玩了?怎麼連招呼也不打一聲就出門了?」

徐至還沒有答話,突然聽到背後轟的一聲,門被人用腳踹開了,隻見何夢龍帶了十幾個穿灰白衫,手持刀劍的高手,挾持著周沅芷,兇神惡煞地破門而,闖了進來。何夢龍用長劍指著周沅芷的咽,指名道姓要徐至前來送死,長蛟幫的其他人二話不說,一擁而上,手持兵刃,將徐至和慧風困在中心。

徐至、慧風二人毫沒有防範,手中也沒有帶兵刃,再說周沅芷還在對方手裡,見四周長蛟幫的人合攏了過來,兩人不敢徒手直接格擋利刃,隻好轉避讓,冷不防何夢龍從袖中甩出飛虎抓,向徐至的麵門飛來,徐至連忙低頭,飛虎抓掠過頭頂,撞向一個長蛟幫的弟子,那人臉部中招,流滿麵,不一會就全搐,口吐白沫,神誌恍惚,痛聲呼號,倒地亡了。原來這飛虎抓不但鋒利無比,而且喂有劇毒,傷人毫髮,就能致人於死地。

徐、慧二人見對方出手狠毒,也不便手下留,兩人藝高膽大,陷重圍,竟然麵不改,徒手奪下邊兩名長蛟幫弟子的兵刃,隨即橫刀震落另外兩人手中的長劍。這時,何夢龍用劍指向周沅芷的後心,威脅徐至、慧風兩人道:「你們兩人如果再敢輕舉妄,我就宰了這個小丫頭!」。

頓時徐至、慧風二人對視了一眼,竟然不知所措。眼看長蛟幫的好手又要圍攻過來,周沅芷大聲喊道:「兩位師父,你們先不要管我,我相信何幫主不會對我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姑娘怎樣的!你們要小心後麵!」,徐至聽了周沅芷的話,抬起右腳,將一名企圖從後麵襲的好手,踹了出去。

雙方的爭鬥早已驚了樓上樓下的各路英雄。晉州神雀門的楊越與黃巢的關係甚好,這次招親大會算是半個東道主人,他看到雙方正殺得你死我活,不可收拾,連忙橫在徐至與何夢龍之間,勸解道:「諸位,聽我一言,所謂刀劍無眼,諸位都是黃王邀請的貴客,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何必傷了自家的和氣呢?不如雙方罷手,免得驚了黃王尊駕。」

趁著這個機會,徐至眼疾手快,一個「鬥轉星移」,轉到何夢龍的背後,將渾抖的周沅芷一把抱在懷中。何夢龍趕將長劍刺向周沅芷,徐至懷抱沅芷也急忙轉,背後卻生生地了他一劍,頓時鮮衫,也浸了周沅芷潔白的長。慧風趕用長劍格擋住何夢龍刺來的第二劍,徐至才從這間隙中救下週沅芷。

周沅芷見徐至為自己擋了一劍,趕從徐至懷裡掙了,蹲下去,從地上一個重傷的長蛟幫弟子的上,扯下了幾塊碎布,替徐至簡單包紮了傷口,止住鮮,關心地說道:「徐大哥,沅芷真沒用,又讓你累了。」

楊越見兩派仍然怒目相視,咬牙切齒,又勸說道:「諸位,還是和為貴,大家都是闖江湖的,應該明白冤家宜解不宜結啊!」

徐至和慧風沒有答話,何夢龍搶先說道:「楊幫主說的有道理,姓徐的小子,有種的我們出了這聚賢樓,再做較量,我們這次比試較量,生死不論,省得給黃王添,如何?」

黑鷹教和神龍教一乾人等,事不關己,都在瞧著熱鬧。黑鷹教的耶律淳在一旁起鬨道:「是啊,他們之間是債有頭,怨有主,是應該好好對決一番,聚賢樓後有一大片棗樹林,不如你們去那比比高低?」,說完就要領著雙方去棗樹林。

這時,徐至和慧風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嚷道:「姓何的,這次我們明人不做暗事,有本事真刀實槍的乾一場,玩的算什麼本事,不過這次就算你玩的,我們兄弟也會奉陪到底的!」,兩人說完,讓周沅芷留在客棧,等他們的訊息。

周沅芷原想和兩人一起去黑棗林,又怕了兩人的累贅包袱,也沒有堅持,隻好留在聚賢樓。徐至、慧風兩人又將周沅芷託付給楊越照看。

楊越趕忙阻止,但見平復不了雙方的怒火,隻好由著他們出了聚賢樓,去往棗樹林,自己趕準備了快馬去黃王府報信。

神龍教的朱富向來謹慎,也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連忙阻止教眾去黑棗林鬧事。隻有黑鷹教的耶律淳自負武藝不凡,有恃無恐,帶了幾個好手,暗暗跟在徐至和何夢龍的後,決定去黑棗林瞧瞧熱鬧。

再說徐至、慧風和何夢龍一群人來到棗樹林深的一塊空地上,徐至二話沒說就和何夢龍上了手,徐至雖然在武藝上比何夢龍略勝一籌,但是由於何夢龍手持長劍,而徐至卻是兩手空空,所以一開始徐至隻能小心應付,隻守不攻,於下風;而何夢龍卻仗著利在手,隻攻不守,一時佔盡了上風。兩人打到一百個回合左右,徐至被何夢龍用長劍到一顆小棗樹旁,徐至見是機會,用手扭斷那顆長滿利刺的棗樹,用它做為手中的武,兩人纔算是勉強打個平手;而另一邊的慧風則要對付對方另外幾個高手的圍攻,也是險境環生,步步驚心。

雙方鬥到三百個回合以上,徐至漸漸瞧出了何夢龍的肋,原來這何夢龍的劍招雖然嚴,但是隻能罩住全,不及頭頂以上,因此徐至故意使了一個怯招,連連退後三步,何夢龍見是機會,連忙揮劍平刺過來,徐至退到一棵棗樹旁邊,右腳暗自用力,一個鷂子翻,騰空兩丈有餘,越過何夢龍的頭頂,跳到他的後,揮掌猛劈,正中他的後,將其擊倒在地,順手奪過他的寶劍,抵住他的咽,厲聲道:「姓何的,我再饒你一次狗命,從此以後不要讓我看到你,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就讓你橫死當場!」,然後厲聲斷喝,讓所有的人住手罷鬥。

那些長蛟幫的好手,見自己的副幫主被人擒住,隻好住了手,拱手聽令。何夢龍滿臉愧,連自己的長劍也不敢向徐至索要,就準備帶了手下的人匆匆離開。何夢龍剛走出幾步,突然從背後來一支冷箭,正中他的後心。

何夢龍哼了一聲,臉詭異著徐至,驚訝地道:「你,你,你還是沒有放過我」,他那僅存的左眼圓瞪,不一會就嚥了氣,長蛟幫的人見了,都大驚失道:「姓徐的,原來你是個不講信義之人,喜歡背後使黑手,我們走,下次再找他為何幫主報仇!」,隨即就一鬨而散了。

徐至對突如其來的變故,到十分的驚訝,心想到底是誰使的黑手,正想著,就見四周濃煙火四起,從棗樹林裡飄來陣陣奇香,徐至隻覺得頭腦發熱,昏昏沉沉,眼前人影晃,慢慢地有些支援不住了。

此時一個蒙麵黑人從林中走了過來,看了看倒在地上昏迷的徐至和慧風,也瞟了一眼何夢龍的,徑直走到耶律淳的邊,小聲說道,「讓耶律幫主驚了,這是千裡香的解藥,您快服下,片刻過後,就能恢復如初。」

耶律淳聞了迷霧,也是昏昏沉沉,趕服瞭解藥,鎮定了一會神,才說道:「謝俠士相救,不知道這何幫主是否也是被俠士所殺?」,耶律淳雖然站的比較遠,但是有一雙鷹的眼睛,再加上旁觀者清,自然看的比較明白,何夢龍絕不是被徐至所害,故有此一問。

人答道:「耶律幫主,先不要問這些小事,您隻要知道我對您和您的黑鷹教沒有任何傷害就可以了?」

耶律淳隻好繼續試探道:「那閣下究竟是誰,究竟為誰辦事,總可以告訴在下一二吧?」

人仍然沒有答話,而是語氣和緩地說道:「在下此次之所有這麼做,也是幫耶律兄掃除競爭對手,一舉贏得黃巢義的芳心啊!」

耶律淳苦笑道:「所以你故意背後使黑手殺害長蛟幫的何夢龍,然後嫁禍給徐至,讓長蛟幫和徐至火併,你用心也忒狠了些吧!」

人哈哈大笑道:「自古大事者不拘小節,難道耶律兄就不想就一番大事業?而僅僅滿足於一個小小幫派的幫主?」

耶律淳暗暗稱奇道:「那在下倒想聽聽閣下的一番高論?」

人並不言語,而是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遞給耶律淳,說道:「耶律兄是個聰明人,看了信,就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耶律淳遲疑了片刻,還是從黑人的手裡取過了信,隻見封皮上並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耶律淳拆開了封皮,取出信來,藉助四周閃的火焰,看完了信,沉默不語。

人見耶律淳還在猶豫,勸說道:「耶律兄還有什麼遲疑的?難道此次不是為了贏得黃巢公主而來,在下已為耶律兄掃平了競爭的障礙,難道耶律兄在得償所願之後,就不能為我們做點事嗎?再說黃巢是我們共同的敵人,讓他早點覆滅,難道對大家不好嗎?」

耶律淳思考了一會,說道:「我可以答應你們,跟你們結盟,但信上的事說起來,我就算答應你們,也不一定就好辦,再說他堂堂王侯,豈能聽我的片麵之辭,如果他不聽我的建議,又該如何置?」

人朝耶律淳笑了笑:「這些事,我們早就替你想好了,你隻要說江南藏有能預知天下和未來的奇書,沒有哪個英雄對此書不心的,我可以肯定黃巢是個草莽英雄,也不會逃出這個命運的,嗬嗬,嗬嗬」,最後發出陣陣淒烈的狂笑。

耶律淳還想說些什麼,隻聽見四周傳來陣陣腳步聲,吵雜聲,原來神雀門的楊越帶了黃王府的黃鶴、尚讓一群人匆匆趕來,周沅芷聞訊也跟了過來。

周沅芷看見徐至和慧風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趕湊了過去,跪倒在地,輕聲呼喊道:「徐師父、慧師父,我是沅芷,你們快快醒來啊!」,說完巍巍地雙手和什,默默向天祈禱。

黃鶴見周沅芷不醒徐、慧二人,趕讓下人抬起兩人回聚賢樓暫息,一邊答應了周沅芷請名醫給兩人醫治,調養。周沅芷見黃鶴一一答應了,還是擔心不下,跟在兩位師父邊,師父長師父短的,忙前忙後,形影不離。

另一邊,尚讓帶了幾個人來到何夢龍的邊,見他中長箭,早已斷了氣,隻好朝黃鶴搖了搖頭,黃鶴吩咐隨從,趕通知長蛟幫在蔡州的使者,讓他們趕來理後事。

黃鶴將兩邊的事都安排完畢,忽見耶律淳也在現場,就向他詢問事的來龍去脈,前因後果。耶律淳含含糊糊,簡單地將事的經過說了一遍,隻是瞞了自己和黑會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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