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背圖傳奇》第十七章 陷囹圄

徐至和周沅芷見慧風被朱溫帶走了,怕朱溫伺機報復,慧風難免會遭什麼不測,兩人趕商量了,決定去找黃巢,求他網開一麵,救救慧風。

此時,黃巢正在王府中和夫人說著閑話,突然見兒和徐至火急火燎地回來了,很是驚訝。自從周沅芷長大後,就很回過家,常年在外喬裝打扮,風塵僕僕,為義軍探聽訊息。自從比武招親後,周沅芷搬回家中居住,知道對母親噓寒問暖,關心嗬護了,這一變化使得黃夫人又是高興,又是生氣,高興的是兒長大了,終於有了自己的歸宿;氣憤的是「大不中留」,雖然兒人是回來了,但心思卻始終在聚賢樓徐至那,還不時地去找他;而黃巢又忙於軍事外務,因此夫人一人在府十分寂寞,邊連個說話的親人都沒有,不免有些生兒的悶氣。但是見到周沅芷第一次領了婿回家,頓時心中什麼不愉快都沒有了。

黃夫人見徐至儀錶堂堂,一表人才,越瞧越喜歡,竟然忘記兒也在邊,趕讓下人給徐至讓座倒茶,十分親熱,惹得周沅芷十分嫉妒,撒地說道:「母親,兒大老遠從外地趕回來看您,也沒見您對兒這麼熱心周到,難道徐至比兒還重要?」說完,又用眼睛瞟了一眼徐至,滿臉的幸福。

黃夫人瞄了兒一眼,嗔怪道:「這丫頭還是長不大,哪有兒怪父母偏心的?」

黃巢瞧了兒和徐至一眼,問道:「你們倆回家,究竟有什麼急事?看你們風風火火的樣子!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像個不懂事的孩子?」

黃夫人在一旁勸道:「不是嘛,沅芷從小就被你寵壞了,在父母永遠都長不大!」

周沅芷趕說道:「沅芷本來就沒有長大嘛,還想繼續待在父母邊,伺候爹爹媽媽一輩子呢!」

黃巢和夫人都被沅芷的話逗樂了,笑道:「哪有兒不出嫁,跟著父母過一輩子的道理呢?」

徐至見周沅芷一家三口,其樂融融,而自己卻是個孤兒,此時又到了久違的家庭溫暖。周沅芷見是時候了,將煙雨樓的事向黃巢彙報了一遍。

最後周沅芷說道:「父王,兒可以以命擔保,慧大哥肯定不是殺害朱存將軍的兇手,那天兒和徐至也剛好在現場,朱將軍是死於暗,而不是慧大哥的鷹爪手。」,說完暗暗拉了徐至一把。

徐至也趕說道:「黃王,沅芷說的是真的,我也可以作證!懇請黃王救救我慧風師弟」,說完就要向黃巢鞠躬下跪。

黃巢看了看兒祈求的目,又看了一眼徐至無助的神,趕攔住了徐至,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件事確實難辦,我也相信慧風是無辜的,但是兇手是誰?不拿到兇手,朱溫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再說這朱溫將軍是爹爹的得力戰將,他幾乎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何況他又掌控了蔡州的防務,萬一得罪了他,他來個兵變,那就不好收場了!」

周沅芷有些不相信,問道:「父王,那個朱溫出生貧寒,也沒有讀過幾年書,帶兵打仗能有這麼大的能耐,能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黃巢見兒竟然對朱溫的能力表示懷疑,於是漫不經心地向兒和徐至說起了朱溫傳奇的戰爭生涯:

原來這朱溫本是碭山的一個潑皮無賴,黃巢義軍經過碭山時,朱溫領了二哥朱存投靠了義軍,隨著義軍的不斷壯大,與朝廷的戰鬥越演越烈,再加上義軍又沒有穩固的據地,糧草、服和械得不到及時供給,義軍各營各寨中都有士兵叛逃開小差,隻有朱溫狡黠,他在每個士兵的臉上紋了金印,即使這些士兵逃回故鄉,逃到天涯海角,也不能藏,免不了被再抓,因此他手下的士兵沒有一個敢叛逃的。另外朱溫治軍十分嚴厲,將所屬的軍隊分若乾大隊、中隊和小隊。戰鬥時,讓小隊長在後督戰,如果發現有士兵後退逃跑,則立即將他斬殺;他還定了一條軍規:小隊長死,則全小隊全部死,中隊長死,則所有的小隊長都要被死,因此他帶領的士兵沒有不勇向前的。因此朱溫的部隊是黃巢義軍各部中戰鬥力最強的,黃巢一半的江山是他打下來的,是毫不誇張的。

黃巢見徐至和周沅芷都不再言語,好久才說道:「如果從大局來看,犧牲一個慧風,則可以穩住朱溫和軍隊的人心,是上上之策;但是從江湖道義來說,救慧風就是維護正義,贏得人心,也不能說就是失策。」

周沅芷還是聽不懂黃巢的話,問了一句:「父王,你如此說話,那慧大哥還救不救了?」

黃巢思考了好一會,才說道:「這樣吧!你們去朱溫將軍府傳本王的旨意,讓朱溫全權負責審理慧風殺害朱存的案件,這樣既給了他麵子,又讓他有所顧忌,你們也可以趁此機會在一旁聽審,如果結果對慧風不妙,再想辦法去救他。」

徐至嘆道:「那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想有了黃王的旨意,朱溫還不敢冒然私自置慧風,至他現在應該是安全的!」

周沅芷說道:「希慧大哥這次能平安無事!」

當天下午,周沅芷和徐至就拿了黃巢的旨意,趕到了朱溫的城防將軍衙門,朱溫的這個將軍府還兼有審理案件的公堂。隻見公堂滿了看熱鬧的百姓,眾百姓見黃王的公主和駙馬駕到,趕跪倒在地,閃開一條道路。朱溫在府聽聞黃王的欽差駕到,趕出門迎接,出門一看卻是周沅芷和徐至前來,他一點也不到驚訝。

周沅芷向朱溫傳達了黃巢的旨意:要求他全權審理此案。朱溫先是謝過了黃王的信任,然後趕將周沅芷和徐至讓進公堂,一起提審慧風和相關證人。

三人進了將軍府的刑堂,隻見那刑堂中間懸掛了一個「明鏡高懸」的牌匾,公堂上已佔滿了一群如狼似虎、手拿殺威棒的衙役,堂下躺著的是被打的不人形的慧風,還有兩模糊的,堂外圍觀的則是煙雨樓為首的一群義憤填膺的百姓。徐至和周沅芷走近了,見慧風仍然昏睡不醒,遍鱗傷,十分痛心難過。而朱溫卻是滿臉笑容,神自若,顯得十分的謙遜,先是推讓周沅芷做為慧風案的主審,周沅芷連忙推辭,說道:「這是黃王的意思,我怎敢違抗,我和徐至此次來隻是想跟朱大人學學如何審案的!」

朱溫見周沅芷說的十分誠懇,又假惺惜地推讓了一番,就不再推了,連忙將周、徐兩人讓到旁的師爺位上坐下,然後神態安然地高坐在刑堂正中的案桌後,手提驚堂木,了聲「肅靜,開始審案!」

兩旁的衙役一起拉長聲音,高聲吼助威道:「威武,威武!」

朱溫首先道:「慧風,你殺害朱存將軍是否屬實?還不快快從實招來?」

徐至見慧風神誌不清,仍在昏迷狀態,連忙阻止道:「朱大人,以在下所見,現在疑犯慧風仍然昏迷未醒,還是先提審其他證人,問清楚事的緣由經過?」

朱溫聽了徐至的話,又看了一眼周沅芷,見沒有表態,隻是用眼睛盯著自己,似乎在等自己拿主意。

朱溫見慧風的確深度昏迷,如果要強行提審他,一來審訊會無法進行下去,冷了場丟了自己的威;二來也會引起公憤,進而得罪周沅芷,於是正好借坡下驢,說道:「徐駙馬,說的有理,先傳那天朱存將軍手下的兵卒聽審?」

不一會兒,幾個將校模樣的兵丁來到堂下,雙膝跪倒,給堂上的各位大人行了禮,然後齊聲說道:「小的幾個是朱存將軍手下的親兵,那天我們例行檢查煙雨樓時,這個姓慧的狂徒竟然借酒鬧事,鼓大家拒絕兵檢查,還有那個姓吳的大漢也是跟他一夥的,所以我們在煙雨樓才發生了爭鬥,我們是出於維護治安,才誤殺了那個姓吳的,而姓慧的為了給姓吳的報仇,竟然用暗將我們朱大人殺害,我們在場的所有士兵都是親眼所見,都可以為此事作證!還請大人明察,為我們大人申冤啊!」

朱溫又問了一句:「當著黃王欽差的麵,你們說的證詞是否屬實?」

那群士兵趕說道:「小的們說的都是實,小的們就是多長了一顆腦袋,也不敢欺瞞黃王和朱大人你的啊!」

朱溫喝了一聲,「事原來是這樣的!你們先退下」,說完又傳來煙雨樓的掌櫃和一些客人來對證。

煙雨樓的掌櫃生膽小怕事,跪倒在地,頭也不敢抬起,說道:「稟告大人,那天朱大人的確是來小店檢查朝廷細的,不過後來,後來……」

朱溫追問道:「不過後來怎樣?」

掌櫃的連忙磕頭,說道:「後來朱將軍和一個賣唱的姑娘發生了衝突,後來小店就死人了,小的嚇死了,都不敢細看,也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

程鶯鶯聽說惡魔朱存死了,仰天長嘯道:「這個禽,死的好,總算上天有眼,為爺爺和吳叔叔抱了仇!」又哭泣道:「慧大哥是被人冤枉的,要是朱將軍是被慧大哥所殺,慧大哥早就殺了他了,何必要等他們逃出煙雨樓才下手,何況慧大哥當時已是酒醉昏迷,他殺了人為什麼不逃走呢?希大人明察!」

李振聽說了死一位位高權重的將軍,不由渾,語無倫次地說道:「是那個將軍要非禮這位姑娘,那個慧大哥纔出手殺人的,我可以作證的,我是一個手無縛之力的書生,我還要去長安趕考呢!求求你們可以放了我吧?」

程鶯鶯和眾人聽了李振的話,都對他呸了一聲,道:「如果沒有那位慧大哥出手相救,我們眾人早就死於朱存的箭之下了,你不知圖報,還汙衊他殺人?是你親眼所見慧大哥殺害朱存的嗎?」

朱溫笑了幾聲,打斷了眾人的議論,大聲喝道:「李振是個書生,我相信他說的最清楚最明白,整個事是這樣的,朱將軍是例行公事檢查煙雨樓,而姓吳的大漢以及那個老頭是抗拒兵檢查,被兵誤殺,死有餘辜;而慧風醉酒帶頭聚眾鬧事,膽敢殺害黃王的將軍,罪不可赦。既然有這個書生為人證,那事就好辦了,讓他和幾個兵士作為民兩方的證人,把案的經過原原本本寫一遍,然後麻煩兩位欽差上報黃王。」

徐至沒有想到朱溫竟然如此武斷地結案,剛想站起來說些什麼,但見周沅芷暗暗地拉了一下他的手,他知道周沅芷心中已有了主意,就沒有繼續和朱溫當堂爭辯。

朱溫判完案後,就讓書生李振等人當場謄錄了供詞,然後宣佈退堂,將慧風押死牢,煙雨樓其他鬧事者拘一年,也暫押在死牢,無關證人當場釋放,然後又親自將兩位欽差送出府去。

徐至在回去的路上,問周沅芷下一步如何做,周沅芷故意笑而不答,但見徐至心急火燎的樣子,好久了才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們明地裡鬥不過朱溫,不如暗地裡劫牢吧,把慧大哥從死牢裡神不知鬼不覺地救出來,徐大哥,小妹這個主意如何?」

徐至贊道:「還是沅芷冰雪聰明,現如今也隻能這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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