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混沌初開以來，宇宙洪荒不知經歷了多年月，不提造就了絕大部分長生境高人的法一道，便是距離武聖大人創出武道係，也有數萬年的時間了。書趣樓()」

「這麼多年來，你以為妄圖融合武道法、以期『法武雙修』傢夥還麼？這其中並不乏天資縱橫的能人異士，為何至今都無人能夠功？」

李靈犀搖頭晃腦道：「還不是因為武道、法兩大係天然相衝相剋，本沒有共集於一的道理！」

「這又是為什麼？」

「這便要從數萬年前開始說起了。」李靈犀微微思考，繼續道：「當年世間能夠證道長生、並且有封聖的修鍊係還隻有法聖所創的法一路，若是沒有法天賦之人，便註定了隻能生生世世做個壽元至多百歲的凡人。」

「我之前諸子百家中的其它前輩提起過，那時咱們百家書院中的『兵家』裡還都是一些凝聚靈的練氣士，與現如今武道係大興的模樣完全不同……而當時武道係的前『煉』也不過是練氣士們並不特別重視的輔助手段。」

「這種況一直持續到一位年的出現……」

「武聖？」

「不錯，這年正是當年的武聖。」李靈犀點了點頭：「當年還隻是一個凡俗年的武聖究竟是何來歷，現今已然無法考證，但我隻知道一點，那就是當年的武聖乃是一名擁有極其罕見的、無法應到任何天地靈氣的『絕靈之』。」

「即使是法資質再怎麼差的凡人，若是長於天地靈氣濃鬱之地，即使無法修行，也至可以強健、延年益壽，但『絕靈之』卻連最起碼的靈氣都無法攝取，因此武聖大人天生便無法修習法，若是常人遇到這種事，多半隻會安心做一個凡人，但武聖大人是何等人？」

說到此，李靈犀的神也不激起來：「既然修不法，那便再開闢出一條直指長生的修行係！這是何等的大氣魄？很快，武聖便在翻遍諸多雜書典籍之後，將視線投向了當時被練氣士們視同肋的『煉』。」

「法係修鍊中最重要的容便是與天地產生共鳴，將原本的凡胎漸漸化去，轉為純粹的靈氣之，武聖卻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隔絕與整個天地的聯絡，專攻被練氣士棄如敝履的凡胎！」

「這種想法在當時而言聽起來簡直如同天方夜譚，可誰都沒有想到，這條路竟然真的讓武聖大人給走了！」李靈犀一拍大，興道：「從最初的『銅皮鐵骨』、到『丹金』……這名不知來歷的年竟憑著自己的天賦才，將原本修行界從未放在心上的煉步步改良，最終竟創出了一門直指長生大道的修鍊法門！而這名年隨著年歲增長，自修為亦是節節攀升，在遭遇了不知多機緣巧合、生死劫難之後，總算證道長生！」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武聖大人並未在長生境停留多久，而是僅僅過了百年，便一舉封聖！了當年繼法聖、妖聖、魔聖、書聖之後行走世間的第五位聖人！」

「據說武聖封聖之時，整個上界天地變，無數天福地異相頻發……無論你在何方，隻要抬頭天，都能見到武聖本人頂天立地、睥睨四方的巨大虛影！」

李靈犀出仰慕神，略顯憾地說道：「唉，恨不能早生幾萬年，親眼一睹武聖大人當年封聖的絕代風采。心嚮往之、心嚮往之啊……」

「咳咳，現在你應該知道，為何這麼多年來，都沒有人能夠同時兼修法、武道了吧？」嘆了許久，李靈犀方纔輕咳了一聲，言道：「那是因為，當年武聖創出武道係之時，便是刻意與法走了截然相反的路子，若是你走法一路，便要力求與天地時時共鳴；若是你要走武道一路，便得努力隔絕與天地間的聯絡，使自超於天地之外……總結一句，法係修到極致便是『融天地』，而武道係卻是要『天地』，自便是一個世界。」

「也正因如此，兩大係便完全無法兼顧，在前兩境還有轉修的希，可一旦進法第三境『金丹境』或是武道第三境『丹境』之後，初步建立或斷絕與大天地的聯絡，那便是真正的『丹無悔』，再也沒辦法回頭了。」

「那……我是隻能在武道這一條路上走到黑了？」鐘鳴額頭上不現出了幾條黑線。

「也隻能如此了。」李靈犀嘆了口氣：「造化弄人，為之奈何？大師兄隻怕也未曾想到，自己寄予厚的小師弟會遇到這種事吧？還真是和當年如出一轍……」

「當年？」

「咳，沒甚麼。」李靈犀又輕咳了一聲，背起雙手：「好了，該說的話我也都說得差不多了，提前給你提個醒，我現如今重傷，一法神通幾乎全廢，恐怕無法時時護你周全……你可千萬要小心謹慎，不然死事小，累得我也得滯留下界的話……」

「當然，別忘了想辦法蒐集這個世界的武道典籍，勤加習武，爭取早日飛升……」

「哈？」鐘鳴愣了愣，問道：「那個，師兄，你跟隨大師兄在上界闖多年，定然是見多識廣，難道就沒蒐集幾本直指長生的武道典籍給師弟我開開眼麼？」

「這個……我走的是法一路，武道係於我而言天然相衝相剋，我幹嘛要閑著沒事蒐集甚麼武道典籍？」李靈犀回答地倒是頗為理直氣壯。

「一本也沒有？」

李靈犀目閃爍，神似乎有些躊躇，但最後的語氣仍是變得斬釘截鐵：「一本也沒有！」

「好了！」李靈犀擺了擺手：「今日我也與你說了許多，想必你也得好好消化消化，外麵快要天亮，你先好好琢磨琢磨以後的規劃，咱們明天晚上再詳談。

說罷，李靈犀袍袖一揮，原本還站在原地的鐘鳴竟瞬間消失不見。

看著鐘鳴消失的地方，李靈犀神變幻，似乎是因什麼事而顯得有些猶豫不決，在經過很長時間的思考之後，他好像總算是在某件事上下定了決心，猛地朝地麵的那塊巖石碎片上跺了一腳，隨後便化為一縷紫煙消散無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