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殘令》第5章獨闖

我低頭又喝了口茶,沒有吱聲。書趣樓()

徐老者很是健談,和我談古論今,天南海北閑扯了一陣,才書歸正傳。

徐老者說:「張公子,這個手帕的來歷卻非同尋常。這個手帕現在的主人是小若紅的,是你的好兄弟大雷前世送給小的定。哎,是一段未了的緣啊!若紅和你的朋友大雷,以前的死去活來,人神共羨啊。」

我哪裡肯信,定了定神,說道:「是嗎?」

對徐老者說的事不置可否。

徐姓老者看出我的心思,有些溫怒,說道:「張公子,看你遲疑的模樣,你對老夫之言可是不信?」

我說:「徐老,請勿怒,我對你的話不是不信,而是你說的太玄,一時接不了。」

徐老者嘆了一口氣,說道:「張公子,其實換了我,我也是不信。不過,我們也是局外人,不妨兩個當事人出來,讓小和大雷當麵對質,這件事便水落石出,如此事是子虛烏有,就到此為止,而且我向你賠罪。」

我看徐老者說的煞有介事,心裡倒是信了七分。但怎麼能讓大雷和對質呢?他用什麼方法讓大雷和他的兒對質呢?不要說還有小倩在,即便不在,也絕不能讓他們現在見麵。

我打定注意,略一停頓,推道:「徐老,此事也不急於一時,所謂凡事都要從長計議。徐老,你可以詳細點說說他們的往事,等我回去找大雷核實一下,如果如你所言,我讓他親自把他送過來,再給你賠罪。」

其實我是推之詞,隻是說賠罪,沒有說完婚。

徐老者沉了一下,似乎沒有注意我說話的,說道:「張公子誠如你所言,別急,事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茶須慢慢品,事也慢慢聊。」

我輕輕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讓氣氛緩和一下,心中卻在急速地尋找對策。

徐老者不不慢,又和我拉起了家常。

聊了一會,徐老者又把話題轉了回來,說:「張公子,我猜想你的朋友就在這附近吧?我們不必捨近求遠,既然他們人已經在這裡,不如請他過來,喝杯茶,順便對質一下如何?何況傳話難免有疏,今天恰好所有當事人都在。」

我心裡一驚,生薑還是老的辣,我自以為這一切做的很,誰知道盡在別人掌握之中。

我還沒有回答,徐老者向裡麵喊到:「小青,還有兩個客人在後山,你們去把他們請來。」

徐老者乾脆來個先斬後奏,讓我無法推辭。

「嗯。我這就去。」一個的聲音在裡麵應了一句。

我連忙說:「徐老,就不勞駕他們了,我親自去喊吧,大雷他們是凡夫俗子,你們去把他嚇著可就把事弄糟了。」

其實我心裡是擔心他們去喊大雷,說不定會起衝突,而大雷上的那點東西,靈與不靈,都會把事搞糟。

徐老者說:「張公子,這樣也好,我也陪你一起過去,這樣也算是我對小婿的一點誠意。」

徐老者改口不說「我的朋友,直接說小婿了。」

我心裡暗暗著急,看來大雷這門親是結定了。

我和徐老者起離座,向外走去。

徐老者沒有帶隨從,就我們兩個。

他是輕車路,我跟在他後麵,亦步亦趨。

他是春風滿麵,我是提心弔膽。

我心裡張地醞釀下一步的方案,最後不得已隻有拚,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

看徐老者一言一行,竹,而對他的道行,我隻能用高深莫測來形容。

我卻沒有萬全之策,隻好著頭皮走過去。遠遠看見大雷和小倩兩人頭,正張地向我這邊看,也不知道是否看見我們。我看他們渾然不知道危險臨近,我的心都要跳出來了,手心冒汗。

徐老者和我走到近前的時候,卻發現大雷他們神地不見了。

地上留下雜的痕跡猶在,看得出剛剛人還在,可是到了近前,他們人就消失不見了。

我一臉詫異,好端端的人怎麼突然間就在眼前消失了呢?

徐老者更是咦了一聲。

要知道能在徐老者眼皮子底下瞬間把人弄消失,這手段非常人能及。

我心裡糟糟的,突然間想到了一個人,那個老太婆,之前還麵,現在這事肯定是搗的鬼,不過看來並無惡意,最起碼現在是解決了我棘手的難題。要知道我現在要和徐姓老者撕破臉皮,未必能佔上風,何況還要多大雷小倩兩個累贅。如今他們不在,給我和老者一個緩和的餘地。

徐老者自言自語道:「好端端的兩個人,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呢?真是奇而怪哉了,公子你看見了沒?」

徐老者轉過臉,看著我。

我實話實說:「我應該和你一樣,遠遠的看見了,可一轉眼就不見了。」

徐老者喃喃道:「人沒有了,咋辦呢?」

我故意略一沉頓,見機說道:「徐老,我們就此別過,兄弟的朋友突然失蹤,裡麵定有玄機。我怕他們遭遇不測,我要第一時間把他們找到,萬一有什麼差錯,那可沒有辦法差了,畢竟,人是我帶出來的。」

徐老者一時沒有回答,閉上眼睛。

我估計徐老者是用法力搜尋。過了一會,他突然睜開眼睛,看來一無所獲。

徐老者說:「我默查了一遍,附近周遭沒有他們。」

我說:「徐老,我們就此別過,我要尋我的朋友去了。」

徐老者也是沒有其它良策,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張公子,也隻有這樣了。麻煩你把這個手帕還是帶在上,等到你找到你的朋友,讓他好好看看,也許能勾起他回憶什麼的。」

「哦,對了,你不論什麼時候來,隻要對著那棵老槐樹連喊三聲老徐,我必定出來見你。」

徐老者指著不遠的一棵老槐樹說到。接著他又意味深長地說:「緣分緣分,是緣躲不過,該分就得分,該合就得合,分分合合,分久必合啊」

最後徐老者禮貌地告辭一聲,還沒有等我回話,就消失不見。我本來心裡還在想,下麵如何代,結束這個場麵。

就在徐老者走後不久,我還在楞神的瞬間,奇蹟出現了。大雷和小倩好端端地還蹲在原地。

老太婆站在他們邊。

老太婆桀桀怪笑,一邊收拾覆蓋在大雷兩人上的黑布,一邊很有深意的看著我。

大雷懵懂地站起來,對邊的小倩說:「剛剛怎麼了,好好的天怎麼一下子就黑了?」

小倩也是迷迷糊糊,對大雷說:「天一黑,我就發現我全不了,想喊你也喊不出聲音。」

老太婆把黑布摺疊好,裝進籃子裡,聲地對我們說道:「你們都回去吧,呆在這裡非常危險,萬一老徐他們殺個回馬槍,那就麻煩了。」

小倩冒了一句:「什麼老徐,什麼回馬槍?」

我對小倩說:「不懂的你不要多問。」證明他們並沒有看見我們一行過來,這樣也好,省我多皮。

我又誠懇地對老太婆說:「謝謝阿婆,剛剛幸虧你出手,不然事就難辦了。」

老太婆說:「小哥,什麼謝不謝的?老就這點家當了,我倒是佩服你一個人獨闖龍潭虎的,換了是我啊。老骨頭就給他們拆散了。」

大雷他們不明所以,一直沒有說話奇怪地看著我們兩人。

我趕催促大雷小倩和我們一起回去。

一路匆匆,眾人都沒有說話,特別是經過墳地的時候,大家都格外小心。

新北小區,依然是那麼安靜,我們的腳步聲都顯得那麼吵。

我們馬不停蹄,直接回我們那棟樓。

到了四樓的時候,老太婆神凝重地說:「公子小姐,你們且隨老進來,到我房間裡坐坐,我有話對你們說。」

其實我也正好要找,也就不在客氣,說了句:「那就打擾婆婆歇息了!」

老婆婆輕輕說:「多年了,你們是我第一撥客人。」

老婆婆開啟門,第一件事不是開燈,而是點了一支蠟燭。帶點歉意地說:「不好意思啊,我家那個老鬼怕,多年了,我一直這樣。」

我借著微弱的燈,打量屋裡的形。這哪像人住的地方啊,簡直就是靈堂。窗戶都被黑布封死了,裡麵擺了一條長案。

長案上供奉一尊像,不是黑布相片,是一張畫像。而在條案的下麵,都是些紙錢啊,紙元寶啊,火紙啊,還有那些紙紮的花轎,紙剪的白馬什麼的。在長案的下麵,一個土製的香爐,半明半暗地燃著幾柱香,看那香灰堆積的樣子,約麼知道非一朝一夕積累的。

由於是室風的緣故吧,屋裡的味道有些燻人,小倩眼淚幾乎都被嗆了下來。

老太婆卻習以為常,自言自語地說:「家裡了點,平時也沒有人來,我就懶得收拾了,你們隨便坐吧,我去燒點水給你們喝喝。」

我連忙說:「不麻煩了。」老太婆也沒有堅持。

老太婆家都是那種小矮凳子,我們相繼坐下。

剛剛坐定,我忍不住問到:「老婆婆好,多虧你出手相助,謝謝!剛剛怎麼把他們變沒的?」

老太婆難得出笑臉,得意地說道:「謝謝就免了。那是我一個小小的障眼法,時間短還湊合,長了就餡了。」

然後又自我介紹,說道:「我姓殷,我託大一點,你們我殷婆婆吧。小夥子,你什麼來著啊?對了,剛剛那個老傢夥給了你什麼東西?」

我從口袋裡拿出手帕,一邊遞過去,一邊說:「我姓張,名字澗生。」然後又簡單轉述了徐老者說的手帕的故事。

大雷倒是沉得住氣,死死地看著手帕,小倩看著大雷,驚愕得眼睛快要掉下來了。

殷婆婆卻是很平靜,彷彿這些都在意料之中。

殷婆婆接過手帕,反反覆復看了幾遍,還把手帕靠近鼻子嗅了嗅,也看到那片跡了。

而後,殷婆婆突然眼睛有點發亮,對大雷和小倩說:「你們可願意回到從前的記憶?」

大雷看了看小倩和我,點點頭。

小倩也堅定地點了點頭。

我經過剛才的陣勢,對老太婆也充滿了信任。於是,我也沒有阻止。

殷婆婆吩咐大雷,大雷左手按在手帕中間,然後閉上眼睛。並囑咐大雷,不要胡思想,要靈臺清明。

大雷還是遲疑地了我一眼,依言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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