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殘令》第25章黃臉病漢
300號小二轉了一圈,又在一旁,看我們兩個人不筷子隻顧豪飲,竟然看呆了。書趣樓(www.shuqulou.com)
這時,劃拳的那桌突然站起個醉漢,搖搖晃晃走到鄰桌那一家三口那裡。
這是要鬧事的節奏,那桌人居然沒有一個人起來阻止的。
醉漢涎著臉對著那個的說:「嘖嘖嘖,小娘子好呀,陪八爺喝兩杯去」
說完,醉漢手向著那子下去。
那的抬起左手擋了一下,一臉怒氣,轉過臉去,沒有搭理這個醉漢。
醉漢道:「跟著這個病殃殃的漢子,豈不可惜了?大爺就喜歡你這樣的調調,給大爺笑一個。」
人對麵的黃臉男人坐不住了,「咳」了幾聲。然後黃臉男人疼地站起來,一欺一手,一把推在那個鬧事的醉漢的口。
醉漢還沒有反應過來,立足不穩,「噔,噔,噔,噔,……」向後退了數步,一屁跌坐在地上。
「嗵嗵,咣當咣當。」幾聲,桌椅也翻了幾張,碗碟也摔壞了幾個。
「哎呀!」那個醉漢吃痛,摔個眼冒金星,跌倒之後就賴在地上沒有爬起,「你居然推你大爺,是不是不想活了?」
黃臉病漢大聲道:「天化日之下,調戲民,這裡還有王法嗎?」
醉漢吃飯桌上的人,紛紛離座站起。
有人拔出兵圍了過去,也有人過去攙扶那醉漢。
那推人的黃臉病漢繼而坐下,看了一下老婆和孩子,繼續吃他的飯菜,彷彿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兀那漢子,快給八爺磕個頭,陪個罪,不然你休想活著走出這間房間。」一個灰大漢提著刀,指著黃臉病漢。
「磕頭可以,就怕你消不起。我隻對父母磕頭,否則我會對死人磕頭。」黃臉病漢慢條斯理地說,頭也沒有抬。
「哈哈哈哈,我們徽州八傑都是嚇大的,我好怕啊。」那個灰大漢戲謔道。
還有人囂道:「你好不識抬舉,我們老八看好你家的娘們是你的造化。你還要手,那是自尋死路了。」
「王法?王法值幾個錢?老子手中的刀就是王法。你卸下一隻手,在把人乖乖地獻上,就免你一死。」
黃臉病漢臉在扭曲。
婦人懷裡的孩子好像見過這些場麵,居然一點沒有哭。
就在大家劍拔弩張的時刻,突然一個護院模樣的年輕人輕咳了一聲,說道:「諸位,我是地字17號,大家看清楚這是什麼地方再手也不遲,我們七星客棧可不是撒野的地方。」
地字17號故意把這四個字說得很重。七星客棧這幾個字像幾隻揮舞的鐵鎚,擊在每一個人的上。
年輕人繼續說:「保護每一位客人是我的天職,你們幾個人已經破壞了這裡的規矩,罰你們一百兩銀子,諸位若要在這裡生事,甚至手,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休怪下手無。」
七星客棧,看似普通的一個客棧,但是在那時候的明朝,名聲極大,家喻戶曉。
據傳就是朝廷的欽犯,差也不敢在客棧拘捕。
至於江湖豪傑,無論黑道白道,在客棧都得聽說聽道。偶爾有吃了熊心豹子膽的人,在客棧生事,要麼在世界上消失,要麼為死人。
至於客棧老闆的來頭,眾說紛紜,可是沒有一條資訊是可信的。
不過,這個客棧有個奇異的規矩,那就是住客棧的人最多隻能住七天,七天之後必須離店,七天之後方可再次住。
隻不過我不懂箇中原因罷了。
徽州八傑也是顧忌七星客棧的名頭,徽州八傑老大蔣不歸對地字17號一抱拳,強做笑臉說道:「抱歉,我們酒喝多了,壞了客棧的規矩,不好意思啊,我們願加倍懲罰。」
蔣不歸說完解下背囊,從裡麵出一張二百兩的銀票,恭恭敬敬地呈了上去。
那時的一兩紋銀,大約相當於現在一千人民幣的購買力,蔣不歸自掏二百兩,可見他是有意討好這個年輕人。
地字17號卻不買這個帳,冷冷「哼」了一聲,說:「好意我心領了,我們七星客棧沒有窮到要你捐助的地步。268號,你到賬房那裡找一百兩銀票給這位爺。」
地字17號說完,背著手走了出去。
蔣不歸本來就是窮凶極惡之人,他了個釘子,麵上有些掛不住。旋即把滿肚子的怒火撒到了黃臉病漢上,惡狠狠地說:「江湖事,江湖上見,在客棧打打殺殺,什麼統?相好的,我們到客棧外的廣場上一見如何?膽小的,你就一輩子呆在七星客棧吧。」
蔣不歸的意思很明顯,他要在黃臉病漢上找回場子。
「呆在裡麵也很好啊,做個千年烏,萬年王八。」說話的是一個張著小八字鬍的人,小鼻小眼,是徽州八傑中的老六,金寶晨。
起先那個灰大漢是老五,名季,他用手在黃臉大漢麵前比劃著,弄烏狀。
眾人哈哈大笑。
那黃臉病漢騰地一下站起來,對他的老婆說:「夫人,你呆在這裡別,我去去就來。」
那個子似乎不放心,說道:「夫君,你不好,我隨你一起去。」
黃臉病漢說:「夫人,你呆在這裡照顧下孩子,不要讓孩子到了驚嚇。」
那個的沒有堅持,很順從地點了點頭。輕輕道:「你去吧,不要讓我等得太久。」
我猜想,黃臉病漢心裡想萬一自己遭不測,讓老婆呆在客棧裡相對要安全一點,免得被人斬草除。
其實我是大錯特錯,的不出去,隻能證明對黃臉病漢信心滿滿。
徽州八傑的老二孫雨催促道:「磨磨唧唧幹什麼?做人就要爽快些,要出去就趁早,要秀恩這裡也不是地方。」
說起「徽州八傑」,其實臭名遠揚。
燒、殺、搶,,壞事做絕,無所不來。他們自己給自己臉上金。江湖上的名字是「徽州八劫」,是不折不扣的劫匪。
這一次,他們得罪了一個大有來頭的人,所以他們來七星客棧避避風頭。而他們住已經六天了,今天是他們住的最後一天,他們喝點酒,準備下一步計劃呢。
廣場上,早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這些人絕大部分是住店的客人,還有就是前來投奔客棧的人。
「小妹,你呆在這裡別,我出去看看。」我對江紫依說。
江紫依點點頭,說:「嗯,沒事,你去吧!」
我又囑咐小二,你快點上菜,不要讓姑娘久等了。
我也關照江紫依吃飯,不要等我。
黃臉病漢氣定神閑地站在廣場中間,四周圍著徽州八傑。
黃臉病漢突然嘆了口氣,對徽州八劫說:「我與你們往日無怨,近日無讎,何必要兵戈相見?再說刀劍無眼,一下嗑一下,那也難的。」
蔣不歸哈哈大笑,說:「小子,你說這話未免遲了些,你放開眼看看,這裡可是七星客棧的外邊,你想要庇護,那也晚了。」
黃臉病漢環顧了下四周,說:「我什麼時候要庇護了?我不想出手,隻是為我的孩子積點德罷了」
黃臉病漢說到孩子,臉上竟然出了笑容。
突然有隻小腳輕輕蹬了我一下,我轉臉一看,原來是黃臉病漢的老婆站在我邊,懷裡的孩子睜大眼睛看著我,他的小腳上下甩。
那個小孩約三四歲左右,長的白白凈凈,很是可。
我和小孩對視了一下,他居然打了個哈欠,頭一歪,又睡了起來。
看來黃臉病漢的老婆還是有點不放心。
歉意地對我笑了笑,點了下頭:「小孩子調皮,不好意思啊。」
我報之一笑,說:「無妨無妨。你家寶貝好可啊,我喜歡的呢。」
黃臉病漢的老婆對我報之一笑。
這時蔣不歸卻沉默起來。他在搜刮肚腸,猜想這對夫婦的來歷。既然人家有恃無恐,肯定是有一定道理的,沒有三分三,怎能上梁山?可是,現在已經騎在虎背上了……
人群中有好事者喊道:「你們這是打仗啊?沒有鳥本事,回家抱老婆帶孩子得了。」
蔣不歸對黃臉病漢道:「朋友,常在江邊轉,腳總是要的,你也不要嘚瑟,你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吧。」
黃臉病漢不理會場外的七八舌,緩緩從背上解下包袱,從裡麵拿出一隻墨綠的玉簫,說道:「你們是一個一個來呢?還是一齊上?」
提著刀的季一個健步,竄到黃臉病漢的麵前,輕蔑地說:「對付你這樣的病貓,還要群毆,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季大爺這就送你上路。」說罷,季揮出數個刀花,籠罩黃臉病漢的全。
刀花翻湧,驚濤駭浪。
可是這些刀花到了黃臉孩子麵前就凋謝了。
黃臉病漢從容不迫,右手向上一抬,看似玉簫輕輕一撥,季的刀就落了空。
黃臉病漢玉簫順勢向前虛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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