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道》第二十七章清理門戶

第二天一大早,鄭小寶仍沒有醒來的跡象,雖然經過大夫診斷,並無什麼後癥,但昏迷不醒也是事實。書趣樓()

「小師兄,哎——」蝦頭有些愁眉不展,現在的燒武館,已經有些風雨來的徵兆,就連平素最為擁的武場,也沒幾人在專心練武。

一方是館主林顯師名正言順的徒弟,另一方,則是館中最大的勢力胥家幫,同樣也是觀最大的土著,在無人主事的況下,誰能笑到最後,誰也不知道。

倒是薑水源小道訊息傳個不停,先是鬧事者魯天生被胥家人送去了車家學武;車家拳、五象館、燒館三大拳館齊名並列,就算林顯師真要給徒弟報仇,怕是也不會冒著得罪對方的風險。

另外一則訊息,便是胥家人連夜去找魯誌雄,結果魯誌雄沒找到,胥家出生的李教習卻聯絡上了,如今正在趕回來的途中。

「還有,廣城那裡,據說已經運了三車的深海鯊魚骨過來,應該是給小師兄的賠禮,依我看,林師傅就算事後知道此事,也不會拿對方怎麼辦。」薑水源師語氣肯定。

「小師兄可是林師傅的親傳弟子!」蝦頭不服氣的道。

「嘿,親兄弟還要明算賬,一個沒見過麵的徒弟算什麼,是,我知道小師兄也是有後臺的,但他爺爺不是現在還生死未知嘛,而且強龍不地頭蛇,武館能平安無事的開到現在,廣城那裡可是功不可沒的,別小看粵州的本地人,對吧,馬兄弟?」

馬源冷哼一聲,沒有開口。

其他幾人看著這兩位眉來目去,打著啞謎,都十分不解。

薑水源嘿嘿一笑,道「我們這一批的師兄弟中,你們總以為我是家底最厚的,但是你們都不知道,這位馬師弟,可是馬流人的族長,不信你問問他,他們本地人到底有多威!」

倒是躺在地上哼哼的譚魚神,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譚老大你肯定知道的啦,你家就靠著林邑,馬流人,就是馬人啦。」

「原來你是伏波將軍的後人,」譚魚語氣複雜的道。

漢建武十八年,伏波將軍馬援平定趾,既植二銅柱於分茅嶺,又植五銅柱於林邑;建武二十年,馬伏波北還,留兵十餘家於壽冷岸南而守銅柱,兵悉姓馬,至隋時三百餘人,今已五百餘戶,土人以其流寓,謂之馬流人,言行服與華尚同。

蛋人、馬人、瑤人、歧人、輋人,皆是嶺南土著,不服王化,隻尊族規、土法,散則山林,聚則數百千,府不能治也。

這是數年前,當地府上書朝廷的書文,不知怎麼就泄了出來,倒是引起不小的轟

馬源哼了一聲,「那又怎樣,我如今還不是連頭都不敢冒,躺在地上跟你們一起喚。」

見蝦頭言又止,這位冷漠年乾脆道「想都別想,那魯天生我以前見過,是龍戶老一代頭人最喜歡的小兒子,若躺在床上的是我,我爹或許會拚命,但是小師兄的事,他怎麼會去管。」

「真是人離鄉土賤,若是在豫南,誰敢這麼對小師弟,簡直是活膩歪了,」薑水源搖了搖頭,看樣子,連鄭小寶的家世都十分清楚。

「對了,八師兄呢,好似從昨天夜裡就沒看見他,」蝦頭忽然道。

「我晚上起來尿尿時,好像見到八師兄在小武場練武。」譚魚道。

「哪個小武場?」

「猛虎拳的小武場。」

武館的武場,除了前麵那個大敞廳外,還分有十七個小武場,每一個是青石巖打造,上麵用竹篾茅草覆蓋。

而每一間武場,都有十幾到二十幾個木樁,每一個木樁子都刻了各種姿態,代表著拳的招式。

在武家的眼中,招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呼吸法、樁功、以及發勁手段,隻有這些,纔是拳代代相傳的核心。

而十七個小武場,便代表著十七套拳,當學徒們樁功皆有所時,便會先在小武場挑選要修行的拳套路,再由武館教習傳授每一招的發勁方式。

這就是拳的傳承方式。

在猛虎拳的小武場中,共擺放著十八個形態各異的木頭樁子,正是猛虎拳十七式和總綱,而一道人影正在其中鼓盪拳勁,虎嘯生風。

『寇哥哥,你教寶兒的變銅板戲法,寶兒學會了呢,我變給你看!』

扭筋拔骨,五指一抓一放,無形的尾高高豎起,形一伏一起,虎形回,撥草尋蛇,眨眼間,影繞著兩樁子一閃而過,眼難見。

『寇哥哥,寇哥哥,你答應寶兒的,今天要教我寫字做詩的。』

轉,臂隨腰,轉腰蓄力,力達兩手,扣指帶勁,雙手彷彿化作無數道黑影,雙穿、掏肋掌、絞手翻、剪子手,『砰砰』發勁。

『寇哥哥你沒錢的話,就把它當了,應該值不銀子。』

膝半躬,腰行如擺柳,十趾一鬆一放,丹田蓄勁發,氣落,如江河倒轉,從腳底板一下子竄到雙臂上,層層手臂鼓脹開,提膝掄劈,垮虎式,空氣之中,竟是發出一記悶聲響。

『寇哥哥,寶兒會想你的!』

丹田氣勁外,四肢骨節發出鞭炮響,雙手雙腳化作的發力中心,脊椎後頂,蹬地發力,猛的纏住不遠的一碗口大竹,寇立怪吼一聲,青筋暴出,肩肘腕指同時發勁,『啪啪哢哢』一陣脆響,竟在這一瞬間,將這撐頂的大竹子給撕扯竹條竹片。

五花坐山架!五花虎抱頭!

最後輕輕一蹬竹,雙臂轉,似鷹一般在空中飄行一丈,雙手一抓一放,扭落地,好似下坐猛虎,抓韁下鞍,這卻是虎式的變招,也是十七式猛虎拳中的最後一式——騎虎抓

心中有神,方能製降猛虎,能把握住最後一式的髓,也就徹底貫通了猛虎拳,人虎合一,拳境界正式晉陞通,練勁,虎勢如錘。

寇立以怒意催拳勁,狂練一夜,終於參了拳中所有拳意,以後闖江湖時,也可以頂著猛虎拳傳人的招牌了。

對此,他卻對此沒有半點放在心上,用行話來說,江湖太小,容不下他這尊大佛。

隻不過今天,他卻要按照江湖規矩辦事。

清理門戶!

心中那隻虎,已經齜牙吮,迫不及待要破膛而出了!

「天生仔在路上發了脾氣,說是又不是他先的手,那小子不經打,怪的了誰。」

「其實也對,我們練拳的,誰沒被人打過,傷了就是自己沒本事,活該!」

「誰讓人家是林師傅的親傳徒弟,哪來的徒弟,我看沒準是私生子呢。」

「這話可不能說,林師傅待我們還是不錯的,放心,他是親傳弟子,雄哥也是親傳弟子,就算鬧到林師傅麵前,也未必是我們吃虧。」

「對,沒錯,這館裡的吃穿用度,至有一半是我們胥家人供奉的,吃老子的,喝老子的,不能還佔老子們便宜。」

武館宅院中,三兩胥家出生的學徒聚在一起,小聲議論著昨天發生的大事,蛋人們在海裡討生活,天桀驁兇暴,能被魯誌雄選上,更是其中的佼佼者,雖然有些畏懼林顯師的威嚴,但說話依舊放肆。

「不好了,不好了,館裡的招牌被人摘下來了!」

這一句話,就好似捅了馬蜂窩,一個個悍的武館學徒們然大怒,燒武館,代表著榮耀,代表著活路,而誰敢阻他們的活路,就是要他們的命。

「不是,不是外人,是他,是那個八師兄寇立!!!」

…………

而在觀地區東南方向十裡開外,三道人影,兩男一的模樣普通,但是形高挑,麵板麥黃,就像是隻皮艷麗的母豹子。

「路師妹,事先說好,我們真的隻是去流拳,你不要半途給我弄出幺蛾子來,燒館可不是好惹的。」白師兄警告道,他頭戴高冠,穿灰袍,竹竿子似的形,輕飄飄的,好似隨時能被風吹走一般。

「知道啦,白師兄,不過我始終不明白,為什麼燒館要建在這窮鄉僻壤之中,他們隻要願意,嶺南不知有多金主願意供養他們,而且既然是武人,那林顯師為何要阻止他的弟子加我們粵地的打行。」

路師妹見對方半點不興趣,眼珠子一轉,撒道「師兄,你也有點誌氣好嘛,當年就是因為你敗給羅嚴宗,導致我們五象館弟子見他們就自覺低上一頭,若不是熊哥擊敗了他們的嶽老二,就真的半點麵子保不住了。」

「那你還拉上我這個敗兵之將,」白師兄自嘲的道。

「隻是平手,不分勝負,」背後那道巨大的黑影悶聲道。

「你們兩個,」那路師妹忍不住跺了跺腳,「五象館的男人就是靠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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