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道》第二十八章頭頂牌匾三尺高

牌匾一摘,幾乎整個武館都驚了,等譚魚幾人趕到的時候,就見寇立坐在嶽武霍平常喜歡坐的太師椅上,肩扛『燒武館』這鐵鉤銀劃的四字牌匾,另一隻手上,握著一鵝蛋的白楠木,目一垂,俯視場下眾人。書趣樓()

這場景太有衝擊力,甚至比平常的武館總教頭還要霸氣幾分,畢竟大黑熊可沒扛過比人還大的招牌。

「你這廢想幹什麼!」有武館學徒當即怒道。

「快把招牌放回去,不然誰都保不住你!」

「你沒資格坐這把椅子!」

江湖的規矩,武館的牌匾是不能落地的,一旦落地,牌毀館消,除非是徹徹底底的死敵,不然便是踢館者,也隻會把牌匾鄭重其事的存好,等著對方來取。

因為牌匾一落,便是不死不休了!

這甚至能牽扯上幾代人的恩怨。

可如今,這名義上的八師兄,居然真的把牌匾摘下來了,他想要幹什麼?

「我有預,今天有大戲要開張了,」薑水源兩眼放,滿臉興

蝦頭則是滿臉的擔憂,他膽小怕事,從不敢想象有人會這般做,這寇師兄到底是為了什麼?

在群議洶洶到了沸點前,寇立終於直起子,緩緩站了起來,淡淡的道「今天,大師兄不在,嶽師兄不在,魯師兄不在,羅師兄不在,但武館的規矩,總得要有人給你們教明白。」

「沒人教,我來教!」

「教你們什麼是尊師重道,尊老。」

「你算那蔥蒜,樁功都站不好,還好意思教我們,你也配!」一個紋著海鰲紋的大漢怒罵道,他是胥民出,而且練武天資不錯,已經練到了第二套拳,是武館中的中級學徒。

「就憑我是武館中的八師兄,就憑,我不站樁也能打死你!」

話語一落,那人隻到腥風撲麵,『吼』聲乍起,眼一花間,寇立已經近三尺,沉肩墜肘、丹田後吸、後用力後蹬,腰、臂猛然發勁,大木桿子直直到了肩胛骨,骨塊碎裂的聲音頓時炸開。

那人兩眼一翻,半個字都沒吐出來,就被出兩丈開外,不省人事,手臂也的垂下來。

「找死!」

「敢鰲哥!」

兩個親近的學徒當即就衝上來,手上還提著練刀的無鋒鐵刀,縱使無鋒,亦能斷骨劈

武館所傳的十七套拳中,有兩套就是刀,一套起、一套風湧,都是館主林顯師觀天象有,所創出的刀

起展開,有如大海浪,一浪接著一浪,氣勢洶湧,威力隨著刀式的疊加而不斷的上升,若是施展出全部威力,刀甚至有如大海一般浩無邊際。

雲湧則是有海上風暴所創,方一使出,刀刀直劈要害,真如肆的風暴,讓人半點鬆心不得。

這等兵械之,用的再好,都無法讓拳境界再升一籌,但殺傷力卻遠非空手赤腳可比,最好的例子便是鄭小寶爺爺,已是七八十歲的年齡,拿起槍來,便是水龍幫二狼都不放在眼裡。

江湖之中,追求拳最高境界之輩,畢竟隻是數,更多的,則是想要藉助拳這種工搏權勢富貴。

所以武館中雖然隻這兩套刀,修習的人卻是最多的,甚至還要超過一般的拳

但在這等刀風浪中,寇立的形未必有多快,但在一抖一一踩間,卻總能在刀刃及前,閃避開來。

「好深厚的老虎彈虱!」馬源口而出,他是有眼的,自能看出對方把控全勁力的技巧有多高明,坐臥之威幾如真大蟲。

十幾招過去,寇立終於找到空隙,手腕一翻,武館牌匾直砸過去,對麵學徒下意識的偏了刀

眼見對方刀勢用老,寇立同時扭步前蹭,小虎抱頭,脊柱如桿肘似槍,一蹲一頂,直接砸在對方的臉上,白楠木隨其後,『啪』的一下,又砸斷一條手臂。

聽聲辨位,頭也不回,白楠木反手一架,便擋住了後背的掄劈,牌匾往上一拋,手臂孔瞬間,凸顯出層層稜稜,沉轉腰、展背順肩,肘部、前臂、拳接替為發力點,脊柱一,猛虎拳——坐山單鞭!

「砰!」

這一,正好中了刀麵,連刀帶人,一起趴在地,上的骨頭斷了幾,就誰也不知道了。

這才舉重若輕的接住了牌匾。

「原來如此!」

「你怎麼又了,」薑水源不滿道,他看不慣對方一驚一乍,好像在場所有人,就他能看懂似的。

「你懂什麼,寇師兄之前並不是不住對方,而是避其鋒芒,他看出這二位刀銳利有餘,基不足,必然有由盛而衰的那一剎那,隻要把握住那一剎那,便能以最小的代價取得勝利。」

「這我當然看的出來!」薑水源不服氣的道。

「但你看不出來的是,武館的牌匾是用鐵木打造,不僅大如門板,並且通六十五斤;而白楠武長八尺,諢號六點半,重二十斤,那麼大的障礙,近百斤的重量,再在進退之間躲避兩口大刀,換了你,你行嗎?」

「這!!」薑水源也是嚇到了,這麼重的重量,這寇師兄到底是怎麼撐起來的,除非是——

「樁勁,」譚魚和馬源異口同聲的道。

「按照樁功的境界來說,寇師兄已經是樁功大了,」剛剛上升到站樁層次的譚魚麵複雜道,雖然他心不算狹隘,但還是一陣氣悶,這才過了多久?

距離對方第一次站樁的時間,好似才過了兩個月吧,當初站樁站拉傷時的景,依稀發生在昨天。

兩個月,從無到有,站樁練到了控製氣的階段,這簡直是匪夷所思,倘若不是他親眼所見,怎麼也不可能相信的。

難道真的像寇師兄所說,他是個練武的天才,站樁站到虛,難道是某種神奇的境界?

當然,辛虧他不知道,寇立站樁的第一天,就已經能控住勁了。

而在這幾人說話間,寇立又劈倒了五位胥家出的武館學徒,不是斷手,便是砸腳,就像他們自己說的,練拳的,誰沒被人打過,不巧,他也很贊同這句話。

至於其他武館學徒,隻要不手,寇立也不會為難他們,畢竟二者是很好區分的,上有紋的,基本上都是胥家出生。

一時間,寇立幾如下山猛虎,左衝右突,無人敢擋,手上楠木子,不知砸斷了多骨頭,雖然沒有降真紅木鬆氣的能耐,但是楠木也有楠木的好

結實、耐磨、有勁。

扛著武館的招牌砸人,這做名正言順、清理門戶,任誰都說不破個理來,誰讓人家是武館八師兄!

勢如猛虎的八師兄!

「去找李教習來,我們聯手搶了他的招牌!」下幾個胥家仔互視一眼,其中一個驚慌道。

能在武館之中擔當教習,最也是有一兩門拳練到通境界,等他回來,一定能製住這寇立。

而寇立的回應,便是虎行回影一竄即沒,轉一個屈膝蹬踢,蹬翻了那個說話者。

不是武館學徒們本事太差,他們的拳,大多在門前後徘徊,偶爾的幾個,也能通的邊兒。

但是拳的境界,差一層,便是差一大截,再加上寇立頭頂牌匾加三尺,以勢人,以力服人,武館學徒們囂的再狠,氣勢也難免減上三分,誰也不敢玩命出手。

而隻要他們不敢合力,寇立便能逐個擊破,等他們反應過來時,早已是遲了。

這一打,就了大人打小孩,哭爹喊娘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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