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為人直來直去，做事也喜歡單刀直，上自有一不讓鬚眉的英氣。書趣樓()

此前出手是在李青的氣機牽之下不得不先發製人以震懾對方，沒想到一時大意之下，手段轉眼就被對方破了去。

秦歌不是委屈求全的子，不服就打到服再講道理，當下步子一錯，形直進，一隻手輕輕一拂，擋在前的王牧不由自主地退到一邊，另一隻手五指爪，做擒拿狀，直襲李青肩膀。

李青左手按劍，右手捧著葫蘆，形不不搖，安如山嶽。

秦歌抓住李青肩膀，卻覺抓在一團棉花上，毫不力，正待子上鎖死對方，對方的肩膀像是彈簧般猛然一一彈，脆勁一發，秦歌擒拿不住，退了開來。

李青微微笑著，「讓我見識見識你的真本事，你鍊形未，拳腳功夫不值一曬，不用拿來獻醜了。」

秦歌有些惱，「不過是一場誤會，我若真拿出手段，怕你承不住，落個骨無存的下場。」

「修行人有心魔，生老病死本就是我輩劫難，我若真的死在你手上，是我修持不夠，應了劫，怪不得你。」

空氣中乾燥起來，一簇火苗在秦歌手心躍起，「我可收不住手！」

「無妨！」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點豆大的火苗嘩啦一下躥起，秦歌一頭黑髮猛然拉長，變火紅，瞳孔中也彷彿有火焰燃燒，李青眨眼間整個被火焰籠罩。

那火焰並不是從秦歌手中撲向李青，秦歌手中的火苗更像是一點引子，心意一，火焰便在李青上升騰而起。

天大火猛然肆起來，卻沒有燒毀院子中的一景一。

再看李青，葫蘆早已收起，一手扶著劍柄，一手掐著指決，使了個地煞變化中的坐火之，整個人沐浴在火焰中，安然若素，彷彿披著一件火焰羽裳。

「你這火沒有法意凝結，隻是凡火，想來你應該就是傳聞中的異能者了，看你控微，覺醒的時間也不短了，但是路子走錯了，算是外道，還不得真流。」

李青袖子一震，葫蘆飛出，如同長鯨吸水，漫天火焰消散一空。

秦歌雖然心頭早有猜測，但是自覺醒以來還是第一次失利，心頭悵然若失。

李青本就為給一個教訓，一場鬥法下來心頭怒氣散去，轉頭看向秦守益。

秦守益早就看的瞠目結舌，此時見李青看過來，子都打了個，連忙去尋王牧，拉著王牧的袖子，一副淒慘的樣子，「牧哥，你跟這位高手哥是朋友，可不能不管我啊……」

王牧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鬥法，正自震驚，被秦守益一拉回過神來，看到對方可憐的樣子，雖然不知有幾分是裝的，但也隻能無奈轉過頭，對李青道「青子，這小子就是賤了點兒，人不壞，你就饒他一次。」

李青本就不打算再出手，其實若不是在李青的院子裡，虎子和婷婷作為黃仲的廟祝，有神力庇護，等閑外法沾不得，也就是在李青這裡，黃仲為示敬重，神域未曾覆蓋，才被秦歌鑽了空子。此時王牧遞了臺階過來，李青就坡下驢，也不打算再為難對方。

轉走了兩步，忽然又停住步子，回對著秦守益一指點去，那秦守益在這一指之下形不斷變換小，兩隻手化作兩隻翅膀，長出白的羽來，兩隻腳化作兩隻隻有三趾的爪子，直的鼻子逐漸扁平，變尖尖的喙，頭上憑空長出個大紅冠來，再看去，分明了一隻大公。

秦守益化的大公一急，發出咯咯噠的聲音來。

王牧目瞪口呆，「青子，你這是？」

李青哈哈大笑，「無妨，小懲大誡，明日天明時分自解。」

秦歌聽了這話，放下心來，看李青要走，忙道，「能冒昧問一句，你可是那土地神口中的老師嗎？」

「不過是土地神未道時有所恩澤罷了，當不得神靈師。」

「實不相瞞，我此來是有求於土地神。」秦歌見他應承，鬆了一口氣，「聽說土地神手裡有蟠桃可延壽祛病，你能告訴我怎麼才能得一顆嗎？」

李青道，「真神就在廟裡，何必來問我？」

「蟠桃珍貴，土地神不曾直言相告，你既然是他的老師，想來應該有辦法。你幫我一次，算我欠你個人！」

李青聞言不由莞爾，「我要你的人有什麼用？」

「你！」秦歌隻覺中無名火翻騰，還是第一次有人如此不給麵子。

李青沉道，「你既然是求神，自然聽過四個字。」

王牧著秦守益變的大公頭上的紅冠子，道，「哪四個字？」

「心誠則靈！」李青說完對著王牧道，「木頭，照顧好你的朋友，我就不陪了。」

看著秦守益一雙小眼睛中的怒火，李青心頭大暢，笑著出了門。

「心誠則靈？」王牧疑道，「歌姐，怎麼纔算心誠？」

秦歌翻個白眼，「我怎麼知道？」

說著看向安靜的大公，角了下，終究沒忍住，捧腹大笑起來。

「咯咯噠！咯咯噠！」

大公沖著王牧撲過去，院子裡一片飛狗跳。

……

次日天明，秦歌帶著王牧兩人向神廟走去。

「姐，你還真信那小子的話？」

「怎麼？你的教訓還沒吃夠？」

「能別提這事兒嗎？」秦守益滿臉抓狂，又不敢對秦歌發作，拿眼角瞥著老姐，矛頭對向裝作若無其事的王牧道，「木頭，這事兒你敢說出去，咱倆兄弟都沒得做。」

「……」王牧無語。

「好了，別鬧了。」秦歌進了廟裡，對兩人道，「你們先回去吧！」

「姐，你要幹嘛？」

秦歌看著神像，「爺爺沒多時間了，既然有希，我便拜一拜土地神，求一顆蟠桃來。」

「姐！你怎麼能～能……」秦守益麵一變，好像對神像有些忌諱，話隻說了半截，「你可是欽天監的人！」

「那又如何？此能跪天地，能跪父母親長，若能救得爺爺，跪他一跪也無妨。」

秦歌挪開團，雙膝地，「你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