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歸家

饕餮乃是上古神，人羊麵，除了型龐大外，其實外形與人差不了多。

在上古時期，能被稱為神的，種群都異常稀，甚至有些神在整個三千世界，也隻有一隻兩隻的存在，而饕餮雖沒有這麼稀，但哪怕三千世界之中，也不會超過十隻數量。

饕餮貪吃，甚至到了無所不吃的地步，傳說中，有個別饕餮因為吃了太多，導致都無法撐下，最後自而亡，不過那隻是傳說。

但饕餮貪吃是真的，因此作為數量最為龐大的人族，自然也了饕餮的食來源，也因此，遠古時，就有記錄，有無數人族強者前去圍殺饕餮，至於世上還有沒有饕餮的存在，那是誰也不知道的。

而想要知道饕餮中經脈的構造，怕也隻有上古那些殺死過饕餮的存在才能瞭解，而魔王也是因為機緣，纔在一遠古窟之中，看到饕餮被解剖的壁畫，才通過觀想，創出這一門饕餮心法。

所以饕餮心經隻是得來不易，但心經本卻並不複雜，所要求的隻是以強大的真氣，對應饕餮的經脈，在全上下開闢出一百零八真氣源，形陣法，簡單點來說，說它是一種功法，還不如說它是一種陣法，在中建造的陣法罷了。

因此，並沒有用太多的時間，陳山水就把那一百零八的位置給趙忠代了個清楚。

趙忠閉目盤膝了片刻，再次睜開眼睛道：「這心法果然是要武道六重天才能勉強為之，這一百零八氣源需要龐大的真氣維持，等為師得空的時候再細細研究一下，此時那兩位司使怕是等急了，我們還是下車吧。」

陳山水自然沒有意見。

趙忠拍醒了昏睡的兒子後，在趙虎很是迷惘不解的眼神中，帶著兩人下了馬車，來了百米之外的兩個司使。

李程遠拱了拱手道：「趙先生可是想好了，願意加我金虎門為客卿。」

趙忠笑道：「願意，隻是我這弟子家在錢塘縣，離此地也是不遠，可否容趙某送這弟子先行回家，再與兩位一同前往江北郡，如何？」

李程遠與劉濤不由得大喜，道：「我倆陪先生一同前往。」

……

一年不到的時間，江南郡錢塘縣並沒有什麼大的變化，縣中依然繁華，縣外西湖中依然遊人如織。

不過作為錢塘族，陳家陳府之中，如今還未過年，陳家僕人們卻是個個臉有喜，從這些僕人的上，就可看出，陳家應該是近來有喜事發生，或許是因為家主高興，這些僕人們都得了些賞賜，才會個個臉上帶喜。

「老天保佑，如今總算不用整天提心弔膽了。」一位陳家僕人小廝雙手合十，喃喃的唸叨著。

「是啊，自從爺離了家，聽說去學武了，夫人天天沉著臉。」在小廝旁邊曬著太的老媽子左顧右盼了下，發現沒人，才小聲的八卦道，「嘖嘖，老可是好幾次看到夫人拿著藤條追著老爺打，嘖嘖，看著就痛。」

「這是為何？」小廝疑地道，「自從爺走後，也未聽說老爺在外麵惹出了什麼事，夫人為何要打老爺呢。」

「嗬嗬！」老媽子斜視了一眼小廝，小廝會意，忙從袖裡掏出一大把瓜子遞給老媽子，老媽子這才說道，「也就老在院服侍才會知道，我告訴你啊，你可別告訴別人。」

小廝忙一個勁的點頭。

老媽子這才道：「你看爺從出門那天起，可有一封書信送回家裡？」

小廝想了想搖頭道：「倒是奇怪了，都快一年時間了，爺居然沒有一封信寄回家裡。」

「這就是了。」老媽子搖搖頭道，「要說起來啊，老爺確實該被夫人打，他把爺往那大山裡一送，自己回來了，卻沒搞清楚如何去聯絡爺，哎，如今都快一年時間了，也不知道爺是何況，會是什麼時候回來，你說夫人能不生氣嗎。」

小廝點點頭，心裡想著，老爺果然混蛋啊，把這麼小的爺往深山裡一送，聽說是送去學武，但你也不能一點也不管爺死活啊。

「哼，要不是夫人如今懷孕了，不能生氣，否則，若是爺一日不回，夫人就一日不會原諒老爺。」老媽子傲氣的道，好像是這家的主人似的。

「爺回府了，爺回府了……」

一聲的聲音傳來，老媽子手一抖，瓜子散了一地，看向小廝道：「你聽到了什麼沒？」

小廝張大了，結結的道：「好，好像，是，是爺，他，他回來了。」

「爺回來了！」老媽子喃喃的一句後，「呼」的一下，向著後院奔去，邊跑邊高喊道：「夫人，爺回來了，爺回來了。」那矯健的姿，完全看不出是一個老人。

……

李小蓮從院中急急的走了出來，來到前院大堂中，完全無視大堂中其他的幾人，隻盯著一個麵板看起來有些黑的長發年，有些抖的走到年邊。

「娘親！」陳山水有些傻傻的笑道。

「嗚嗚！」李小蓮一邊哭一邊抱住長高了很多的兒子，道，「我的小彘，走的時候還白白的，怎麼的回來就變得這麼黑了，小彘，是不是滄海派那些人待你啊。」

看著哭啼著把自己抱的老孃，陳山水有些哭笑不得，師父與兩個司使在旁看著，多有些尷尬，隻是老孃抱得太，他又不敢用力，隻能著。

「娘子，娘子，好了，好了。」跟過來的老爹陳從心，在旁邊趕道，「你剛有孕，大夫說你緒平和，不要大喜大悲的。」

李小蓮這才止住哭啼聲，稍稍鬆開了兒子。陳山水趕從老孃懷裡了出來，他可不是一個六七歲的小孩，若隻是一家人在一起，做個綵娛親的小孩倒也無所謂，但如今畢竟有外人在。

「娘親。」陳山水把趙忠拉過來道，「這是我師父趙無命，這是我師兄趙虎。」

李小蓮這才注意到站在一邊的趙虎一行人，看著那兩個帶著鐵麵的司使也不由得一愣，再看向趙忠與趙虎時，才盈盈下拜，做了個萬福禮道：「剛纔不知先生到來，實在是多有怠慢，妾在此多謝先生教導吾兒之恩。」

說完，李小蓮對著後的丈夫道：「夫君，你還不快去讓下人，給先生與幾位客人上些好茶，好好招待一番。」

還沒等陳從心回應，趙忠出聲道：「夫人請慢，今日我隻是送山水回家，我有要事在，馬上就要離開，所以茶水就免了，隻是有一事還得麻煩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