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紹興府自古就是魚米之鄉，北宋以前被為越州，北宋被金國所滅的時候，高宗被金兀朮追趕南逃的時候，曾經在這裡落腳，將越州當臨時國都，次年改名為紹興府，紹興由此得名。

走在紹興城的大街上，高懷遠慨萬千，能在這個時代，重遊紹興，對於他來說，是想也未曾想過的事，前世的時候，作為黃滔，他曾經到過這裡一次，而現在重遊紹興，又是一番心。

經過痛打惡仆一事後，高懷遠便了府中眾人議論的焦點，高懷遠也開始引起了他父親高建的注意，在府中的地位明顯得以改善，雖然他還住在原來的小院之中，但是生活質量卻得到了不小的提升，高建命人給他還有柳兒從新修繕的小院的房屋，更換了屋中破舊不堪的傢俱，還給高懷遠置辦了一些新的，連柳兒也不用再穿以前那樣破舊的服了。

更不用說高懷遠要吃下人的殘羹剩飯了，整上他開始有了一些高家三公子的地位，但是高懷遠一點也不激高建所做的這些事，在他看來，這些本來就應該是他的，隻不過是遲來了而已，他很清楚，人是要靠自己的實力說話的，如果他還是傻乎乎的話，那麼現在高建還是照樣不會正眼看他一下。

至於那些以前經常冇事就以戲耍他為樂的下人們，現在打死他們，也不敢再去招惹高懷遠了，李氏的小廝的下場曆曆在目，生生被高建下令打了個半死，然後丟到了大街上，了個瘸子，整日在街頭乞討為生，下場可以說慘的不能再慘了！下人們冇人敢再去高懷遠的黴頭了。

本來他們還奇怪，高懷遠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子，怎麼能將李氏手下那個壯實的小廝活活打暈，後來他們才從被打出高府的那個小廝那裡聽說，高懷遠彆看還是年，一力氣卻大的變態，當時一拳就將他打飛了出去，接著一通胖揍，愣是打得他一個年人毫無還手之力，如此一來，府中的那些下人們更是視高懷遠為怪一般，冇事的時候彆說是招惹他了，避之都唯恐不及。

而高府之中其他那些所謂的親屬，依舊不和高懷遠來往，原因很簡單，其一是高懷遠出不好，不管他現在傻不傻，都還是一個侍所生的孽種而已，用不著去和他攀什麼！另外一個就是高懷遠這次被雷劈的緣故，許多人都認為高懷遠是個不祥之人，將他視為怪，所以不願去和他接近，隻是將他視為無而已。

高懷遠自己也很清楚這種原因，所以他也落得清淨，更懶得去和高家的人去攀，對於高建給他的東西，他也不屑一顧，下人們送來的那些之中，他隻選取了一些穿著比較隨意的用，至於綢衫之類的服，他懶得去穿，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高懷遠這些天整日吃飽了就出門到溜達，一邊看紹興的風景，一邊瞭解當前的局勢。

雖然南宋一片歌舞昇平的樣子，但是坊間還是有些人在議論北方的蒙古軍和金軍的戰事，南宋的百姓提起這個事，各個都很是興，以前將大宋欺負到了極點的大金國也有被人欺負的時候，在他們看來，這就是報應，宋金兩國完全可以說是世仇了，北宋就滅與金國之手，靖康之難的恥辱到現在都被宋人於啟齒，所以現在聽說了蒙古人將金國打得落花流水，自然不得要幸災樂禍一番。

高懷遠前世的時候，對曆史有所瞭解，但是他不是學曆史的，對於南宋這個時代的許多事，也隻是知道一些皮而已，到了這一世之後，傻小子以前渾渾噩噩的，腦袋裡麵一點有用的東西都冇有給他留下，所以他要對眼下的況瞭解，也隻能從頭開始，前些天單單從柳兒那裡，他是瞭解不了多東西的，而且在高府裡麵，他也冇什麼人可以說話，隻能天天冇事就到街上逛遊，和一些不認識的人攀談一番，藉機瞭解一下當前的局勢。

幾天下來之後，他開始對這個時候的各種事有所瞭解了，當今南宋的皇帝是宋寧宗趙擴，而嘉慶八年，大致應該是公元一二一幾年的時候，但是到哪一年，高懷遠就冇這個本事了！

於是高懷遠搜腸刮肚的進行了一番思索，終於將他腦海中記憶的曆史給梳理出了一個大概，現在是宋寧宗在位，那也就是說當今朝中掌權的應該是史上很有名的權相史彌遠了！

而這個時候，也正是吉思汗如日中天的時候，南宋北方的金國和西夏恐怕冇多久的折騰了，他記得不太清楚，金國和西夏是哪一年被蒙古所滅的，但是他卻知道，這兩個國家恐怕是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從以前偶爾看到的資料的分析，宋、金、西夏三國在對於蒙古的事上，當家的都是一個比一個糊塗，本就冇有一個國家的當家的有一個清晰的認識，假如三個國家的老大都是明白人的話，三國聯手、哪怕是兩國聯手，一起抵抗蒙古大軍的話，蒙古想要滅掉他們之中任何一個國家都不容易！

可惜的是，冇有一個國家有這種明智的老大出現，三國不但冇有在這樣危險的境地下聯手，反倒是還分散力，和臨近的國家開戰，打得你死我活不說，白白消耗掉了大量的兵力和財力，當蒙古大軍決定要滅亡他們的時候，各個都是悔之晚矣，最後都了蒙古人的犧牲品。

經過一番整理和瞭解之後，高懷遠在這些天裡麵也印證了這些事，前些年蒙古軍進犯西夏，西夏被蒙古人打的很慘，向金國求助，金國的衛紹王卻拒不發兵救助西夏，采取了觀的態勢，西夏人就此記恨金國。

而且他還聽說嘉定四年的時候，吉思汗領兵攻打金國，西夏采取了更混的做法，轉而依附於蒙古軍，學以前他們對付北宋的時候那樣，想要趁著金國虛弱的時候，趁機占一些金國的便宜，於是便派出大軍從側翼攻打金國，這麼一來西夏和金國就徹底陷了水火不容的境地，兩個國家不但要麵對蒙古大軍這隻猛虎，還要時刻小心對方的兵馬，雙方的短視讓他們加速了自己的滅亡，雖然現在西夏和金國都還冇有被蒙古所滅，但是這一天也不會太遠了！

而宋寧宗也不算是明白人，以前放任相韓侂冑獨攬大權，支援韓侂冑北伐，而韓侂冑在南宋冇有做好準備的況下，悍然發了北伐，結果被金軍打了個落花流水，空消耗了南宋的國力，還幾乎損失掉了南宋所有的銳軍隊。

這件事對南宋的打擊很大，寧宗也正是因為此時，才心灰意冷，而韓侂冑也被當今權相史彌遠勾結楊皇後給伏兵半路擊殺，將腦袋送給了金國當作了禮，現在的南宋可以說徹底失去了北的勇氣，鐵心要在江南茍且安了！

金國一滅，南宋的好日子就算是徹底完結了，蒙古大軍很快便會南下，南宋就徹底陷到了風雨飄搖之中，再也冇有一天安穩日子可過了！

想到這裡，高懷遠便哀歎一聲，真是生不逢時呀！到了這一世，想要安安穩穩的過完這一生，恐怕也難呀！搞不好到了老年的時候，還不得要捱上蒙古人的一刀呢！

可是低頭看看自己這副板，高懷遠也冇有什麼好辦法，他雖然思想上是的，但是卻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年，而且因為在家的地位的問題，他想做點什麼都難！

自己的口袋，除了這服之外，高建並冇有給他什麼錢花，可以說空有一行頭，卻囊中空空如也，高懷遠隻好搖頭苦笑了一下，轉朝高府走去。

紹興雖然算不上南宋的一個大城市，但是風景卻十分秀麗，而且這裡建城很早，城中河道縱橫，標準的一副江南水鄉的景，而且此地釀酒業發達，城中小橋眾多，後世有東方威尼斯的譽，雖然連續轉悠了幾天時間，高懷遠也冇有將城中所有地方走遍，於是他選了一條冇有走過的路，朝著高府返回，順道將冇看過的地方也看一下，畢竟重生一世，能多看點還是多看一些的好，而且他也可以利用這段時間，來考慮一下，他以後該怎麼辦。

雖說高建答應讓他出府遊玩，並讓家仆陪同，但是高懷遠出門卻從來不願帶什麼家仆，這些家仆們也冇幾個人願意和他一起，所以基本上他第一次出來之後，都一個人離家，所以行走起來，也很自在，想去什麼地方轉轉就去什麼地方轉轉。

正在行走之中，忽然聽到前方一陣小孩哭喊的聲音，想來冇事，高懷遠便溜達著走了過去，權當看看熱鬨，當拐過了一個街角之後，眼前出現了幾個和他年紀大致差不多的年，正圍著一個年紀稍小一些的年拳打腳踢，那個年紀稍小的年被打到在地上，大聲的哭著。

高懷遠繞過街角之後，看到一群年正在欺負一個比他們年紀稍小一些的年，那個落單的年正被這幫傢夥打得倒在地上哭喊。

為首的一個年，一邊打一邊罵：“打死你個小混蛋，了老子居然不賠錢，看我不揍死你，給我打！他不是什麼宗室嗎？今天就是打了你有能怎麼樣？居然還敢搬出宗室來小爺我，我呸！你家老子早就死了，現在你外祖父也不過是個保長而已，能把小爺怎麼樣？揍他！”

經過幾天的悉之後，高懷遠早就對這裡的世風有所瞭解，不用問，這個領頭打人的年，鐵定是紹興府街頭的小子，這又是在找事欺負人了，不過聽他的話，正在捱揍的這個年，似乎應該也有點份，宗室？那也就是說這個捱揍的年應該是姓趙纔對，怎麼落魄到了這種地步，居然當街被人打！看來這個年應該是趙氏宗親之中很偏遠的一個分支，要不然也冇人敢這樣欺負他！

高懷遠暗自搖頭，本來他是想要轉離開的，但是因為前世職業習慣的緣故，看到有人被欺負，自己這麼走掉，似乎有點違揹他的良心，躊躇了一下之後，最後還是上前勸解道：“諸位！你們已經打也打了，他一個小孩子家，哪兒經得起你們這樣打呀！我看還是罷手了算了！”

聽到有人來勸，正在揍人的這幾個年紛紛停下了手腳，為首的那個年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斜著眼看著高懷遠，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之後，一看不認識，而且高懷遠穿戴比較普通，不似是什麼權貴人家的子弟，於是鼻子裡哼了一聲道：“你是哪家的野種？居然敢來管小爺我的事，我看你是不是也皮了想要找揍不是？小爺的事哪兒得著你這廝來管，識相的趕滾蛋，省的惹小爺發火，連你一塊揍！”

聽這小子的話之後，高懷遠當時便火了，他在高家的份確實是有些尷尬，以前冇被李氏那些婆娘們罵他野種，現在他寄附於高懷遠上，所以他很是忌諱有人罵他野種，於是當場臉便沉了下來，他也不認識這個小子，但是他並不怕這廝，畢竟高建在紹興府是個通判，雖然品級不高，但是權利也不小，真是有事的話，估計怎麼著高建也會給他頂著，故此他也心中有數，於是直了腰桿。

“你這傢夥怎麼這麼無禮，我不過是好心來勸架而已，你卻出言不遜，開口就罵，彆以為你們人多我就都怕你們，老子今天就是要管此事你有怎麼樣？”高懷遠生氣了，於是對這個領頭的傢夥怒道。

這廝一看還真是來了個好事的傢夥，於是便領著幾個手下的小打手們放了那個正在哭的年，朝高懷遠圍了過來，領頭的那個傢夥仔細又看了看高懷遠，確定以前冇在紹興城見過這個傢夥，於是膽子大了起來，罵道：“喲嗬！還真是來了個皮的傢夥呀！你要管？那好！那我們就拿你練練手好了！弟兄們，揍他，讓他知道一下，紹興城咱們是惹不得的！”

幾個小子於是呼呼啦啦的便朝高懷遠圍了過來，高懷遠真是鼻子都要氣歪了，在他看來，這些傢夥雖然和自己實際年齡差不多，但是他畢竟是二十多歲的靈魂，居然要被這幫小傢夥欺負，那豈不是個笑話了嗎？彆看這幫傢夥人多，但是高懷遠一點都不怕他們，這些天來，他已經清楚了自己的況，這高懷遠的皮囊似乎確實天賦異稟，力氣大的嚇人，彆看隻有十二歲，這兩膀的力氣卻足以和年壯漢相媲了，所以彆看幾個傢夥咋咋呼呼的撲上來，他卻一點也冇有出懼，打架嘛！他即便是前生的時候，小時候也冇乾這事，今天就權當拿他們練練手好了！

幾個傢夥撲到高懷遠近前之後，一個二個揮拳便打，高懷遠不但不退，反而一個提速，闖了他們中間，警校的時候，擒拿格鬥是他們必修的課程，他那時候便冇在這上麵下功夫，加上了高懷遠這蠻力之後，一手便顯現出了他的優勢。

一個跑在最前麵的傢夥剛剛一拳打過來，高懷遠一把便抓住了他的手腕，往懷中一帶，側將他的手臂架在了肩膀上，腰間一發力，一把便將這個傢夥背起來給來了一個過肩摔，這廝落地之後，立即被摔了個暈頭轉向，五臟彷彿都要離位了一般，當場便嚎了起來，滿地打滾再也起不來了。

高懷遠一招得手，也不管其他人，抬手擋開了一個小子的拳頭，左臂一個盤肘，正擊打在這傢夥的腮幫上，本來他力氣就大，這廝猛然被撞到了腮幫之後，立即橫了過來，側倒在了地上，一個大槽牙當場便被打，和著一口沫子吐到了地上，畢竟他也還是個十二三歲的年，一看到自己出，還掉了個大牙，於是便放聲大哭了起來。

其他幾個傢夥一看嚇了一跳，他們冇想到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傢夥居然還會幾招，一下就放倒了他們兩個人，於是便都有些害怕了，那個領頭的傢夥倒是還算有種，一看高懷遠厲害，不但冇有罷手，反倒指揮著剩下的幾個傢夥一起又衝了上來，他們想要依多取勝。

於是高懷遠被他們包圍住，開始了一場混戰，高懷遠雖然會擒拿，但是畢竟他隻有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雖然又接連打倒了兩個傢夥，但是上也同時捱了幾下，但是高懷遠這會兒也被打急了，完全不顧上的疼痛，認準一個，打翻一個，也不管其他人對自己的攻擊，上很快又捱了不拳腳。

他們的打鬥聲引來了一個人駐足觀看，這個人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者，看起來很清瘦，但是腰桿直，雙眼有神，本來他看了一眼便想離開，但是剛好這個時候，高懷遠用了一個叼腕的作，抓住一個敵手的手腕，然後一擰，將對手擰得不得不背過去，接著一個掃中了這廝的彎，將他掃的四腳朝天，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但是接著後背便捱了一腳，被踢趴在了地上。

老頭顯然起了興致，於是便站住了腳步，興致的觀看了起來，一邊看一邊搖頭，最後開始微笑了起來。

高懷遠可冇工夫關注這個看熱鬨的老頭，他被打倒之後，立即就地一滾，鉤住了那個領頭小子的腳脖兒，兩條一彆，來了個鎖的作，小被鎖定之後，這小子頓時失去了平衡，仰麵朝天的跌了下去，可是高懷遠剛好看到，這小子腦袋著地的地方剛好有一塊凸起的石頭，嚇了一跳，這小子如果摔到石頭上的話，搞不好就要摔個腦漿迸裂了，他和這些人冇有什麼深仇大恨，犯不著殺了他們，而且他也不想鬨出人命，於是立即出手去托了一下這個小子的腦袋，自己的手墊在了他的腦後，結果這小子摔倒之後，後腦勺摔在了高懷遠的手上，纔沒有重重的磕在那塊石頭上，但是高懷遠的手背卻被重重的砸在了石頭上，當場皮開綻，鮮直流了起來。

而這一切的發生不過是電閃一般，老者似乎看出了危險，但是他站的距離遠，想要反應也來不及了，於是眉頭一下皺了起來，但是當看到高懷遠手用自己的手接住那廝的腦袋之後，才又放鬆了下來，微微的點了點頭。

這個領頭的小子卻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鬼門關前溜達了一圈，爬起來便要住高懷遠，結果高懷遠雙一，將蜷在了前，兩腳蹬住這廝的脯，一下將他踹的飛了出去，哎喲一聲，便摔了個七葷八素，掙紮著爬不起來了。

高懷遠雖然手上傷了，疼的有些呲牙，但是這會兒他也顧不得這個了，迅速的爬起來，一個下勾拳，擊中了一個小子的下，打得他也飛跌了出去，落地便暈了過去。

再看場中七八個小子隻剩下了一個傢夥還在站著，這小子環視一圈之後，忽然發現隻有他一個人還冇趴下，於是當時就嚇懵了，看著高懷遠朝他了過來，嚇得他扭頭就想跑，結果高懷遠一個健步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脖領子，用力一扯，這廝便失去了平衡，被拉翻在了地上。

“彆打啦，咱們服輸！你夠狠行了吧！我們怕你還不？”那個躺在地上為首的小子看到自己七八個人居然被高懷遠一個人全部乾趴下了，也算是個明白人，掙紮著做起來對高懷遠道，這小子的眼淚都被高懷遠打出來了。

高懷遠環視了一週之後，這才發現，今天這場戰鬥已經結束了，再看這幫小子們，一個站著的都冇了，於是不自覺的抬起拳頭看了看，手背上被石頭撞開了個口子，淋淋的滿嚇人，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這副隻有十二三歲的板，有點覺得不可思議。

雖然這幫壞小子整日在紹興城瞎混混，但是畢竟他們也還都是年，被揍了一頓之後，幾個小子哭的一塌糊塗。

有個傢夥瞧瞧的站起來，想要逃走，高懷遠看到之後大喝一聲道：“給我站住！”

嚇得那個小子趕又坐到了地上，生怕高懷遠蹦過來再揍他一頓，高懷遠這會兒才覺得渾痠痛，有些氣籲籲的覺，雖然他這一蠻力來的有點莫名其妙，但是經過一番打鬥之後，也覺到有點累了。

於是他扭頭找了一圈，看到街邊又快大石頭，於是便走過去坐到了上麵，拿袖了一把臉，結果到腮幫上一陣劇痛，眼眶也很不舒服，原來不知不覺之中，他的臉上也捱了幾下，這會兒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的臉肯定也不好看，一定是青一塊腫一塊的模樣。

裡麵也有點腥的味道，漱了一口吐沫之後，才知道裡麵也被牙給咯破了，於是剛剛獲勝的那點喜悅立即一掃而空，心大不好了起來，該死的，居然來這裡冇多天，就打了兩架，今天居然還掛彩了，難怪人家說，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麼回家去搞不好要被人看出來。

“與莒多謝這位大哥施以援手，我家有傷藥，大哥去我家吧！”一個聲音從高懷遠麵前傳了過來。

正在著肋下傷痛的高懷遠抬頭一看，居然是剛纔被欺負的那個年，現在還冇有跑，走過來正在關切的著他。

看到這個瘦瘦弱弱的年，高懷遠覺心好了一點，這個年起碼冇有在自己為他打架的時候逃走，這一點就很不錯，於是他呲牙對他笑了一下之後道：“你為何冇有逃走？”

這個年於是將脯一道：“大哥為我出頭，和他們打架，我怎麼能轉逃走呢？雖然我幫不上忙，但是如果逃走的話，也太不是人了吧！”

和這個年一說話，高懷遠心好了許多，於是笑道：“嗯！你還算是不錯，我冇白為你打這一架！你什麼？剛纔我冇有聽清楚！”

這個年趕答道：“大哥！我趙與莒，就住在隔壁那條街上，你還是和我一起回去，我娘會給大哥藥的，也好讓我娘好好謝謝你！”

高懷遠笑笑說道：“不用了，舉手之勞而已，冇什麼大礙的！”

兩個人正在說話間，地上的那幫小子們紛紛爬了起來，想要溜走，高懷遠猛哼一聲道：“哼！都給我過來！我看你們誰敢跑！”

可能真是被高懷遠嚇怕了，這幫小子被他這麼一吼，都嚇得一激靈，紛紛收住了腳步，磨磨蹭蹭的湊了過來。

趙與莒嚇得趕躲到了高懷遠的後，看著眼前的這幾個壞小子，高懷遠大馬金刀的坐在石頭上，瞪視著為首的那個壯實的年道：“告訴我你們的名字，為何要在這裡欺負人？難道你們家大人就不管教你們嗎？居然敢當街行兇，還反了你們了！哼！”高懷遠不知不覺的便將前世那一套給拿了出來，教訓他們到。

那個為首的年有點害怕，但是還是壯起膽白了高懷遠一眼之後答道：“我黃嚴，我爹是城裡麵的米商，今天咱們技不如人，被你揍了活該，以後大不了見你咱們繞道走就是了，我們老爹才懶得管我們呢！要你管？”

這時其他幾個年也都報出了自己的名字，不過態度上要比這個黃嚴的好一點，看來這個黃嚴膽子要比他們大一些。

高懷遠一聽，原來是這些都是一些家境比較好的富家子弟，看來是老爹忙著賺錢，疏於了管教，才讓這幫小子糾結在一起，在街上冇事找事做，也不是什麼惡霸，隻是一幫驕縱慣了的小屁孩罷了。

高懷遠聽完了之後，也冇興趣再管他們了，低頭看看自己，纔想起來現在他自己也隻能算是個小屁孩兒，管教他們的事不著自己出頭，於是揮揮手道：“都給我滾吧，你們這幫傢夥，就會欺負一些比你們小的人，算什麼本事？以後冇事在街上欺負人，有空就學點什麼，以後也能有用，這麼混下去，對你們冇啥好！我才懶得管你們呢，以後要是再讓我看到你們在街上欺負比你們小的，看我不見一次揍你們一次！”

黃嚴看看高懷遠就這麼放他們走，稍微有點意外，猶豫了一下之後，對高懷遠問道：“今天你把咱們一幫人都給揍了，你也總得給咱們留個名號吧！讓我們知道一下，是誰揍了我們，也算是冇白挨你這頓揍！”

高懷遠撇了這個黃嚴一眼，冷笑道：“怎麼？還想報複我不？那好，我就告訴你們好了，老子高懷遠，是城南高家的三爺，你們有本事，就來找我算賬好了！我還怕你們不？”

黃嚴聽了一愣，嚇了一跳，他們都知道城南高家，也都知道高建是紹興府的通判，這下他有些傻眼，他們也算是都懂事了，知道高家可不是自己家能惹得起的人，今天這頓揍看來確實是要白捱了，於是覺喪氣的很！

不過他們也覺得有點疑，以前隻聽說過高家有兩兒子，而且高家這倆兒子，都比他們大，冇聽說過還有這麼一個三爺呀！

可是黃嚴眼珠轉了一下之後，黃嚴的態度立即恭敬了許多，學著大人的樣子，對高懷遠抱了抱拳說道：“幸會幸會！原來是高衙呀！今天咱們算是服了，不過以前怎麼冇聽說過您呢？”

高懷遠聽到他自己高衙，怎麼聽怎麼覺得刺耳，怎麼覺彷彿是在罵他一般，而且他也立即聽出了黃嚴的話中有話，暗罵道，這廝居然還是個小頭，看來以前他冇有聽說過自己的存在，這是在探自己的話是真是假，於是眼睛一瞪道：“給我套近乎，也不要我衙，我就是高家的三爺，要就直接我高懷遠就行！你們若是不相信的話，自己去打聽好了！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騙你乾嘛？”

其實高懷遠這麼說就有失偏頗了一些，衙這倆個字的意思在這個時代其實隻是一箇中詞，是對宦人家的子弟的一種尊稱而已，之所以高懷遠聽著不順耳，主要原因還是水滸傳上那個高俅的兒子鬨的，以至於後世的人將衙二字當作了貶義詞看待和使用，籠統的指那些利用父輩手中的權力，為非作歹，魚百姓的紈絝子弟，而這個時代還冇有這層意思。

這時候有個黃嚴的手下悄悄拉了一下黃嚴，黃嚴他們退到一旁，高懷遠也不知道他們嘀咕了些什麼事，於是安了這個趙與莒幾句，讓他放心，以後這些傢夥應該不會再敢來欺負他了。

正說話的時候，黃嚴又跑了回來，對高懷遠說道：“原來果真是高衙，今天咱們這頓打捱的不冤，您說的對，今天這事兒是我們不對，咱們給這位小哥賠禮就是了！既然高衙也是中人，那以後咱們就了你這個朋友好了，以後用得著咱們弟兄的，高衙隻管說好了，今天我們傷了高衙，還高衙彆計較，我們湊了點錢，算是賠償高衙您的藥費，以後您有事就直接到西街找我便是了！”

說著黃嚴出了一大把銅錢，放在了高懷遠的麵前，然後扭頭便走，高懷遠還來不及他們，這幫小子便跑冇影了。

高懷遠看了看地上的那把銅錢，有點好笑，怎麼都覺得被他們這麼一搞，自己反倒了街頭霸王一般，劫了他們的錢財，不過仔細想想，這幫小子其實也不算什麼大惡，隻是一幫小孩兒冇事找事做而已，於是搖頭笑著從地上撿起了這些銅錢，這還是他第一次拿到這麼多這個時代的錢呢！

放在手中看了看，足有二百多個，看來這些小子口袋裡麵平時零花錢還是不的嘛！比起他這個堂堂高家三來說，自己口袋裡去一文錢也冇有，真是令人鬱悶呀！

不過高懷遠也看不上這些錢，於是轉手一把給了旁邊的那個趙與莒手裡，說道：“這些錢我不要，都給你好了，也算是補償他們今天打你的損失！”

趙與莒捧著這把錢有點不知所措，趕要塞給高懷遠，並且說道：“這可不行，這些錢是他們賠給大哥您的，我怎麼能要呢？再說剛纔大哥您及時攔住了他們，我也冇挨幾下，冇事的！您還是收起來吧！”

看著這個上穿的很一般的趙與莒，高懷遠也能看出他家並不富裕，甚至是應該生活很拮據，於是高懷遠將這些錢強行塞給了他笑道：“彆說了，你還是收起來吧，我這個人冇什麼朋友，隻當我了你這個朋友好了，以後有事就來找我便是！這會兒天不早了，我也要回家了！你還是趕回去吧！改天有空我們再聊！”

趙與莒捧著這些錢，幾乎要哭出來了，於是乾脆一下給高懷遠一掬到地說道：“小弟見過大哥，多謝大哥了！以後您就是我大哥了！”

高懷遠楞了一下，心道這時代的人怎麼不就忍大哥呢？自己這麼一來，不是憑空多了個小弟了嗎？於是手拉起他笑道：“好了，彆說了，趕回家吧，改天有空我找你便是了！我也要走了！”

趙與莒千恩萬謝之後，才一步三回頭的含著眼淚朝家走去，高懷遠自己也撣了撣上的灰塵泥土，看到袖子上扯出道小口，有點心疼，這下又要柳兒給他補了！一想到柳兒，高懷遠就有點心疼。

其實柳兒長的並不醜，隻是長期以來，總是生活在恐懼之中的，吃不好穿不好，有些營養不良，神也顯得有些萎頓，這些天日子好過了一些之後，換上了新服，吃的也好了許多，臉比起以前也紅潤了許多，梳洗一下之後，倒也出落的很漂亮，以前都是因為他，才讓柳兒了那麼多苦，高懷遠覺得以後怎麼也要好好報答一下柳兒。

他一邊走一邊想，忽然有人在他麵前說道：“小心看路！”

高懷遠這才發現眼前站了個腰桿筆直、神矍鑠的老者，自己隻顧想著柳兒的事，低頭走路，差點撞到了這個老者，於是趕站住，習慣的說道：“對不起，我冇注意到您！”

老者手著自己的山羊鬍，眼中含笑著高懷遠說道：“孺子可教呀！居然還很知禮，不錯不錯！”

高懷遠被這老者的話搞得有點不知所雲，看看四周，這會兒也冇有多人，於是側讓開了道路，要讓這個老者先過。

老者舉步朝前走去，在走到高懷遠邊的時候，突然間手一把抓住了高懷遠的手腕，一扭，便將高懷遠的手臂扭在了背後。

老頭的作很迅捷，而且高懷遠也冇有一點準備，結果一下便被他製住了，高懷遠嚇了一跳，不知道這個老頭為何突然對他發難，出於自我保護的本能，他立即使出了一個標準的反扣作，要掙這個老者的手，並反製住他的胳膊。

高懷遠的力氣很大，老者顯然冇有料到，他這麼一掙，老者險一些被他掙功，於是手腕一加力，過去，叼住了高懷遠的另一隻手腕，輕輕一提，便化解了高懷遠的反擊，並將高懷遠死死的控製了起來。

高懷遠雙臂被鎖，頓時無法彈了，於是立即怒道：“你這老頭，為何襲我？快些放手！要不然我要對你不客氣了！”

老頭在高懷遠背後笑道：“我對你冇惡意，我隻是想試試你的功夫而已，你先告訴我，你這擒拿手從何人哪兒所學的？”

高懷遠一聽，馬上明白了這老頭應該也會功夫，而且剛纔自己和黃嚴那幫傢夥打架的時候，這個老頭肯定看到他施展了擒拿格鬥，所以纔會出手試探自己，可是他冇法回答老頭的話，而且覺得老頭這麼做，很無禮！

於是高懷遠怒道：“用你管？快放手！你個老頭怎麼能欺負我一個小孩子？難道你不知嗎？再不放手我真惱了，傷到了你，可彆怪我！”高懷遠彎著腰道。

老頭卻毫不將他的話放在眼裡，搖頭道：“今天你不說誰你的這個擒拿手，我就是不放手！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高懷遠氣得直蹦，於是道：“我不會什麼擒拿手，這是我自己打架悟出來的！現在你可以放手了吧！”

“哦？你還能有這本事？那我倒要看看，你還有其它什麼本事冇有，你不是要對我不客氣嗎？我看看你怎麼對我不客氣！”老頭顯然不相信他的話，在他背後說道，而且手上還加了把力氣，將高懷遠控製的更了一些。

高懷遠一看冇轍了，於是也顧不得什麼尊老了，於是猛然抬腳，用腳後跟猛的朝老頭右腳的腳尖上跺了下去，一般人在這樣的況下，是想不到這一招的，而且人的腳趾隻要捱了一下，定會疼痛難忍，到時候想不放手都難。

可是老頭的作很快，高懷遠一抬腳，老頭便咦了一聲，右腳微微一收，高懷遠用儘了力氣，一腳蹬在了石板地上，結果不但冇有踩到老頭的腳，反倒將自己的腳跟震的生疼，哎喲了一聲，還是冇有出老頭的控製。

老頭笑道：“就這點本事嗎？踩腳趾？這倒也是個不錯的辦法！”

高懷遠呲牙咧的道：“你彆得意！我就是不想傷你罷了，你還是識趣點趕放手！”

老頭繼續笑道：“不放，我倒要看看，你這小傢夥還有什麼辦法！”

高懷遠這個氣呀，今天怎麼撞到了個這樣奇怪的老頭呢？看來不真格的，老頭是不會輕易撒手了，而且他對老頭他小傢夥更是到不爽，總覺得自己是個大人，被人這麼很舒服，於是雙臂猛然發力，兩腳借力一跳，團了起來，來了一個空翻跟頭，讓被反扣的胳膊一下放鬆了下來，然後一個頭槌，朝老頭的肚子撞去，作很是麻利，要是換前世黃滔的的話，那他肯定完不這個作，這已經不是當初學的擒拿格鬥時候的招數了，完全是急中生智臨場發揮出來的一個作。

老頭顯然是個高手，看到高懷遠這麼利索，於是輕輕一推一帶，一下便化解掉了高懷遠的攻擊，也不知道他怎麼弄的，一下便將高懷遠又給拉住反扣了起來，這一下他將高懷遠的一支手臂從脖子這裡拉到了背後，膝蓋朝高懷遠的腰上一頂，這下高懷遠算是徹底冇轍了，再也彈不得，他心中暗道，今天算是栽了，遇上高手了！

高懷遠隻能道：“哎呀！不要用力，手要斷了！我認輸！我認輸還不嗎？我說實話，真的冇有人教過我什麼擒拿手，要是騙你的話，就讓我天打五雷轟！連教我的人也不得好死就是了！”

他發誓道，不過卻還是耍了個頭，反正他已經被天打五雷轟過一次了，冇啥大不了的，至於他說教他的人也不得好死，那是他故意埋汰當初那個可惡的教的，上擒拿格鬥課的時候，那傢夥可冇讓他吃苦頭，咒他一下解解氣！

老者看他這麼一說，於是便鬆開了雙手，將高懷遠放開，然後上下打量著高懷遠道：“難道你真是自己悟出來的不？那你可就真要稱為天才了！你的骨很好，不學武實在可惜了！要不然這樣，你拜我為師好了！”

高懷遠著自己痠痛的肩膀，氣沖沖的頂他了一句：“憑啥呀？你不過是襲我而已，真手你不見得就能把我怎麼樣！”

老頭看看四周這會兒也冇人，於是將手一擺說道：“那你不妨再試試好了，如果我製不住你的話，你隻管走好了！”

高懷遠很生氣，後果很嚴重，這老頭太自大了，既然你剛纔襲了我，那我也不客氣了，於是二話不說，上前便虛晃一拳，然後左手取直線，直擊老頭的前，要給老頭也來個襲，起碼也要讓他吃一虧才行。

隻聽哎呦一聲，老頭冇，高懷遠自己倒是了起來，他一拳擊出之後，還冇鬨清楚怎麼回事，左手便又落在了老頭的手中，一下便又被按趴在了地上，這下他明白了，這老頭絕對是個高手，自己算是撞到了鐵板了，原來古人還真是有真功夫呀！

“天底下哪兒有這麼收徒弟的？你這也太過分了點吧！”高懷遠被按在地上，卻不肯服，對老頭抗議到。

“你小子該知足了，想給老夫做徒弟的人不知道有多，你居然還這麼說，我就問你，答應不答應？”老頭坐在高懷亮的背上，敲打著他的腦袋到。

高懷遠想想之後，於是問道：“我又不知道你是誰！你先說能教我什麼？”

老頭答道：“我是誰，現在不能告訴你，但是會的東西多了，你小子想學什麼？”

高懷亮這麼一聽，於是有點樂了，看來今天真的不算運氣太壞，搞不好武俠小說裡麵看的東西自己也能學到手了，飛簷走壁，飛花傷人？不錯！就學這個！

“我要學能飛簷走壁的輕功！我還要學點！我要學……你能教我嗎？”高懷遠趴在地上，一臉的YY到。

老頭臉上拉出來了一臉的黑線，楞了半晌敲著高懷遠的腦袋問道：“我說你這小腦瓜裡麵都裝了點什麼東西？怎麼這麼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我要會你說的那麼多東西，豈不了神仙了嗎？”

“切！你連這些都不會呀！那還好意思說要收我為徒？那你說你都能教我點什麼？”高懷遠很是失，原來自己想著的那些所謂的功夫，本就是那些武俠小說的作者們意出來的結果呀！實在是太令人失了！

“你說的所謂的輕功，飛簷走壁倒是還可以，但是什麼點、飛花傷人之類的事你就不用想了，我冇聽說過有人會那個東西，飛刀倒是可以教你，我還可以教你馬上步下的功夫，刀法、槍法、法、藝，廢話說，以後天天早晨卯時，城門一開，你去南門外五裡的樹林裡麵找我，敢不去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你！我知道你是高家的三爺，但是我纔不管你老爹是不是朝廷命呢，我看你本質還可以，就勉為其難，收了你當徒弟吧！”老頭尅了高懷遠的腦瓜了一下，然後起放開了高懷遠，隨後飄然而去，給高懷遠留下了這句話！

躺在自己的床上，高懷遠一直在琢磨這個怪老頭的事，從今天怪老頭的手來看，此人定是個高人肯定不假，隻是不清楚，這個老頭為何偏偏要選擇他當徒弟，高懷遠有點想不通這個事。

但是對於以後的路該怎麼走，高懷遠這些天一直在考慮，經商、讀書、習武這些方麵他都想過，最先被淘汰的是讀書這個事，一旦以後開始戰之後，百無一用是書生，而且現在他已經是十二三歲的年紀了，即便想要在讀書上有所就，恐怕也很難，這比後世考大學，更像萬人爭過獨木橋，能當在眾多讀書人之中恐怕是麟角的事。

高懷遠冇自大到覺得自己在這方麵有天分，隻要讀書鐵定可以金榜題名，何況是場上的爾虞我詐，高懷遠也實在冇興趣。

經商？雖然南宋對於經商很寬鬆，但是商人的地位也並不高，何況現在他無分文，即便有這念頭，也實在是巧婦難做無米之炊，何況在高家這個環境之中，他即便有這本事，也冇有機會。

思來想去之後，高懷遠覺得眼下能習武似乎也是個不錯的事，起碼練得一武藝，將來真是到了天下大的時候，也能有一些自保之力，眼下他可冇想著自己有能力憑藉一己之力，擋住曆史前進的步伐，蒙古大軍橫掃亞歐大陸，他除非當了南宋的皇帝，否則想要改變這個曆史進程，恐怕是一件癡人說夢的事。

高懷遠就在這樣的心下，緩緩的進到了夢鄉，天還冇有放亮，他便甦醒了過來，簡單收拾了一下，穿上了一比較合的服，冇有驚還在隔壁睡的柳兒，溜到了後門，醒了睡得跟豬一般的那個看門的家奴，出了高府朝南門行去。

老頭說了卯時讓他出城到城外五裡的樹林裡麵找他，他倒是也很想知道這個老頭到底是什麼來路，橫豎現在他無所事事，先學一功夫也貌似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