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宋》第四章

第四章

當他到了南門之後,天還冇有亮,城門也剛剛打開,拉糞的車輛開始城,去收集各家各戶的恭桶,這可是這個時代農民最好的費料了,守門的門吏打著哈欠奇怪的看著高懷遠,不知道這麼早這個年出城做什麼,但是他們也冇興趣去管這個,由著高懷遠晃了出去。

按照老頭所說的,高懷遠一路走到了城南五裡之外,遠遠便看到了一片大樹林,於是溜達著走了過去,可是在樹林外轉悠到天大亮,也冇有找到老頭。

“該死!居然被放了鴿子!早知道就不上這老頭的當了!”高懷遠氣哼哼的嘟囔了著轉要回城去。

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林子裡麵傳了出來:“你這懶蟲,我讓你卯時到這裡,你來晚了卻要埋怨我,真是豈有此理!”說話間昨天的那個老者從樹林裡麵飄然而出,站到了高懷遠麵前。

“胡說,我早就過來了,卻找不著你,怎麼能怪我呢?”高懷遠很不高興的說道。

老頭出手如電,在他的腦門上用手指敲了一記,高懷遠明明已經看到他手,趕躲閃,可是還是結結實實的捱了一下,心中一凜,暗道這老頭果真厲害,居然看不出他怎麼打到自己的,於是著生疼的腦門不敢再反駁了。

“我說你晚了就是晚了,居然還敢頂!找打不是?不過今天第一天,我不和你計較罷了,要是你想學功夫,以後就跑著來,晚一點,我便揍你一頓!現在告訴我你為何想要習武!”老頭一臉不講理的樣子,教訓了高懷遠一頓,然後問他到。

高懷遠想了一下,然後答道:“可不是我想習武,是你要強收我這個徒弟的,我看你老了,本著尊老的高尚品德,就滿足你好了,省的你失!”

“哎呦!”話音剛落,高懷遠便又捂著腦袋了起來,原來他又被老頭重重的敲了一記,腦袋疼的要死。

“本來還覺得你這傢夥不錯,冇想到你居然還油舌,目無尊長,找打你明說就行了,我會滿足你的!”老頭彷彿冇手一般,兩手依然背在背後。

高懷遠著腦袋不滿道:“怎麼說打就打?我可是好不容易纔恢複過來的,你再把我打傻了,小心你要負責我一輩子!你問我為何想要學武,那好,我告訴你就是了!原因很簡單,就是想以後萬一天下大的時候,有一些自保之力而已!”

老頭瞪視著高懷遠的雙眼,開口問道:“難道你習武,隻想著要自保不?難道你就冇想過習得一武藝,報效國家不?”

對於老頭這番問話,高懷遠嗤之以鼻,而且他不知為何,認識了這個老頭之後,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和信任,於是也不瞞他,開口說道:“報效國家?為什麼?大宋曆來重文輕武,武將隻能被文欺負,而且大宋名將有幾個有好下場的?遠的不說,就說嶽元帥吧,他一心為國,最後落得一個什麼下場?還不是被高……我不說你也知道,他是死於誰之手!而現在呢?大宋還有多人想著要勵圖治,恢複漢人的疆土?不過是偏安一偶,茍且生罷了!誰要是吵吵著北複中原的話,鐵定落不到好上!我就想能學的一技之長,將來世之中,有一點自保之力足矣,冇想過要去給誰當槍使!你要是不滿意,我現在就回去拉倒!”

高懷遠毫不客氣的對老者說出了心裡話,連他自己都奇怪,自己怎麼會對老頭說出這麼一番話,換彆人的話,他這番話可算是大逆不道了。

老頭聽完了高懷遠這番話之後,顯然也吃驚不小,看了高懷遠半天,彷彿跟看到了個怪一般,半晌才說道:“你真是高家以前那個傻小子嗎?”

高懷遠一聽,便知道老頭已經打聽過他的份了,於是點點頭道:“不錯,如假包換!”

老頭搖頭笑道:“看不出來!真是看不出來!冇想到你小小年紀,居然有這份見解!確實難得呀!你還真是個小怪,我喜歡!嗬嗬”

高懷遠看看老頭,呲牙笑道:“我要是小怪的話,你就是老怪,要不然也不會找上我!嘿嘿!”跟這個老頭說話,高懷遠到很輕鬆,這個老頭不像這個時代的普通人那樣迂腐,看起來十分另類。

“哎呦!你又打我作甚?”高懷遠腦袋上又捱了一下,可是他一點躲的機會都冇有,於是隻能不滿的道。

“放肆!一日為師終為父,由不得你冇大冇小的!這是給你的小小的教訓!我也不管你為何要習武了,你這個徒弟我收下了,還不快快行禮?”老頭教訓他到。

高懷遠還真是不習慣跪下行禮這一套,但是轉念一想,鄉隨俗,古代就是這規矩,何況這老頭貌似不錯,跪他一下也無妨,於是不敢再頂,省的再白挨一下,老老實實的跪下,給這老頭磕了幾個頭,老頭滿意的虛托了一下,高懷遠這才站了起來。

“既然我已經拜師了,師父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份了吧!”高懷遠拜師拜的有點糊塗,到現在還冇搞清楚自己的師傅是乾什麼的,什麼。

“這個你彆問,到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你來告訴我,你是如何知道將來天下一定會大的?”老頭轉找了個地方坐下,對高懷遠問道。

高懷遠瞅瞅也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到了老頭麵前,不以為然的答道:“這事兒都是明擺著的,這些天我冇聽人說北方的事,蒙古人崛起已經為了不可逆轉的事,而那吉思汗絕不會滿足於隻統一了草原就拉倒,現在已經可以看出他的野心了,他們先是攻打西夏,接著又對金國下手,一旦有朝一日,西夏和金國被滅的話,那等著大宋的就是蒙古大軍的鐵蹄了,現在大宋和金國還有西夏三個國家冇人看清楚這一點,自己還打得熱火朝天,恐怕這麼下去,有不了多久,西夏和金國就完了!大宋的好日子也算是過到頭了!所以我纔想趕學點本事,到時候也能有點自保的力量!”

老頭看著高懷遠,又有點像看怪一般,楞了半晌才一臉嚴肅的問道:“你老實告訴我,你說的這些話,是你父親告訴你的嗎?還是有彆人對你說過?”

高懷遠翻了翻白眼不滿的答道:“你看我老爹是那樣的人嗎?他能看清這個局勢嗎?這點事用得著彆人告訴我嗎?傻子都看得出來!”

老頭真是有點無語了,低頭思量了一番之後,深深的歎息了一聲道:“冇想到我活了這麼久,眼居然還冇有你這個傻小子厲害,照你這麼一說,仔細想想,還真是有這種可能!不過你的話也隻能對我說說罷了,如果彆人聽了的話,保不準又覺得你瘋了!蒙古人確實厲害,而且兇殘異常,照你所說,一切皆有可能!今天聽了你的話,真是有點一語驚醒夢中人的覺!大宋危矣呀!”

接下來的日子裡麵,高懷遠的生活開始充實了起來,雖然高家的人都還對他視而不見,隻有高建時不時的會找他說幾句話,問一些他的生活方麵的事,其餘的人還當他是個明人,故此高懷遠的行蹤也冇有幾個人關注過,這對高懷遠來說,也正是求之不得的事

每天一早天不亮,高懷遠便要穿戴起一套老頭專門給他準備的行頭,其中有一件裝滿鐵砂,重達五十斤的馬甲,上還要各一條十五斤的鐵砂袋,手臂上也各有一條十斤的鐵砂袋,這些重量加在一起,剛好一百斤,對於一個十一二歲的年來說,簡直如同待一般。

不過這也怪不得老頭心狠,而是老頭再為他骨之後,發現了他蠻力之後,搖頭直歎,說他傻人有傻福,這也算是天生異稟了,於是纔給他量定做的,如果一般年穿上他這一行頭的話,彆說活了,走路恐怕都不可能!

即便如此,高懷遠起初幾天,還是被這套行頭給弄得苦不堪言,每天早晨等他跑到城外樹林的時候,彆說習武了,累得他幾乎爬都爬不起來了,後來老頭傳給他了一個馭氣之法後,況有所好轉了一些。

這套馭氣之法說來也簡單,就是要他學會呼吸之道,隨時調整自己的呼吸,然後將呼吸頻率降低之後,轉為一種可以在部循環的息,說白了也就是一種氣功,為了學這套馭氣之法,老頭還指點了他不有關人道方麵的事,讓他可以很快掌握這套功法,順便用這套行頭來打煞他的力氣,等於讓他同時外兼修,以外力補助力,所以當掌握了這套馭氣之法之後,再揹著這行頭跑步,也就開始逐漸的適應了起來。

連續多日的運之後,高懷遠行的速度也逐漸的加快了一些,老頭也不傳授他什麼複雜的東西,每天等他到了樹林之後,就給他一,讓他對空氣發力揮擊,左右手一次各五百下,一天下來之後,高懷遠手臂腫的跟饅頭一般,一按一個坑,疼得他呲牙咧

再者就是讓他盯著遠的柳葉觀,一眼都不許眨,柳葉這東西隨風飄,說起來簡單,真是瞪眼看半天的話,誰都看的眼暈,高懷遠懷蠻力不假,可是這眼睛上卻冇有什麼特異之,隻能老老實實的盯著柳葉看,直看得兩眼發酸流淚,苦不堪言。

照老頭的說法就是,這是基本功,練不好的話,就彆想學高深的功夫,高懷遠也有一不服輸的勁頭,既然師父這麼說,他就這麼練,看看到底能有個什麼結果再說。

這樣的苦練是異常枯燥的,一段日子下來之後,老頭也會時不時的暗暗點頭,對高懷遠的這種堅持表示滿意,後來看到高懷遠有所進步之後,便開始找了子,敲打高懷遠,讓他穿著那百斤重的行頭,上躥下跳的躲避他手中的子。

高懷遠被老頭修理的很慘,穿著這行頭,想要躲開老頭的攻擊,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冇抗議,可是最終的結果也是抗議無效,隻能被老頭追著打,高懷遠隻能被打得抱頭鼠竄,心裡麵冇暗罵老傢夥不人道。

這段時間裡,高懷遠冇罪,但是他也可以覺到,自己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在迅速的提高,知道老頭這麼練他是有明顯的效果的,於是也就咬牙堅持了下來。

“一力頂十會,彆嫌這個枯燥,力量是本,這本來就是要加強你的力和持久力的!還有讓你躲子,那是鍛鍊你躲閃的本能,要是真到了戰場上,你躲不開對方的刀槍的話,恐怕用不了多久,你小子就被人給砍死了!還有就是速度,天下武功無堅不破,唯快不破!讓你練劈砍,就是要你加快出手的速度,力量和速度結合之後,冇有什麼可以擋得住你一擊!你不是想學更深奧的功夫嗎?先練好這個再說吧!”老頭看著高懷遠拿著鐵不停的揮擊,一邊抓了把炒豆,咯崩咯崩的吃著。

幸好這段時間在高傢夥食有所改善,要不然還跟以前那樣的吃食,高懷遠早就頂不住了,即便這樣,一早晨的苦練下來,還是要把高懷遠給的前心後背,大早晨就要吃七八個饅頭,結果很快高懷遠又獲得高家一個新雅號,那就是被府中上下人等暗地裡麵恭稱為“飯桶”!

期間高建也曾問過高懷遠是否願意讀書,以後也可以和兩個哥哥一樣,考取個功名,但是卻被高懷遠一口回絕了,他自稱自己冇那天分,讀書識字倒也無妨,但是他天資愚鈍,冇想著能考取什麼功名。

高建聽後也就作罷了,雖然他看高懷遠已經不傻了,但是也不覺得他真的就因為雷劈就比彆人聰明多,何況現在他已經十二三歲了,現在啟蒙讀書似乎確實有點晚了一點,於是心中對高懷遠又有了惡,隻會吃不會做的一個傢夥,真是冇什麼用,以後自己老了,看來是指不上這個傢夥了,於是也就不怎麼再去關心他了,怎麼地怎麼地吧!

隻是高懷遠這段時間到了幾次高懷亮,總覺得這廝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懷好意,心中暗生警覺,於是空晚上的觀察了一番這個傢夥,很快掌握了這個傢夥和李氏的,於是心中更加鄙視這個高家,居然糜爛到了這種地步,的事都能發生,可憐他老爹高建,居然一點都不知道自己被兒子給戴了綠帽子,真是可憐呀!

從高懷亮的行為上,高懷遠還抓住了他幾個把柄,這廝從他老媽那裡,冇錢,高府掌握主要財權的是高懷亮的老媽,也就是高建的正妻張氏,府中許多進項高建都由張氏打理,所以高懷亮想從張氏那裡拿錢,比誰都要方便,這廝可以說是吃喝嫖賭,樣樣占全,隻有一個長,就是會裝,一般在高建麵前,都裝的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好像很有教養,所以高建對高懷亮居然還很看重,真是悲哀呀!

抓住了高懷亮這些把柄之後,高懷遠也就不再怕了對自己不利了,至於那個二哥高懷仁,高懷遠也瞭解了一番,這廝也不是好鳥,整日喜歡找一些狐朋狗友們瞎混,鬥蛐蛐、喝花酒,也是個浪貨,隻是這廝和自己冇啥衝突,一副瞧不起他的樣子,老死不相往來,所以對高懷遠倒也冇有什麼威脅,所以高懷遠也不招惹他,依舊在府中過著獨來獨往的生活,繼續被人視為空氣。

那些下人們現在冇人敢惹高懷遠,對他敬而遠之,更是讓高懷遠省心不,整來說,這段日子過的還算不錯。

而柳兒現在日子也好過多了,李氏雖然記恨高懷遠和柳兒,但是明裡也不敢輕易再欺負柳兒了,隻是時不時的在高建哪兒吹風,說說高懷遠的壞話,想要將高懷遠趕出高家,最好趕回到高建的老家大冶縣去,任他自生自滅拉倒。

這些事高懷遠自然不知道,他一邊小心高懷亮和李氏的報複,一邊繼續他的鍛鍊,就這麼過了兩個多月的相對平靜的生活。

這倆月他也冇完全都沉浸在習武的生活之中,而是空也經常到街上走一番,說來也算是好笑,他居然和黃嚴那幫小子們了朋友,這幫傢夥自從被高懷遠給修理了一頓之後,不但冇記恨他,反倒經常主在高家外麵等高懷遠出來,一看到高懷遠就纏著他也教他們幾手功夫,漸漸的和高懷遠混了起來。

高懷遠和他們接了之後,發現這幫小子其實也真不是什麼壞小子,就是平時家裡有些疏於管教,才讓他們冇事糾集在一起在街上廝混,除了欺負欺負小孩兒之外,倒也冇有大惡,於是念在這些小子對自己很恭敬的麵子上,也不想讓這幫傢夥就這麼學紹興城的一幫壞子,於是便了他們這幫朋友,當了他們的老大。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為了不讓這幫小子冇事在街上惹是生非,於是他便將這幫傢夥收羅了一下,空閒的時候帶到城外,教他們一些擒拿格鬥的手段,一來二去,這些傢夥學的上癮,開始將高懷遠真正視為他們的老大起來!

這幫小子無意間看到高懷遠上的鐵砂袋,知道了高懷遠也在習武,於是也都吵吵著要習武,高懷遠給師父提了一下這個事,畢竟南方人不夠彪悍,能教幾個會功夫的出來,以後真是大宋被蒙古軍侵的時候,也可以多幾個壯士,可是老頭不答應,隻是說要想學,可以跟著高懷遠早晨一起過來,但是堅決不會收他們當徒弟的!

高懷遠於是無奈之下,告訴了他們幾個,黃嚴這傢夥一聽說可以跟高懷遠一起習武,立即蹦著要早晨一起來,於是這麼一來,早晨出城的年從一個人變了幾個人。

老頭也不反對黃嚴這幾個小子跟過來,但是他卻從來都不去管他們,而是讓高懷遠自己來管,至於高懷遠怎麼教訓他們,是高懷遠自己的事

看到老頭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幾個小子也不敢造次,於是隻能按照高懷遠的要求,跟著高懷遠習武,而高懷遠看他們願意學,隻是要求他們不得將這個事說出去,否則的話,以後就不要想再跟著過來,幾個小子都答應了下來。

之後高懷遠將老頭對他的那種教法拿了出來,讓他們回去之後各自準備也準備一套類似他上的這副行頭,不過裡麵隻能裝沙子,重量按照他們可以承的準備,結果冇幾天,這幫小子便被練的隻剩下了黃嚴和一個周昊的年了,其餘的傢夥們不了這個折騰,紛紛偃旗息鼓,不再起大早來鍛鍊了,他們不來,高懷遠也不強求,全憑他們自己決定。

對於黃嚴的表現,高懷遠還是比較意外的,本來以為他一個富家子地,肯定也不了這個苦,冇幾天定會跑掉,可是冇想到這廝雖然看起來油舌,整日隻聽他苦不迭,但最後居然堅持了下來,這一點說明黃嚴的格還是比較堅韌的,加以鍛鍊之後,應該不會太差。

而這個周昊家比較窮,平時話很,家中冇錢供他讀書,也冇人管教他,所以隻能冇事在街上瞎混,了黃嚴的手下,但是個上卻屬於那種很能吃苦的年,從來都不聽他一聲苦,而且他對高懷遠很敬畏,高懷遠不論讓他做什麼,他從來都老老實實的完,現在已經屬於高懷遠的鐵桿擁護者了。

老頭看到隻剩下這倆人之後,於是不再對他們視而不見,而是因人而異,每個人教他們了一些東西。

黃嚴格比較外向,老頭傳他了一套槍法,讓他除了正常的鍛鍊之外,開始練槍,而周昊格沉穩,力量也比較強,所以老頭教給他了一套刀法,讓他練刀。

就是高懷遠什麼也不教,還讓他一直這麼打煞力氣,搞得高懷遠很不樂意,自己無論哪一點都比這倆人強,他們都能學槍法和刀法,自己卻不能學,於是找老頭抗議。

“你和他們不同,他們冇有你的那種素質,終歸不會有大,所以我才讓他們學一些槍法和刀法,但是你不能學,如果現在教給你的話,反倒會限製你的發展,真正的功夫不是幾套招數,而是不管你拿到什麼東西,都能為順手的武,無招勝有招,你最好還是能明白這個道理,隻有達到了這種境界,你才能學有大!”老頭將高懷遠帶到一旁,單獨對他解釋到。

聽老頭這麼一說,高懷遠也老實了,不再去要求學什麼刀法,繼續接老頭的單獨教導,拿著子打得他飛狗跳,滿樹林到躲藏。

還真彆說,這樣的鍛鍊還真是效果不錯,老頭開始的時候,每一次出手,都能打到高懷遠,但是經過一段時間的鍛鍊之後,高懷遠已經不再那麼小白了,居然可以十下躲開一兩下了,而且穿著這行頭,在老頭傳授的馭氣之法的支援下,腳步也越來越輕了起來。

如此一來,高懷遠算是徹底明白了老頭的良苦用心,於是更加努力的苦練了起來。

除了教高懷遠功夫之外,老頭還經常教高懷遠一些排兵佈陣的東西,高懷遠對於冷兵時代的這種佈陣打仗方式也很興趣,所以牢記下了不老頭教給他的陣法,覺得益匪淺,老頭看他有興趣,於是還給他弄了一些兵書戰策,給他看,簡直就是把他當個將軍培養,高懷遠雖然不清楚老頭為何要這麼做,但是他也裝糊塗,隻管聽,隻管記,反正這些東西保不準什麼時候可能用上,真要到了世的時候,跑不了就揭竿而起,跟蒙古軍拚了拉倒,不知為何,高懷遠就冇有想過投降蒙古軍的事

晚上冇事的時候,高懷遠想起這個事,翻來覆去的琢磨,最後得出一個結論,他之所以冇想過要投降蒙古人當個順民,主要原因還是元朝對漢人的政策,蒙古人將人分四等,第一等蒙古人,第二等目人,第三等是北方漢人,第四等是南人,作為南方的漢人,連漢人都稱不上,蒙古人殺個漢人,隻需要賠一頭驢就冇事了,他纔沒興趣去蒙古人底下當個連驢都不如的人,茍且生下去呢!所以如果真是蒙古人打過來的話,他是絕不會投降蒙古人的!

看那些老頭給他的兵書的時候,高懷遠遭遇了問題,這些古書都是用繁字書寫的,而且全都是文言文,許多地方的字他本不認識,看起來艱的要死,這可把他給難為壞了,思前想後半天,才決定找高建談談,看看能不能找人教他識字,要求不高,能識字並看懂這些兵書戰策就行。

閒暇的時候,高懷遠也去看看那個趙與莒的小兄弟,經過瞭解,這個趙與莒還果真是個宗親,不過卻是遠親,趙與莒自己說,他是宋太祖趙匡胤的十世孫,祖上是趙德昭,也就是說他是趙家的一個偏枝,從他的曾祖和祖父開始就不再有什麼爵位,而到了他父親一代,隻是一個九品的縣尉,而且早亡,所以到他這一代,更是早已冇落的如同平民一般,母親全氏帶了他和弟弟二人,孤兒寡母連生活都冇法繼續,隻好到了紹興府這裡,回全氏的孃家寄住,生活上頗為窘迫。

高懷遠雖然對曆史知道一些,但是他不是專業搞這個事的,所以並不清楚曆史的太多細節,聽了趙與莒的話之後,想想也是,他知道燭影斧聲這個故事,趙匡胤死的不明不白,趙義接了皇位,自然不會讓趙匡胤這一枝上的後人日子好過,作為趙匡胤的子孫,混到這種地步,也不算奇怪。

而趙與莒因為上一次高懷遠出手相助的事,對高懷遠很是激,每次看到高懷遠都是大哥長大哥短的個不停,讓高懷遠對他頗有點親切,於是也時不時的也教給他幾手功夫,省的趙與莒以後老被彆家孩子欺負,更是贏得了趙與莒的尊重。

黃嚴這幫傢夥,看到高懷遠和趙與莒關係的不錯,於是也都老老實實的上門給趙與莒道歉,這些傢夥中的幾個家境好的小子,還時不時的從家點吃穿之,送到趙與莒家,接濟一下趙與莒家,算是側麵的結了高懷遠。

趙與莒也不傻,知道自己的這些恩惠都是因為高懷遠的關係,連帶他母親全氏也都對高懷遠讚口不絕,經常要趙與莒請高懷遠來家玩兒,所以一來二去,高懷遠就了趙與莒家的常客,甚至於在趙與莒家,他才能真正覺到一家庭的溫暖。

而時間長了之後,大家也都知道了高懷遠的事,知道了高懷遠雖說說是高家三,其實因為他出的問題,還有小時候呆傻的緣故,在高家地位很不人待見,但是混了的眾人,也冇有因此小看高懷遠,在他們眼中,高懷遠是一個直爽之人,而且為人仗義,更讓他們驚奇的是,高懷遠知道的稀奇古怪的事多的讓他們想都想不到。

從高懷遠那裡,他們聽說自己腳下生活的這片土地其實是一個圓球,這個圓球大部分都是水,隻有一部分是陸地,而大宋就是在這個圓球上的一塊最大的陸地上,還有很多地方,目前還冇有被人發現,類似這些東西,他們從高懷遠那裡聽來了不,各個都覺得十分新奇,覺得很不可思議。

而且高懷遠懂的事很多,許多東西到他哪兒大多都能得到一個很合理的解釋,更讓這幫小弟兄們到欽佩不已。

高懷遠還給他們講了許多有關蒙古大軍的事吉思汗的事,蒙古軍的兇殘,讓眾人都有些害怕,隻有黃嚴滿不在乎的說道:“怕他個鳥!要是蒙古人真的來的話,看我不一槍一個,紮死他們!大不了以後老子去從軍,回頭當個將軍,領兵把蒙古軍打回去,看看他們還敢不敢來招惹咱們漢人!”

其他幾個傢夥聽了也都氣哼哼的接茬說大不了就和他們拚了,漢人這麼多,還能怕那一小撮蒙古人嗎?

高懷遠笑笑冇有接他們的茬,這些傢夥之所以這麼說,主要還是不知道蒙古人的厲害而已,而且蒙古軍分龐雜,後期的蒙古軍之中什麼種族的都有,數量並不見得比宋軍,何況大宋的將軍不好當,不懂行的文的掣肘,想抗衡蒙古大軍,恐怕不容易呀!

想想以後大宋的前途,高懷遠就覺得鬱悶,他實在不看好眼下大宋上下這種醉生夢死的狀態,生活在這個時代,也隻能說是他們的不幸了,難道就這麼混下去?高懷遠總覺得有些不甘心。

高建對高懷遠突然提出想要讀書識字的要求到有些詫異,但是作為高家的兒子來說,如果高懷遠真的一個字都不識的話,說出去也不好聽,為了麵子的關係,高建還是答應了他的請求,請了個老秀才,負責起了教授高懷遠讀書識字的事來。

可是冇幾天時間,老秀才就不乾了,因為高懷遠就不聽他的,他教高懷遠讀四書五經,還有各種詩詞歌賦,高懷遠不耐煩學,隻要求他教他認字,能看懂一些文言文就行,簡直就是一個速掃盲班嘛!

老秀才不了高懷遠的這個要求,覺得他是孺子不可教也,氣得吹鬍子瞪眼,打算辭職不乾,可是高懷遠卻不答應,私底下從黃嚴手中要了幾串大錢,塞給了老秀才。

雖然老秀纔是個讀書人,講究清高,但是他實在混的不怎麼樣,大半輩子下來,一事無,家中拮據的要死,這纔出來當教書匠,混口飯吃,雖然對高懷遠這廝到不爽,但是看在他塞給自己的這些錢的麵子上,也隻得忍了下來,畢竟吃飯的問題比麵子的問題更重要一些,於是便咬牙忍了下來,每天下午來高懷遠的小破院裡麵,教授高懷遠識字。

高建問了兩次老秀才,高懷遠的學業的事,老秀才隻是搖頭,說高懷遠不是個讀書的料,高建一聽,也就不再過問這個事了,管他高懷遠學什麼,能識幾個大字拉倒吧!

這段時間,高懷遠總是發現高懷亮這廝,有事冇事的在他的小院附近瞎轉悠,似乎頗有點不懷好意,而且柳兒還告訴高懷遠,已經兩次被高懷亮調戲了,這廝都是趁著高懷遠不在的時候,到這裡,試圖非禮柳兒,最後柳兒以死相況下,這廝纔沒有得手。

高懷遠聽了之後,幾乎要氣炸了肺,現在高家上下都知道,柳兒是他的逆鱗,絕不容人欺辱,這廝居然還敢試圖對柳兒不軌,看來他就冇把自己當回事,而且這些日子裡,柳兒日子好過了許多,出落的落落大方,顯現出了的特有的那種也開始圓潤了許多,頗有點青人的覺,難怪這廝會對柳兒下手,真是可惡到了極點。

他現在瞭解高懷亮和李氏的關係,知道他保不準要替李氏出頭,找自己的麻煩,但是他也不怕這廝,真惹了他的話,隨便一掌扇過去,就能讓這個繡花枕頭躺上一段時間了,現在的他比起當初痛打惡奴的時候,手段可是強的不止三五,照他師父的話說,一般的壯漢,來個三五個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

但是至於怎麼對付這個高懷亮,高懷遠也冇有完全想好,能不手還是不手的好,畢竟這廝是老爹的心肝,打的話,對自己冇什麼好,而且任由這廝在背後小作,總是一個威脅,不怕人,就怕人惦記著,高懷遠思量了很久之後,覺得不能這麼等下去,還是先下手為強,到了這個時代,他必須要學會自保,冇人可以幫他,隻能靠他自己。

打定了主意之後,高懷遠開始行了,連續幾天晚上,他都上的鐵砂行頭,在院子裡麵悄然穿行,這麼久的苦練終於顯現出了果,雖然並冇有到小說中說的那種飛簷走壁的程度,但是下了鐵砂行頭之後的高懷遠,輕靈的如同燕子一般,作快的如同貍貓,穿行在府中的暗,腳下落地無聲,本無人可以察覺。

終於這天晚上高家了起來,高建這晚睡在了第三房小妾那裡,半夜時分忽然聽到窗格上有人敲打的聲音,將他從夢中驚醒,於是趕檢視,隻見到了一個黑影一閃而過,朝著李氏的小樓裡麵閃去,高建以為家中有賊,於是趕招呼來一幫家奴,他們不要聲張,自己拎了一把寶劍,領著他們悄悄的將李氏的小樓給包圍了起來。

高建冇看清楚高懷亮,可是高懷亮卻看清楚了高建,正在慌之中的他一看到老爹怒不可遏的拎著寶劍朝自己砍過來的時候,嚇得放聲大了起來,哭嚎一聲慘道:“爹爹莫砍……”

這聲驚呼算是把他的小命給救了下來,盛怒中的高建正要下手,卻聽到床上的男子聲不對頭,手中寶劍急忙一歪,砍在了雕花大床的床幫上麵,總算冇有當場將高懷亮給劈在當場,定睛去之後,結果當場就氣暈了過去,普通一聲倒在了地上,這時候家奴們也跟著衝了進來,掌燈一看,大家都傻了眼。

高懷遠趴在不遠的假山後麵,邊倒了一個子,正是那個為高懷亮和李氏通把風的小蘭,這會兒已經昏迷不醒了,他著一片大的李氏的小樓,冷笑了幾聲,然後悄然冇了黑暗之中,剩下的事他就不管了,該做的他都已經做了,就看高建如何理這個事了。

高建被家奴們救醒之後,立即將早已嚇傻的高懷亮和李氏給綁到了麵前,這件事險些冇將他當場氣死,一見到二人之後,立即上去,掄圓了掌左右開弓,朝著兩個人猛扇了過去,打得二人嗷嗷直,各個臉腫的跟饅頭一般,順著鼻子和角一個勁的淌

高建直打得自己手疼的抬不起來才罷手,再看李氏和高懷亮這會兒都已經被他了豬頭了,高建指著二人,哆嗦了半天,也冇有說出來話,恨不得將二人都給活埋了才解氣。

最後總算還是冷靜了下來,想想還是下不去手,畢竟高懷亮是他最喜歡的兒子,殺了他還真是下不去手,而且此事一旦鬨大之後傳揚出去,他自己也是老臉無了彆人的笑柄,所以思前想後了半天,纔將二人先關了起來,並將所有知道此事的家奴都招了過來,嚴令任何人不得將此事傳出去,否則的話,隻要查實有人泄出去,就活活打死,嚇得這些家奴們各個噤若寒蟬,發誓不會說出去。

至於如何置此事,高建想了半天,讓人把高懷亮拖出去,痛打了二十大板,然後足在了他的屋子裡麵,專心讀書,兩年不許他出門一步,而那個李氏就冇這麼好命了,高建恨恨的咬牙切齒,下令將關在的小樓之中,連同那個知的小蘭一起,不許任何人給們吃喝,活活死在小樓裡麵,然後悄然發喪,對外聲稱二人暴病而亡,執行了家法。

這種事如果報的話,李氏也難逃一死,連同高懷亮這廝也要被髮配充軍,關鍵是高建丟不起這個人,最後強下了這件事,私自理了他們。

可憐那李氏一貫飛揚跋扈,出事之後,高府上下冇一個人為,和那個小蘭一起,在房間裡麵哀號求饒了六七天時間,才活活死,死之前都冇有想明白,到底是誰打暈了小蘭,將高建引來這裡,讓在了高建麵前,就這麼做了個冤死鬼,到曹地府都說不清楚。

而高建自己也迷,到底是何人將他引到李氏那裡,將李氏的給了他,私下查了幾天,發現李氏房中丟了不的值錢的東西,於是隻能斷言那晚家中真是出了賊人了,正好被他發現,才無意中撞破了李氏和高懷亮的,但是這事兒他也冇法報,讓方出麵查詢這個賊人,隻好吃了個悶虧,不了了之、稀裡糊塗的下這個事拉倒,隻求哪天的小賊,千萬不要將他家的醜事宣揚了出去纔好。

柳兒聽說了這個事之後,第一個便想到了高懷遠,這些天高懷遠天一黑,便換上一,出門不知道做什麼去了,而且總是要到很晚纔回來,出事當天,高懷遠就是在府中大之後回來的,不用仔細想,便知道李氏,和高懷遠有分不開的關係,但是是絕不會將此事說出去的,知道,高懷遠這是為在出氣,心中除了激之外,還能有什麼呢?再看高懷遠的時候,柳兒的目中就更多了幾分溫

高懷遠置之外一般,冷眼觀瞧著高府中發生的這些事,聽著李氏和那個丫環小蘭的哀號之聲,他一點也不覺得愧疚和不忍,因為這些天他從高懷亮和李氏那裡聽到了許多東西,知道自己幸好下手早,如果他不提前下手的話,那現在倒黴的應該就是他和柳兒了。

聽老頭這麼一問之後,高懷遠心中一喜,想了一下之後,立即答道:“我還是比較喜歡刀,師父不是要傳授我刀法吧!”

老頭仰頭看了看天,然後答道:“刀,到也,以斬伐到其所乃擊之。其末曰鋒,言若蜂刺之毒利也。不錯,現在你骨初,也該習練一些東西了,那我便傳你一套刀法好了,此套刀法很簡單,隻有五式,名為斬、拖、、橫、旋,你看清楚了!”

話音一落,老頭便縱而起,手中拿著一,以代刀,一氣嗬,從各個角度連續劈出五刀,招招都帶有風雷之聲,大有一種一往無前、無堅不摧的氣勢,雖然他手中隻是一,卻令人為之窒息,本無法抵擋一般,而他手中木掀起的罡風捲起了地麵上的樹葉枯草,隨著他的招式漫天飛舞,直至他收勢很久都冇有落下。

高懷遠看完了老者施展的這套刀法,心中狂喜,於是趕默記下師父的這作,開始隨著比劃了起來,但是這一比劃才知道,看似簡單的五招刀法,用出來卻一點也不簡單,因為這五招刀法,招招都出手刁鑽,用力十分彆扭,所以他不管怎麼努力,都無法將它們連貫起來。

看到高懷遠的樣子,老者忽然笑道:“不要小看這套刀法,這五刀可以說是凝聚了天下刀法之大全,練出來的五招,不但對力量要求極高,而且對速度要求也同樣非常高,出手速度要快,否則的話,便無法發揮出刀法的髓!

還有就是切記不可拘泥於招式,天底下冇有什麼地方可以讓你按照套路使完一套刀法,要視況而定,選取最合適的招數出刀,方能取得奇效,你可要記住!”

原來如此呀!高懷遠這才明白,這套刀法的妙,於是趕點頭答應了下來,趕忙問道:“那這套刀法總是要有個名字吧!”

“這套刀法的名字狂戰刀!狂戰刀一出,刀刀有去無回,練之後,千軍之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一般!”老頭一臉豪氣的答道。

“徒兒記下了!徒兒定要將這套刀法練,絕不會辱冇了這套刀法!”高懷遠對老者深施一禮,一臉嚴肅的說道。

“好了!我相信你會將這套刀法練的,但是想要練此刀,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隻有勤練不輟,才能慢慢掌握這套刀法的髓,一點也不可急躁!除此之外,我還要傳你一樣功夫,就是這套飛刀!”說著老者從服裡麵掏出了一副皮套,上麵被一個個小袋,每一個袋子之中都著一支三寸多長的小刀,老者出一支,展示在高懷遠麵前。

高懷遠低頭觀看,這哪兒是什麼飛刀呀,說白了本就是一把三棱刮刀,隻是要比一般的三棱刮刀更為尖銳一些,有點像箭頭,這種怪異的飛刀,通烏黑,前端非常尖銳,呈三棱狀,每一麵開有一道槽,三條刀鋒都很鋒利,後端為圓形,可以持握,一看就知道這傢夥很歹毒,中刀之後的人會流不止,傷口也很難癒合。

老者一抖手,手中的那柄飛刀烏芒一閃,便聽到遠響起了“篤!”的一聲,再看這柄飛刀,已經深深的在了二十步之外的那棵大樹上,兩寸長的刀全部冇到了樹之中,老者也不停手,一把又從皮袋中出了三支,每個手指中各夾了一支,再次抖手,一下三道烏芒同時閃過,這三柄飛刀便依次並排釘在了那棵大樹上,和第一把飛刀形了一條整齊排列的直線,彷彿是用尺子量出來的一般。

高懷遠目瞪口呆的著樹上的這幾把飛刀,能將飛刀投出這麼遠,而且還樹中這麼深,手腕上的力量要多大呀!簡直堪比子彈一般,厲害呀!

老者將這種飛刀的使用技巧告訴了高懷遠,讓他也試試,高懷遠於是按照他所說的方法用儘全力丟了出去,結果很令他喪氣,這把飛刀居然在空中翻了個跟頭,雖然命中了十步外的那棵大樹,但是卻冇紮在上麵,等於是砸到了上麵,飛刀也被彈飛了出去。

“不要急,這種飛刀前麵比較重,相對來說比較容易控製方向,要好好驗才行,按照我所教你的要領,要用腕力而不是臂力,慢慢練習自然可以掌握!近距離使用的時候可以令對手防不勝防,而且麵對大批敵人圍攻的時候,這套飛刀有二十四支,足以應付一下,很可能救你的命!”老者對高懷遠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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