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宋》第五章

第五章

高懷遠又連續嘗試了幾次之後,發現確實不錯,這種怪異的飛刀刀尖比較重,比較容易控製,而且飛行的路線很穩定,足夠的腕力配合下,威力相當可觀,隻要不是披重甲,一般的皮甲本無法擋住這種飛刀的殺傷,確實不失是一種殺人越貨,居家旅行的必備之呀!

收起了老者送給他的這套刀囊之後,高懷遠總覺得今天師父似乎有些和往日不同,似乎在突擊教給他這些東西,心中有點惴惴不安的覺,於是開口問道:“師父,今日你為何忽然教給我這麼多東西,不會是您……”

老者聽高懷遠如此一問,於是臉上出了一副難得的慈祥的笑容,微笑著手在高懷遠肩膀上微微拍了一拍,笑道:“你果真是很聰明,你猜的不錯,為師確實是有事要走了,而且此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今日便要於你作彆!還有就是我要再送你兩樣東西!”

說著老者從樹後拿出一個長長的布包,解開之後,從中赫然出兩把刀,一長一短,長的那把刀頭長兩尺有餘,柄長四尺,怪異的是此刀的刀頭兩麵開刃,有一個尖銳的刀尖,更似是一把裝了長柄的寬刃大劍一般,刀鋒閃爍著凜凜寒氣,令人去有些不寒而栗的覺;而那把短的其實也不算短,刀柄接近一尺,上麵纏有夾金的緞帶用以防,可雙手持握,刀筆直,有一個黃銅頭吞口,有一副黑黝黝的鯊魚皮鞘,從刀鞘長度上看,刀不低於三尺,比起宋軍裝備的那種雁翎刀要長一些,隻是刀未出鞘,看不出刀鋒如何。

老者先出了那把長刀,雙手一握,立即顯出一副睥睨天下的氣勢來,他上下打量著這把怪異的長刀,眼神中帶出一種慈芒,彷彿是在看自己心的孩子一般,然後用手輕輕的著刀,良久纔將這把刀給了高懷遠。

“此刀刀名威勝,乃唐朝名將所用的陌刀,刀重五十斤,為當時大匠所鑄,兩軍陣前不知道殺過多敵將,匈奴雖然彪悍,但是在此刀麵前,卻無人敢正迎其鋒,曆經數百年,此刀依舊堅銳異常,正適合你使用,步戰之時,迎戰敵騎,隻要力揮刀,可確保敵將人馬皆碎!堪稱無堅不摧的一把好刀,你要好好惜它!”

高懷遠倒吸一口涼氣,原來這把長刀便是史上赫赫有名的唐代陌刀呀!這種刀的名字,他早已是如雷貫耳,隻是可惜後世無一把實,連形製也都是猜測,所以隻能令無數華夏子孫扼腕歎息,冇想到今天他卻有緣一睹陌刀的廬山真麵目,而且居然老者還將這把稀世之送給了他,於是趕懷著敬畏的心,小心翼翼的將這把陌刀接到手中,仔細的上下打量著它,隻見刀鋒上至今還有一痕,可想而知當初此刀曾飲下過多敵人的鮮,以至於都浸到了刀鋒之中。

“這把刀名為龍鱗,為後梁名匠仿唐刀形製所製,千錘百鍊之後所得,刀鋒龍鱗花紋,鋒利異常,故得名龍鱗,可做隨佩刀使用,雖不敢說它可以削鐵如泥,但一般刀劍上它萬萬取不得好的!今日我將它也送給你罷了,我現在已經老了,這兩把刀跟著我也隻能埋冇了,為師隻希你能令它們再次上陣,飽飲強虜鮮!萬不可就此泯冇了它們的盛名!”老者說著將那把短刀也給了高懷遠。

聽了師父的話之後,高懷遠覺得熱沸騰一般,心底湧出了一種難以遏製的衝,放下了威勝,雙手接過了這把龍鱗,握住刀柄,輕輕一按繃簧,這把刀立即發出叮的一聲脆響,刀鋒立即彈出刀鞘一寸,一道寒芒立即閃他的眼簾,隨著他出刀之後,這把龍鱗寶刀才出它的崢嶸,不由得他不暗一聲:“好刀!”

高懷遠將龍鱗寶刀還鞘中之後,雙膝跪倒在師父麵前,非常真誠的立誓道:“多謝師父賜刀,請師父放心,徒兒絕不會令這兩把寶刀就此蒙塵,他日假如需要,徒兒定要令它們痛飲敵酋鮮

隻是現在徒兒尚未學藝有,還需師父指點,師父何以現在便要急急離去呢?”

老者看看高懷遠,微微笑道:“天下冇有不散的宴席,在紹興能遇上你,也出乎我的意料,雖然你一直都不說,但是我能看出,你上埋有許多,人都有自己不願為人所知的,為師也不強求你說出來了!

其實為師並非此地之人,隻是路過此地,因為遇上了你,才盤桓了這麼長時間,現在你雖然還不算出師,但是以你的資質,外兼修之下,隻要好好的將我傳你的東西習練下去,遲早會有大的!

我早就對你說過,習武不可拘泥於招式,隻要掌握了運力的訣竅,百變不離其宗,其它各種武,自然隨手拈來,得心應手,這也是我一直冇有傳你其它功夫的原因,就是怕你沉迷於招式之中,而忘了習武的本質,故此直到今日,才傳你刀法,隻是希你能自己從中悟出更多的東西!

於你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接之後,雖然我還看不你,但是我卻能看出,你絕非凡人,從一些小事上看,你並非暴之人,隨於強勢,卻還心存善念,這一點正是我所看重你的地方;你的遠見卓識,對天下大勢的分析,連為師都自愧不如,更不要說教導你了,故此為師繼續留在這裡,也冇有什麼意義了!

隻是為師離開之前,想要對你說些事,天下大勢如果真如你所料的話,希你有朝一日,能為我大宋的漢人做些事,不可冷眼觀瞧,坐視不管!為宋人,你有責任為大宋子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否則的話,為師即便做鬼也不饒你!

高家的事我也已經瞭如指掌,我奉勸你一句,繼續留在這裡,對你並無什麼好,雄鷹隻有展翅飛翔,才能知道天空的浩大,為師走後,你也離開這裡吧!高家對你來說隻不過是個牢籠而已!

雖然我看得出你對當今朝廷的種種所為不喜,但是如果想要有一番作為的話,待你習武有所之後,到軍中曆練一番倒也不失為一個不錯的主意,冇有上過戰場的人是不了大的!為師隻能對你說這麼多了,還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高懷遠的眼眶忽然有些潤了起來,自從他到了這裡之後,除了柳兒之外,隻有這個老者纔是他最為親近的人了,說起來的話,他其實這段時間早已將這個老者視為他這一世的父親一般,隻有和他在一起的時候,自己纔可以放鬆下來,暢所言,可是現在這個可的老者,卻要離開他了,如何不讓他到難過呢?

“師父的話徒兒謹記於心,徒兒可以立誓,假如徒兒做出有違大漢民族的事的話,甘願項上人頭被師父取去!隻是直到現在,徒兒還不知道師父的大名,還師父能不吝告知懷遠!懷遠必將牢記一世!”高懷遠含淚對老者說道,不過他的話中卻耍了一個頭,刻意的加重了大漢二字,而冇有說什麼大宋。

“其實師父不過是個喜歡漂泊四方的閒人,這世上知道我的人並不多,也冇有什麼名頭,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告訴你也無妨,為師姓姚,名仲,自號三山散人,你記下便是了,但是卻不要對旁人說起,假如你我有緣的話,他日自會再次相見的!你自己保重吧!”老者話音一落,長衫飄起,隨即飄然而去,很快便走出了樹林,再也不知所蹤。

高懷遠心中默唸著師父的名字,姚仲,三山散人,這個名號還真是冇有聽說過,看著師父飄然而去的背影,高懷遠恭恭敬敬的對他磕了三個響頭,直到完全看不到他的背影之後,才緩緩的站了起來,背影中充滿了落寞之

“老大!師父呢?”背後傳來了黃嚴那小子的聲,這廝還拿著他的那副九鬥弓,一副不釋手的模樣。

周昊這個時候也默默的走了過來,站在了高懷遠的邊。

“他已經走了!”高懷遠依舊著老者離去的方向,緩緩答道。

“走了?那咱們也該回去了,我快要死了!胳膊疼的要死!”黃嚴冇心冇肺的道。

“大哥是說師父以後不會再回來了嗎?”一直不怎麼喜歡說話的周昊忽然問道。

高懷遠扭過來頭著二人,眼圈還有一點紅,微微點了點頭答道:“可能吧,師父說有要事要辦,已經離開了紹興城了!”

“啊?……”黃嚴有點傻眼了。

不過畢竟還是孩子心,很快黃嚴和周昊的視線便被旁邊的那兩把刀給吸引了過去。

“哇!好刀呀!好刀!老天爺!這兩把刀要值多錢呀!是不是師父給你留下的?老大果真有福呀!我當初怎麼就冇有選練刀呢?要不然的話,保不準師父也給我留一桿神槍也說不定!這把刀好重!”黃嚴跟個商一般,托著那把陌刀,口水順著下流了一地。

周昊也拿起了那把龍鱗寶刀出來看了看,眼神中充滿了熱切,但是他很快便將這把刀到了鞘中,然後自覺的還給了高懷遠,微微一笑道:“我們的師父應該算是高大哥纔對,師父是高大哥的師父!”

黃嚴不捨的把這把威勝還給了高懷遠,搖頭晃腦的說道:“周昊說的不錯,這老頭除了指點我們一些槍法和箭法之外,其餘的都是老大教咱們的,他也從來冇承認過是咱們的師父,難怪他不肯給咱們留點好東西!到現在我連老頭的名號都還不知道呢!嘿嘿!”

高懷遠收拾了一下心,將兩把寶刀收到布袋之中,裹好之後,給了黃嚴:“廢話說了!把這兩把刀先放在城外你們家的宅子裡藏好,還有弓箭,不要讓府的人看到了,要不然被收去就麻煩了!”

黃嚴趕接過來,哼哼吃吃的扛在肩膀上,周昊也拿麻袋將幾張弓收好,背在上,朝林子外走去,將這些東西暫時送到了黃嚴家在城外的一宅子裡麵藏好,纔回轉了城中。

看著自己已經生活了這麼長時間的這個小院,高懷遠將柳兒到了屋子裡麵,對問道:“柳兒,我想近期離開紹興城,回大冶的老宅那裡,你可要和我一起離開嗎?”

柳兒一聽,連想都冇想,立即答道:“那是當然了,不管爺去什麼地方,柳兒都是爺的丫環,自然是要跟在邊的!爺乾嘛突然想起離開這裡了?難道爺您不用再跟您師父習武了嗎?”高懷遠每日早晨溜出去習武的事,高府裡麵也隻有柳兒知道,所以馬上想到了這個問題。

高懷遠走到窗前,神有些落寞,苦笑道:“師父已經離開紹興府了,這裡已經冇有我可以留的事務了,這裡還有什麼可以值得我留的呢?”

柳兒輕輕的走到高懷遠的背後,輕聲回答道:“不管爺去哪兒,柳兒都會跟著爺的!爺既然已經不想留在這裡了,那柳兒一個奴婢,自然更不會留這裡了!”

高建自從府中出了高懷亮和李氏通的事之後,心大壞,這些日子忽然顯得蒼老了許多,對於這個大兒子他真是失頂了,連帶著脾氣也暴躁了許多,更冇心去關心高懷遠這個從來都冇有被他重視過的兒子了。

當高懷遠突然前來找他,告訴他想要離開紹興回大冶老家,高建有些到意外,這個兒子他越來越有些看不了,照他看來,這段時間雖然自己冇怎麼關心過他,但是起碼給他的待遇提高了不,怎麼他忽然會想起來要離開紹興府這個繁華的地方,回大冶那個冇幾個人的老家居住呢?

於是他想了想對高懷遠問道:“三郎你為何忽然想要回大冶老家居住呢?難道這段時間府中又有人欺負你了不?”

高懷遠作出恭敬的姿態對高建躬答道:“爹爹恐怕是誤會了,這段時間府中無人再欺負過孩兒,隻是孩兒自己想要回去,孩兒這段時間無所事事,雖然也學著讀書,可是孩兒天資實在愚鈍,確實不是讀書的這塊料,留在這裡也幫不上爹爹什麼忙,還整日給爹爹添,所以纔想回老家看看!

孩兒也想過了,既然孩兒不能吃智,便隻能吃力了,於其在這裡混吃等死,還不如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我聽說爹爹在老家還有一些田地,而孩兒還有一點力氣,雖然愚鈍,但是也不似以前那麼呆傻了,倒不如回去幫爹爹打理一下那些田產,也能多給爹爹幫一些忙,總算冇有辜負爹爹對孩兒的厚

還有就是孩兒也聽到了一些人背後的議論,說孩兒曾經被雷劈過,是個不祥之人,搞不好會給高家帶來厄運,雖然孩兒自己不願相信,但是畢竟家中還是有不好的事發生,孩兒為此也頗疚,隻希離開這裡,不再給爹爹還有家中其他人招惹來更多的是非,也算是孩兒對爹爹的一片孝心吧!還爹爹能答應孩兒!”

高懷遠是鐵了心要離開這裡了,甚至不惜將高家的發生的這些晦氣的事攬到自己上,總之他打定主意,要儘快離開這個令他厭惡的地方,遠走高飛纔好。

高建著一臉憨厚神的高懷遠,聽了他這一番話之後,心中頗有點到欣,這個傻兒子雖然不招他喜,但是自從他清醒之後,也冇給家再添過什麼,即便出去轉悠,也冇惹出什麼事,倒是前段時間先是主要求讀書,現在知道自己讀書不行,又想主為自己做點力所能及的事,和自己那個一直很疼的大兒子高懷亮一比,倒是顯得他更讓人覺得親近一點。

高建思量了一下之後,想起來府中那些家人對高懷遠的態度,本來高懷遠就不招大家喜歡,加上當初和李氏鬨的那一出,大家都覺得他很野蠻,更是不喜和他往,還有就是他遭過雷劈,家裡人背後都議論說他是個不祥之人,留在高府裡麵,搞不好會給大家帶來厄運的。

除了李氏當初冇攛掇想讓他將高懷遠趕回大冶老家之外,其他幾個妻妾還有兒也冇嘀咕這個事,高建一直有點對高懷遠心中有愧,所以一直也冇有答應,就這麼把這件事給放下了;偏偏後來就出了李氏和高懷亮通的事,他心中一直很煩,所以更冇空去考慮這個事了。

現在倒好,高懷遠自己倒是主提了出來,還對府中出現的這件晦氣的事表示歉意,這孩子還真就比那高懷亮強的不止一點,雖然自己那麼忽視他,慢待他,他還是想著要為自己考慮,真是令他慚愧呀!

考慮了一番之後,高建也就不再去勸高懷遠了,反正高家老家也冇啥人了,空留了幾百畝田產和一破舊的宅子,冇啥值錢的東西,加上以前留在哪兒的老管家前幾天也剛剛去世,正需要派個人回去接管了那裡,高懷遠雖然不很聰明,但是好歹很忠厚老實,於其派個外人回去,還不如讓他回去,照看一下老宅,也算是給他留點家產,供住他自己以後度日拉倒。

想到了這裡,高建點點頭難得對高懷遠出了笑容,開口說道:“三郎看來還是個知道孝順的孩子了,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也不攔你了,現在你也識字了,雖然不能考取什麼功名,但是以你這個年紀,打理一下老宅那些田產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正好我也要派人回大冶的老宅,你現在提出來,也正是時候,既然你有這份孝心,那你就回去接手打理那裡的事也好,雖然你年紀尚,但是多磨練一下,以後自然也能做好!

但是如果不習慣那裡的話,不妨寫信過來,告訴我便是,大不了再回來這裡便是,隻是不知道你想什麼時候走呢?我也好給你安排一下!”

高懷遠略微思量了一下之後,心中大喜過,本來他隻是想離開這裡就行,至於回大冶之後,做什麼到時候再說,聽高建這麼一說,他居然讓自己回去老宅當管事的,那以後他起碼不用太擔心吃喝的問題了,於是馬上稱謝道:“孩兒多謝爹爹厚,請爹爹放心,孩兒定會好好打理老宅的田產,絕不會讓老宅所產低於以前給家中的數量,孩兒已經想過了,隻要爹爹答應,孩兒後天便走,能早一天回去,還是早一天悉一下比較好!”

“後天?這時間是有點了一點,隻要你想好,後天就後天吧,你都需要點什麼東西,儘管給爹爹說便是了,爹爹能給你辦到的,儘量給你辦到!”高建故作大方的說道。

“爹爹能如此放心對待孩兒,孩兒已經很知足了,孩兒也不需要其它東西,隻是請孩兒將柳兒也一起帶走便行了,路上孩兒不需要太多東西,多謝爹爹了!”高懷遠趕答道。

高建看高懷遠也不趁機索要東西,心中很是高興,於是點點頭答應了下來,這個事也就這麼說定了下來。

高懷遠要離開紹興回大冶老宅的訊息,並未在高家引起什麼波瀾,隻是高建的妾室馮氏稍有微詞,覺得老家那麼大一塊地給高懷遠這傻小子管,有點說不過去,但是高建覺得人不應該過問他的事,瞪了一眼之後,馮氏自己就把給閉上了,原因很簡單,李氏的下場在哪兒放著呢,惹惱了高建冇好果子吃,何況的兒子高懷仁現在等於已經了高家的接班人,大冶老家的那點田產和紹興這邊的家產一比,實在算不得什麼,於是這點小風波也就此落下。

高懷遠自己其實冇什麼好收拾的東西,不過隻有幾件換洗的和幾本姚仲給他的兵書戰策,其餘的再無長,所以本不用做準備,隨時都可以出發,關鍵是他要和那幫小弟兄們告彆一下,他也不知道以後是否還能再見這些小弟兄們了,總要知會他們一聲吧!

“什麼?大哥要離開紹興府?”趙與莒聞聽了這個訊息之後,臉一下便垮了下來,這個訊息對他來說可不是什麼好訊息,這段時間以來,高懷遠對他照顧有加,他再也冇有被人欺負過,他已經形了對高懷遠的依賴,猛的一說高懷遠要走,他有點不樂意。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是決定不了高懷遠的事的,畢竟還是個小孩兒,說著眼圈不由得有些紅了起來,眼淚也流了下來,拉著高懷遠的手,怎麼也不願鬆開。

高懷遠第一個通知的就是趙與莒這個小兄弟,兩個人現在真有點親兄弟的覺了,這次離開紹興府,他最捨不得的就是這個小兄弟了!

他看出了趙與莒的心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先是用手指去了他的眼淚,用大人的口氣說道:“於莒不必難過,大丈夫豈能隨隨便便掉眼淚呢?雖然我離開了紹興府,這裡還有黃嚴那幫人,有他們在,自然不能讓你彆家孩子的欺負的,我走之後,你要勤練我教你的那些東西,以後自然冇有人是你的對手,還怕個什麼?要是你想大哥的話,不妨給大哥寫信,請我家的人捎給我,我定會給你回信的!何況我也不見得就不會回來了,不要哭了!”

趙與莒含著淚點頭答應了下來,而那個全氏聽說了這個事之後,連夜將這段時間給高懷遠冇做完的那雙鞋趕製了出來,高懷遠對他們家的照顧,全氏自然也是銘記於心,覺得高懷遠這一走,很是不捨。

可是當高懷遠將黃嚴那幫傢夥招到了城南破廟裡麵,把這個事告訴了黃嚴和周昊那幫小子之後,並囑咐他們冇事的時候多照顧一下趙與莒這個小兄弟,黃嚴一下就不乾了,當場蹦了起來道:“不!老大你這麼一走,以後我還跟誰學功夫去呀!這家我也呆夠了,老爹就罵我,乾脆這次我也和你一起去得了!”

而那個周昊一聽,什麼話都冇說,扭頭便走了出去,弄得大家都有些疑,暗道老大要走了,這傢夥怎麼一句話都不說呀!就這麼甩頭就走?太不夠義氣了吧!於是有人大罵周昊不仗義,被高懷遠攔了下來。

“你們不許罵他,周昊的為人我最清楚,黃嚴你彆給我添了,你要是跟我走的話,估計你老爹能立即報把我給抓回來,定我個拐帶人口的罪名,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裡好了,以後彆冇事找事,仗勢欺人就,省的早晚被抓起來發配充軍了!”高懷遠對黃嚴代到。

“那不行!反正我讀書也冇用,咱是商賈子弟,不得參加科舉,這輩子以後最多就是跟著我老爹賣米為生,那多冇意思呀!何況我老爹也煩我煩的要死,我離開了他還省心,省的老是怕我給他在這兒惹是生非!你等著老大,我這就去給我老爹商量去,死活我是要賴上你了,除非我爹這次打斷我的!要不然我說什麼也要跟你一起走!”說完頭也不回的朝家跑去,高懷遠不住。

高懷遠頗有點,黃嚴這貨彆看有時候油舌的樣子,但是對自己還是非常實誠的,心眼兒也不是很壞,就是有點而已,冇想到今天他一說要走,這廝居然死乞白賴的要跟自己走,這事兒似乎有點……

至於其他幾個小弟兄們,冇人提出要和他一起走,但是這些傢夥卻保證以後會替高懷遠照顧趙與莒,絕不能讓趙與莒在紹興被人欺負了,也不會讓他家太拮據了,請高懷遠放心便是,幾個小子還搞來了一堆酒菜,席地而坐說什麼要為高懷遠餞行一下,和這幫小哥們一起,高懷遠自己都忘了自己心理其實是個年人了。

幸好這個時代的酒度數不高,要不然一幫年鐵定會喝的東倒西歪找不著北了,正在吃喝的時候,周昊氣籲籲的跑了回來,對高懷遠說道:“大哥,我跟我爹媽說過了,反正我也是閒著冇事,就跟你一起去大冶去,我爹媽已經答應了!明天我和你一起上路!”

眾人這才知道周昊剛纔悶聲不響的跑掉乾嗎去了,原來他是去和家人商量,要和高懷遠一起走的事去了,剛纔罵周昊的那個小子,趕給周昊端酒拿,好一陣賠不是,周昊悶頭喝了這碗酒,低頭吃不再說話了。

高懷遠有點傻眼,這下倒好,辭行辭的又有一個要跟他走,自己的魅力難道就這麼大嗎?居然讓倆小子都要跟他走。

不過仔細一想,周昊家境一般,自己好歹也算是家的子弟,周昊和自己走,他家爹孃估計是求之不得的,起碼自己不會讓他到,比起他留在紹興可能更好,也就瞭然了。

而且他也很欣賞周昊這個小子,沉穩踏實,自己以後邊還真是缺不了一個這樣的人,於是也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周昊聽高懷遠答應讓他隨行,於是這才出了個笑容。

眾人鬨騰了好一陣子,快到天黑,黃嚴才跑了回來,不過腦袋上卻冒出個大包,看上去有些鼻青臉腫的模樣,一見他這德行,不用問,大家都知道,這廝肯定又被他老爹給揍了。

可是黃嚴卻一臉的不在乎,還麵帶笑容,闖進來便道:“了!老爹將我胖揍了一頓,我給他來了個一哭二鬨三上吊,鬨得他心煩,最後還是答應了!哈哈!老大,以後你可要管我飯吃呀!我被我爹給趕出來了!”

眾人紛紛大汗了一把,這廝居然被趕出來還這麼高興,他爹生他這麼一個兒子,也真是不幸呀!

第三天天不亮,一輛騾車便出了高府的大門,為高懷遠送行的隻有高建一人和幾個家奴,其餘的人都冇有出來,可見高家的人是何等不待見高懷遠了。

不過高懷遠也毫不介意,隨著騾車走出大門之後,轉對高建告辭道:“爹爹不用再送孩兒了,有李通和孩兒一起上路,不會有事的,請爹爹放心吧,孩兒一定將老家的田產給打理好,定不會辜負爹爹對孩兒的厚便是!爹爹請回吧,孩兒告辭!”

高建看了看現在已經懂事了的高懷遠,忽然心中微微產生了一點不捨的緒,上前為高懷遠拉了一下服領子,歎息了一聲道:“這裡離大冶路途遙遠,這段時間流民也比較多,你路上自己要小心一點,爹爹也知道自己在你上儘心不夠,彆記恨爹爹,好好把老宅打理好,以後那裡就給你了!說起來我三個兒子,現在看來,最孝順的也就算是你了!”

高建的話出了一著高建兩鬢的斑白,高懷遠心中也微微掀起了一波瀾,這可能是緣的關係吧,高建這個父親雖然不合格,但是今天卻總算是流出了一真摯的父,高懷遠微微有些,想了一下之後,屈膝跪倒,給高建磕了三個頭,算是替這個謝謝他了。

高建撚著下頜的鬍鬚,微微點了點頭,高懷遠站起來,登上了騾車,那個李通的家奴給高建施禮之後,甩了鞭子,騾車發出了吱吱呀呀的聲音,緩緩朝西麵方向走去,木製的車碾在石板路上,發出的聲音傳出了很遠。

高懷遠回頭從車窗朝後麵去,看到高建緩緩的轉回了門,再朝高家的院牆去,心中暗道,彆了,希我永遠都不用再回到這裡。

淩晨的紹興街頭行人不多,看起來有些清冷,但是坐在車上的柳兒卻顯得十分興,自從到了高家之後,幾乎再也冇有離開過高府,彆的奴婢或者是家仆還時不時的會撈到上街的機會,但是柳兒卻很有這種機會,今天終於離開了高家,再也不用過那種天天提心吊膽的生活了。

高懷遠看著柳兒的表,知道正在想什麼,不知為何,輕輕的拉過了柳兒的一隻手,握了一下,聲說道:“以後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委屈了!你為我得苦,我會一點一點的補償你的!”

柳兒看著自己的手被高懷遠握在手中,臉上微微一紅,心裡麵很是溫暖,越來越覺得高懷遠這次醒來之後,上有很多和其他人不同的地方,作為一個主子,高懷遠從來都冇有將自己視作下人,總是自己,心中十分,於是低頭趕說道:“柳兒永遠都是爺的奴婢,隻要爺不討厭柳兒,柳兒一輩子都願意伺候爺!”

高懷遠聽了柳兒的話,心裡麵怦怦跳了幾下,這話讓他這個有現代思維的人聽起來怎麼覺得那麼曖昧呀!不會是柳兒……?汗!自己實際上年紀纔不到十三歲,柳兒也不過和他差不多,這都哪兒跟哪兒呀!

李通趕著車子一路朝東門行去,一肚子的不樂意,這次跟高懷遠回大冶老宅,可不是他自己願意的,紹興這邊多好呀!誰願意回大冶那個鳥不生蛋的破宅子呀!可是他對於這個差事,卻冇有一點辦法,誰讓他得罪過家高福呢?高建讓高福選一個人送高懷遠回大冶,高福第一個就點到了他,這事兒找誰說理去呀!

李通撒氣一般的在騾子的屁上拍了一掌,黑騾子立即又加快的腳步,高通越想越覺得憋屈,自己怎麼這麼倒黴,跟著一個一蠻力還不待見的傻小子,這輩子算是完了!大冶離這裡千裡之遙,路上還要翻山越嶺的,地麵上也不太平,出了事找誰哭呀!李通從得知這個事,便一肚子牢,卻冇地方可撒,於是隻能拿這個黑騾子撒氣了!

騾車吱吱呀呀的碾過石板路,一直出了東門,這個時候天也基本已經大亮了起來,遠遠的便看到了道邊上,站了一群年,朝著高懷遠的騾車張,一看到高懷遠從車上出了頭,便立即湧了過來。

“去去去!彆擋路!”正在為自己的境遇到不爽的李通不耐煩的用馬鞭揮著,像趕蒼蠅一般的要將這些年趕開。

“李通停車,不得無禮,這些都是我的朋友!”背後傳來了高懷遠的聲音。

朋友?這傻小子啥時候還混了一幫朋友?李通有點犯暈,但是也隻能停下了騾車,靠在了路旁。

“多謝各位前來送我!”高懷遠從車上跳下來,手拍了拍最前麵的趙與莒的肩膀,對眾人說道,舉目四,卻冇看到黃嚴和周昊這倆小子,心道這個傢夥怎麼還冇來?難不都被老爹給捆起來,不放他出來了嗎?那自己的那些寶貝東西,豈不是要自己跑一趟去拿了嗎?

趙與莒把一雙全氏新作的寫字塞給了高懷遠,帶著淚花說道:“高大哥可要記得回來看我們呀!”

其他幾個小子,家境殷實的紛紛把弄來的吃喝等或者是一些小玩意兒塞給了高懷遠,各個都是一臉不捨的表,這段時間來,高懷遠教給他們不東西,也獲得了他們的尊重,真的要走了,他們還真是捨不得。

“好了!彆都婆婆媽媽的了,又不是生離死彆,過段時間,保不準高大哥又帶我們回來了!”正在說話間黃嚴咋咋呼呼的牽了頭驢一溜小跑的從城南方向跑了過來,後麵跟著的周昊扛著一包東西,驢背上放著一些包袱,還有一個長條布包,一看到高懷遠已經到了這裡,便吆喝了起來。

“你們倆還真是要和高大哥一起走呀!我們還以為你倆變卦不來了呢,正在罵你們呢!”一個比較損的小子笑道。

“滾!男子漢大丈夫豈能食言而?說了跟高大哥去,就一定會去的!就是因為老媽拉著我哭了半天,才耽擱了!周昊這傢夥就比我強,冇人管他!”黃嚴給那個損他的傢夥了一腳,笑道。

周昊還是一副老樣子,對眾人笑了笑,一句話也冇說,隻是主的開始把驢背上的東西卸到了騾車裡麵,小心的把那個長布包給放在車的一側,眾人這纔看到原來車子裡麵還坐著一個漂亮的小丫環,柳兒的下車給大家打了個招呼,冇想到高懷遠這段時間還了這麼多朋友,很為高懷遠高興。

眾人見怪不怪,高懷遠雖然在高家不重視,但是畢竟還是宦人家的爺,有個小丫鬟路上伺候他,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都冇有怎麼在意柳兒。

李通不耐煩的坐在車前,看著高懷遠和這幫年寒暄道彆,忍不住懶洋洋的了一聲:“爺,趕上路吧,要不然中午就趕不到吃飯的地兒了!”

黃嚴看這廝對高懷遠不怎麼恭敬,蹦過去教訓他道:“有你這麼給主子這般說話的下人嗎?討打是不是?冇規矩,一邊候著!小心小爺揍你!”

李通本來就煩著呢,冇想到會被個年教訓,於是蹦下來擄胳膊挽袖子的從車上跳下來,指著黃嚴就罵道:“哪家的小崽子,敢跟老子這麼說話?我我家爺,乾你何事?我看你找打是不是?”他不敢對高懷遠咋樣,但是作為家的仆人,一般人他也不放在眼裡。

高懷遠見這廝居然敢對自己小兄弟如此不客氣,便知道這廝也冇把自己放在眼裡,這一路上遠著呢,要是這廝不聽話,不知道會鬨出什麼麻煩,於是怒哼一聲道:“放肆!李通,你彆忘了你的份!這是我的朋友,由不得你在他們麵前放肆!滾一邊去,等著好了,再敢多,你就給我滾回去!”

李通這廝被高懷遠一通臭罵,心中頓時大怒,但是也冇立即發作出來,彆看他也隻是個高家的仆人,但是還真就冇把高懷遠放在眼裡,之所以住了火,主要是因為這裡還冇離開紹興府,他不敢把高懷遠咋地。

他倒是想回去,可是回去的話,高建還不揍死他?這廝冇敢在這裡和高懷遠翻臉,但是心中暗道,你一個被高家流放了的傻小子耍什麼威風呀!害得老子也跟著你一起倒黴,待到走出紹興府之後,你老爹管不了你的時候,看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囂張個啥呀!彆以為打了個家仆你就厲害了,那個傢夥肯定是被你襲了!隻要離開了這裡,高建管不著的時候,你這個落魄爺,就要聽老子的!

李通想的倒是很住怒氣,轉又回到了騾車上,心裡麵暗自打著他的小算盤。

黃嚴挑釁的揚著下對李通示威,李通也裝作視而不見,心道還有你這小崽子,還跟著高懷遠這傻子一起到大冶去,也饒不了你,等一下,有你小子好看,等著路上伺候我吧!哼哼!

高懷遠看了看李通的表,知道這廝不怕自己,搞不好路上要找自己的麻煩,心中暗笑,等著瞧吧!收拾不了你這東西,小爺就白練這麼長時間的功夫了!正好先拿你練練手!

於是暫時放下這個傢夥不管,又和眾人道彆了一番之後,代他們一定要照顧好趙與莒這個小兄弟之後,才招呼了黃嚴和周昊跟著自己上路,趙與莒等人跟著騾車送出了好遠,才被高懷遠勸了回去,這份兄弟倒還真不是假的。

一直到看不到眾人的影之後,高懷遠才悄悄拉著黃嚴問道:“我給你的那些東西,你可已經變現了嗎?”

黃嚴神兮兮的四下了一下,悄聲俯在高懷遠耳朵邊上說道:“老大放心吧,給我做的事冇問題,你搞出來的貨還真不賴,居然足足賣了五十五貫,我都給您帶來了,嘿嘿!老大手還真狠,一下弄出來這麼多好貨!嘿嘿!”

原來高懷遠前些時候潛李氏小樓之中,揭破了李氏和高懷亮的的時候,故布迷陣,順手牽羊把李氏的不首飾還有一些私房錢給了出來,事後一直將這些首飾藏在破廟裡麵,這次要離開紹興府,他不方便帶著這些東西,於是便給了黃嚴這小子換現錢,好路上攜帶。

而黃嚴這傢夥畢竟在紹興府地麵上混的時間不短,三教九流的傢夥也認識不,自有他的途徑賣掉這些東西,而且保證不會出什麼岔子,高懷遠問的就是這個事,現在看來,用這小子還真是冇用錯人,居然賣的價錢還不算太低。

其實他也知道,那些東西如果走正常途徑賣掉的話,恐怕遠不止是這個數,起碼再翻兩個跟頭是冇問題的,但是黑市就這規矩,你的貨來路不正,想賣好價錢不可能,而這些東西放在手頭上也是禍害,能儘快出手還是儘快出手的好,高懷遠現在要的是可以花的現錢,吃虧也隻能認了。

其實這次他收穫不止是這五十五貫錢,還有不金銀首飾,他都的砸了小塊,藏在上,這些可是通貨,自然不用再去賣掉,隻是可惜了這些做工緻的金銀首飾了。

“你小子要給我記住,現在路上不是很太平,切不可大手大腳的花錢,財不外是出門的要務,否則的話,給人盯上了,不了要惹麻煩!”高懷遠知道黃嚴這傢夥大手大腳習慣了,特意給他囑咐到。

“記住了老大,出來了自然要聽你的,你說咋辦就咋辦,我爹還給我了幾貫錢,讓我路上花,我也給你,你來控製好了!就是你那家奴實在可惡,回頭咱們要收拾收拾這廝!冇大冇小的東西!”黃嚴一邊答應,一邊用下指著正在前麵趕車的那個李通說道。

高懷遠哼了一聲,冇有接他的茬,這事他自有分寸,於是和黃嚴還有周昊一起,跟著騾車上路朝著西北方向走去。

前兩天的行程還算是平靜,他們一行走走停停,行路的速度也不快,高懷遠也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好好遊曆一下,看看八百年前華夏的風,而黃嚴和周昊還有柳兒,也都冇有出過遠門,同樣是看得興致,而李通倒也冇有表現的太過分,隻是答不理的按照高懷遠的要求趕路,態度既不算恭敬,也冇有表現的很無禮。

柳兒現在跟放出籠的小鳥一般,整日都帶著微笑,一邊看風,一邊妥帖的照顧著高懷遠的生活,兩天時間之後,黃嚴和周昊便瞭解了柳兒在高懷遠心目中的地位,都對柳兒表現的很尊敬,這樣的好姑娘,對老大有恩,他們自然是也屋及烏,再也不將柳兒當丫環看待了。

等到出紹興兩天之後,這個李通便開始有點不老實了,暗自琢磨著是他當家的時候了,於是趕車走的速度越來越慢,不待中午,便停在路邊吵吵著要歇息吃飯。

高懷遠一直在和黃嚴、周昊二人隨騾車步行,一是為了遊山玩水,看風景方便,二是考慮到柳兒畢竟是孩子,大家到車上不方便,走路的話,還可以順便鍛鍊一些力;可是早晨起來走了還冇多遠,李通便吵吵著要歇息,高懷遠馬上便明白這廝的想法了,嘿嘿冷笑了一下,按住了正要嗬斥李通的黃嚴,讓他和周昊都不要說話,自己朝騾車走來。

“柳兒,去給我打點水,我了!順便讓我把臉!”李通撇著對車子裡麵的柳兒命令到。

柳兒想著出來的路上,自己和爺他們年紀都不大,許多事要仰仗李通照料,雖然對他的態度不滿意,但是想息事寧人,於是還是乖巧的答應了一聲,拿了水囊,下車要去附近小溪裡麵打水。

“柳兒彆去,坐回車裡麵去!”高懷遠冷冷的對柳兒說道。

柳兒楞了一下之後,看到高懷遠麵不善,便知道李通這廝要倒黴了,可是心底善良,不想李通被高懷遠修理一頓,於是小聲對高懷遠說道:“爺,李大哥想要喝水,我還是……”

“我說讓你回車裡麵去,彆忘了我纔是爺,這裡還由不得他發號施令!”高懷遠下決心要豎立自己的權威,收服這個李通,要不然以後路還長著呢,天知道要什麼鳥氣!

來這麼久了,他早已知這世道人善被人欺的道理,這個時代有這個時代的法則,他要是想有點作為的話,那麼總是藏著掖著是得不到彆人的尊重的。

李通一聽高懷遠這麼說,立即就不乾了,斜著眼對高懷遠說道:“爺!……”

“閉!這纔剛剛走了多遠?你還趕著車,能有多累?還不到中午,休息什麼?繼續趕路!”高懷遠厲聲打斷了李通的話,對他嗬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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