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宋》第九章

第九章

薛嚴和李通早就看這個高老不順眼了,今天進門就給他們來了個下馬威,這個時候,正是收拾這廝的機會,而且他們也都清楚,自己現在是高懷遠的人,高懷遠想要接收這裡的事不得要和這裡的管事的發生一些,隻是他們冇想到高懷遠會手這麼快,而且態度如此強,有了他的吩咐之後,薛嚴一把便扭住了高老的胳膊,李通麵的答應了一聲,掉頭跑了出去。

“黃嚴!周昊!爺讓你們跟我去辦事!”李通站在外麵便是一通吆喝,聽到招呼的兩個小子,很快便跑了出來。

高老的臉立即變得通紅了起來,怒道:“放手!爺你如此待我,難道不怕讓府裡麵的上下人等對咱們高家涼心嗎?好歹我也為你們高家做了這麼多年的牛馬,你卻第一天到這兒,便對老奴下手,就不怕遭報應嗎?大家來看看呀!這就是給他們高家當牛做馬的下場呀!”說著說著便嚷嚷了起來,這會兒已經半夜了,這廝的聲傳出去了老遠,將府裡麵的那幾個下人也都給驚了,紛紛跑了出來,湊到門口觀了起來。

“好你個高老,死到臨頭了,還敢!將這個傢夥先給我押下去關起來再說!將府裡其他人給我來,我有話要問他們!”高懷遠想了一下,既然臉皮已經撕破了,那就趁熱打鐵,將這廝的事給坐實了再說!於是懶得搭理這廝,立即吩咐薛嚴到。

薛嚴也很是佩服高懷遠殺伐果斷的這種子,於是一提高老的胳膊,惡狠狠的說道:“給老子閉,再敢給我吵吵,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擰斷你這條胳膊?閉!”

高老的臉這會兒已經又變得煞白了,哪兒還有一點酒意呀,於是咕咚一聲,便跪倒在了高懷遠的麵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道:“爺饒命呀!您看在老奴為高家做了這麼多年事的份上,老奴也算是兢兢業業,就饒了老奴吧!以後老奴再也不敢了呀!”

高懷遠不耐煩的揮揮手,薛嚴一把提起高老,幾乎是提溜著他一般,拖出了前堂,在廂房找了個空的屋子,一腳將他踹了進去,反手拉上了門,在外麵反扣住,又招呼了聞聲跑到前院的周氏兄弟二人,過來站在外麵看著這廝,然後將一幫仆役們出來站在前院,一個一個的點名,讓他們進到堂中。

高懷遠看看天,知道今天雖然有點晚了,白天雖然將這幫人揍了一頓,但是不見得他們就心服口服,反正想睡覺有的是機會,乾脆連夜將這幫人收服拉倒,省的夜長夢多,時間長了再出了什麼岔子。

李二進來!”高懷遠對門口的薛嚴吩咐到。

不一會白天開門的那個小廝便被帶了進來,這會兒他的眼圈還有一個腫的跟一般,一進前堂,便趕戰戰兢兢的跪在了高懷遠的麵前。

高懷遠看看李二,用冰冷的聲音問道:“估計剛纔發生了什麼事你也都看到了吧?那麼我也不想跟你多費口舌,這個高老這些年都乾了點什麼,你這個李二估計也都知道個大概,爺我今天也不追究你什麼事,不管你是否參與了他的事,本爺都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要想清楚了,要是你還想替他瞞的話,隻要被我查出來,你自己想好你的下場,到時候休怪本爺對你也不客氣!想起什麼自己說吧!”

高懷遠耍了一個頭,這會兒其實他也冇掌握高老貪墨的什麼證據,真的想問,也無下手,於是便將後世審訊犯人慣用的手段拿了出來,有冇有事讓李二自己去想,越是冇有明確的告訴他們什麼事,他們越是張,不知道從何說起,隻要心理素質不夠好的,一會兒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他們所知的事倒乾淨了!

顯然這個李二不是什麼有種的傢夥,被高懷遠這麼一詐,又一通威脅,立即就了,馬上跪在地上,道:“爺饒命呀,小的冤枉,小的可是什麼都冇參與呀!小的以前就是高家買來的仆人,對高家可是忠心耿耿的,都是這個高管事,跟小的一點關係都冇有呀!小的知道的不多,隻要小的知道的,就都告訴爺好了!”

接著這個被嚇了的傢夥,很快便將他所知的東西,說了一個乾乾淨淨,果真如同高懷遠觀察的那樣,這個高管事還真不是個好貨,李二這個傢夥知道的事還真不,很快便道出了這廝私下敲詐佃戶,將佃租私自提高,多餘的收自己囊中;將良田梁換柱轉給他親戚租種,按照劣田收取佃租,從中漁利;虛報支出,貪墨錢款;好年景的時候說遭災,將收取的佃租傾吞;小瓷窯燒製的瓷高價買,低價賬,吃差價等等……

這一下高懷遠才明白,為什麼高建這麼大方的將老宅這兒給他來打理了,原來高家看老宅這邊冇什麼油水,纔會這麼大方,這還真要激這個該死的高老了,要不是這傢夥私吞瞞報的話,估計高建還真捨不得將這塊油之地,給他來打理呢!

看看李二冇有什麼油水可詐了,於是高懷遠將他所說的東西,都給記下來,又讓這個傢夥畫押,這小子哭的流利喇叭的代,說高老給他過一些好,他使過一些高老的小錢,高懷遠揮手說道:“既然你已經代了,那我就既往不咎,以後你知道這裡誰是主子就好,那些事就揭過去吧!”

李二被的一塌糊塗,慌忙按了手引畫押,退了出去,接著高懷遠又審問了其他幾個仆役,這些人也都老老實實的說出了他們知道的事,和李二所說的基本上差不多,而且他們還揭發高老時不時的還會剋扣他們的工錢等等,並都簽字畫押,形了一套有利的證據,將高老所犯的事坐了個實

這個時候李通也早已和黃嚴、周昊將高老的窩給抄了一個底兒掉,所有賬本都給高懷遠弄了過來,在堂屋裡麵堆了一大堆。

高懷遠隨手翻了一下,覺得真是頭暈,古時冇有阿拉伯數字,賬本都是用一些繁老字書寫的,要是看完的話,估計能將人給煩死!還是後世的賬本看著舒服,一目瞭然,高懷遠這個時候就決定,要將他這裡的賬目以後改為阿拉伯數字記賬,省的看著覺得頭暈。

雖然他冇興趣看這些賬本,但是隨手翻了一下,還是看到裡麵有不塗改之,便知道這些仆役們所言非虛,這個貪墨高家財產的罪名算是給高老坐實了!

於是他吩咐仆役們流看守這個高老,其他人都去睡覺,並警告這些仆役們,誰要是放跑了高老的話,就找誰算賬,嚇得幾個仆役們連連點頭,李二更是找了繩子,不管不顧的闖進去,將高老給綁了個結實,現在高老算是知道,他這個管事算是乾到頭了,看看這幫以前對他俯首帖耳的手下們現在對他的態度,便知道自己已經被這幫人給賣了,嚇得恨不得找個老鼠鑽進去逃走拉倒。

高懷遠也不管他,攔腰下去洗漱了一下,倒頭便睡,連他也冇有想到,事進行的如此順利,而且快的讓他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居然不到半天的時間便將這裡的管事的給扳倒,接管了這個老宅,不過能快一點解決這個事,對他來說,是個好事,下一步就是整頓這裡,然後接替高老,繼續大肆貪墨,為自己以後做點打算了!

連續兩天,高懷遠都冇搭理被綁在屋子裡麵的高老,倒是將府中現在上下人手過來,訓令了一番,告訴他們,在高家老宅,以後隻有他一個人說了算,大家必須要聽他的吩咐,有了前車之鑒之後,那些這裡的老人兒們哪還敢說個不字呀!老老實實的答應了下來,對高懷遠畢恭畢敬。

而且高懷遠也說了,隻要他們以後忠心耿耿,跟著自己的話,工錢不但不會剋扣他們,過年的時候,還會給他們發紅包,提高工錢,把幾個仆役們高興的屁顛屁顛的,如此恩威並施之下,高懷遠很快便接管了老宅這邊的事務。

至於那些年,高懷遠讓他們各個洗乾淨之後,發給了他們兩的家仆的服,命他們穿上,告訴他們,以後想要混出個人樣,就按照他說的辦,他的話就是命令,不容任何人違背,這些年如果說剛被收來的時候,還對高懷遠有些不以為意的話,但是經過這一番事之後,都知道了高懷遠的手段,都變得比路上時候更加老實了許多,對高懷遠更是言聽計從,一點也不敢違逆。

除了理這些事之外,高懷遠還將李通任命為此的管事,專門負責管理老宅的這些仆役們,也算是完了他的承諾,但是賬務方麵,卻冇有給李通,不過這也讓李通高興的合不攏了,要知道在高家當管事,比起一般的仆役們,月錢起碼要高出一倍,所以也就心滿意足了,對高懷遠現在更是死心塌地到了極點。

而薛嚴則被高懷遠定為護院,這麼大一個宅子,有幾個護院也算是正常,何況現在地麵上據說也不算太平,有薛嚴這個會點功夫的人當護院,總算是讓他也可以草一些心。

至於後院,被高懷遠宣佈地,一般人除了李通和薛嚴之外,不經允許,任何人不得輕易進後院,至於為什麼,高懷遠冇解釋,這些人也不敢打聽,隻是高懷遠還定下一條規矩,宅子裡麵的事,任何人不許對外麵說,一經發現,立即趕出高家,還要扣除所有工錢!

嚇得這幫人立即紛紛立誓,保證絕不敢出去說!經過對高老雷厲風行的打擊,高懷遠的手段他們也都見識到了,現在這裡的人自的將高懷遠的話當作聖旨,一點反抗的念頭都冇有了,反正他們也都是下人,聽誰的不是聽呀!何況高老這廝也冇給他們帶來一點好,倒是冇欺負他們!

高懷遠這才覺得滿意了,招呼了黃嚴、周昊等人,帶著這幫新收的年,將後院雜草叢生的花園乾脆一下剷平,平整了一個小型的校場,又讓他們去搞來一些青磚,將院子鋪平,黃嚴和周昊自然不會反對,立即帶著這幫年開始忙活了起來。

高懷遠安排過這些事之後,才總算是出了一些時間,開始翻閱起了這些賬本,整整花了一天時間,看的眼暈頭大,纔算是將這些賬本理出了一個大概。

原來高家老宅這邊油水並不算,三百多畝田產,每一年是佃租,就收高達數百石之多,即便是一石米換一貫錢,而從賬麵上來看,就是幾百貫錢,這個高老就自己貪墨了數十貫,快趕上小半個縣令的年收了!

而且這還不算其它的收,加上其它幾項下來,高老一年貪墨的錢至也有七八十貫之多,可見這個高老幾年下來,貪墨的錢財是多麼大的數字了!

合上賬本之後,高懷遠按著太,氣得直哼哼,自己這個三爺,費儘心機,現在才弄了幾十貫錢,還小心翼翼的不敢讓人發現,高老這個小小的管事,一年下來,就弄這麼多錢,真是該死到了極點了!

雖然這點錢,在高建眼裡都是小錢,要不然他也不會如此不重視老宅的事了,可是對於現在的高懷遠來說,要養活一幫不在計劃之年們,可是一筆巨大的財富,這個事該如何置呢?

高懷遠接下來的晚飯時間冇有出門,自己著下在書房裡麵琢磨不停,終於在柳兒又一次過來催他的時候,高懷遠纔拿定了主意,接過柳兒為他送來的飯菜,大嚼了一番之後,丟下碗筷,招呼上黃嚴和周昊二人,快步的走到了前院。

高懷遠命黃嚴和周昊這兩個死黨將前院的人清到一邊,然後自己一個人走了管著高老的房間,柳兒乖巧的為他送來了燈燭,然後悄然退了出去。

兩天時間冇見高老,這廝幾乎變得高懷遠有點不認識他了,服又臟又破,臉上還帶著一些傷,腦門上還有一個大包,不知道是他自己撞的還是那些仆役們給揍的,髮髻也散開了,蓬蓬的披在肩膀上,眼窩更是塌陷了下去,彷彿一下老了二十歲一般,整個人都有些形了。

一見到高懷遠進來,高老立即驚懼的坐在地上,朝後麵退,一直蹭到了牆角,用驚惶的目注視著高懷遠,滿眼都是哀求之,再也冇有初見他時候的那種囂張的氣焰了。

高懷遠將手中的一疊白紙在手心拍打了幾下,然後丟在了桌子上麵,下微微的揚了揚說道:“高老,你可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麼嗎?”

高老看了看桌子上的那疊紙,滿眼都是惶恐,抖著說道:“不知道!”

“哼哼!那好,我來告訴你好了!這些都是老宅的那些仆役們的供詞,上麵都說了點什麼,我就不必給你再複述一遍了吧!這些年你做了些什麼事,我想你自己比誰都清楚!除了這些之外,還有那些賬本,加上佃戶們的證詞,還用我再說什麼嗎?”高懷遠又使出了老辦法,其實他哪兒有什麼時間去找佃戶們落實證詞呀!

高老一聽,目中充滿了絕的神,一下就徹底崩潰了,雙手反剪這,雙膝著地,飛快的爬到了高懷遠麵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道:“爺!是我該死,是老奴的錯,都是老奴讓豬油蒙了眼睛,求求爺開恩呀!饒小人一命吧!”

高老哭的這會兒簡直跟孩子一般,他真是徹底崩潰了,他所有的一切,都在前天一天時間中,被徹底的推翻了,本來他過的好好的,一下就了個階下囚,隻要想想後果,他便嚇得睡不著覺。

連續三天時間,他都在極度的恐懼中渡過,一眼都冇眨,因為他自己也知道,隻要自己以前乾的那些爛事,被高懷遠翻出來,他不但要傾家產,老婆孩子都給賣了也賠不起高家這些錢,而且隻要送他到府之中,起碼要被暴打一頓,然後發配到南方蠻荒之地,做一輩子的苦力,他這把骨頭,如果真的到了那種地步的話,就徹底完蛋了。

所以當高懷遠亮出這些證據之後,高老所有的幻想都被徹底打破了,再也撐不住,趴在高懷遠麵前嚎啕大哭,隻求高懷遠饒他一條老命。

爺!您就看在老奴為高家效力這麼多年的份上,看在老奴家裡還有小兒尚未年的份上,給小的留條活路吧!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呀!求求爺饒命呀!嗚嗚……”高老冇法用手去抱高懷遠的,隻要不停的用腦袋撞地,發出咚咚的聲音。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這個世上就是這麼公平,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呀!現在你知道害怕了?”高懷遠找了個竹簽子,剔著紙甲,好整以暇的說道,對於這樣的小人,高懷遠從心底往外的到鄙視,毫也引不起他一點同覺。

高老這會兒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隻是連連用腦門撞地求饒,被高懷遠用腳尖挑住了腦門,高懷遠倒不是可憐他,而是怕這廝一頭撞死在這兒,他的計劃就不好實現了。

“好了!你也彆給我磕頭了!現在你自己說說,這些年你到底貪墨了我們高家多錢吧!說的老實一點的話,我還真可能會饒你一命,要是再敢給本爺耍頭,不老實的話,哼哼!不用你說,隻要這些東西,就足夠抄你的家,要了你的命了!一切就看你怎麼代了!”乾這樣的事,高懷遠還真是輕車路,不相信高老不說實話。

到了這個時候,高老聽了高懷遠的話之後,似乎抓住了一救命稻草一般,趕又磕頭說道:“老奴說!老奴都代!這事兒要從小的接手老宅的管賬開始說。”

聽高老洋洋灑灑的將所有事代完之後,高懷遠和自己心目中的數字比對了一下,知道這廝冇有再敢說假話,而且他說的數字還超過了原來預計的數字一些,可見這個傢夥真是嚇壞了,於是坐直了,怒道:“我們高家對你可以說是向來不薄,可你卻是如何對待我們高家呢?現在我來問你,這些錢都到了什麼地方?你給我從實招來,否則的話,哼哼……”他冷笑了幾聲,冇有接著說下去,這會兒倒是他自己有點害怕了,要是萬一這廝是個賭徒的話,這些錢都輸了,那他就白玩兒了!

高老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整理了一下思路,努力的回憶了一下之後,哭著答道:“小的知道自己罪孽深重,都是小的一時貪財,小的該死,小的該死呀!……”

“廢話!我知道你該死,快說這些你貪墨去的錢財都到哪兒了?”高懷遠纔不願聽他懺悔呢,那是牧師的事,他這會兒最關心的還是錢的事,彆看穿越文上寫的那些,豬腳到了前世之後,各個都大發橫財,可他到了這兒小半年了,卻隻了一些錢,全靠自己賺的還真是冇有一個大子兒!一想到自己以後想做的那些事,高懷遠就為錢到頭大,所以這會兒他最關注的還是高老的口袋,於是厲聲喝道。

高老嚇的又一激靈,趕直起頭驚恐的著高懷遠答道:“回爺的話,這些年雖然小的貪了一些錢,但是這些錢小的在南麵置辦了一些田產,有些錢花在了張寡婦上,現在小的的家裡麵還存了幾十貫,隻要爺給小的留條活命,小的願意都給爺,不過現在小的實在是拿不出那麼多錢了,隻要爺給小的留條活路,小的以後當牛做馬,也要償還那些錢的!”

高懷遠看看哭得一塌糊塗的高老,覺得這戲也演的差不多了,於是裝作同的樣子,起揹著手在屋子裡麵踱步,來回走了半天,也冇有搭理高老

高老脖子跟軸承一般,跟著高懷遠的子到轉悠,扭的脖子都有些疼了,看高懷遠還是冇有說話,猜著高懷遠這會兒一定是已經被他的話打了,覺得這下事似乎有點轉機了,於是再次磕頭道:“爺,您就高抬貴手,放小的一馬吧!隻要您放過小的這一次,您就是小的的再生父母呀!求求您了!爺……嗚嗚……”

高懷遠作出不耐煩的樣子,停下腳步,低頭看著高老,又想了一下,然後低聲音說道:“現在你讓我放過你,可是我又怎麼放過你呢?既然你好歹也算是我們高家的遠房親戚,那我也不想把這件事做絕了,畢竟都是姓高,事傳出去的話,對我們高家也臉上無!”

高老一聽,頓時鬆了一口氣,事似乎出了轉機,於是又開始連連對高懷遠磕頭稱謝,但是被高懷遠馬上又給攔下了。

“但是如果就這麼算了的話,那麼又實在說不過去,這樣吧,你儘其所能,將這些年你貪墨的財給我退還回來,然後給我立下一個悔過書,讓你永遠記著你欠我們高家的,然後帶上你的老婆孩子,給我滾的遠遠的,永遠不要讓我再看到你!我要告訴你的是,我可憐的不是你,而是你的家人,不想讓他們跟著你這樣的冇出息的人丟臉,以後冇法做人,到了彆的地方,給我老老實實的做人去吧!”高懷遠厲聲對高老說道。

高老一聽不用送他去見了,於是心一下就放了下來,雖然這麼一來,他將會失去所有的東西,實在疼的難,但是和丟了小命相比之下,高懷遠這麼做,還是對他等於寬大理了,於是連個屁都冇敢再放,老老實實的答應了下來。

高懷遠讓周昊進來給這廝鬆開綁繩,又給他了紙筆,讓他寫了悔過書,然後來了薛嚴,帶著他們幾個,押著高老從後門一路出了高家老宅。

高老先找到了張寡婦,進去好一通說,聽到裡麵張寡婦又是哭又是罵的,後來還聽到廝打的聲音,好一陣子高老才帶了一臉的蘿蔔從院子裡麵狼狽的跑了出來,抱了一個小包袱,給了高懷遠。

高懷遠打開看了看,裡麵是一些散碎的錢還有一些首飾,估計是高老以前買給張寡婦博取歡心的東西,這一下倒好,又給要了回來,張寡婦賠上了皮,豈會善罷甘休,當然不得要廝打高老一通了,幸好張寡婦也算是聰明人,知道這件事鬨出去的話,以後就冇法再混下去了,搞不好還要被送刑,雖然不願,但還是最終出了這些東西,坐在院子裡麵嚎啕大哭了起來。

接著一行人連夜趕到了數十裡之外的高老家,抬頭一看,高懷遠就樂了,原來這廝為了避人耳目,居然把家給安在了山裡麵,很是偏僻,周邊幾十畝良田都是這廝購置下來的,雖然這裡的地價不高,但是貴在安靜,而且高老弄的這個院落,看起來也不算太小,前後兩進,儼然一個小富人家的模樣,看來這廝斂財有方不說,還是個會置辦家業的傢夥,雖然高懷遠帶著一臉不滿意的表,但是心裡麵早已是樂開了花了!

高老好一陣子拍打院門之後,裡麵纔出現了燈,然後聽到一個魯的吼聲:“是誰在外麵拍門?深更半夜的想討老孃便宜不?老孃告訴你,我們當家的可是高家的管家,想討便宜給我滾遠點!”

高懷遠等人險一險冇有當場笑噴,高老黑著臉破口大罵道:“你個賊婆娘,是老子回來了!快點給老子開門!屁話怎麼這麼多?”

裡麵的人一聽是高老回來了,於是連忙跑到門口,將院門打開,結果一看外麵站的好幾個人,嚇了一跳,趕忙問道:“你這死鬼怎麼現在想起來回來了?這都快要天亮了,也不怕讓狼吃了你!你這臉是怎麼了?他們……”

高老這會兒心正不爽呢,揮手就是一個大耳扇了過去,打得他婆娘哭嚎了起來,又被高老踹了一腳罵道:“滾一邊去,鬼什麼?進去再說!還不快點掌燈,老子有事要辦!”

他老婆這才哭哭啼啼的跑去掌燈,讓高懷遠等人進到屋子裡麵,高老拉著他的婆娘到了後麵,不多時又聽到他婆娘殺豬一般的哭嚎聲,不用想也知道,這婆娘是捨不得這份家業。

天亮的時候,高老收拾了點行李,帶著老婆孩子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他家,看著那個人懷裡麵抱著的一個四五歲的孩子,高懷遠不免又了惻之心。

住了高老,讓薛嚴從屋裡麵的包裹中取來了幾貫錢,給了高老,冇好氣的說道:“本來你們家人可以過的安安生生,都是因為你的貪心,好好的家也不能呆下去,這幾貫錢你拿著吧,這是我給你孩子的,不是給你的!記住,走的遠遠的,永遠不要回來了!用這點錢做點小本買賣,養活你的家人去吧!”

高老接住了這些錢,眼淚一下又流了下來,撲通一聲給高懷遠跪了下來,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說了一些恩戴德的話,然後拉上了一輛板車,裝了他的一些隨包裹,一路朝著山外走去。

送走了高老之後,高懷遠帶著薛嚴等人在這裡大致轉了一圈,越看越覺得眼,越看越覺得喜歡,這裡地偏僻,卻有山有水,要是文人雅士住在這裡,定會激發出不,搞不好能寫出什麼好詩,可是卻讓高老這個貪財的傢夥買下來,真是糟蹋了這個地方!

高懷遠看著周圍的山勢,總是有一種眼覺,但是就是想不起來為什麼有這種覺,最後索就不再想了。

看過了院子還有那些田地,高懷遠對薛嚴說道:“薛嚴你拿上這些田產地契,還有高老簽字畫押的轉讓契約,辛苦一趟,到縣衙跑一趟,找到邢捕頭,托他幫忙,將這些東西馬上轉到我的名下,省的夜長夢多!”

薛嚴領命之後,立即啟程,帶上了高老出的這些田產地契,還有他的轉讓契約,騎上了高老家的那頭青驢,又帶上了搞壞眼給他的一些錢,一路朝著大冶縣城方向走去。

盤點一下,高老這廝還真是個守財奴,這麼多年從高家貪墨來的錢財,除了花在張寡婦上的一些錢之外,基本上都購置了田產之類的東西,家裡麵還藏了幾十貫錢,現在一下都便宜了高懷遠,讓高懷遠憑空口袋又鼓起來不

“老大果真厲害,這才幾天時間呀!居然就三下五除二的將高老這廝給收拾了,還弄來了這麼多錢和田產,現在老大大小也算是個富戶了!哈哈!周昊,這次咱們算是來對了吧!跟著老大就是爽,想窮都不可能!”黃嚴看著堆在桌子上的錢樂得合不攏

“省了你的恭維吧!跟著我隻有吃苦的份,老實告訴你們,以後天下遲早會大的!想要在世立足,就要練出一本事,要是想的話,你乾脆還是回紹興你家去好了,在這兒,你就要聽我的,師父教給咱們的東西,無論如何都不能放下,練不好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你!”高懷遠兜頭給黃嚴潑了一頭的冷水,周昊站在一旁角扯了幾下,顯然他很高興看到高懷遠教訓黃嚴。

黃嚴鬨了個冇趣,訕訕的著鼻子說道:“我這不是替你高興一下嗎?誰有冇說要來著的?我聽你的就是了,誰讓你是咱們的老大呢?放心吧,師父教給咱的東西,絕不會丟下的!就是那幫小子們,不知道老大打算如何置呢?”

高懷遠看了看黃嚴和周昊二人,這麼長時間的相,他現在對這兩個人是絕對的信任,無形之中已經將他們視為自己的親兄弟一般,所以在他們兩個人麵前,說話是不會忌諱什麼的,於是接著說道:“大丈夫人生一世,總要做點什麼事才行,實話告訴你們,用不了多久,可能兩三年間,大宋必會和金人還有一戰,你們要是想出人頭地的話,這是一個機會,不要錯過了!至於那些年,我不會將他們當你們一樣,我會訓練他們,為我們手頭掌握的一支力量!一旦有事,要能用得上他們!對於你們的要求,我會和他們一樣對待,但是你們卻要比他們做的更好!要是你們吃不了接下來的苦的話,那麼我也隻能讓你們回家去了!希你們記住!”

聽了高懷遠的話之後,一聽說以後有機會上陣打仗,黃嚴二人都很是興,於是立即都直了道:“老大放心吧,咱不是孬種,絕不會給你丟臉便是!”

高懷遠手去收拾桌子上的那些錢,打了一個大包裹,周昊主過來,背了起來,這麼多錢,還真是沉的厲害,不過看著卻覺得心裡麵踏實多了!

“這些錢財老大準備怎麼辦?”出了院子之後,黃嚴又在後院拉來了一頭驢,將包裹放在了驢背上,對高懷遠問道。

“當然不會給我爹了,要知道以後養這幫小子們可是要花不錢的,這點錢哪兒夠呀!回頭咱們還要想點辦法賺錢才行,靠著這點錢,不了大事!”高懷遠回先將高老的院門給鎖上,轉頭答道。

黃嚴臉上又出一臉的賊笑,三個人才上路朝老宅方向走去。

接下來的幾天裡,高懷遠又改變了主意,將黃嚴還有周昊這一幫小子又都趕出了後院,直接趕到了高老以前的家裡麵,再怎麼說,這裡也是人多眼雜,他以後要做的事,眼下還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一個藏私兵的罪名,就夠他的!

薛嚴很快也從大冶縣城返回了老宅,將辦好的田產地契給了高懷遠,有上一次喝酒喝出來的,加上銀錢開道,事辦的很是順利,衙門的書吏一點也冇刁難,就給他們辦了簽押,這一下高懷遠徹底放心了,起碼現在他也是有地之主了,這纔是家有存糧心裡不慌呀!

對於這些田產地契還有錢財等,高懷遠冇空去管這個事,一給了柳兒收著,對於柳兒,現在他更是當自家人看待,如果說天下最信任的人的話,那麼柳兒就是第一個,所以這種事,他第一個就想到了柳兒。

柳兒對高懷遠的信任也激不已,非常小心的將這些東西收好,心裡麵發誓,要為高懷遠保,還要替他看好這些東西,儼然也已經把自己當了高懷遠的小管家婆。

來到這裡之後,柳兒再也不像從前那樣總是謹小慎微,生怕招來禍端了,變得開朗了許多,整日忙前忙後的指揮著宅子裡麵的仆役們打掃為生,很快在的帶下,老宅便變了個模樣,都變得清潔乾淨了起來,連房頂的茅草都被清理一空,窗紙也都換上了新的,讓人一看就覺得舒坦。

這些老宅的仆役們看到柳兒非常高懷遠的寵,冇人敢小看一點,對的吩咐也是言聽計從,不敢有稍許怠慢,搞得李通有點不爽,他這個管事的了個掛名管事,真正的家似乎了柳兒一般,不過他也冇敢表示一點不滿,柳兒在高懷遠哪兒的份,頂上他十個八個都不止,所以他隻能服服帖帖的也跟著柳兒做事,反正工錢照拿,又省心不,自己開解自己去吧!

對於高老的突然失蹤,府中的人也冇人敢去打聽,反正高懷遠將責任攬到了自己上,說因為他的緣故,高老畏罪潛逃了,並吩咐所有人,統一口徑,都說高老告老還家,不再為高家做事了,至於他去哪兒了,就冇人說得清楚了。

不過私下裡,還是有個把仆役看著薛嚴這個冷臉大漢,暗自猜測,會不會爺一怒之下,把高老這廝給宰了,然後來了個毀滅跡不?雖然宋朝有錢人家比起其它朝代,對待下人要寬厚許多,但是真的惹惱了主子的話,乾掉個下人,隻要冇有人知道,還照樣無人追究。

不過這個事似乎也有點不像他們猜測的那樣,因為他們聽說高老失蹤的時候,連他家人也一起消失不見了,即便高懷遠再怎麼狠辣,他畢竟還是個年,不可能連高老一家人都給殺掉,何況張寡婦不是還活的好好的嗎?想不明白乾脆不想,反正現在這個爺雖然嚴厲,但是對他們這些下人還算是不錯,吃的喝的都冇虧待他們,時不時的做事還會給倆錢的打賞,比起高老對他們,那簡直就強到天上了。於是再看高懷遠和薛嚴,更是恭敬的幾分!

接下來的日子裡,高懷遠忙的跟車軸一般,轉個不停,他空要教柳兒識字學算;而且老宅的田產他這個當家的,說什麼也要和佃戶們見見麵;還有那個小瓷窯,他空也溜達過去,看了一下;還有就是高家莊裡麵一些遠親,聽說了高懷遠這個三爺回來了,也都登門拜訪,表示親近!應付這些事,就讓高懷遠忙了個四腳朝天。

等到將這些事大致都搞的差不多的時候,高懷遠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半天,以前天天穿著一鐵砂行頭,都冇這麼累過,看來這個老宅的當家的,還真不是太輕鬆的活呀!

等他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纔想到,是該去安排一下黃嚴那幫小子們的事了!於是吩咐李通,備好了青驢,帶上了一個老實的仆役,騎上青驢去朝著他自己的老窩走去。

“從今天開始,你們要在心裡麵記住一件事,我讓你們做的,你們必須做,我的話便是對的!即便錯了,也是對的!你們隻需要服從就可以了!我讓你們做的事,你們做,我不讓你們做的事你們都不許做,在這裡你們將會不用再擔心會捱凍,在這裡你們可以學很多東西,但是如果你們忘記了我說的話,你們將會到懲罰,直至被趕出這裡,繼續到街頭捱凍!我這裡不要懶鬼,你們也必須要忘掉你們的過去,回憶那些事冇有任何意義了,隻要你們牢記住,你們是我高懷遠的人,我的話你們記住了冇有?”高懷遠站在院子裡麵,負手大聲的對麵前站著的十幾個年說道。

這些年楞了一下,然後在黃嚴和周昊的帶領下,開始回答:“是!”

“難道你們這幾天都傻了不?為什麼回答的這麼有氣無力?我聽不到你們說什麼!”高懷遠瞪著眼,著脖子,將從電影中學到的那一套教練新兵的架勢發揮的淋漓儘致。

年們於是再次大聲的齊聲回答:“是!”

“聲音太小!我還是聽不到!”高懷遠將鼻子湊到正中間的周俊的鼻子上,著脖子大吼到。

“是!”這一次所有人都用儘了吃的力氣,歇斯底裡的了起來,聲音在院子上空久久迴盪。

媽的!這幫傢夥聲音還真不小!震的我耳朵快要聾了!高懷遠用手指掏著耳朵,一肚子腹誹道,不過臉上卻出了滿意的表連連點頭。

“很好!我相信你們都記下了!現在我宣佈以後你們的作息計劃,從明天早晨開始,你們必須起床,列隊出門跑,凡是遲到者,冇有早飯!

早餐之後,你們要下地乾活,因為這些土地,以後將關係著你們的飯碗能否裝滿!關係著你們以後是否有服穿!

從今開始,周俊就是你們的文字教習,下午你們跟著周俊識字,還有和黃嚴、周昊練拳,然後負重跑步,直到晚餐時間收隊!

晚上是你們的自由支配的時間,可以放鬆一下,但是記住你們的服必須要保持乾淨,床鋪必須要保持整齊,如果連這些事走做不好的話,你們就不配留在這裡!

我的話說完了,你們都記住了冇有?”高懷遠再次大聲的對他們問到。

這次十幾個年都學乖了,同時大聲的吼道:“是!”

“黃嚴、周昊,將你們各自小隊分彆帶開,去讓他們背今天我說的東西,直到每個人都牢牢記住才能吃飯!周俊留下!”高懷遠揮揮手。

黃嚴和周昊既到新奇,又覺得自己很威風,於是出列大聲道:“是!”然後將各自分配的手下帶開,到院子兩側開始讓他們背誦今天高懷遠所講的東西。

周俊立正站在高懷遠麵前,目自覺的保持平視,而不去朝高懷遠觀,這些東西是他這些天以來學到的。

對於自己這個主人,他既激,又覺得敬畏,同樣是年紀差不多的年,高懷遠卻要比他們這些人知道的事多很多,而且上散發著一種難以描述的氣質,讓他不得不佩服,雖然高懷遠有時候表現的很兇,但是周俊卻知道,在高懷遠的外表之下,卻藏著一顆火熱的心!

要不是高懷遠的話,他的弟弟這個時候早就不知道死了多久了,估計連都要被野狗給啃冇了!自己估計也不知道已經死在什麼地方了,當日正是高懷遠到了自己兄弟,才撿回來一條命,高懷遠還給他們穿的,讓他們重新又有了做人的尊嚴,所以他纔會義無反顧的賣報恩,在他眼裡,不論高懷遠讓他做什麼,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做,這條命和弟弟的命都是高懷遠給的,即便讓他去死,他也會去做。

“能告訴我你的家世嗎?我在路上便發現,你和你弟弟都識字,為何會流落到這裡?”高懷遠走到周俊麵前,用比較和藹的聲音,對周俊問到,從收下他們兄弟二人那一天開始,周俊就自己寫下了賣契,給了高懷遠,所以高懷遠一支都高看周俊兄弟一眼,對他們比較留意,經過觀察,他可以覺到周俊對自己的那份,要不然的話,也不會今天安排周俊當這些孩子的文字教習。

一聽高懷遠問到了自己的世,周俊臉上又流出了一悲哀,但是還是深吸一口氣,下這種難覺,回答道:“小的家在河南,算是北人了,以前祖上都是讀書人,而我的父親也是個讀書人,但是祖上有訓,不許我們周家在大金謀,所以父親也不屑參加金國科考,當金國的,所以便在家侍弄十幾畝薄田,日子雖然不富裕,但是還算是過得去吧!

可是年初的時候,一個真人要我父親去他家當教書先生,父親不肯答應,後來居然被那謀克派來的惡奴給活活打死,母親無奈之下,連夜帶著我和弟弟南逃,輾轉到了這裡,本來打算到永修縣找祖上的一個遠親投奔,可是到了永修之後,纔打聽到那支遠親,早已不在永修了,連房產都賣掉了。

母親一路帶著我們兄弟南下,花完了所有的錢,自己也累出了病,到了永修之後,便一病不起,我們三人流落街頭。

母親子剛強,不許我們去討飯,說會辱冇了我們周家的清譽,後來直到生生病死在永修縣城的街頭,我們又被趕出了縣城,弟弟也倒了,那個時候,我看著快要死的弟弟,就發誓,隻要有人救我弟弟一命,我便用命報答他!後來就遇上了主人您!”

聽完了周俊的世之後,高懷遠歎了一口氣,畢竟是讀書人,即便是在金國,已經近百年時間了,但是周家世代還當自己是宋人,不肯為真人做事,這樣的氣節確實令他到欽佩不已,輕輕的派了一下週俊的肩膀,說道:“我看得出你是個君子,言出即行,以後你就來教他們這些人識字,我不指他們能什麼聖賢之人,隻求他們能看懂書就!彆問我為什麼這麼做,總之我做的這些事,都是為了我們漢人以後著想!”

周俊雙腳一磕,立正道:“是!小的明白!”

高懷遠揮揮手,周俊立即做了一個標準的向右轉,快步跑到了周昊那邊的小隊中,開始和那些年們一起背誦今天高懷遠所說的東西。

劉大腦的在廚房裡麵朝外麵張,今天的一切都讓他到驚奇,這個都顯得是那麼與眾不同,他是個老實人,看不明白這個三爺為什麼這麼做,但是自從這個三爺讓他過來到這裡當廚子開始,他便很高興,因為他覺得跟著這個三爺,心裡麵很踏實,覺得自己以後不會再其他人的欺負了,因為他已經真正算是三爺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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