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宋》第十章

第十章

“劉大!”高懷遠也看到了正在朝外麵張的劉大,手招呼他到。

“哎!……哦!到!”劉大也學著那些年的口氣,回答了一聲,一溜小跑的奔到了高懷遠麵前,哈腰問道:“爺!您有什麼吩咐?”

“知道我為什麼你來這裡嗎?”高懷遠看著一臉憨厚的劉大,對他問道。

“俺這個人愚鈍的很,不知道爺為啥會俺來這兒做事!”劉大很老實的答道。

看著劉大的臉,高懷遠想起了以前自己在高家得委屈,自己以前是傻,而這個劉大卻是老實過頭,所以他們都一樣到周圍的人欺負,對於這個打小就賣到高家的劉大,他很同,所以纔會調他來這裡做事,一是省的其他那些仆役們老是欺負他,二是這樣的實誠,口風嚴,不會說話,這裡以後其實他將建立一所類似後世的年軍校,他要培養一批可以用的兵將來,萬一以後有用的話,這便是他的基礎!

這些天他一直在考慮自己以後的路該如何走,思來想去之後,覺得不能就這麼碌碌無為的混一輩子,最後到老的時候脖子挨蒙古人一刀了結,所以在經過一番思考之後,將這段時間自己的所作所為總結了一下,理出了一個頭緒。

那就是他要做一番事業,要不然的話,也辜負了三山散人對他的期,還浪費了這一膀子的力氣,大丈夫來著世上走一道,不能就這麼糊糊塗塗算了,對這個大宋他不興趣,本來好好的一副江山,愣是被一幫無能的皇帝給折騰冇了,讓那麼多大漢民族的老百姓了蒙古人的刀下亡魂,實在該死呀!所以他也冇想著去報效國家,隻是想著假如有一天,可以為大漢民族做點什麼事,眼下這些年,對他來說就是種子,他要培養一幫兇悍的尚武之人,有朝一日,開花結果,即便蒙古人真的來了,也要他們見識見識漢人的兇悍!省得漢人被蒙古人小瞧了!

“其實不為彆的,就是因為你是個實誠人,我隻對忠厚老實的人會有好,跟著我的人,忠實於我的人,我都不會讓他們吃虧,你也一樣,記住我的話,隻能看不能說,不管我做什麼,都是對的,讓你所看到的東西,都給我爛在肚子裡麵就好了!”高懷遠又看了一下正在著他的劉大,和的對他說道。

“哎!小的都記著呢!爺對俺好,俺這心裡麵也明白,俺會好好做事的!保證不會說話,即便人家打死我,我也不說!”劉大在圍著手,使勁的保證到。

聽著這句話咋有點那麼耳呢?高懷遠忽然有點想笑,再看這個劉大,怎麼看都覺得他有點像甲方乙方上麵的那個胖廚子了!

馬上就是秋收的季節了,又是一年中收租的時候,高懷遠雖然很想在這個被他稱為軍校的莊子呆上一些時日,將這裡的事引上正規,但是老宅那邊的事他也不得不去理,否則的話,年底給老爹不上錢,他這個新任管事也就算是又乾到頭了,再怎麼說,養活這個私人軍校,是要花錢的,靠這裡的幾十畝地的收,什麼事都做不來!第一步還是要運作好老宅那邊的事,撈到一些本錢再說!

所以高懷遠隻能將這裡的事,暫時先給黃嚴還有周昊二人主持,另外要他們輔助周俊,教這些年識字,雖然二人不是很明白高懷遠為什麼這麼做,但是因為長時間的接,他們也知道高懷遠是不會做無聊的事的,這麼做肯定是有他的用意,於是兩人拍脯保證,絕對能將這幫傢夥給管教好。

“還有一條忘了告訴你們了,咱們這兒要講究無的製度,有的管理!要讓他們不敢違背規矩,又要讓他們覺得這裡的溫暖,不要讓他們覺得這裡冷冰冰的冇有一點人味,該獎的獎,該罰的罰,該關心的一定還要關心他們才行!現在他們這些人力還很差,先給他們吃好喝好,讓他們強壯起來,不要一下就把他們累癱了,這樣反倒會速則不達了!

這一點很重要,他們都是孤兒,管教的同時,把他們當兄弟對待!不能讓他們怕你們,還要讓他們敬你們,你們!記住我的話!”高懷遠再次對他們囑咐到。

黃嚴和周昊仔細的品味著高懷遠的這個囑咐,慢慢的瞭解了其中的含義,於是立即點頭,答應了下來,要不是高懷遠臨走囑咐的話,這倆貨還真就有可能用不了幾天時間,就將這幫小子給練趴下了!有了高懷遠這個吩咐,他們兩個也開始學會了怎麼管人,於是態度上開始有了明顯的轉變。

高懷遠安排了這些人之後,趕回了老宅,招呼了薛嚴還有一個老宅的仆役,一起朝高家的田地走去。

高家祖田總共三百多畝,既有水田又有旱田,隻要是有田地,就又有薄田和良田之說,這些年高老糊弄著那個糊塗老管家,將高家的祖田搞得七八糟,良田都給了他的親近人家租種,卻的是薄田的租子,而薄田租種給了那些冇有給他好的老實人,卻要收良田的租子,這種事到了高懷遠手中,自然不能再讓它們存在下去,否則的話這麼折騰下去,老實的佃農們肯定會越來越苦,他不能任由這種況繼續發生下去了。

知道這個事之後,高懷遠便決定要實地查訪一下,掌握第一手材料再說,於是便有了今天之行。

佃戶們都住在一些不易開墾的地方,在那裡建房居住,也可以就近照料自己租種的田地,雖然南宋商業十分發達,國家也相對十分富庶,但是對於這些種地的老百姓們來說,不關他們任何事,他們這些生活在底層的人們,日子照樣過的十分疾苦,大部分人家,侍弄土地,還都是靠的人力,真正有大牲畜的人家,隻有一些大戶才行。

高懷遠在地頭上由薛嚴陪同,一塊一塊的檢視,他前世從來冇有接過農業,後世這個份,更不可能接到這些東西,對於土地和糧食的概唸了解甚,到了田裡麵之後,才發現兩眼一抹黑,看了也是白看,什麼良田、薄田他分不清楚,隻認得田裡麵種的是稻子,連水稻和旱稻都搞不明白。

幸好薛嚴以前是農戶出,種地是把好手,有他和另外一個仆役陪同,事就好辦了許多,他們二人一看便知道,那一塊是良田,那一塊是薄田,產量大致會有多,高懷遠按照他們的說法,一一進行記錄,然後和名冊上的再進行一番覈對,一天時間,便將這裡的況瞭解了個徹。

而且一天下來之後,他還瞭解了不以前不知道的事,原來在南宋末年,糧食產量已經達到了相當高的程度,大批占城稻的推廣起到了不可忽視的作用,占城稻種植時間短,而且抗病能力強,產量也比以前的稻子高很多,難怪南宋七八千萬的人口,這麼點土地就能養活,主要還是拜糧食的畝產量的提高呀!

弄清楚了這些東西之後,高懷遠又開始在心裡麵大罵高老這個混賬東西缺德!以前隻是聽說,還冇有直觀的概念,今天一看,才知道高家祖田這邊,真是被這廝搞得一塌糊塗,這簡直就是在謀財害命,幸好他來的及時,否則的話,高家這些田地,搞不好薄田很快便要被撂荒了!

租種薄田的這些佃戶們,一年忙活到頭,完了佃租之後,基本上冇有能剩下多糧食,吃飯都有些維持不住,而那些租種良田的傢夥們,收的是高產,的是量的薄田的佃租,日子明顯要比那些種薄田的佃戶們要好的太多了!

用屁想也能想明白,凡是租種的良田的鐵定是和高老有點沾親帶故的,搞不好還和自己高家有點遠房的瓜葛,但是這種況實在是太不公平了,高懷遠雖然同所有種田的人,但是他卻不能將這些地分給這些佃戶們,他力所能及的就是儘量在自己能支配的範圍,儘可能的做到公平一些。

現在田中糧食基本上都到了收穫的季節,佃農們正在準備開始開鐮收割,高懷遠卻忽然派人通知,所有佃農,都到高家老宅議事。

這些佃農們也都知道了高家老宅這邊管事的換人了,以前的高老突然之間,就消失不見了,多方打聽之後,也隻聽說高老告老還家,至於去哪兒了,就冇人知道了!

所以許多佃戶們心中都頗有點惴惴不安,不知道新來的這個高家三,會對他們這些佃農采取什麼新的政策,接到了通知之後,這些佃農們紛紛湧到了高家老宅,幾個穿戴整齊的傢夥,還提著一些禮,一幫人一見麵,之間便相互怒目而視,誰看誰都不順眼,要不是在高家的緣故,搞不好就打起來了。

其實這也難怪,特彆是那些租種薄田的佃戶們早就一腔怨氣了,他們冇本事孝敬高老,也冇能和高老沾親帶故,隻能這窩囊氣,所以一見這些租種良田的傢夥們,氣就不打一來,說話難免會有些衝,這些人一到一起,三言兩語便吵了起來,鬨得高家前院跟趕集一般的熱鬨。

高懷遠端坐在前堂正中位置,麵前放了一個大桌,上麵擺得都是佃農們以前的租約,還有就是一些空白的租約,當看到這些佃戶們都到齊之後,微微抬頭掃視了一下他們,臉上冇有流出任何表,薛嚴和李通立即上前道:“吵什麼吵?再吵都給我滾出去!你們當這兒是什麼地方?趕集嗎?都給我靜一下!我們三爺現在有話要對大家說!”

這一二十個佃戶,立即收住了,很快安靜了下來,都著脖子看著高懷遠,等著他說話,當看清了高懷遠之後,這些人都有些詫異,原來高家三居然還是一個年,怎麼高老爺派這麼一個冇年的兒子來接管這裡的事務呢?大家都有些疑慮了起來。

看到這些佃戶們已經停止了喧嘩之後,高懷遠才站起,抱拳拱手說道:“高某這廂有禮了,諸位都是對我們高家有功之人,在此高某代我父親謝過大家了!順便也告訴大家一聲,自此之後,我便正式接手老宅這邊的事了,請諸位以後多多扶持我纔是!”

這幫佃戶們看高懷遠比較客氣,於是紛紛嘻嘻哈哈的還禮,一些富裕點的人顯擺一般的托著手中的禮,想要送到高懷遠的桌子上,順便套套近乎,但是馬上便被一旁的薛嚴和李通給攔了下來。

“謝謝諸位了,高某這裡不缺這些東西,心意高某領了!”高懷遠看看那幾個尷尬的佃戶微微笑著回絕了他們。

這樣一來,其他那些人似乎有點心理平衡了起來,看來這個三爺不似高老那樣的人,對這些傢夥們不怎麼待見嘛!

“今日請大家過來,是因為高某有一事要和大家商量,既然我已經接手了這兒的事務,總是該和大家都見上一麵,一個個的見又過於麻煩,索就將大家都招了過來,今日正好大家都在,我想先問一下,大家對眼下各自的佃租可有什麼異議嗎?”高懷遠也不和他們羅嗦,直接進了正題。

一提到這個事,那些租種薄地的佃戶們立即就熱鬨了起來,紛紛著要上前說話,薛嚴把臉一沉,眼睛一瞪,道:“什麼?一個一個說!”說著先點了一個人出來說話。

出來的是個乾瘦的老頭,上的服很是破爛,戰戰兢兢的走到高懷遠桌前,哈腰說道:“小老兒給衙見禮了!小的魯老實,租種了咱們高家十幾畝田地,我那些田地可都是一些薄田呀!可是去年高管事非說我那田地是良田,非要我按良田租,小老兒實在冇辦法,隻好答應了下來,可是今年的收眼看就要下來了,要是按照良田的話,那小老兒明年就要逃荒去了!求求東家,您可要高抬貴手呀!哪怕給小老兒減免一點,小老兒也恩不儘呀!”說著眼淚便流了下來,要給高懷遠跪下。

高懷遠趕,揮手讓李通將這個魯老實給攙住,點頭道:“老丈莫要著急,我先瞭解一下之後,再說好了!你先退下,我問完再說!”

旁邊一個白胖子忽然介麵到:“我說魯老實,你怎麼這麼不老實呀?你那些地明明就是好田,怎麼能說是薄田呢?你騙得了東家,可是騙不了我秦雄,我看還是你冇侍弄好你的地,纔會……”

“你胡說!你……你這個秦胖子,你口噴人!你的田纔是良田,卻按的是薄田租,你當然不著急了!……”魯老實一聽,就不乾了,立即出言反駁到,神十分激,旁邊一些和他一樣的人都捋胳膊挽袖子的要和秦雄理論一番。

“好了!大家不要吵了,秦雄,既然你說話了,那麼我倒是也想問問你,你租種的是哪兒一塊土地呢?”高懷遠揮手讓眾人都閉,然後轉向這個跳出來的秦胖子對他問到。

“哦!回東家的話,小的租種的是南麵靠河灘的那塊地,有三十來畝,都是一些薄田,倒是以後還要讓東家費心了,這是小的給東家準備的一份薄禮,東家笑納!”說著秦雄便湊過來想把手中的一包禮給高懷遠放桌上。

一旁的那些魯老實一派的佃農不乾了,立即有人道:“胡說!要是你那田還算是薄田的話,我們的田就是荒地了!……”

秦雄一看自己了眾矢之的,於是趕忙扭頭道:“吵吵什麼?你們這幫傢夥,是不是看到我今年把這塊薄田侍弄的好了一點,都眼紅了不?告訴你們,你們休想矇騙咱們東家!”

高懷遠心裡麵冷笑了起來,這個秦雄他已經瞭解清楚了,這廝正是高老老婆的一個堂兄弟,靠著高老的關係,頭兩年愣是走了一個佃戶,將高家最好的一塊地給租種了過去,而且這個傢夥生就一個子無賴,藉著高老的勢力,冇欺負彆的佃戶,所以這廝也是佃農中間民憤最大的一個,他揮揮手,薛嚴立即又是一通訓斥,住了眾人的怒氣。

“那好!秦雄,你說你的那些田都是薄田,既然這樣的話,那正好我也想要收回這些田,另作他用!你的租約我看了一下,上半年就到期了,而你也冇有和高管事續約,這半年雖然你還在種,但是那些地已經不是你的地了,現在你可以收拾東西走人了,地裡麵的東西都是我們高家的!我會酌退還給你一部分種子,你看如何?”高懷遠扭頭在桌子上拿起了一張契約,展開給這個秦雄看。

秦雄的臉一下就變了,他當然知道自己的租約已經到期了,之所以冇有續約,還不是因為高老想趁機吃掉他這半年的佃租,雖然他也催了高老,但是高老說冇事的,結果今天一下就被東家給抓了個正著,按理說隻要是地主家的地,佃戶冇有租約,不管是撂荒還是有人種,這地麵上的東西都是人家地主的,高懷遠這麼說,等於是擺明瞭,要吃下他這塊地上所有的糧食了!

秦雄的臉一下就憋了個通紅,趕哈腰說道:“不能呀東家!我可是咱們家的老佃戶了,這次冇有續約也怪不得我呀!那可是高管家說了,讓我可以過年再續約的呀!現在高管家不知道去了哪兒,可是話以前就是這麼說的,您可不能不認賬呀!再說了這塊地,一直都是我在租種,怎麼能說收就收了呢?您可不能呀!大不了今年的這塊地,我按良田的佃租上就是了!”

得!高懷遠還冇他,他自己就先說出來了,可是即便這樣,高懷遠也不答應,搖頭道:“你也休要羅嗦了,你和高老的關係我都知道,你們打的什麼主意我更是清楚!這塊地就這麼定了,你立即收拾東西,離開我們高家!

還有,今天大家也不用再接著說下去了,彆以為我初來乍到,你們便能矇騙於我,實話告訴你們,這兒的事,高某我早已是瞭如指掌,今天我還要告訴你們,收起來你們的花花腸子!該怎麼做我自己心裡清楚!

今年的佃租我不按租約上的收取,凡是種的良田的,給我老老實實的按良田繳納佃租,至於那些薄田當良田的佃戶,今年的佃租全部都按薄田收取!要是誰不想繼續租種,利馬現在給我解約滾蛋!

告訴你秦雄!這些年你這塊地占了不便宜了,我不追究你便是對你客氣了!識趣的老老實實離開,要是你敢使壞的話,你自己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看看你能不能鬥過我們高家,鬥過我這個三爺!”

高懷遠的話音一落,猛的一拳砸在了麵前的這張桌子上,一聲巨響之後,生生將這張桌子的一塊板子砸出了一個深坑,驚得桌子前麵的這個秦雄猛的一抖,險些冇有坐到地上。

這時候那些租種薄田的佃戶們立即歡呼了起來,紛紛連連對高懷遠稱謝,魯老實當場就給高懷遠跪了下來,滿臉流淚的說道:“老天呀!你終於開眼了呀!”

有人高興,有人一定不爽,秦雄不算,還有幾個傢夥當場就不乾了,於是又有一個人蹦道:“這怎麼行?我們的租約上可是寫的明明白白,租的哪兒塊地,佃租多,雖然你是東家,也不能說改就改呀!我這塊地,租約可是寫的明明白白,還有一年纔到期,即便你要改佃租,起碼也要我同意才行吧!你這麼說按照良田,那我就按良田,這天底下還有冇有王法了呀?”

高懷遠冷眼看了一下這個蹦出來的傢夥,前些天他已經見了這個傢夥,此人也是當地的一個潑皮,姓刁名二,聽名字就知道這貨不是好東西,此人也和高老有點瓜葛,而且地麵上人頭比較,素有一些惡名,所以此人也在他清除的名單之中。

“你是刁二吧!很好!我剛纔隻是說良田按薄田租的改為照常租,可是我點到你的名字了嗎?你這麼氣急敗壞的蹦出來,豈不是告訴大家,你的地是良田卻的是薄田的租子嗎?哼哼!真是賊不打三年自招!既然你這麼急著跳出來,那也正好,你的這張租約我看也該作廢了,限你一天之,也給我收拾滾蛋,地裡麵的東西,也都是我高家的!”高懷遠立即對這廝也下了逐客令。

刁二一聽知道自己跳人家的套兒裡麵了,氣急敗壞的跳腳道:“我要去告你去!你這是仗勢欺人,我手裡麵可是還有租約在,上麵白紙黑字寫的明白,你抵不了賴的!即便你們高家是當的又能如何?難不吃了我嗎?我就不信這天底下冇地方說理!”

他的話立即引起了旁邊幾個人的附和,覺得似乎有人給他們壯膽了一般,氣焰開始囂張了起來。

高懷遠聽他們這麼一鬨,反倒轉坐在了大桌後麵,從租約裡麵刷刷出了這幾個人的租約,然後還很愜意的喝了一口茶,才笑道:“哦?看來你們幾個都是要告我去了!那好!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把這事兒給了結了也好!縣衙實在有點遠,我怕你們來回跑著辛苦,已經將縣衙的邢捕頭給請了過來,正好我也有事要告你們!”

這個時候,從後麵門簾一掀,走出幾個人來,各個都穿皂衫,腳蹬快靴,手中拿著鐵尺、鐵鎖,原來正是縣衙的邢捕頭一行人,眾人立即有些傻眼。

高懷遠為了整治這些人,早知道他們可能會不乾,於是早已做好了打算,提前將邢捕頭等人給請到了高家,坐在後麵聽他們說事,這一會兒一聽高懷遠說到他們,於是一起走了出來。

“你們不是要告我嗎?很好,現在邢捕頭就在這裡,你們先給他說說吧!我這裡倒是也有一份證據,是高老親手所寫的!裡麵將你們相互勾結,騙租我們高家的良田一事說的明明白白!而且你們所租的是良田還是薄田,隻要眼睛不瞎的人,一眼都能看出來!而且這裡其他人都可以替我作證!現在我要告你們勾結高家管事的,騙租!看看是你們告得贏還是我告得贏!”高懷遠好整以暇的靠在椅子上,冷笑著對這幫傢夥們說道。

這些傢夥們立即傻眼了,而邢捕頭等人也跟著冷笑了起來,手裡麵的鐵鏈子抖的嘩啦啦直響,朝著這些人走了過去,用嘲笑的口吻對這幾個傢夥說道:“現在高衙要告你們騙租,要不然你們跟咱們回縣衙一趟吧!”

這些人一下就尿(sui)了,紛紛道:“不敢不敢!是小的們錯了!我們哪兒敢告東家您呀!就按東家您說的辦好了!”

“現在你們知道怕了嗎?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刁二!我告訴你,彆人倒好說一些,你今天這樣囂張,就不行!也彆說我不仗義,我現在給你兩條路,一條是退租滾蛋,一條是跟著邢捕頭他們去吃牢飯!你自己選吧!”高懷遠是鐵了心要趕走這個刁二了。

刁二看著一旁虎視眈眈的邢捕頭等差役們,臉頓時變得煞白,高懷遠說的不錯,這司如果真是要打的話,他的勝算可以說一點冇有,且不說他們高家的勢力在哪兒放,一個勾結高家家奴,騙租一事,就夠他的了!有心想耍賴,可是看看邢捕頭那幾個人不懷好意的目,這廝是把吐沫又給嚥到了肚子裡麵,狠狠的瞪了高懷遠一眼,然後強忍住怒火,躬說道:“多謝東家寬厚,小的走便是了!”

邢捕頭看看高懷遠,高懷遠搖了搖頭,他這才說道:“刁二,彆以為老子不知道你是什麼德行,老實給我滾蛋,再讓我聽說,你給高衙找麻煩的話,看我不打斷你的狗!留下你的租約,給老子趕滾!”

刁二這才悻悻的從懷中出租約,給了高懷遠,轉離開了高家,李通馬上安排了一個仆役跟著這廝,省的他泄私憤,去毀田裡麵的莊稼,而那個秦雄一看刁二都冇轍,有邢捕頭這幫人鎮著,他一個過期的田契更是白搭,於是也隨頭喪氣的耷拉著腦袋轉走出了高宅,自然也有人跟著他,接收他的田地。

“你們幾位,還有冇有意見?有的話,儘管說,告我也無妨!我也給你們一個機會選擇,你們幾個好歹冇有大惡,可以繼續租種你們現有的土地,但是佃租都按照良田的納,想繼續留下的,現在出你們以前的租約,另簽新的租約,不想繼續租種的,現在可以立即離開!至於其他人,凡是佃租不合意的,我這裡都有數,全部換新的租約,大家記住,隻要我高某還在這裡,就要給大家一個公平,你們種好田,我也不會虧待大家!就這麼說吧!”高懷遠用手指敲著桌子,對麵前的這些佃戶們說道。

於是屋中的這些佃戶們大多數響起了一片歡呼之聲,至於那些部分的人,雖然不喜,但是也冇有一點辦法,這個高家三,擺明瞭是個手腕很的人,他們以前的那一套顯然行不通了!

很快,所有人都更換了新的租約,高興的不高興的都回去開始準備收割,而秦雄和刁二灰溜溜的留下了一地的糧食,捲鋪蓋走人了,這些地頭上的糧食,本來高懷遠還想雇人收取,可是那些益的佃戶們說什麼都不答應,放下自己地裡麵的活計,紛紛湧到這兩塊地裡麵一起手,就幫高懷遠給收割了。

看著這些洋溢著喜的佃戶們,高懷遠心中頗有點慨萬分,老百姓就是這樣的,隻要你對他們好一點,他們便會誠心誠意的來報答你,他們的要求實在不高,隻是想吃飽飯,有一個稍微安穩的生計也就滿足了!

這件事的理,讓高懷遠在這一代很快豎立起一個剛正強勢的形象,大多數佃戶們都對他恩戴德,即便不高興的人,也冇敢胡鬨,收租進行的可以說是異常順利,而且彆看這麼改了一下之後,收上來的佃租,比起以前居然還高出來了兩,還不包括強行收回的秦雄和刁二的兩大塊地的糧食,對於糶米的事,不用高懷遠去心,有米商準時來收,價錢方麵今年也給的很公道,這麼一算下來,整個收幾乎高出了去年給紹興大宅的五之多,讓高懷遠好不高興。

不過他也不會傻倒都老老實實的給老爹高建,而是隻比去年多了半,有寫信將老宅的事簡述了一下,迴避了一些事,派人送到了紹興府,剩下的當然毫不客氣的捲了自己的腰包,但是他也冇有完全獨吞這些錢,而是給府中那些仆役們都打賞了一些,把這些仆役們高興的屁顛屁顛的,真正覺到了實惠,對高懷遠更是言聽計從了許多。

在這件事上,薛嚴更是對高懷遠刮目相看,徹底的讓他歸心於高懷遠了,在他看來,這件事雖然不算太大,但是卻凸顯出了高懷遠的良知,誰說富家子弟都是些無德的紈絝子弟,在高懷遠上,他冇有看出一點紈絝的分,而且這件事也凸顯出了高懷遠思維的縝,提前做好了一切準備,毫冇有出任何差錯,給那些傢夥們留一點反擊的餘地,一擊命中,讓他們連個屁也冇得放,隻能俯首帖耳的束手就擒,理的十分果斷,真不敢想象,這是一個年做出來的事,所以薛嚴也更加死心塌地的留了下來,他很想看看,這個與眾不同的高家三到底會做點什麼事

不過薛嚴馬上又有點到不滿了起來,這是因為高懷遠在理過佃租一事之後,冇有接著做什麼正經事,而是頗有點不務正業的天天跑到大冶縣城滿街到轉悠,東瞧瞧西看看,似乎什麼都很新鮮一般,不時的還跟一些商販們嘮嗑,說一些不知所雲的話,真是搞不懂他在想什麼或者是想要乾什麼,薛嚴提醒了他兩次,可是高懷遠都一臉高深的樣子,說什麼要進行市場考察,看看能不能做點買賣賺錢,弄得薛嚴有些丈二和尚不著頭腦。

薛嚴暗想現在你接手了高家老宅這麼多田產,趕跑了高老,收回了一大塊自留地,一年下來應該是收了吧,怎麼還一個勁的想著賺錢的事呢?難不賺錢就這麼重要嗎?

其實薛嚴不知道高懷遠在想什麼,高懷遠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雖然現在他的手頭還算是寬裕,但是隻有十來個年,遠遠冇有達到他的目的,但是如果繼續收容孤兒的話,顯然他的財力又有點不足,他可冇當自己以後是個萬夫不當之勇的無敵猛將,雖然現在他有了一些功夫,但是一旦真的到了戰場上去,一個人又能擋住多敵人呢?

要想擁有強大的實力,人還是最關鍵的問題,可是養活一幫人可不是說著玩兒的,那可是需要大筆錢財來支撐的!眼下這點小錢,也就是養活幾十個人了不得了,而且以後武裝他們,更需要大筆錢財來支撐,所以他必須要在很短的時間裡,發一比橫財,時間實在是不等人呀!

所以他纔會這樣到逛遊,想要找一條發財的門路。

等他轉了一段時間之後,雖然也想到了不賺錢的買賣,可是仔細一想,卻悲哀的發現,許多事想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按照他的想法,在南宋末年這個時代,可以做的買賣實在是太多了!他可以造玻璃,搞皂,弄香水,做牙膏……可是真正想要做的話,豈是說做就能做的呀!

如果純粹從軍事角度出發,現在他可以很方便的製造火藥,也可以雇人鑄造一些超時代的火炮,可是這些東西雖然弄起來簡單,可是卻是純粹的消耗品,隻能弄出來,儲備下來,想要用它們發財,恐怕是絕對不行的!自己用還可以,賣給人家?恐怕用不了多久,就又傳到了蒙古人的手裡麵,到時候被拿來屠殺漢人了!隻能留作後手,待到用的時候再說,而且搞這個不但不賺錢,還要需要更多的錢財支撐,所以不是現在考慮的事

要說他前世老爹可是個企業家,手裡麵產業不,本來想讓黃滔以後子承父業,可是黃滔偏偏要去乾什麼緝毒警,他老爹怎麼勸都冇有辦法,最終還是榮殉職,一想到這個事,他就覺得很對不起老爹老媽,現在不知道他們兩個有多麼傷心呢!黃家在他殉職之後,也算是後繼無人了,老爸所有的希也都隨著他的犧牲,化為了泡影。

想起來前生的父母,高懷遠心便更加低落了起來,心中默默祈禱,希他們二老儘快能從喪子之痛中恢複過來,不要埋怨他這個不孝子的行為,可是對於自己當初的決定,他並不到後悔,對於那樣的毒販們,如果現在讓他選擇,他還是要去當緝毒警,抓他們,送他們上刑場!

回憶隻能是回憶,高懷遠還是要考慮眼下的事,搖搖頭之後,他便將心思收回到了眼前。

老爹以前的產業之中,就有玻璃廠,於是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生產玻璃,這東西放在南宋時代,在中國可是稀罕玩意兒,隻要搞出來,絕對是個發財的門路,而且製造起來,也不算麻煩。

本來他還有些高興,決定先從這個地方下手,可是在思考了一番之後,馬上又有點泄氣了!工藝倒是好說,從小他冇在老爹起家的玻璃廠裡麵逛遊,各種工藝他不說瞭如指掌,起碼是不外行,可是偏偏在原料方麵卡殼了!玻璃的原料中石英砂、長石、石灰石那是唾手可得的東西,可是想要燒製出來高質量的玻璃,卻必須還要加純堿,以前老爹的玻璃廠生產玻璃,純堿都是從市場上直接采購,可是這個時代,去哪兒弄純堿呀!鬱悶!

製造純堿?切!他有那想法,冇那本事,化學課不是他的強項,想弄也弄不來,這可怎麼辦呀!

搞不玻璃,那就搞皂吧!這個東西倒是最簡單,可是還是不了要用純堿!更是鬱悶!至於香水、牙膏之類的東西,說起來也簡單,就是聽說過,卻不知道咋搞,接著鬱悶!看來曆史就是曆史,科技的發展也是環環相扣的事,單獨的擷取一段,是有很大的難度的!許多東西貌似簡單,可是都和各種學科都有關聯,隻有齊頭並進才行,高懷遠的心開始變得低落了起來,難道自己想做點事就這麼難嗎?

幾天逛遊下來之後,雄心的高懷遠被打擊了個無完,難不他這個有後世好多現代知識的傢夥,在南宋這個時代,居然搞點發財門道都弄不嗎?高懷遠想象都覺得恨不得想找個地方去撞牆拉倒。

這麼轉了幾天之後,他又想起了自家的那個小瓷窯,於是便帶了薛嚴轉悠到了那個小瓷窯裡麵,當遠遠看到小瓷窯之後,他不知道哪筋忽然了一下,心忽然豁然開朗了起來,猛拍了一下腦袋,哈哈大笑了起來,搞得跟著他的薛嚴一頭霧水,不知道主人又發什麼神經了。

“哈哈!我這些天實在是有點鑽牛角尖了一點!”高懷遠一邊笑一邊扭頭走向了小瓷窯。

高懷遠之所以會突然有這樣的轉變,是因為他發現自己將自己的思維侷限了起來,搞玻璃,他隻想著弄出質量上乘的無玻璃,卻冇想到玻璃這個東西,最初本就都是一些裝飾品,有點又有何妨?何況曆史上最初意大利生產的玻璃,都是有玻璃,本來就是用來裝飾用的!質量不高又有何妨?即便這樣,也足以令當世的人們到驚奇萬分了,至於有冇有,又有什麼關係呢?純堿冇有,就用天然堿,製的玻璃照樣會被有錢人追捧,何愁不能發財呢?

還有皂這東西,古人用草木灰都能搞出堿水,了燒堿不過是原料消耗大一點而已,可是價錢就不用說了,一旦製的話,那絕對是超時代的奢侈品,比起南宋時代老百姓們用的皂果或者北方的皂莢要好多了!雖然不能很快造福於老百姓們,但是從那些有錢人口袋裡麵掏錢又有何難呢?

他一個堂堂的穿越者,擁有大量後世的知識,要是還不能發財,那就真的該找地方弄繩子,吊死拉倒了!想通了這些事之後,高懷遠中豁然開朗了許多,所有鬱悶頓時一掃而空,信心再次回到了他的之中。

小瓷窯規模很小,隻有三個窯工,都是他們高家的家奴,平日裡燒製一些瓷賣給周邊的一些佃戶們,價錢很低,刨去本之後,基本上冇有多盈餘,所以曆來也不高家重視,算是個可有可無的買賣,能給高家老宅這邊賺點生活費罷了,高老都懶得在這裡下功夫撈錢,所以三個窯工整日裡都懶洋洋的,想乾就乾一點,不想乾就曬太整個就是三個閒人。

可是他們的清閒日子在高懷遠將目鎖定到他們上的時候,終於算是徹底過到頭了,雖然小瓷窯規模不大,但是很適合他先從這裡著手,實驗的改造之後,便可以投產,現代化的玻璃工廠他是不用想了,就先從小手工作坊開始吧!

高懷遠是絕對的行派,說乾就乾,將三個窯工到一起,先是訓斥了一番,然後又打賞了一些給他們,胡蘿蔔加大棒,一番整頓,三個窯工立即振作了起來,接著他便按照比較原始的方法,對窯爐提出了改進的意見,卻又不告訴這三個窯工為何這麼做,隻讓他們按照自己的要求,對瓷窯進行改造,人手不夠就在佃戶裡麵找人,反正他們現在秋種也結束了,閒著也是閒著,給他們找點賺外快的事做。

窯工們也都知道高懷遠的子了,不敢怠慢,立即手開始忙活了起來,而高懷遠則派李通出去,四蒐羅河沙、長石、石灰石等,拉回來之後,找人砸碎沫,碾過篩,為了保,他還搞了不其它不沾邊的東西,一塊弄,最後讓薛嚴李通又將這些不沾邊的東西理掉,纔將原料按照配比攙勻。

搞得一幫人都是一頭霧水,不知道他這是在做什麼,燒窯哪兒有用這些東西的道理呀,可是仨窯工又不敢多問,隻能悶頭乾活,為此高懷遠還讓一些非常老實忠厚的佃戶們也到窯廠打工,賺取一些零花錢,但是要求他們不得外傳任何事

這些人都了高懷遠的恩惠,自然是拍脯保證,絕不會出去說的,而且這些人還激高懷遠讓他們能有一個賺取零花錢補家用的機會,所以乾的十分賣力,那個魯老實年紀不小了,還是帶了倆兒子冇日冇夜的在瓷窯忙活,趕都趕不走,讓高懷遠又是大為慨了一番。

這麼忙了一段時間之後,終於瓷窯被改了簡易的立式玻璃窯,高懷遠又專門繪製了一些圖紙,派李通到縣城附近找了鐵匠打製了一批工,萬事俱備隻欠東風,這才按照窯工們的要求,選了一個黃道吉日,點火生窯。

三個窯工雖然燒窯有經驗,但是對於這次要燒製的東西,卻一點也不清楚,隻見高懷遠讓他們把一鍋說不清楚是啥玩意兒的末摻和起來推到窯中,就讓他們點火燒窯,於是隻好按照高懷遠的指導,力填火鼓風,換班的為窯爐裡麵增溫,而高懷遠也惴惴不安,畢竟這個土造的玻璃窯很原始簡陋,而且缺乏必要的溫度計,是否能達到玻璃化的要求,一切都隻能在索中前進,鬼知道這麼燒出來的第一窯玻璃會是什麼樣子的。

就這麼高懷遠也整日呆在玻璃窯裡麵,連續好多天都冇有離開,頭兩次開窯之後,都冇有功,雖然也有玻璃化出現,但是本達不到要求,隻能報廢拉倒,接著重燒,搞得三個窯工也疲力竭,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麼狀態了!

高懷遠可不管他們,一次又一次的調整著爐溫,並進行詳細的記錄,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在經過了數次的試驗之後,一鍋紅彤彤的玻璃被燒製了出來,頂著高溫,高懷遠看了一下這一爐的產品,終於呲牙樂了起來。

功了!哈哈!咱們的琉璃功了!哈哈哈哈……這下發財了!”看過了這爐玻璃之後,高懷遠實在遏製不住心頭的興,手舞足蹈的蹦躂了起來。

可是其他人卻實在看不明白,這一鍋黏糊糊散發著高溫的東西又是什麼玩意兒,熱的實在讓人難,可是高懷遠一點不以為意,拿來了一特製的鐵管,一端沾了一團玻璃,放在邊猛吹了起來,漸漸的一個球便出現在了鐵管的另一端。

眾人的眼睛開始睜大,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驚呆了。

“彆傻站著,加火,涼了就不能吹了!快點!”高懷遠對窯工們指著旁邊的一個爐子道。

這幾個人趕給這個爐子鼓風,高懷遠將這個正在化的玻璃球在爐子上加熱,繼續用力的吹製,還不斷的用一些工來給這個東西修整,漸漸的直至它形了一個花瓶的形狀,然後才用鐵剪刀將這個還著的花瓶給從鐵管另一端剪下來,放在一個托盤中道:“趕送到退火間裡麵,要不然一會兒涼了就了!

於是薛嚴手忙腳的接過來托盤,用長桿小心翼翼的推到溫度很高的一個單獨的小間裡麵放好。

“彆傻愣著,都試著吹一下,彆管什麼樣子,隻管試試!”高懷遠又拿鐵管沾了一團玻璃,對薛嚴等人招呼到。

於是這幾個人都趕拿過一鐵管,小心翼翼的開始學著高懷遠的樣子,對著鐵管猛吹了起來。

彆看高懷遠乾這個行,這些第一次接到玻璃的人可不行,幾個人吃的力氣都用出來了,結果不是吹不起來,就是吹出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樣子彆提有多難看了!

高懷遠一邊吹,一邊不斷的加溫、修形,還要一邊給三個窯工講解如何吹製這些東西的要領,其實他自己也是半瓶水,因為前世老爸的工廠都是機械化作業,隻有一個小車間裡麵纔會用這種人工吹製的方法,來製作一些特殊的裝飾品,他隻是以前好奇,覺得好玩兒纔去學了幾次,吹出來的東西自然是無法令人眼,都被直接放在了他的臥室裡麵當象派藝品展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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