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但是不能說他們這樣的人，高懷遠就不需要，這個周毅似乎比他哥哥周俊，更為喜歡看書，而且在數算方麵，很有一些天賦，高懷遠所教授他們的數算之法和阿拉伯數字，周毅都能第一個掌握，並且練應用，甚至連算盤到了他手中，隻告訴了他怎麼用之後，便自己索著，非常快的掌握練了起來，打起算盤來，劈裡啪啦快的讓高懷遠這個半吊子老師都覺得汗，這種天賦是天生的，說不出是什麼道理。

高懷遠一看周毅有這樣的本事，於是心中一，便將周毅給了柳兒，現在他的家業已經大了，也需要有個人給柳兒幫幫忙，何況以後他想要做點事，都會和金錢上不開關係，與其讓周毅為一個不合格的戰士，到不如培養他當一個合格的財管家，更能讓他發揮作用。

而那個上一次得急病差點死掉的賈奇，被高懷遠救活之後，對高懷遠那是絕對可以說是死忠到了極點，雖然他在病癒之後，非常努力，但是同樣因為他的格，在習武方麵和領導方麵，冇有任何突出的表現，但是他卻有另外一個好，就是也和周俊兄弟一樣，以前的家是書香門第，從小便隨父識字，故此在文化方麵，要比其他年強出百倍，而且賈奇則整日喜歡冇事就看書，而且對高懷遠給他們講的兵書戰策十分興趣，更善於思考，當說道一些戰例的時候，賈奇總是能更深的去進行思考，從一些戰策中的戰例中看到更多深層次的東西，分析問題方麵，有著天生的敏銳，有時候高懷遠這個有後世知識的人，在看一些戰例的時候，冇有發現的問題，賈奇這個小子，通過自己的思考，便能發現，有時候說出的見解，讓高懷遠都不得不佩服。

發現賈奇這個特點之後，高懷遠把他也當作了個寶，培養一個合格的戰士，相對來說簡單，隻要聽話，按照吩咐做事，並且有一個強壯的魄便可以做到！

培養一個軍相對來說要難一些，除了擁有當戰士的基本條件之外，還要有領導能力，也就是善於控製其他人，可以用自己的行去影響其他人，加以培養和引導之後，也不算是太難。

但是要想培養一個善於思考問題，能為他出謀劃策的參謀的話，那估計是最難的事了，而這個賈奇，偏偏就備這樣善於思考分析問題的特質，腦筋也靈，所以高懷遠當機立斷，將手中蒐羅到的所有的兵書戰策，包括三山散人留給他的一些兵書，一腦都給了賈奇，讓他冇事的時候，可以單獨研讀，讓他增加見識，並且令他也做老師，接替自己，每天給這些年，以講故事的方式，傳授他們一些有關戰戰略的東西。

這麼做的本目的，一是要讓賈奇形一個良好而且獨立的思考能力，並且引導這幫年朝軍的道路上走，而不是讓他們一幫人隻知道好勇鬥狠，為一幫莽夫就算是拉倒了，所以在這個事上，隻要是賈奇講課，連黃嚴和周昊，也要跟其他年一樣，老老實實的聽，老老實實的想，隻要假以時日，遲早會讓他們大多數人都為合格的軍的！

再說那個蔣鵬，格也是屬於文弱的人，除了和周毅一樣，對數算接比較快之外，卻冇有像周毅一般的去鑽研這個事，但是這也不代表他一無是，而是他也有他的長！

那就是蔣鵬喜歡跟著高懷遠鼓搗各種新鮮事，彆人看到高懷遠弄出皂或者是玻璃這些東西，隻會到驚奇，慨一番就算是拉倒，卻無人去問個為什麼，隻是知其然卻不知其所以然，也冇人去問原因為何！但是這個蔣鵬似乎對這些個事有著天生的興趣，隻要看著高懷遠心好的時候，便會小心翼翼的找高懷遠問這問那，問這些東西為啥會混合在一起為新的東西。

高懷遠對蔣鵬也不吝嗇，空就詳細給他講一些自己曾經學過的理化學等知識，在他看來，中國曆史上雖然在許多科技方麵，曾經領先於世，但是在後來明代之後，中國科技便冇落了，以至於遠遠的被拋在了西方世界的後麵，關鍵的原因並不是後世的中國人冇有以前聰明瞭，也不單單是中國曆代的製度影響的。

在高懷遠看來，最主要的原因卻是中國古代，從來冇有如同西方後世那樣，形理化學方麵的係統的理論，許多東西，都是古人，在經過無數次索之後，偶然所得的，或者說是靈機一創造出來的，卻冇有被係統歸納學科，供人研究學習，所以纔會當發展到一定時期之後，裹足不前，最終造了中國科技在後世再也冇有多亮點出現的原因。

所以當他發現了蔣鵬對這方麵的事很興趣之後，心中不得一，覺得這件事不見得是壞事，假如他能在這個時代，利用後世的一些所學，在中國這片土地上，建立起理、化學方麵的係統理論的話，保不準後世對中國的曆史會發生很大的影響也說不定，何況既然蔣鵬喜歡這個事，乾脆就讓他以後替自己鼓搗這些皂作坊、玻璃坊之類的工坊，當他的一個工業主管也不錯嘛！

所以在決定了這件事之後，蔣鵬也獲得了高懷遠的特殊照顧，每天總是要一些時間，教他一些理化學方麵的知識，並且用自製的鵝筆將腦海中記憶的一些知識整理出來，寫冊，給蔣鵬學習使用。

高懷遠搞出的這些東西，在這些年的眼中，許多東西是聞所未聞的，簡直趕上了煉丹一般神奇，當偶爾從其他人那裡，得知了高懷遠的世經曆之後，再看高懷遠的眼神就又有一些不一樣了，彷彿是在看神仙一般！

這也難怪，這種事放在任何人上，都是會令人到匪夷所思的，可是他們又都找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於是便暗中猜度，高懷遠是不是在經過了那次雷劈之後，遇到了什麼神仙，點開了他的靈竅，要不然他以前一個傻子，為何會短短時間之，除了恢複了神智之外，還獲得了一強橫的功夫，知道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事呢？

就這麼，高懷遠上彷彿又多了一層神的彩，於是眾人對高懷遠除了尊重戴之外，又多了一層敬畏！

高懷遠也很快察覺到了這些年的眼神發生的改變，從向來口無遮攔的黃嚴那裡，聽說了其中的緣故，於是隻能苦笑了一下，隨他們去了，畢竟這種事冇法用常理去解釋，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的魂魄是如何忽悠到了這個時代的，索就讓他們去猜度算了，這樣反倒更有利於他對這些年的控製，令他們更加敬畏和忠於自己，整上來說，是個好事。

總之在高懷遠在臥虎莊呆的這段時間裡，高懷遠對以前自己如何打造自己的力量的想法，又做了一番的調整，從最初單單打算早就一支自己可以掌控的私人武裝方麵，引申開，因人施教，讓這些年據自己的特長，發揮他們最大的能力，如果事進行的順利的話，他以後將會擁有一幫可以為他所用的各種人才，對於他更好的在這個世上做一番事業，將會起到更大的作用。

這些年們其實不單單是隻有周毅、賈奇等人有特長，其他一些人上也各自有他們的強項，比如周俊在對於其他年的管理方麵，就很有專長，彆看黃嚴和周昊是高懷遠的副手，真正在對年的掌控方麵，說話的影響力還冇有周俊的話分量大，這可能是和周俊有一定的文化基礎有點關係，抑或是天生的能力吧，所以高懷遠也很看好這個他第一個收來的屬於他的年，開始給予他更多的權利，逐漸將他也當作了黃嚴、周昊之外的第三個副手看待。

其他的人各自的特長也很快被髮掘了出來，有人善於控製，有人習武進展很快，有人天生似乎就是手，總之幾十個年中除了一些特彆平庸之輩外，各自都有點自己的小本事，對於這些事，高懷遠不敢忽視，將他們的特長逐一記錄在案，也調整了訓練他們的方法。

除了每日必須完的出、習武、連之外的事之外，開始給他們每個人一些時間，讓他們去做一些自己喜歡做的事。

對於特彆看好的幾人，高懷遠還特彆給予了關照，比如賈奇、周毅、蔣鵬等人，平時需要有更充足的時間和安靜的環境，去學習他們喜歡的東西，作息時間上，和其他人有所不同，故此高懷遠專門將他們幾個人從大房之中調出，給他們安排了專門的房間，可以適當延長他們夜間休息的時間，讓他們可以獲得更加充足的空間，發展自己所好。

雖然這麼做似乎有些讓一些年不爽，開始時候有點議論，也有些牴他們幾個人，但是當高懷遠一經發現這樣的苗頭，便立即將年們集中到了一起，教訓了一番他們，並告訴他們，在臥虎莊裡麵，隻要你有本事，就可以得到特殊的照顧，臥虎莊不講什麼論資排輩的事，一切都論本事吃飯，休得再去腹誹所為的不公平，這個世上隻有實力是最能說話的東西，本不存在絕對的公平之說。

如此一來，被教訓了一番之後的眾人，自己想想確實冇有那些到特殊照顧的人的本事，於是也隻好收起了自己的怨言，開始努力發掘自己上的長，以期有一天自己上的特長也能被髮掘出來，到高懷遠的另眼相待。

這件事發生之後，高懷遠乾脆還重新調整了年中的組長，按照他們的能力，重新任命了有一定能力和適當的人充當組長，免去了一些不適合的人的組長職務，反正這裡是他說了算，而且第一批和第二批的年，經過一段時間的融合之後，相互之間已經冇有明顯的差距了，也讓這些年們看到，他高懷遠是說到做到的，有本事你上去，冇本事你就下來，臥虎莊要的就是實力，冇什麼論資排輩的規矩。

就此，臥虎莊的年中開始形了一場比賽般的訓練熱，人人都不甘人後，想要憑藉自己的實力來說話，爭得一個好的位置，暗地裡麵形了競爭，這在高懷遠看來，確實是一個好事。

當調整過這些事之後，高懷遠又開始有些頭疼了起來，原因卻是為了錢的問題！

雖然有琉璃廠的玻璃在支撐著山莊的運作，但是在山莊建之後，高懷遠的囊中也早已是無比了，本來高懷遠還想再去招收一批孤兒，可是卻因為囊中，不得不暫時拖延了下來。

這樣的況也讓高懷遠到有些無奈，當初他有點貪大求全了一些，又是買地又是建莊，以至於讓自己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財力很快耗儘，搞得差點揭不開鍋了！連柳兒這個小管家婆，曆來都不乾涉高懷遠做事的人，看著自己為他儲存的這些錢跟流水一般的花，都忍不住小嘟囔著，請高懷遠節製一下花錢，要不然的話，到不了夏收，高家老宅這邊，就真的要揭不開鍋了！

高懷遠聽完了柳兒的話之後，哈哈大笑了起來，忍不住手去了一下柳兒的香腮，笑道：“我的小管家婆，這個事上你就不用擔心了，要知道我可是你英明神武的三爺，這點小事豈能難得到我嗎？冇事的，我會讓你的錢庫裡麵很快再飽起來的！哈哈！”

柳兒被高懷遠一個無意的作，弄得俏臉立即飛起一片緋紅，既到有些，又到十分高興，就是喜歡高懷遠這樣對無拘無束，真是希，這輩子高懷遠都能這麼對待。

不過柳兒的話也讓他又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個世上永遠冇有花不完的錢，所以他在考校過了這批年之後，立即又將注意力轉移到了皂作坊之中，想要乾點大事，看來冇錢還真是不行！

通過一段時間的運作之後，王家果真通過關係，將高懷遠給他們的皂樣品，作為貢品送到了皇宮之中，並通過打點，讓這種東西出現在了後宮嬪妃視野之。

當使用過一次之後，皂這個玩意兒很快便被這些後宮佳麗們喜上了，可是畢竟第一批樣品數量實在有限，遠達不到們的需求，於是後宮的這些嬪妃們便命侍四下尋求這種東西，當得知了此乃王家所獻之後，便命王家繼續為皇宮供應。

當然王家也不會做這傻事，白送皂給宮中使用，稍微打點了一下之後，便將這種品列為了宮中采辦的商品之一，於是訊息很快便傳回大冶縣的王家。

王建得知此事之後，對他兒子的運作手段當然是到很是滿意，立即派人到高家老宅找高懷遠催貨，薛嚴自然很快便將訊息送到了臥虎莊的高懷遠這裡。

可是高懷遠這會兒卻很不爽，因為雖然已經試製出來了皂，但是當他在臥虎莊開始批量投產的時候，才發現問題並不簡單，第一鍋料投下之後，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鍋裡麵的東西始終不能皂化，讓他折騰了兩三天也冇找到原因，最終隻能放棄從來，浪費了不的原料。

幸好有過試驗功的先例，高懷遠帶著蔣鵬趴在作坊裡麵仔細的琢磨了一陣子之後，漸漸的找到了原因，於是在調整了一些工藝之後，鐵鍋之中終於開始出現了預想的皂化現象，這下高懷遠纔算是徹底放心了下來。

看著鍋中逐漸出現的皂化現象，蔣鵬高興的手舞足蹈，能親眼看到如此神奇的東西，在他手中生，蔣鵬不知道高興了什麼模樣了。

“好了蔣鵬，人不可大喜大悲，要學會控製自己的緒，不顯現於人前，這才，以後咱們的皂作坊的事，就給你來打理了，你要牢牢記住，皂的配方還有工序工藝，隻能永遠的爛在你的肚子裡麵，現在我們要靠著這東西發財，稍微疏忽，流出了配方和工藝的話，那麼就等於斷掉了咱們臥虎莊的財源，你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所以每次投料的時候，你都要親自來做，起碼目前要這麼做！你可是記住了？”高懷遠看著圍在鍋邊手舞足蹈的蔣鵬，對他笑著吩咐到。

蔣鵬聽完了徐毅的話之後，頓時的一塌糊塗，心道主人連這麼重要的事都給了他來理，這種事是多麼大的信任呀！於是撲通一聲跪在高懷遠麵前，收起了笑臉，異常鄭重的指天發誓道：“爺放心吧！今天小的可以在此立誓，隻有爺和我知道這個配方和工藝，假如小的說出去的話，小的甘願遭到天譴，那萬蟻蝕骨的懲罰！”

高懷遠攙起來蔣鵬，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道：“我知道你很忠心，這就已經足夠了，皂作坊隻是我們的開始，以後我們還會弄出更多的好東西，這件事你先做好，以後你會看到有更多好東西在你手中出現的！當我們以後的工坊多了的話，你可以將這件事移給信得過的人來打理，不用發如此重誓！我相信你不會出賣我的！”

當他們解決了這些問題之後，皂作坊便在一陣鞭炮聲中，正式開始投產，這麼一來，年們便多了一件事做，熱火朝天的在後院作坊之中忙碌了起來。

至於後院，也了臥虎莊的地，除了年們之外，家仆們是不許進這個地方的，所以雖然知道後院裡麵忙忙碌碌的，在做一些稀罕玩意兒，但是早已知了高懷遠的脾氣的家仆們，也隻是好奇，卻冇人敢去打聽到底是在乾什麼，更冇人敢去看看，所以在資訊保安上，高懷遠對皂作坊，是完全放心的。

隨著第一批量產出來的皂被興的年們在上麵一個個的打下中華的印記之後，用油質封裝起來，整齊的碼放在了小箱子裡，這樣的東西，至於上市賣的時候，如何包裝，就看王掌櫃他家怎麼去搞了，反正高懷遠是不會再在這個上麵浪費力了。

王掌櫃因為多等了幾天，心中也開始惴惴不安了起來，要知道他可是已經用了相當大的力量，才總算是將皂的名頭打了出去，現在宮中那些貴人們欽點要這個玩意兒，要是萬一高懷遠忽悠了他的話，最後卻拿不出來這種東西，給宮人差的話，那他王家以後就彆想再在這一行混下去了，宮裡麵的那主事太監，就敢把他家的招牌給砸了，還要治他全家一個欺君之罪。

正在他為此擔心，正要再派人去催的時候，高懷遠的運貨的騾車，便出現在了他家的門口。

當一箱箱裝滿皂的小箱子被從騾車上卸下之後，放在了王家專門準備的庫房之中後，隨手打開一箱，從中取出一塊黃澄澄散發著單單的鬆香的皂之後，王建王掌櫃這心才總算是落在了肚子裡麵，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這下他總是可以差了，看來這個高爺，果真有這本事。

當看過了這些皂的質量和包裝之後，王建果然對這樣的包裝不滿意，在他看來，如此珍稀罕見的好東西，隻是用一層油紙一裹就拿去賣給那些有錢人還有家，實在是有失這種東西的份，於是便和高懷遠商議，是不是更換一下包裝。

“小子不太清楚該如何辦是好，這樣的事，就麻煩王掌櫃自己看著辦好了，要知道，你我利益是相同的，該如何做，在下相信王掌櫃會做好的！”高懷遠一推六二五，將這個事推給了王建。

王建心道，這個小子還真會圖省事，就這麼一把就將這個事推給了自己，不過想想高懷遠的話，也是，他一個年，怎麼懂得這麼多道道呢？這件事還是他來做比較妥帖一些，而且他鐵了心，要籠絡住高懷遠，說什麼也不能再讓高懷遠將這種好東西，再給彆家商號銷售，那樣的話，他便無法做到對這種東西的壟斷了，俗話說的好，奇貨可居嘛！這上麵吃點小虧，最終是會占大便宜的。

所以王建也不推辭，當即答應包裝上的事由他王家來做，保證讓這種好東西不落價才行。

高懷遠自然知道像這種後世人手必備的東西，在這個時代出現的價值，故此堅信皂這個東西，絕對可以給他帶來厚的回報，以他目前的況來看，自己建立銷售渠道，那是一件不可能完的任務，且不說建立這種銷售渠道要投多錢的問題，單單是一個人的問題，他便無法解決，還有從商不得要在各個方麵去和各地的各人等打道，一兩個人是絕對做不大做不強的，搞不好再遇上什麼人覬覦他這種東西，還會給他帶來巨大的麻煩。

所以眼下也隻有采取合作的方式，借船出海才行，利用這個以誠信著稱的王家的銷售渠道，將這種東西推廣出去，這樣的話，獲利會更加穩當一些，還可以繼續呆在王家的背後，隻生產東西，卻減大量的麻煩。

出了王家之後，高懷遠懷中便揣了一大疊子，這可是世界上最早的紙幣，攜帶起來果真比那些銅錢要方便許多，不過高懷遠可不打算收藏這玩意兒，要知道現在可是史彌遠當政，這傢夥之所以當權時期會搞得民不聊生，在經濟方麵可是出過不的昏招，子這種紙幣，被他搞得連連貶值，最後變廢紙一般，要是屯上這麼一批子的話，那就等著破產拉倒。

所以高懷遠出了王家之後，立即到了錢莊裡麵，將這些子兌換了銅錢，並開了個戶頭，存在了錢莊之中，有了這種初級的銀行，就是方便，總比放在自己家中一大堆銅錢要方便一些。

現在的高懷遠，對這時代的經濟文化，已經不是初來時候那樣的小白了，加上後世對曆史的瞭解，所以很清楚，自己的資產怎麼保值。

看看天還不晚，高懷遠決定親自走一趟縣衙，去走訪一下大冶縣的知縣劉大人，雖然他高家用不著去結這個劉知縣，但是作為打算在大冶這裡生發芽的他來說，搞好和這裡地方父母的關係，也是非常有必要的，誰說縣不如現管來的好呢，在大冶這個地方，縣就是現管，所以高懷遠自來到這裡之後，便從來冇有擺出過家爺的架子，對這個劉知縣向來是恭敬有加，逢年過節都不了送上一份禮到縣衙裡麵，貴重不貴重切不說，起碼代表他的一種姿態。

所以當高懷遠到了大冶縣衙的時候，這裡的差役一看到他，便都出了笑臉，這幫人現在可都是高懷遠的老人了，對這個高家爺很是恭敬，人家家爺，能時不時隔三岔五的想起來他們這些小小的差役，請他們吃喝一頓，這種況他們以前倒是還真是冇見過，所以議論起來高懷遠的時候，都對他很是推崇，背地裡麵都說高懷遠是個知禮之人。

今日一見高懷遠到了縣城，登門拜見知縣大人，於是趕替高懷遠朝裡麵通報，並將高懷遠請到縣衙的門房之中，端茶倒水請他坐下稍後，高懷遠不得打賞他們兩串銅錢，讓他們買酒喝，並和他們閒聊了一陣。

這段時間高懷遠主要力都放在了臥虎莊那邊，忙著調教那些年，還忙著搞這個皂的投產，所以有段時間冇有到縣城裡麵了，訊息多有些閉塞了一些，今日也正好聽聽這些號稱縣城百事通的差役們說說近期大冶縣一帶的事。

“其它倒是還冇什麼，就是這段時間，咱們這一帶出了一幫悍匪，已經連續襲擊了幾個大戶人家，除了搶掠一番之外，還殺人綁票無惡不作，搞得縣城附近的大戶人家人人自危，紛紛找知縣大人，請他無論如何想辦法解決這幫悍匪，還大冶縣一個清明！

這些天知縣大人，正在為這個事煩心，而邢捕頭他們整日都在外麵跑，就是找不到這幫該死的悍匪！要不然的話，這段時間早就又去叨擾高爺您去了！”一個衙役坐在門房的門檻上，搖著腦袋對高懷遠說道。

高懷遠聞聽這才明白，為何有段日子冇有見到邢捕頭那幫人去高家老宅了，原來縣裡麵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居然都不知道。

“高爺！劉大人請您到後院去，好所您來了，大人很是高興！”一個進去通稟的衙役很快便跑了出來，對高懷遠說道。

高懷遠起，跟著那個衙役，朝著縣衙的後院走去。

雖然不過隻是一個縣衙，而這個時代縣衙的規模也不小，而縣衙可以說是一個縣的中心，占地起碼也有數十畝之多，裡麵可以說是五臟俱全，大堂、廂房、大牢一應俱全，被錯落有致的房屋分為數進，像縣丞、主薄、縣尉等一縣的要員，都在一個縣衙大院裡麵辦公，算是一個綜合的地方政府，各自都在縣衙裡麵有他們的辦公地點，所以要繞過好多門廊，才能走到後院之中。

彆看縣衙占地不小，但是這裡管的事也很多，從農耕、訴訟、稅收、督學、緝捕匪盜等等事，可以說是一縣裡麵的吃喝拉撒睡的事都要管，所以整來說，雖然大宋冗員現象比較厲害，但是比起後世的那種分工詳細，各司一職的政府部門，這個時代的員工作量還是相當不小的，而且吃飯的人和普通百姓的比例是冇法和後世的相比的。

這一點高懷遠這個後世來的人自然清楚，如此一來，想要在這個時代，當一個好，哪怕隻是一個知縣，都會很辛苦，而在他看來，大冶縣的劉大人，雖然算不上個非常好的，起碼也不算是個昏，故此，他對這個劉大人纔會如此客氣。

當高懷遠繞過了幾個門之後，來到縣衙後麵的小花園的時候，劉知縣已經侯在了花園中的小亭之中，還派人煮好了一壺茶，等著高懷遠到來。

對於這個高家三爺，劉知縣的印象也非常好，這不是因為高懷遠隔三岔五送他禮的緣故，還有就是他從邢捕頭等人那裡聽說高懷遠還有一好本事，上一次靳黑虎被擒，他其實是心知肚明，靳黑虎是栽到了高懷遠的手裡麵，不過這個高爺行事比較低調，不願出這個風頭，才讓邢捕頭這幫人頂包拿了賞錢，所以更加不敢小看這年紀輕輕的高懷遠了，加上高懷遠很知道怎麼辦事，所以劉知縣對他也很是看重，一聽說今日高懷遠登門拜訪，於是趕放下了手頭的事，請他進來敘話。

這次高懷遠隻是隨訪劉知縣，所以也冇有準備什麼禮品，隻是臨時在街上買了兩罈好酒，送給了劉知縣，並冇有打算在這裡多說話，隻是禮節上的一種拜訪。

見到了劉知縣之後，他也以小輩自稱，畢竟這個劉知縣年紀已經不小了，這麼自稱也小不了什麼份，劉知縣很是高興，拉著他不讓他走，坐下閒聊了起來。

這段時間劉知縣確實正在為先前門房裡麵的衙役所說的事到頭疼不已，本來大冶這個地方，臨近長江，和金國相鄰，地方上就不是很太平，流民相對南麵的一些地方要多一些，也就造了這一帶匪患的問題比較多，加上前幾年宋金開戰，兩國之間關係很是張，讓在這裡當的劉知縣力比較大。

這段時間剛剛解決了一個靳黑虎的事，他和縣衙的一眾人等剛剛到了知府衙門的褒獎，便又出了這麼一幫狠辣的匪盜，在大冶一帶做了幾件大案，造了很惡劣的影響，讓大冶縣上下人等都有些提心吊膽了起來，作為一縣的父母，自己轄地裡麵出了這樣的事，他自然是責無旁貸，必須要去解決這個麻煩，但是這麼多日子過去了，愣是連一個悍匪也冇有抓到，而邢捕頭派出去的差役，居然還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兩個，搞得劉知縣頭疼不已。

今天看到高懷遠之後，他忽然想起來邢捕頭以前所說的高懷遠和他的一個忠仆都有一好本事，於是靈機一，便拉住高懷遠商議起了這個事。

聽完了劉知縣的訴苦之後，高懷遠雖然對那悍匪所作所為有些生氣，在他看來，為盜者盜亦有道，求財不求命，劫了財之後，犯不著殺人，而這幫悍匪居然殺人不說，還幫走苦主家的年輕人，糟蹋之後殺死拋路邊，這麼做就實在過分了一些，更可氣的是這幫悍匪不單單是找有錢人家下手，他們甚至連一些平民也不放過，有兩戶人家的媳婦據說比較貌，被他們半夜闖家中，殺死了們的家人，強暴了這些子，最後還殺掉了們，實在是一幫毫無道義的混賬東西。

可是這件事他聽了之後，雖然也到氣憤，但是畢竟這是府的事，犯不著他出頭去找那幫悍匪的晦氣，而且約之中，他似乎也聽出了劉知縣話中似乎有話，所以他聽完之後，隻是慨了一番，說了一些指責這些悍匪的話，卻冇有接劉知縣的話茬，而出，要去幫劉知縣解決這個麻煩。

劉知縣聽完了高懷遠的話之後，稍稍有些失，說了半天，人家冇被自己的話給繞進去，看來想要找高懷遠幫忙，不挑明瞭說是不行了。

“作為一縣的父母，緝捕匪盜本來應該是本的分之事，但是高爺也知道，咱們大冶縣這裡，隻有那幾十個弓手和差役，這麼大的地方，這點人又能做什麼呢？而且這次悍匪數量似乎不，單單靠邢捕頭他們這些人，似乎不好辦呀！

本聽說高爺還有你手下的一個忠仆，都有一不錯的功夫，而且高爺自從來到了本縣之後，多有善名，這次這件事，不知道高爺是不是能給本幫幫忙呢？

何況據我所知，高爺和邢捕頭私相當不錯，不會忍心看著邢捕頭他們吃虧吧！假如此事不能儘快解決的話，本和邢捕頭還有縣尉王大人，都會難辭其咎，搞不好會被上麵給斥責的！

另外，本縣之中有本事的人不算很多，假如高爺能幫本這個忙的話，以後隻要高爺有需要本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說話便是，本保證隻要能幫忙的，絕對不會推辭，還高爺這次出一些時間，來給本縣幫幫這個忙，為本縣百姓除去這一害吧！”

劉知縣之以曉之以理的對高懷遠說道，現在他也是有病投醫了，既然高懷遠有本事，不妨也讓他為自己出一份力，要是真能解決掉這幫匪盜的話，說不定對以後自己的仕途會有很大的幫助呢！

高懷遠聽了劉知縣的話之後，不由猶豫了一下，按說這種緝捕匪盜的事，他雖然自己覺得自己是個正直之人，也算得上是嫉惡如仇，但是做這件事，似乎對他暫時低調行事的初衷有所違背了一些，而且還是一件出力不討好的事，真是找到了匪盜的話，那可是要玩命的，一不留神，自己是要付出代價的，最終即便是解決了匪盜，而他自己也撈不到什麼實惠和好，乾起來不合算了一點。

但是推辭吧，現在他會功夫的事，劉知縣已經知道了，假如推不做的話，免不得要和劉知縣產生隔閡，對於以後他在這一帶做事，會起到阻礙的作用，怎麼辦呢？

高懷遠低頭沉默了下來，腦子也隨之開始急轉了起來，仔細的權衡這個事，心裡麵自己埋怨自己，好死不死的乾嘛今天偏偏跑到縣衙來呀！真是鬱悶，結果自己給自己找了個麻煩！

“高爺其實仔細想想，這件事對高家來說也是好事，畢竟高家在咱們大冶縣也算是個知名的大戶人家，那些匪盜假如在這一帶盤桓的話，不得會聽說高家的事，假如有一天他們真的對高家起了歹意的話，難保高家不會到殃及，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其實高爺說起來是為本縣幫忙，其實上也算是給自己幫忙了呀！”劉知縣看高懷遠低頭沉默不語，知道他是在思考這個問題，於是趁熱打鐵，又對他說到。

這句話倒是點醒了高懷遠，現在他可是在大冶這裡，高家其實就是他的家，而且高家在本地算是個富戶，假如那些匪盜真的覬覦他家的話，保不定還真是會對他高家下手，現在他有了臥虎莊，倒是不怕匪盜前去那裡洗掠，但是老宅這邊，卻隻有一些家仆，一旦有事的話，還真是會出大麻煩也說不定。

於是高懷遠的心思便開始活了起來，但是他還是冇有立即點頭答應這個事，現在他已經漸漸的形了一種本能的思維方式，既然做一件事，那就要把這件事的利益給最大話，假如他出頭去幫衙門緝捕這匪盜的話，那他又能獲得什麼好呢？

高懷遠心裡麵的小算盤開始劈裡啪啦的響了起來，漸漸的便在他腦海中形了一個計劃！

“劉大人客氣了，縣裡麵出了這樣的事，按理說我等絕不應袖手旁觀，即便大人不說，在下得知此事，也是要管的！”高懷遠開口說道。

劉知縣心中一喜，不管高懷遠能不能幫上這個忙，起碼這句話是有了，而且多一分力量，對於緝拿這些匪盜也確實有很大的好，於是開口稱謝，但是他的話剛出口，便又被高懷遠打斷了。

“大人且慢謝我，雖說此事是在下的分之事，在下也實不相瞞，在我家中，因為在下以前得罪過一些小人，不得不收羅了一些護院維護家中安全，我家確實有幾個有點本事的人，假如憑我一己之力，想要拿住那些賊人的話，恐怕力有不逮，但是假如這次我能帶上那些護院們一同協助邢捕頭緝拿賊人的話，倒是多了幾分把握！”高懷遠對劉知縣說到。

劉知縣聞聽大喜過，趕說道：“原來還有這等好事，既然如此，那麼請高爺還是儘快帶上你家中的護院，幫邢捕頭他們緝拿賊人吧！”

高懷遠搖頭道：“大人請聽在下一言，雖然在下也想這麼做，但是卻有個問題，那就是在下再怎麼說也不過是一介平民，出麵拿盜總歸是名不正言不順，份頗為尷尬，而且一旦遇上賊人，不得槍刀，上要攜帶兵弓箭等，一旦有人追究的話，這個事傳到家父耳中，不得要對在下嚴加訓斥，一旦再有人彆有用心的話，告在下私藏兵，豢養私兵的話，這個事就不好辦了，故此如果想讓在下緝拿賊人的話，那麼還請大人能給我們這些人一個名頭，讓我等師出有名纔好！”

劉知縣一聽，高懷遠說的話中似乎也有幾分道理，他有這等顧慮，說明高懷遠這個小子，考慮問題頗為周到，於是想了一下道：“那以高爺來看，用什麼名義出麵比較合適呢？”

高懷遠裝作思考的樣子，沉默了一陣之後，纔開口說道：“這個事要說好辦也好辦，要說難辦也難辦，全在大人一人上！”

“高爺有話不妨直說好了，以你我，又有什麼不好說的呢？”劉知縣現在是急著解決這個事，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於是趕和高懷遠套近乎到。

“這個要說也簡單，想來大冶此地，離金國不算太遠，這段時間境匪患猖獗，假如大人能效仿其他地方，在大冶境組織一個弓箭社的話，招募民眾社習，便可解決這些麻煩！

組建這個弓箭社，對咱們大冶縣好多多，一旦弓箭社組建起來，既可讓百姓習武健，又可以在有事之事為本地出力，而我等百姓本居此地，更是守土有責，有了弓箭社的名義，一旦遇上賊人，也可群起剿之，這樣一來，縣衙即不用出錢養兵，卻又在有事之時，有人可用，豈不兩全齊嗎？這樣既可平時防衛鄉裡，又可萬一再和金人開戰的時候，保境敵，可以說一舉多得！

而在下帶護院加弓箭社，隨同邢捕頭緝拿賊人，也就名正言順，無人能指責我等的行為了！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高懷遠終於說出了他的想法，他在來到這個時代之後，從不人口中瞭解到，大宋其實民間尚武之風頗盛，北宋年間，民間便多有弓箭社、買馬社這樣的組織，當初在抵金人侵的時候，起到了相當的作用，當初南宋初年的不名將便是從這樣的團中走出來的，隻是後來，南宋偏安江南之後，政局逐漸穩定，朝廷擔心地方武裝會危及他們的統治，纔會逐漸收回民間的兵，讓這些會社解散，所以許多地方都取消了這樣的會社。

但是在一些地方，還是有這樣的組織存在，並冇有完全消失，而高懷遠也正是聽說了這樣的事之後，會將主意打到這個弓箭社上麵，在他看來，一個民族如果想要強大，在這個時代，民間尚武之風不可剎，民風彪悍的話，那麼外族即便想吃下大漢民族，恐怕也不容易，所以他纔會趁此機會，慫恿劉知縣在大冶這個地方搞一個弓箭社出來，這樣的話，他便可以加弓箭社，名正言順的擁有兵弓箭之，還可以讓當地逐漸形尚武之風，總之對大宋來說，隻有好冇什麼壞。

聽完了高懷遠話之後，劉知縣倒是有些躊躇了起來，弓箭社這個事，他不是冇有想過，而且縣衙裡麵的王縣尉也多次提及此事，想在大冶搞一個這樣的東西，防衛鄉裡所用，但是問題是，雖然他明知道這樣的弓箭社對於維護地方安全有很大的好，但是有時候一旦讓這種團坐大的話，民風彪悍，也會惹出一些麻煩，而且朝廷雖然冇有明令止此類組織，但是朝廷並不鼓勵這種組織的推廣，要是他在大冶縣弄一個弓箭社出來的話，保不定會惹得上風不高興，那可不是好事了！

“這個……！高爺說的倒是也有道理，不過弓箭社這樣的會社，雖然自我朝建立起就有，但是現在朝廷並不鼓勵這樣的事，而且眼下事比較急，臨時組織，恐怕也來不及呀！”劉知縣不由得想要推。

“劉大人擔心倒也不錯，這個事倒是急不來的，不過眼下倒是有個辦法，可以應急，我們縣中，大戶人家不，據我所知，不大戶人家都有一些護院，而這一匪盜比較猖狂，僅靠邢捕頭和我的力量，是不好對付的，而且他們藏於民間想要找到他們也麻煩，倒不如大人令各鄉大戶人家，暫時出人，自備兵，來維護本鄉本村的安全，嚴防死守，倒是也能殺殺那些賊人的囂張氣焰！而我家正好也在本地算是一個大戶，這樣一來，各鄉都有人緝拿賊人的話，那麼即便我出麵，也就冇人再會說什麼了！”高懷遠看出了劉知縣的猶豫，於是也不著急一下就指他答應組建弓箭社，退而求其次，先讓他答應各鄉鎮大戶人家，組織一些人手，臨時質的民防隊也好，起碼他帶上一幫人做事，也可以以此遮人耳目了！

劉知縣一聽，這倒是個辦法，既冇有組織弓箭社，又可以起到防衛鄉裡緝拿匪盜的作用，而且出錢出力的還是那些大戶人家，用不著縣衙這邊花錢辦事，倒也不失為一個臨時的解決辦法，於是當即便答應了下來，說要和縣丞、縣尉他們商議一下之後，便立即按照高懷遠出的主意辦。

走在回家的路上，高懷遠將這個事告訴了跟著他的薛嚴，薛嚴聽過之後，皺眉說道：“這個事似乎有些不妥，緝拿匪盜之事本是衙門的事，爺何苦要去淌這趟渾水呢？”

“你難道不覺得這幫悍匪，實在是太可惡了一些嗎？圖財也就罷了，卻還要殺人、強暴人，那就實在是該死了！”高懷遠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