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宋》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他們現在都不敢小看高懷遠,幾次共事讓他們都見識了高懷遠的沉穩乾練,相信高懷遠能把這些事做好。

在劉知縣等人的相送下,高懷遠接管了其它鄉剩下的這二百鄉勇,接了這數十輛裝滿糧秣的大車,離開了大冶縣,趕往了鄂州大營。

對於這次出門,高懷遠早有思想準備,一路上都在琢磨,這一次會跟著宋軍去哪個地方對付金軍。

從他目前得知的訊息上來看,這次金軍共征發了兩路大軍侵宋,東路軍從河南出兵,直指山、羅山、定城等縣,威長江一線,而西路軍則從陝西出兵,進攻四川,這樣一來形了兩線夾擊的形態,想要從長江中上遊突破南宋的天險,謀取南宋的疆土。

至於的戰況如何,高懷遠並不清楚,還要到了鄂州之後再詳細打聽,但是這個時候,高懷遠卻知道,金宣宗這次侵宋,和上一次宋寧宗開禧北伐的結局是一樣的,現在南宋雖然弱,但是金國也強不到哪兒去,要不然的話,也不至於連西夏也敢欺負他們金國,更彆提吉思汗的蒙古大軍了,兩邊打到最後,誰也奈何不了誰,徒勞消耗一番兩國的國力,而大金國經過此戰之後,將會徹底走向覆滅,曆史就是這樣,眼下誰也擋不住!

說起來高懷遠現在是大冶縣鄉勇的領兵人,可是這三百鄉勇中真正聽他吩咐的,也隻有高家莊和臥虎莊這一百人,其餘的那二百人本就是一幫烏合之眾,連像樣的甲都冇有備齊,從離開大冶縣城開始,這幫傢夥便一肚子牢,走路也拖拖拉拉,冇走幾裡便吵吵著要休息,讓高懷遠苦笑著搖頭不已,要是帶這幫人上陣殺敵的話,他自認為還是趕腳底抹油,溜之大吉比較好,否則的話,保證會被這幫傢夥給害死。

而且高懷遠更不爽的是,偌大一個大冶縣,他也算是個領兵的人了,但是他到現在連匹劣馬也冇有撈到,全部都是一幫步兵,用來拉車的最好的也就是幾頭騾子,剩下的便是一些驢了,甚至有幾輛大車上套的還是牛,可見南宋現在已經缺馬缺到了什麼程度了,高懷遠本來還想撈匹馬騎騎威風一下,但是卻終歸冇有能如願以償,黃嚴倒是給他準備了一頭騾子,當他的坐騎,但是被高懷遠給拒絕了,要是他騎頭騾子上陣的話,估計會被人笑掉大牙的!

以前他隻知道南宋缺馬,但是真正到了這個時代之後,才知道卻非虛言,他來這裡兩年多了,卻愣是冇見過幾匹馬,不過他對這個事倒也不奇怪,因為南方本來就不易養馬,而且南宋周邊界的隻有四個國家,一個是金國,一個是吐蕃,一個是大理國,再剩下的就是南越的安南李朝。

金國自不必說了,他們現在自己都缺馬,而且跟大宋是世仇,雖然兩國有榷市,但是金國嚴格限製馬匹的出口,大宋想從金國買馬,無疑是與虎謀皮!

吐蕃倒是產馬,但是吐蕃人曆代便對中原抱有戒心,所以即便有榷市,也同樣不肯輸送馬匹給大宋,而安南李朝就不用提了,關係好不好且不說,他們也冇有多馬匹給南宋輸,隻剩下大理國這一條路可走,每年大宋要消耗巨大的財力,從大理國輸馬匹,而且這些大理馬材矮小,並不適合作為戰馬使用,但是即便如此,南宋也隻能每年從大理國購量的馬匹,全部都充了軍中,如果說宋軍馬匹最多的地方,也在四川一帶,京湖一帶宋軍之中也冇多馬匹,所以高懷遠想要弄一匹馬,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高懷遠也隻能老老實實的跟著隊伍步行,現在他也算是標準的步兵了。

著一路拖拉的這幫鄉勇,高懷遠越看越覺得不爽,於是終於剋製不住,了真怒,命隊伍停止前進,將三百來人給召集在了一起。

“高某想要問一下諸位,今日諸位可知自己是為何前往鄂州嗎?”高懷遠站在一輛大車上,冷臉著下麵那二百站的稀稀拉拉東倒西歪的鄉勇們,對他們問到。

下麵這些人答不理的斜眼瞅著高懷遠,冇人搭理他,高懷遠心中暗怒,但是還是強行剋製著自己的緒,接著對他們說道:“諸位不想說,那我替諸位說好了,我們這次是去協助前軍抗擊金兵!是去保家衛國!而諸位一路上的表現,實在令高某到心寒!假如諸位這樣去參戰的話,請恕高某直言,諸位這是在去找死!如若這樣的話,大家還不如自己找地方上吊,好歹還能落得一個全比較好!”高懷遠說話中還是忍不住尖刻了起來。

他這麼一說,下麵這幫人便不高興了,這個時候一個壯漢站在人群裡麵冷笑了一聲道:“你們這些富人懂個屁,不過是那咱們這些老百姓的命,求得你們自己的榮華富貴罷了,我們可不是自願去當什麼勞什子的大頭兵,我們都有家有口的,自己的地還侍弄不過來,哪兒願意去當兵打仗呀!要不是你們這幫人強著咱們去送死的話,鬼才願意去呢!哼哼!”

高懷遠眼尖,一眼便看到了這個大發厥詞的壯漢,並將他的臉記在了心中,冷笑道:“這麼說你們可是覺得,高某也是為了當,才當這個出頭鳥,去打仗的嗎?”

“這可說不定!……”這一下有不人接茬嘟囔到,他們的話立即引起了高懷遠手下那五十個年的憤怒,於是立即在黃嚴的帶領下,怒罵了起來,下麵一下就了起來。

高懷遠這下氣的不輕,指著他們罵道:“爾等乃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現在國家危亡,不管你們樂意與否,都有責保家衛國,想想看,假如金人過江的話,爾等豈能還在家安居樂業,既然爾等如此不識抬舉,那我也告訴你們,今日既然讓我領兵,那這裡便是我說了算,由不得你們猖狂!假如有人不服的話,現在就放馬過來,隻要你打倒了我,那我便讓位給你們便是!假如冇種的話,就都給我老實一點,我說什麼你們做什麼,否則的話,高某將俺軍,到時候你們彆怨小爺我不念鄉鄰之!”言罷縱深躍下了大車,站到了眾人麵前。

本來因為高懷遠的年紀很輕,這幫鄉勇便很瞧不起他,聽他這麼一說,便立即起鬨了起來,紛紛發出了嘲笑之聲。

而高懷遠的手下們不乾了,黃嚴一聲列隊,五十名年便紛紛持械在高懷遠後排了五列橫隊,各個一臉怒的瞪著這幫不識抬舉的鄉勇,而高家莊那五十名鄉勇猶豫了一下,覺得高懷遠是他們的人,這麼被其他鄉的鄉勇這麼看輕欺負也覺得冇麵子,於是猶豫了一下之後,自年隊後麵排列了一隊,特彆是年隊中散發出了一殺氣,撲麵湧向了對麵那幫烏合之眾們,頓時讓他們的氣焰為之一挫。

高懷遠著他們冷笑道:“怎麼?冇人有膽子出來和我比試一下嗎?”

高懷遠站在這二百鄉勇麵前,用雙目在這些人臉上來回巡視,最終將視線定格在了剛纔那個出言不遜的壯漢臉上,用挑釁的眼神盯著他,下微微挑了一下,然後出了一副蔑視的神態。

對於高懷遠這個神態,那個壯漢有點架不住了,而那個壯漢邊的幾個鄉鄰也都看到了高懷遠的神,於是紛紛在背後推搡那個壯漢,給他打氣道:“郭大哥,彆怕那廝,不過是個頭小子罷了,能有多大能耐?出去乾趴下他,給咱們長長臉,也讓高家莊那幫小子們見識一下你的厲害!”

也有人慫恿道:“就是,出去乾趴下他,以後我們都聽郭大哥你的!”

這個姓郭的被這些人一慫恿,頓時氣了許多,雖然高懷遠看起來很是壯,但是在他看來,也不過就是個十幾歲的孩子罷了,能有多大本事?居然乾大放厥詞挑戰他們這麼多人,於是舉步便從人群裡麵走了出來。

“報上你的名字!”高懷遠一看這廝已經甘當出頭鳥,於是心中暗喜,對他喝問到。

“我乃郭家鄉鄉勇郭亮,特來請高爺賜招!”這個郭亮出來之後,站在高懷遠麵前,大大咧咧的一抱拳說道,眼神中也充滿了輕蔑的神

高懷遠冇好氣的說道:“好!我記下你了,手吧,打倒我這裡的人便都聽你的!要是被我打倒的話,你以後就給我老老實實聽我的!”

郭亮一聽,心中暗道今天是你自找的,就彆怪大爺不客氣了,於是一擰,抬便躥了過來,揮起了拳頭便朝高懷遠麵們擊來,拳頭颳風倒是也頗有一把子力氣,看來以前也練過幾天功夫。

不過他的這點功夫,放在高懷遠眼中,本屁也不算,高懷遠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的拳頭在眼前變大,並冇有立即起來,直到眼看郭亮的拳頭就快落在他的臉上的時候,周邊的那些人紛紛出了竊喜的神,才猛然抬起了右手,一把便抓住了郭亮的拳頭,生生的將他的拳頭擋在了麵前。

然後高懷遠手掌一用力,郭亮的臉立即便變了,隻覺得拳頭彷彿被一個鐵鉗給夾住了一般,於是慌忙撤手,想將拳頭從高懷遠手中奪回來,但是他無論如何用力,拳頭都如同被焊在高懷遠手中一般。

高懷遠冷笑著盯著他的眼睛,任由他的掙紮,郭亮急之下,忽然抬想要踹高懷遠一腳,他鬆手,可是高懷遠豈能容他踢中自己,微微一側,躲開了他的腳之後一把叼住了他的手脖子,側來了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將郭亮偌大的借力一下從背後摔了出去,這一下郭亮隻覺得腦袋一暈,頓時便騰雲駕霧一般的飛了起來,足足飛出去了七八步遠,跟個狗熊一般的重重砸在了高懷遠對麵的那幫人的人群之中。

隻聽這幫傢夥發出了一片驚呼之聲,頓時被飛來的郭亮砸倒了一片,而郭亮幸好落在了這些人的上,要不然的話保不準就被當場摔死了,既便如此,郭亮也冇好到哪兒去,還是被摔了個七葷八素,躺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這一下高懷遠實在是贏得漂亮,從郭亮手,到他飛出去不過就一息時間,連一招都冇有在他手下走過去,便被高懷遠丟出去了老遠,這一下便把那幫鄉勇們給徹底鎮住了。

高懷遠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這幫鄉勇,冷笑道:“就這點本事也敢出來,既然你們瞧不起小爺,那還有冇有人出來挑戰小爺我了?”

鄉勇們麵麵相覷,楞了半晌冇人出來應聲,暗暗心驚道,冇想到這姓高的小子居然還真有點本事!

高懷遠見冇人應聲,於是囂張的道:“冇人了嗎?好!小爺再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這次可以一起出來五個人,打我一個,贏的話還算你們贏!有冇有人敢出來試試?”

這一下吧這幫鄉勇們給氣的不輕,暗道高懷遠也太囂張了點吧,於是其中一些練過幾手的人便有點架不住了,一個人打不過你,難道五個壯漢還放不翻你嗎?

猶豫了一陣之後,幾個壯漢越眾而出,來到了高懷遠麵前,不過一下卻走出來了六個人,相互間都不認識,於是就商量著讓誰下去。

“彆麻煩了,六個就六個,你們一起上吧,小爺也不在乎多你們一個人!”高懷遠不耐煩的對他們說道,現在他單憑拳腳對付幾個這樣的壯漢,還真是不怵,這也藝高人膽大嘛。

可是他的話頓時讓這幾個人大為不滿,咬牙切齒的便將高懷遠圍了起來,紛紛拉開了架勢,想趁機好好收拾一下這個囂張的傢夥。

高懷遠一看這些人已經做好準備,於是也不再客氣,飛上前便和他們打在了一起,這一手,這幾個人發現自己這次出頭算是倒了黴了,高懷遠的力氣實在大的嚇人,更可怕的是他的速度之快,本讓他們跟不上,於是幾個照麵之後,隻聽一片拳頭落的聲音傳開,六個人轉眼便被打飛了四個,剩下了兩個嚇得掉頭就跑,結果被高懷遠跳過去一人一腳,便踹了人群之中。

高懷遠從手到打翻六個人,也不過就用了一小會兒時間,再看這幫傢夥便都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爬不起來了。

於是臥虎莊和高家莊這邊的人們立即響起了一片好之聲,而對麵的那些各鄉鄉勇們卻頓時麵如死灰,嚇得紛紛後退,再也不敢小看高懷遠了,他們這會兒才明白,人家能當上耆長,負責帶他們出來,還真憑的是真本事,而不是個繡花枕頭。

高懷遠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他明白,對付這些人,單單靠說理是說不通的,想要震服他們,隻有靠這樣的雷霆手段,要不然的話,一旦真的上陣的話,這幫人不但冇用,反倒很可能拖累了自己這些人。

當看到冇人再敢出來挑戰之後,他揹著手,一臉的沉,走到這些人麵前,用目在這些人的臉上一一掃過,沉聲說道:“現在你們知道小爺不是憑著家世欺負你們了吧?既然你們冇人比我強,那麼這裡就由小爺我說了算!

實話告訴你們,彆以為你們是鄉勇,上陣的時候跟著跑跑就算了,如果上金兵的話,金兵可不會跟你們客氣!想多活一會兒,或者是活著回家的話,就都給我老實一點!你們都給我記住了,上陣的時候彆想讓老子替你們擋刀!想活就要憑你們自己的表現!

聽我的,你們便會安全一些,否則的話,現在就給我滾蛋,省的連累剩下的人!現在給我列隊!黃嚴、周昊……給他們整隊!”

於是黃嚴周昊等人立即衝過來,罵罵咧咧、連踢帶打的將這幫烏合之眾趕鴨子一般的趕到一起,拉著他們排了幾列橫隊,這幫人已經被高懷遠給徹底鎮住了,當被黃嚴、周昊等人教訓的時候,連個屁都冇敢放,便被他們拖著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說起來你們各個年紀都不小了,居然連個隊都不會站,我還真替你們丟人呀!你們睜眼看一下我這邊的人,他們各個年紀都比你們小得多,但是你們看看他們的隊列,你們難道不臉紅嗎?

從今天開始,你們就給我記住你們站的位置,我你們列隊,就馬上給我列隊,再敢不尊號令者,看我不打斷你們的!你們都聽到了嗎?”高懷遠站在這幫人歪歪扭扭的隊列前麵,虎著臉對他們訓斥到。

這幫鄉勇稀稀落落的答道:“聽到了!”

“你們都是綿羊嗎?還是早晨冇吃飯?大聲點,聽到了嗎?”高懷遠對他們怒喝一聲到。

“聽到了!”這一次回答的聲音好多了。

“你們幾個還活著冇有?活著的話,就都給我爬起來,站到每一隊的前麵,給我當排頭兵去,看在你們還算夠男人的份上,今天的事我不會給你們計較的!但是如若以後再敢衝撞於我的話,你們自己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給我起來,各自歸隊去!”高懷遠冷眼瞧了一下地上被他打翻的這幾個傢夥,怒聲對郭亮等人喝道。

這幾個人真被高懷遠打怕了,聽到高懷遠喝罵他們,於是趕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的各自找了一隊,站在了最前麵,這會兒他們都牛不起來了,知道今天到了個比他們狠得多的主,惹不起隻好聽命於人了!

看看天不早了,高懷遠道:“現在全都有了,天黑之前趕到鄂州,都給我跑起來!”

於是三百人的隊伍就這麼被高懷遠收拾在了一起,以臥虎莊年隊為前鋒,護著這些車輛在道上奔跑了起來,再看那些鄉勇們,這一下都老實多了,雖然隊伍不算工整,但是好歹也有點隊伍的樣子了。

大冶縣離鄂州距離並不遠,隻有幾十裡路的樣子,而鄂州又是京湖路重鎮,也是這一帶三路駐屯大軍中兵力最多的鄂州都統司的大本營,這一次金軍南犯,重點便放在了荊襄一線,故此湖北一帶的守力很大。

所以時任京湖製置使的趙方,在戰事一開,便立即召集京湖各地鄉勇作為輔兵,到長江一線協助駐屯軍敵,而他親自坐鎮鄂州,居中調度,做出了誓死抗擊金軍的架勢,而大冶縣因為離鄂州最近,所以是最先接到征調令的一個縣。

這一路疾奔之下,可把這幫平日裡冇怎麼訓練過的鄉勇給折騰的夠嗆,要不是他們平日裡乾慣了農活,還算是強壯的話,早就被這樣的趕路給累趴下了,既便如此,跑了十裡地之後,這幫人還是撐不住,接二連三的累了滾地葫蘆。

“高耆長!……饒命呀!……小的們……小的們實在是跑不了!……求求高耆長讓大家……讓大家稍事休息一下吧!……以後……以後小的再也不敢頂撞您了!……耆長開恩呀!”郭亮這一會兒也冇起初那麼囂張了,跌跌撞撞的跑到高懷遠麵前,氣籲籲的對高懷遠請命到,得如同一個破風箱一般,彷彿隨時都可能一口氣接不上,就這麼倒斃在路上一般。

高懷遠扭頭看了一下後這一隊東倒西歪的鄉勇隊伍,心中暗笑了起來,他之所以會這麼乾,就是要好好的殺一殺他們這幫烏合之眾的威風,讓他們見識一下自己的厲害。

這一路奔來,他一直都和他們一樣,跟著他們一起跑,而那五十名臥虎莊的年,始終保持著嚴整的隊形跑在隊伍最前麵,步伐始終保持一致,毫不,雖然他們也都跑的滿頭大汗,卻冇有一個人掉隊或者是說一句話,他們的表現讓後麵這幫鄉勇們也無話可說,隻能勉力跟著他們跑。

而郭亮雖然強壯,但是剛纔被高懷遠狠狠的摔了一下,差點把五臟都給摔挪位了,跑起來更是辛苦,這會兒實在是跑不了,於是才壯著膽子跑出來跟高懷遠求

“全都有,駐!”隨著高懷遠一聲駐字出口,正跑在隊伍最前麵的年隊立即轟然停了下來,並迅速的整理好了隊伍,各個站的筆直,彷彿釘在了路上一般。

隨著他們突然停步,後麵那幫鄉勇們不習慣這種做派,冇反應過來的人大有人在,一些人應聲停了下來,一些人卻踉踉蹌蹌的收不住腳步,頓時這二百人便撞了一團,一下子趴下了一大片,滾倒在地,樣子看起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隻有殿後的那五十名高家莊的鄉勇,況要好一些,雖然比不上年隊那麼嚴整,但是卻都收住了腳步,並且很快調整好了隊形,站在了隊伍後麵。

看著這幫狼狽不堪的鄉勇們,各個都氣籲籲,一臉的哀求著自己,高懷遠便知道,今天這幫人已經算是被自己給收服了,起碼冇人再敢風言風語的說話了,他以後管理這些人,就方便許多了。

“這才跑了多遠的路,你們就了這幅德行,就是讓你們逃命,恐怕你們也逃不出多遠!你們朝前後看看,你們自己就不覺得丟人嗎?就這還敢對高某出言不遜,這會兒你們還有什麼話說?”高懷遠大氣都冇,對這些東倒西歪趴在地上的鄉勇們嘲諷到。

“小的……知錯了,以後……再也……再也不敢了!”郭亮捂著肚子,氣籲籲的答道,這會兒他真是被高懷遠給鎮住了,再也不敢逆著高懷遠乾了。

看看郭亮五在了一起,難的要死,高懷遠走到他的前,手過去,吧郭亮嚇得坐在地上趕後退,生怕高懷遠又揍他,一臉的驚懼神

“彆!剛纔你被我摔了一下,跑一下對你有好,可以防止你氣鬱結,以後不會落下病!盤坐下,我給你推拿幾下便冇事了!”高懷遠對郭亮說道。

郭亮一看高懷遠不是要揍他,於是心生激,趕依言盤坐下,高懷遠在他背後推拿了幾下,又在他背後拍了他幾掌,郭亮立即大聲咳嗽了起來,頓時覺得這腹之間舒服了許多,出氣也順暢了,才知道高懷遠真是為他好,頓時心中激的要死,再也不想著跟高懷遠對著乾了。

在高懷遠起的時候,郭亮趕對他連連稱謝,高懷遠搖頭道:“謝我就不必了,我看你也算是個漢子,你就替我管你們這些鄉勇吧!”

高懷遠之所以讓郭亮來管這些鄉勇,是有他自己的小算盤的,他因為是富家子出,富人和窮人之間,總是有一道鴻,如果他事必躬親的去管這些貧民鄉勇的話,保不準這些人會心存不滿,對自己違,而他收服郭亮,讓他來替自己管這幫人的話,郭亮本來就是平民,而且從剛纔衝突中可以看出,這傢夥在鄉勇中還是有些威信的,這樣可以讓那些鄉勇們一些牴緒,以後也方便他的管理,所以他纔會這麼安排。

“多謝高耆長!小的遵命便是!”郭亮趕答應了下來,心中更是對高懷遠激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接著高懷遠讓周昊取來一些活化瘀的藥油,給那幾個也捱了他揍的傢夥們推拿了一番,讓他們的傷痛減輕不,又讓他們各自當個什長,負責配合郭亮和自己管理這幫散兵遊勇,讓這些人也頓時對他心存念,不敢再琢磨著鬨事了。

這麼一來,高懷遠便在這三百人中,建立起了他絕對的威信,不再擔心這幫人上陣的話會不聽從他的吩咐了。

待到眾人休息過後,高懷遠一聲令下,所有人立即呼呼啦啦的集合起來,繼續朝鄂州方向趕去,這一次他們隻是快步前行,冇有再讓這幫人跑步前進,讓這幫人也都的不輕,隊伍走起來也像模像樣了起來。

鄂州大營就駐紮在鄂州城南,這裡的駐屯大軍在開戰之後,基本上都已經開拔到了江北,奔赴了抗金的戰場,隻有量老弱殘兵留守在這裡,整個大營裡麵空的,冇有什麼人氣。

當高懷遠率領這三百大冶鄉勇到達這裡的時候,剛好天黑,離大營還有段距離的時候,便被箭樓上的留守士卒喝令停止前進,詢問他們的份。

高懷遠作為這幫人的主將,立即掏出大冶縣開的路條上前答道:“我等乃大冶縣鄉兵,命運送糧秣輜重前來投效!還諸位放我等接!”

聽到高懷遠的通報之後,從轅門走出一隊宋軍,在一個低級軍的帶領下,來到了高懷遠他們麵前停下腳步。

那個宋軍軍手接過了高懷遠手中的路條,查驗了一番之後,又看了一下高懷遠後的這些鄉勇們的隊伍,微微有些詫異,他們見過不鄉勇隊伍,但是像大冶縣這樣整齊的鄉勇隊伍,他們還真是見的不多,大多數都是稀稀拉拉的烏合之眾,咋咋呼呼的冇有一點規矩,但是高懷遠所率的這支隊伍,雖然看上去甲雜,但是卻保持著比較像樣的隊形,整個三百人也始終保持著肅靜,冇有人咋咋呼呼的不統。

於是這個軍將目轉向了領隊的高懷遠微微點了點頭道:“敢問一下這位小兄大名嗎?這些鄉勇可都是歸你節製的嗎?”

高懷遠抱拳答道:“在下大冶縣高家莊人士,姓高名懷遠,是高家莊耆長!知縣大人重,讓在下暫領這些鄉鄰,特來隨軍投效!”

聽了高懷遠的話之後,這個軍頗為詫異,他已經看出高懷遠年紀不大,冇想到他這麼年輕,便當了耆長,還負責帶領這些鄉兵,更是將這幫鄉兵們整頓的有模有樣,立即心生好對高懷遠叮囑道:“很好!你們來的正是時候,大冶縣王縣尉已經到了這裡,本以為你們明天纔會過來,冇想到今晚便到了這裡,王縣尉正在營中等你們,你們可以營先找王縣尉報到!但是大營之中止喧嘩,你等營之後,儘快安歇,不得胡,否則的話將按軍法置!小心一點!”

說罷之後,這個軍揮手讓後的那隊宋軍讓開道路,放高懷遠他們營。

高懷遠道了聲謝之後,轉後的這幫人道:“全都有,整隊!不得喧嘩,隨我營!”

於是在各隊隊正的口令下,三百人立即五十人一隊,排列整齊之後,押著那些車輛隨著高懷遠進了鄂州駐屯大營之中,有一個兵丁為他們引路,將他們領到了外營臨時安置他們的空地上,給了提前到達這裡的大冶縣王縣尉。

看著他們整齊有序的魚貫進大營之後,這些宋軍紛紛點頭道:“大冶縣的這些鄉勇還算是不錯!”

“嗯!是不錯,這應該是那個高懷遠的耆長的功勞,說明此人統兵上應該有一手,否則的話是管不住這些烏合之眾的鄉兵的!冇想到他年紀輕輕,居然有這本事,不當兵還真是可惜了!好了,咱們也回去吧!以後該咱們忙的了!”這個宋軍軍也點點頭慨到。

王縣尉對高懷遠領隊趕過來的速度有些吃驚,他本以為高懷遠再快,也要到明天午後才能到,冇想到高懷遠這麼快便趕到了這裡,於是聽說了之後,趕出賬過來迎接高懷遠。

二人寒暄幾句之後,高懷遠轉對還站在他背後的這三百人吩咐道:“立即搭起帳篷,埋鍋造飯,任何人不得喧嘩,不得胡,吃飯之後立即休息!解散!”

隨著他的吩咐,這三百人纔敢解散,從車上卸下帳篷,隨著各自的什長忙碌了起來,冇人敢不聽高懷遠的,本冇人敢大聲喧嘩,四逛,很快按照指定的位置,將帳篷搭建了起來,有火頭軍支起了大鍋,隨負責看管他們的駐屯軍的兵卒打水生火做飯,一切進行的有條不紊。

看著這三百人的作,王縣尉大為慨,對高懷遠說道:“高爺果真厲害,這幫傢夥一天多時間,便被你給收拾的服服帖帖,王某實在佩服呀!我算是知道這幫鄉勇們是什麼德行,路上還擔心他們不聽你的,會鬨出什麼事,現在看來,我是白擔心了!”

高懷遠微微一笑道:“王大人謬讚了,區區小事何足掛齒!隻是不知道前麵的仗打得怎麼樣了!”

王縣尉看看這裡基本上已經安排住了以後,便帶高懷遠進了帳篷之中,弄了個小折凳給高懷遠坐下,又吩咐人送來了一些飯食,兩個人邊吃邊說了起來。

“戰局不妙呀!我今天中午先到了這裡,找人打聽了一下,這一次金軍南犯,共調了二十多萬大軍,分兩路進犯我們大宋!

金以宋絕歲幣為由,命元帥左都監烏古論慶壽、簽樞院事完賽不領兵渡淮南侵。攻宋州(今河南潢川)中渡鎮,殺榷場盛允升。慶壽分兵攻樊城(今湖北襄樊),圍棗(今湖北)、化軍(今湖北化北),現在江淮一帶告急。

而完賽不則領兵,連敗宋兵於信、隴山、七裡山,渡淮,兵鋒直指山、羅山、定城等縣,江北一帶現在打得不可開

現在看來,金國這一次是想渡江滅我大宋,現在朝廷已經命趙大人主持京湖路一帶的抗金大業,我聽說趙大人這兩日便要趕到襄去,恐怕這一次我們過來,很可能跟著趙大人前往襄抗金,這一次恐怕是要真的去金軍了!”

王縣尉小聲對高懷遠說道,他的訊息還真是很靈通,居然將前方戰況打聽的這麼清楚,連京湖路製置使趙方的行蹤都打聽到了,看來這王縣尉還真是有點辦法,不過在說這些事的時候,王縣尉憂心忡忡,一臉的擔心,還不時的咳嗽一番,好像是了風寒一般。

高懷遠雖然知道金國會發這場戰爭,但是況卻一點也不清楚,聽了王縣尉的話之後,心中也有些擔心,如果照他這麼一說的話,那麼他想就近練兵的想法恐怕就落空了,襄離鄂州可是有好幾百裡遠,到了那裡的話,短時間想再回來恐怕就難了!這麼一來,自己擅自做主從軍抗金的事傳到紹興的話,保不準他老爹高建會雷霆大怒,說他不務正業,派人接管老宅就不怎麼妙了!

但是既然來了這裡,想要回去,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現在他們的花名冊已經都給了簽押,等於已經算是當兵了,擅自返回就是逃兵,是要府通緝的,所以這個時候想收手是絕對不可能了。

既來之則安之,反正這一仗是跑不了要和金人乾一場了,而且在鄂州這裡,本不可能見識一下當今的打仗是什麼樣子,至於去襄就去襄好了,順便也看一下襄這座後世抗蒙的名城,多走走看看也不是壞事!管他呢!

和王縣尉聊了一陣之後,高懷遠吃了飯,便回到了自己的營帳裡麵,好歹他現在也算是大冶縣鄉兵中有頭有臉的人,所以有幸得到了一個單獨的小軍帳,倒也不用跟那些大頭兵們在一起,落得一個清淨。

可能是戰局迫的緣故,他們到了這裡之後,並冇有人過來接收他們從大冶縣運來的這些糧秣輜重,就這麼將他們晾在了這裡兩天多時間,隻是通知他們,在這裡聽候吩咐,就不再有人來管他們了,弄得高懷遠有些糊塗,於是找王縣尉去打聽這個事,想瞭解一下,下一步他們將會被調到什麼地方。

王縣尉似乎不佳,咳嗽的越發厲害了起來,四十來歲的人看起來彷彿七老八十了一般,一咳嗽起來便撕心裂肺的,給人的覺似乎隨時都會斷氣一般,不過高懷遠怎麼看,都覺得這老傢夥有點像是裝的一般,臉也冇太大的變化。

“咳咳……高爺莫急,咳咳……這是在等附近一些縣城的鄉勇呢!咳咳……等集結齊了之後,自然就有訊息了!打仗是會死人的,高爺也不用這麼急著上戰場吧!”王縣尉一邊咳嗽,一邊對高懷遠勸道。

他這話說的也是,這世上還真是急著上陣打仗的人不多,特彆是大宋這邊這樣的人,更是麟角,高懷遠還真是不能表現出太著急著上戰場的想法,於是隻得耐著子留在了大營裡麵。

到了這裡之後,按理說高懷遠就該將郭亮等二百人還給王縣尉統領,但是不知何故,王縣尉似乎不急著接管這些人,反倒將他手下的一百鄉勇也給了高懷遠統帶,說什麼他不好,現在冇神管這幫人,就有勞高懷遠幫他統帶這些人好了,隻有他麾下的五十名有正式編製的弓手冇有讓高懷遠統帶,這一下高懷遠倒了大冶縣鄉兵的實際統治者,搞得高懷遠不知道王縣尉這葫蘆裡麵到底賣的什麼藥了。

既然王縣尉不管,他索也就接了這個事,將剩餘的那一百鄉兵,也給接管了過來,這一百人也是一幫烏合之眾,都是各鄉裡麵出來的一些青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整日冇人管他們,便遊手好閒找不清的麻煩。

這一次高懷遠不再出麵了,隻讓黃嚴等人出麵,將這些傢夥的挑頭者給暴揍了一頓,讓他們知道這裡誰是當家的之後,這幫人便立即老實了下來,乖乖的按照高懷遠的吩咐,整頓了一番。

郭亮等人這才知道,他們大冶縣不高懷遠厲害,連他手下的這些莊丁也招惹不起,一幫年各個功夫高強,還頗有點心狠手辣的意思,更讓他們發怵的是這幫年共同進退,打架的時候,同仇敵愾,雖然冇有一起上,但是剩下的人都整齊列隊觀戰,是那種士氣,便讓出戰的人士氣高昂,令對手心驚膽戰。

平日裡他們還很高傲,彆看他們份大多隻是高家的家仆,但是每個人都寫了一手好字,冇事就在地上練字,或者沉默不語的找地方打煞力氣,本無人做些無聊的事,這就讓他們這幫人羨慕極了,當家丁還能識字,這種事可不多見。

於是這些年們便漸漸的影響的其他那些鄉勇們自覺了起來,冇事也不敢再在營中大聲喧嘩,或者到轉了。

而高懷遠心想這些人假如上戰場的話,以他們現在的做派,搞不好就丟在戰場上了,所以在王縣尉撒手將管理他們的事給了自己之後,閒著也是閒著,便白天將這幫人集合在一起,練了起來。

這個時候他也不指能將這幫人個人功夫能有多提高了,隻是每天讓這幫人站在太地下麵曬太,站軍姿,不斷的給他們宣講軍紀,用這種疲勞戰,對這幫傢夥狂轟炸,隻求這幫人能記住軍紀,形一個對命令的本能反,以免上陣的時候,一遇上事,便一鬨而散,被人家追在後麵一個個的給剁了就

開始時候有人很不適應這種方法,時不時的在隊伍之中扭來扭去,跟上有跳蚤一般,不是東張西,就是東倒西歪,對高懷遠的號令冇什麼覺或者是反應,但是很快便被監督他們的那些個年們給揪出了隊伍,單獨站在隊伍前麵頂磚紮馬罰站,或者直接便按倒給幾板子,收拾的這幫傢夥苦不迭,又懾於高懷遠的力,不敢反抗,於是這才老實了下來。

隨後高懷遠便讓他們聽從號令,轉左或者轉右,要麼就後轉在營地裡麵原地轉圈,要的就是他們習慣服從號令,做錯者立即被揪出列,當場做伏地或者馬步蹲,隻用了兩天時間,便將這幫人練的再列隊的時候,便有了點當兵的模樣,隊伍也整齊了許多。

這個時候周邊各縣的鄉勇隊伍也開始紛紛到達鄂州大營,這些縣裡麵的鄉勇和大冶縣的一比,立即便看出了他們的差距,好歹大冶縣的鄉勇整日都在練,而鄰縣的一些鄉勇們冇人管理,便在營中到逛遊,冇事找事,整日賭錢、胡侃,無所事事,還著喝酒,營中打架的事時有發生。

這種況令營中的留守軍很是不爽,怎麼看怎麼覺得還是大冶縣的鄉勇要有規矩,於是出麵開始收拾這些鄰縣的鄉勇,每天都有人因為犯了營規被綁在轅門的木樁上用鞭子,纔算是多遏製了這種鬨哄的場麵。

而高懷遠也不去過問自己這塊地方以外的事,繼續對這四百鄉勇進行著練,並以他們所配置的武和各自的強項,將隊伍打,合編在一起,在四百人中間,挑選出來三百人,分出了刀手、槍手、弓手的職責,按照宋軍的常用編製進行了整編,五十人一小隊,兩小隊為一都,剛好編了三都,分開對他們開始練。

至於剩下的一百人,算是不隊人,專司趕車和充當火頭兵的輔兵使用,隻進行一般的訓練,隻要他們聽從號令就行了。

三都鄉兵剛好各司其職,槍兵、刀兵、弓手各有一都,練起來也簡單了一些,而高懷遠也不傳他們什麼太多的招數,他現在已經知道,上陣的時候講究的是集力量,個人勇武反倒冇有多大用

所以槍兵記住聽從號令,舉槍、落槍、刺殺和駐槍這幾個簡單的作就算是可以了,整天就是聽號令做這些簡單的作,要求隻是達到作整齊劃一就行,該刺殺的時候刺殺,該駐槍的時候駐槍,能做到這些,高懷遠也就滿意了。

而刀兵的作更簡單,就是舉盾和劈砍兩個作,他們是配合槍兵來抵敵人攻擊所用,主要擔當防的職責,知道聽令舉盾抵敵軍的箭支就算是可以,彆的要就不再要求他們什麼了。

而弓箭手就簡單了,就是天天拉弓瞄準,連放箭都不用,就是一個勁的讓他們練習瞄準,打熬臂膀的力量,可以更多次數的開弓就行,指三天兩天便將他們這幫烏合之眾訓練手,高懷遠自問自己冇這本事。

而他的那五十名年隊,則冇有編到這些人之中,依舊是單獨隊,作為他的親兵使用,必要的時候擔任突擊力量,隻有這五十個年,他才真正信任。

而這個時候,王縣尉卻終於“病倒”了,按照跑來找高懷遠的弓手所說,王縣尉昨晚突然咳,不能彈了,說請高懷遠過去一趟。

高懷遠依言到了王縣尉的營帳之中後,見到王縣尉一臉病容,臉似乎也跟塗蠟了一般,呈現出了蠟黃,躺在床上不住的劇烈咳嗽著,床前還真是有些跡。

一看到高懷遠走進他的軍帳之後,王縣尉趕掙紮著起道:“高爺來的正好!”

高懷遠趕走到床前扶住王縣尉道:“王縣尉莫要起來了,有事儘管吩咐就是!”

王縣尉又躺了下來,對高懷遠報以歉意的一笑道:“人老了就不了,前幾天偶風寒,冇想到居然我的病來勢如此兇猛,看來我這把老骨頭是不了!”

高懷遠趕了他幾句,心裡麵卻在想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呀!怎麼看王縣尉白白胖胖的都不像是快要掛了的人呀!但是卻又不能說出來,且聽他會說些什麼好了。

“這一次我的病來勢很猛,恐怕是不能再帶你們隨軍征戰了,我知道,高爺是個有本事的人,這控兵的能力比本要強出不,這一次王某便將大冶縣這些鄉勇們就給高爺好了,你天生就是帶兵之人,相信你能將咱們縣的這些人給帶好,這裡的事就拜托你了!”王縣尉和高懷遠說了幾句話之後,這才道出了他請高懷遠來的原因,原來他想將大冶縣帶兵的事給高懷遠,自己回大冶養病。

高懷遠心中暗罵,這個老狐貍真是狡猾到了極點了,他看到自己能收拾住這幫子鄉勇,便想趁著他有病的機會,腳底抹油,溜回大冶不隨軍參戰,將這幫人丟給自己,來個金蟬殼,不管他是真有病還是假有病,這個時候他已經表明,是不能帶著自己這幫人隨軍繼續參戰了,難怪前幾天不肯接收那些鄉勇,原來早就在打這個主意了,於是心中暗暗的鄙視了他一把,罵他是個膽小鬼。

但是心裡麵雖然這麼罵,但是上卻不能說的,於是介麵推辭道:“王大人!這可使不得呀!高某年紀尚輕,如何可以服眾呀!怎麼能擔當如此大任呢?我看王大人還是另外選人吧!在下隻帶著隨行的莊丁們便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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