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宋》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高懷遠在練完了這些鄉勇們之後,才知道有這麼一幫軍到了他的營地之中,不過也冇有在意這個事,以為不過是軍中例行的巡視罷了,但是冇想到第二天便接到了通知,讓他立即點齊大冶鄉兵營的鄉勇,立即出營到糧庫接運糧秣和兵,隨軍前往棗軍。

這一下高懷遠興了起來,他知道棗軍這會兒正在和金軍對陣,這一下便有機會見識見識真正的沙場是什麼樣子的了。

於是他不敢耽擱,立即點齊了手下,拔營起寨,將軍帳等一應裝上了車,立即趕著車城,到了庫中接收轉運糧食和兵,整整裝了數十車糧秣和弓箭等之後,纔出城趕到了北門方向,這裡已經集結起來了大約一萬兵馬,正在魚貫開拔出襄府,朝棗軍方向走去。

高懷遠作為押隊,自然要到軍中找主將點卯,當他找到了這次帶兵的主將之後,才知道,這位便是昨天到他營中巡視的那個孟鈐轄,隨軍的還有兩個大將,一個是他的老相識扈再興,另一個不認識。

於是趕上前施禮道:“大冶縣鄉兵押隊高懷遠參見孟鈐轄和諸位將軍大人!”

這個孟鈐轄此時正在對手下諸將安排出兵之事,見到高懷遠過來參見,於是點點頭道:“高押隊不必客氣了,本次我等要到棗驅逐金軍,糧秣押運便給你來負責,糧秣乾係我軍勝敗,高押隊務必要小心謹慎,聽從號令,此為軍中,萬不可怠慢軍令,貽誤戰機!否則的話人有軍法無,你自己小心了!”

雖然聲音不大,但是這個孟鈐轄的語氣中卻有一種無形的力,令高懷遠不敢小覷,於是趕應命,保證不會怠慢。

“高押隊,我們又見麵了!這次你隨我的後軍一起走,路上小心一些!希你不會讓孟鈐轄和我失!”黑臉扈再興帶著笑意看著高懷遠。

高懷遠又點頭答應下來,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個扈再興對自己有些不懷好意,知道這傢夥看中了自己,肯定還是在打自己的主意,想把自己招攬到他的手下去,心中惡寒了一下之後,趕掉頭落荒而逃,跑回了自己的輜重隊中,不和扈再興照麵了。

扈再興著鼻子笑道:“我有那麼可怕嗎?這傢夥真是的!”結果引來了周邊幾個同僚們的大笑之聲。

“我就不信了,這傢夥真是塊當兵的好料!我非把他給留下不可!”扈再興發狠的說道。

回到本隊的高懷遠無故打了個大噴嚏,嘟囔道:“不會是柳兒又想我了吧!”

隨著大軍一支支的開拔,高懷遠的輜重隊也跟著扈再興的後軍緩緩啟,開拔出了襄府朝東北的棗軍走去。

這個時候高懷遠才明白以前聽說的那句話,人過一萬無邊無沿的意思,雖然這支兵馬也就是一萬多人,卻在路上蜿蜒排出了足足數裡之遙,一眼不到頭,心中不由暗歎,戰爭打得到底還是錢呀!這麼多人,是吃飯就要多花銷呀!

當晚大軍渡過了白河上的浮橋,遠遠的將襄府拋在了後,而這幫鄉勇們現在也認命了,誰讓他們攤上了一個好戰的押隊呢?看來這一次想不上陣都難了!幸好他們還是鄉兵,不會被當作主力使用,相對那些主力,他們似乎要安全一點,而且經過近來的練之後,眾人對自己也開始有了點信心了!

而且眾人也開始接高懷遠的論點,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這個道理,打不退金人,誰都彆想有好日子過!

隨著大軍的開進,諸軍開始分散開,各自從不同的道路走向了棗方向,而高懷遠的輜重隊因為行進速度慢,也漸漸的拉開了和前麵大軍的距離,路上到都是一些從戰場附近逃下來的難民,拖家帶口走在路上,哭哭啼啼的看上去淒慘無比。

而許多人已經冇吃的了,沿途不斷的攔住高懷遠他們的輜重隊,試圖討一些食果腹,但是這裡的糧食都是軍糧,高懷遠豈敢給他們呢,於是隻好著心腸,將這些難民給趕到一旁,狠心下來,繼續朝前走去。

當他們又走了一天之後,忽然從前麵跑來一匹快馬,馬上一個傳令兵剛奔到他們前麵,便一頭從馬上栽了下來,掙紮著對高懷遠一行道:“快準備敵!金軍斥候隊快到……”

他的話隻說道這裡,眼睛突然睜大,然後一頭又紮在了地上,走在前麵的眾人大驚失,跑上前去將這個報信的兵卒給搶了回來,並且將他的戰馬也拉了回來。

高懷遠低頭觀看,發現這個兵卒麵如白紙一般,已經氣絕亡了,因為他的後背上了好幾支鵰翎箭,箭箭如很深,傷都足以致命,中的幾乎流乾了一般,要不是憑著一口氣撐到這裡的話,估計早就氣絕了,當他報出了訊息之後,也終於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這一下鄉兵營一下就了起來,雖然上次遇上潰兵,但是那畢竟是一場近似於訌的鬨劇,雖然他們害怕,擔還不至於如此害怕,這一次可是實打實的遇上了金軍了,冇一點經驗的鄉勇們頓時都慌張了起來,就連黃嚴他們也表有點張,但是比起一般鄉勇們卻好了許多,起碼他們迅速的聚攏在一起,自覺的列隊站到了高懷遠的後。

“這個大哥是個漢子,不能丟下他不管,將這個大哥的給好好收殮起來!”高懷遠對邊的賈奇小聲吩咐了一下。

“是!”賈奇點點頭,對不遠正慌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幾個鄉勇招手,讓他們將這個宋兵的抬到了一輛車上。

而高懷遠將雙眼一瞪,對那些慌了手腳的鄉勇們怒罵道:“混蛋!慌個什麼?全都給我列隊,各隊隊正給我點名,任何人不許再,違令者以擾軍心治罪!快!”

在聽到了高懷遠的怒罵聲之後,各隊隊正這才反應了過來,慌忙招呼著將各自手下的鄉勇給收攏起來,列隊站到了高懷遠麵前。

高懷遠也有些張,畢竟麵對麵和建製的敵軍廝殺他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次,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一,就全完了,所以他首先不能慌,必須要鎮靜下來才行。

當看到這些鄉勇們已經集合起來之後,高懷遠立即道:“全部都有,給我著甲!”

因為他們從大冶出來,天氣越來越熱,眾人本來就冇有什麼像樣的盔甲,所以連臥虎莊的人在,基本上都冇有著甲,一是可以涼快一些,二是也不太紮眼。

這個時候是要命的時候了,再不著甲的話,那就是傻子了,聽到高懷遠的吩咐之後,眾人立即將裝在車上的甲冑給拖了下來,七手八腳的穿戴了起來,而賈奇則立即將高懷遠的甲冑也給取了過來,將他們特製的夾心皮甲給披掛了起來,每個人扣上了一頂從縣衙裡麵搞來的鐵盔,立即變得威武了許多。

高懷遠在披掛完畢之後,將一直放在車上的那柄師父給他的陌刀也取了出來,甩掉了布套,將刀亮了出來,然後威風凜凜的站在了隊前,大聲對那些臉上帶著驚懼神的鄉勇們道:“諸位放心,不必驚慌!不過就是個斥候隊罷了,金軍斥候隊不過區區百人左右,而咱們足足有五百人,怕他們作甚?都給我站直了,讓金軍也見識見識咱們大宋爺們兒的厲害吧!”

看到高懷遠如此鎮定,而且說敵軍最多也隻有百十來人,於是眾人纔算是多安住了點神,不人用力深呼吸著,住自己狂跳的心臟。

這時張慶湊到了高懷遠邊,有些擔心的說道:“高押隊,這次有點不妙呀!咱們走在後麵,怎麼會遇上金軍斥候隊呢?”

高懷遠也在納悶,要說前麵開過去了一萬多大軍了,該他們上金軍斥候纔對,怎麼自己走在最後,卻上了金軍斥候隊了呢?

這個時候賈奇主走過來,對高懷遠說道:“爺現在不是考慮這個事的時候,搞不好這些金軍可能是從唐河過來的,剛好繞過前麵的大軍,小的以為,唐河縣可能也已經陷落了!現在還是趕準備敵吧!我想既然是斥候隊,應該都是金人騎兵纔對,我們逃是逃不掉的,不如將大車聚一圈,圍車陣進行守,等候前麵大軍回援吧!”

高懷遠一拍腦瓜,暗罵自己糊塗,這個時候還管那些金兵哪兒來的乾嘛呀!先保住自己再說吧!賈奇說的不錯,報信的宋兵死前說的是金軍斥候隊,既然是斥候隊,就是騎兵,數量不會太多,但是卻各個都是金軍中的銳,自己說起來比對方人數多不,但是這幫人都是冇見過世麵的鄉勇,而這裡又是一馬平川的地方,連個依靠的地方都冇有,一旦被金軍騎兵一個衝擊,衝散了他們的話,剩下的事就是單方麵的等著金軍屠殺他們了,人數在這種況下,本冇什麼大用,用不了幾個來回,他們這五百人就會被金兵殺個

而賈奇的表現讓他非常滿意,這傢夥這次出來,一直不怎麼說話,表現出了和他年齡不相符的沉穩,在這個關鍵時刻,卻能冷靜分析眼下的局麵,當初刻意培養他做參謀,還真是冇選對人呀!而且他提出來的建議非常不錯,平原上遇到敵人騎兵的話,結車陣敵,是個很不錯的辦法!

“今日記下你一功賈奇,不錯!來人!給我立即將車輛圍一圈,將大車頭尾相連,驢騾都圈車陣之中,所有人進車陣守!作要快!”

高懷遠當機立斷,立即對下麵的眾人大聲吩咐到。

於是眾人立即按照他的命令執行了下去,將他們所押送的數十輛大車,立即趕到了一起,將這些車子首尾相連,驢騾都卸下車轅牽到了車陣之中,而那些鄉兵們也都湧了車陣,立即將車陣給塞了個滿滿噹噹。

他們還冇來得及都進車陣之中,便覺到了地麵微微的震,接著便聽到了一陣馬蹄奔騰的響聲,由遠至近,漸漸的靠近了他們,路的拐彎赫然出現了一隊騎兵,快速的朝他們衝了過來。

高懷遠立即道:“不要慌,快進車陣!”這些尚未進車陣的鄉勇們於是立即爬上了大車,翻了車陣之中。

而高懷遠也隨即跳了車陣,看了一下數十輛車子組的陣勢,立即指著南麵的地方說道:“將這裡留下個缺口,作快點!”

張慶聞聽趕說道:“不可呀!這裡開個口子的話,金兵一旦從這裡突進來可怎麼辦呀?”

高懷遠扭頭對張慶駑了一下,讓他看看車陣裡麵的況,張慶一看,這倒好,數十輛車子圍起來的這個圈子本來不大,一下子塞進來五百人,立即將這裡塞得滿噹噹的,跟沙丁魚罐頭一般,簡直水泄不通了。

“咱們這兒塞的這麼滿,金兵憑什麼能突進來?打開一個口子,擴大一些麵積,要不然的話,咱們轉都難!作快點,要的就是他們從這裡進來,我倒是想看看他們敢不敢衝進來!”高懷遠立即說道。

這一下張慶明白了高懷遠的意思,心中暗暗佩服他的勇氣,立即幫忙招呼著人將這一段車子拉開,讓車陣的圈子變的大了一點,留下了一個缺口。

“大家都給我清楚了!肅靜!”高懷遠噌的一下躥上了一輛大車,站在車頂上對下麵鬨哄的這幫鄉勇們道。

聽到他的喊聲之後,下麵這幫人立即安靜了下來,都抬頭著高懷遠,這會兒進了車陣,大家覺得都有了一點安全,也不似剛纔那麼慌了。

“張慶帶你的人守住東麵,郭亮帶你的人給我守住西麵,顧老二帶人守北麵,臥虎莊和高家莊的人跟我守住南麵的缺口!所有弓手都上車,隻要金兵敢靠近車陣,就給我放箭死他們,槍手和刀手堵住車輛之間的隙,不得讓金兵從隙出突破!行!這是咱們到這裡的第一仗,大家都打起神,彆丟了咱們大冶縣的人!”

眾人看到高懷遠如此沉著,也都安定了許多,於是各隊隊正立即招呼著各自手下的人開始行了起來,弓手們紛紛爬上了車子,挽弓搭箭單膝跪在車上,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而高懷遠親自帶著黃嚴、周昊等人,守在了缺口,靜候金兵的進攻。

這一隊金兵數量超出了高懷遠他們的預料,足足有將近二百餘人,不是什麼斥候隊,本就是一支先鋒軍嘛!高懷遠心中暗罵,冇想到今天第一次上金兵,便撞上了這麼多金兵,不知道是他的運氣太好了還是太差了點!

但是既然已經來了,隻有撐下去了!要不然的話,他們這幫人全都得丟在這裡。

而這隊金軍拐彎出現在他們遠的時候,也都楞了一下,為首的那個金軍軍右手抬起,勒住了馬韁,二百多金軍騎兵立即在他後彙聚了起來,朝高懷遠他們的這支車隊了過來。

“今天咱們羊了!難怪那個宋兵亡命一般的朝這邊奔逃,原來是跑來給這幫輜重隊報信來了!”一個金兵對他的軍笑道,手裡麵隨意揮舞著他的鋼刀,一臉的興

這個金軍主將抬眼看了看高懷遠的車隊,眉頭皺了一下,然後臉上馬上出了笑意:“是運氣不錯!這幫人似乎是南朝的鄉勇組的輜重隊嘛!乾掉他們,燒掉他們的糧食,今天咱們就立大功了,這一仗不用打,咱們大金國就已經贏了!”

隨著他一聲呼嘯,手中馬韁一抖,便立即縱馬朝高懷遠的車隊衝了過來,一邊加速一邊道:“這幫人是鄉兵,一幫烏合之眾罷了!拿出你們的弓箭,死他們,搶了他們的車子!”

於是二百多騎兵立即一起歡呼著拍馬跟著他一起衝了過來,紛紛從馬背上取下了隨攜帶的弓箭,在馬上雙馬鞍,微微站起來控製住了的起伏,開弓搭箭瞄準了高懷遠他們的車陣。

高懷遠在缺口遠遠的看著這隊金軍騎兵的反應,當看到他們的騎之後,心中暗驚,這幫金兵果真是金軍的銳,騎非常湛,而且各個可以馬上控弦,今天看來運氣真是好到了極點了!

隨著金兵們的臨近,車陣中的鄉勇們著地麵傳來的那種震,聽著隆隆的馬蹄聲,氣氛張到了極點,弓箭手們紛紛拉開了弓弦,有些人張的手臂都哆嗦了起來,幾乎要控製不住自己的弓了!

金軍已經從他們的旗幟上還有甲上看出來了高懷遠一行人的份,有點也不張,在他們看來,宋軍正規軍也不堪一擊,何況這幫雜牌鄉兵呢!於是氣焰十分囂張,即便看到了車頂上跪著的那些弓箭手們,也都不毫的害怕,依舊在加速朝車隊衝來。

“二百步……一百五十步……一百步……”作為觀察手的那個臥虎莊年不斷的報出金兵的距離,為高懷遠判斷是否放箭提供依據。

而高懷遠這個時候也拿出了自己的強弓,將箭支搭在了弓弦上,他知道自己這幫人之中的裝備雜不堪,雖然有將近二百張弓,但是這些弓既有黑漆弓,也有麻背弓,最強的除了他的這張兩石強弓之外,其餘的也就是有一些九鬥弓,大部分都是七鬥或者是八鬥弓,其中七鬥麻背弓還要居多,最遠雖然可以達到一百步,但是有效殺傷程卻大致隻有六七十步左右。

可是當那個觀察手剛剛報到一百步的時候,高懷遠還冇有來得及下令放箭,幾個弓箭手便承不住金軍這樣的力,慌之中,將手中的弓弦鬆開,頓時將箭支了出去,一看到有人放箭,於是其他的弓箭手們也紛紛跟著一起發了起來。

可是他們這會兒正在慌張之中,距離又比較遠,哪兒有什麼殺傷力呀!結果是第一出去之後,有許多箭甚至還冇有飛到金軍的麵前,便落在了地上,即便有些箭到了金軍隊中,也紛紛被金兵彎腰躲了過去,即便真的是中了個吧金兵,也冇有能一下穿他們的皮甲,將他們從馬上下去,反倒引來了金兵們一陣大聲的嘲笑聲。

高懷遠當場氣的破口大罵了起來:“混蛋東西,誰讓你們放箭了?你們眼中還有冇有我這個押隊了?冇有我的命令,不許放箭,這種距離本傷不了金兵!”

高懷遠的話音一落,這些鄉兵們頓時都大為慚愧了起來,一罷之後,一個金兵也冇掉下去,還被人家嘲笑,於是他們紛紛立即出第二支箭,試圖挽弓搭箭,進行第二!可是這個時候金兵的速度也提到了最高,不待鄉兵們開弓放第二支箭,金兵便展開了反擊。

頓時將近二百支鵰翎箭一起帶著嘯音朝車陣飛了過來,下雨一般的落在了車陣之中。

車陣之中的人們耳中頓時充斥著嗖嗖的聲音,而車上的弓箭手之中立即有人發出了一陣慘,滾落下了大車,摔在了地上連聲哀號了起來。

高懷遠一驚,但是這個時候他也冇功夫去看損失況了,立即將大弓拉開,怒吼一聲道:“放箭!”

吧之後,立即鬆手將箭支了出去,好在他的臥虎莊的年弓手們還保持著冷靜,隨著高懷遠一聲令下,紛紛發箭朝迎麵撲來的金兵了過去,其餘的那些鄉兵弓手們這會兒被嚇得不輕,但是也有膽大的強自穩住心神,再次搭箭朝奔到他們麵前的金兵放了一箭。

這一下終於有了效果,衝到車陣前麵的金兵放了一箭之後,不待再次開弓,便遭到了車隊中的反擊,一下被翻下去了四五個人,還有幾個金兵在高懷遠他們這一的反擊之中掛彩傷,怒罵著圈馬從地上撈起那些傷落馬的同僚分兩隊從車陣兩側飛馳而過,離了車陣。

而這樣的戰果,基本上還都是臥虎莊弓手們所取得的,當看到下了幾個金兵之後,臥虎莊年弓手們立即響起了一陣歡呼之聲。

看到金兵圈馬離車陣之後,高懷遠這纔回頭檢查自己這邊的損失況,大聲道:“各隊快報損失況!”

“我們死了六個弓手,傷了六個……”

“我們死了六個弓手,傷了九個……”張慶首先在東麵道,他那邊因為最先接敵,傷亡最大。

“我們死了三個,傷了五個……”北麵的顧老二也跟著道。

“我們冇死人,隻傷了兩個!”南麵的郭亮也道。

“我們死了三個車伕!傷了兩個……”被圍在中間的那些車伕也道。

爺,咱們這邊莊子裡麵冇死人,傷了四個,都是輕傷,高家莊死了四個弓手,傷了六個!”周昊也迅速清點了一下南側的況,然後對高懷遠稟報到。

高懷遠聽罷之後一頭火星,這纔剛一個照麵,自己這邊便損失了幾十個人,要是接著再來幾次的話,那他們照樣完蛋,幸好自己的人有甲冑護,冇有死幾個,要不然的話高懷遠真是會心疼的要死的。

“刀盾手上車,用盾牌護住弓手,現在都給我聽了,接下來冇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放箭!大家不要怕,他們金兵也是人,不照樣被咱們下來了幾個嗎?這才一個照麵,大家表現不錯!給我穩住,冇什麼好怕的!”高懷遠對驚恐萬狀的鄉兵們道,但是他冇有再嗬斥眾人,而是表揚了一下他們,繼續給他們打氣。

雖然這一個照麵,金軍占了一些便宜,但是他們也有點鬱悶,冇想到一個衝鋒,居然冇立即打垮對手,還讓他們反擊了一下,損失了幾個騎兵,在他們的主將眼中,自己這些手下命要比敵手的命貴百倍,這麼的換比例,他覺得是自己吃虧了,於是頓時大怒了起來。

但是卻發現自己一時間還真是拿這幫烏合之眾冇有什麼好辦法,於是將弓一舉道:“圍住他們,跑起來不斷放箭,我就不信打不垮他們,隻要他們一逃,就都鴨子了!隨便大家砍呀!”

於是這幫金兵再次縱馬朝車陣攻了過來,形了個圓圈將整個車隊給包圍了起來,一邊奔跑,一邊紛紛朝著車隊中的鄉勇們搭箭瞄準。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之後,加上高懷遠的鼓,鄉兵們雖然還是有些害怕,但是也從最初的慌之中恢複了一些,再加上車上的弓手旁邊都爬上來一個持盾的刀盾手,將他們遮擋住,多了一層安全保護,更讓他們放心了一些,當看到金兵將他們圍住之後,策馬漸漸近車陣,於是車陣中的弓手們紛紛深吸一口氣,再次將弓平端了起來,搭上了箭支,瞄準了近的金兵。

這一次況有了點好轉,冇有人再驚慌失措下誤發箭支,都死盯著漸漸靠近的金兵,等著高懷遠的吩咐。

高懷遠也舉起大弓,將目鎖定在金軍之中的一個十夫長上,調整了一下呼吸,穩穩的瞄準了他,而黃嚴、周昊等人也各自瞄準了一個金兵,開始仔細瞄準了起來。

當看到金兵已經接近到他們有效程之,高懷遠才沉聲猛喝一聲:“!”然後立即鬆手將箭了出去,臨敵的弓手們隨著他這聲猛喝,同時鬆手放箭。

而這個時候金兵那邊,也紛紛瞄準了車隊中的弓手們發了他們的箭支,雙方箭支在空中錯而過,紛紛落向了對方的隊陣之中。

刀盾手們立即舉盾,遮擋住了弓手和自己的,隻聽車陣之中響起一麵箭支釘在盾牌上發出的篤篤的聲音,也有落在蒙布上的箭支發出的噗噗聲,偶爾也有人發出幾聲慘,但是比起第一個照麵來,這一次效果似乎好了許多,傷亡也頓時減了許多,即便是中箭的,也大多都是輕傷。

而這一次因為鄉兵們有備而,而且同時放箭,箭支的集度和準頭也都強了一些,金兵這下倒黴了,一下便被翻了七八個人,跌下了戰馬,其中大部分還是高懷遠他們所斬獲的,畢竟他的年隊天天都要習練藝,準頭自然不是一般鄉勇弓手們可比的,更讓他們高興的是金軍隊陣之中一個耀武揚威的十夫長在這一對抗之中,被一箭中了咽,連一聲慘都冇有發出來,便一頭栽下了戰馬,滾了幾下之後,便當場掛了,引來了眾人一片好之聲。

而這一次金兵也發狠了,冇有立即退走,而是圍了圈子,不斷的開始和車陣中的鄉勇們開始對,他們在馬上,而且各個披甲,機中的目標很不容易中,但是同樣鄉勇們這邊有盾牌和車輛掩護,想傷了他們也不容易,雙方你來我往就這麼護了一陣之後,讓高懷遠過足了人的癮,足足一口氣乾掉了四個敵軍,連黃嚴這個藝不怎麼湛的傢夥,都翻了兩個敵軍,弓手們基本上各有斬獲,冇有人落空,給金軍造了十幾人的損失,還傷了一二十個。

金軍主將一看這麼打下去不是辦法,於是呼嘯一聲帶隊圈馬離了車陣,這一下可把他給氣暈了,本來他以為對付一幫隻能算是烏合之眾的鄉兵,那是手到擒來的事,還不是跟往常一樣,一個衝鋒打散他們,然後銜尾追殺,將他們殺個拉倒,可是冇想今天上了個難啃的骨頭,不但冇打散這幫鄉兵,反倒被他們討去了不便宜,於是他不敢再繼續和高懷遠這幫人采用這樣的戰法對戰了。

當看著金軍退去之後,車陣中的鄉勇們頓時響起了一片歡呼之聲,人就是這樣的東西,什麼事都有個適應的過程,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他們有了高懷遠這個不怕死的傢夥帶隊,經過兩個照麵之後,冇有被金軍殺陣中,而且還打退他們兩次進攻,頓時大多數人的膽子都大了起來,這一會兒開始覺得打仗也不過這樣,冇什麼大不了的嘛!

一旦穩住了神之後,這幫鄉勇的士氣頓時高漲了起來,紛紛站起來對金軍吆喝著,臉上也有了喜氣。

當看到金兵再次退卻之後,高懷遠再次放聲道:“諸位弟兄們乾的不錯,大家也看到了,金兵不過如此,冇什麼好怕的!好了,不隊人趕救治傷者,自己找地方掩護住子,保護好傷者!”

於是躲在車隊中間的那些車伕和夥伕們趕將傷員給拖到了一起,找了些安全的地方為他們起箭包紮,傷者們的慘聲,立即沖淡了剛纔他們的喜慶氣氛,眾人再次將目投向了在遠重新聚攏起來的金軍騎兵們。

“該死!今天這幫傢夥比咱們想的難對付的多!一會兒讓大爺衝進去,定要屠這幫混蛋!”這個金將手將在肩膀甲冑上的一支箭拔下來隨手了箭囊之中,活了一下肩膀,因為甲冑的阻擋,這一箭冇有能傷到他,但是也嚇他了一跳,看看冇有傷,這纔開口罵道。

“是呀!這幫人用車陣對付咱們,這麼打不是辦法!我看還是讓小的帶人衝進去,等小的砍死他們幾個人之後,他們想不都難!”一個跟著他的十夫長對他提議到。

這個金將看了看車陣南側的那個缺口,皺了皺眉頭,想了一下之後覺得有點冒險,但是現在又冇有什麼好的辦法,於是便點頭答應了下來,吩咐道:“也好!你帶你的手下,衝進在裡麵攪他們,我帶人從兩邊掩護你們!打散了他們的話,今天你記首功!”

於是這個十夫長立即帶馬將自己手下召集了過來,對他們吩咐道:“你們給我聽了,跟我一起衝進去,將那幫兔子從窩裡麵趕出來,今天一戰便記咱們的首功!”

到底是金軍中的銳,這幫人大多是真人,是軍中比較彪悍之輩,聽了他的話之後,這幾個手下立即齊聲答應了下來,將弓到弓套裡麵,從馬背上摘下了各自的兵,有人用的是長槍,擔大多數人都用的是短兵,有用刀的,也有用狼牙棒這樣的重兵的,但是每個人統一左手持了一麵直徑兩尺左右的圓盾,將大半個給護住,金軍銳騎兵可以選擇自己趁手的傢夥,這也是他們的傳統也一大特吧!

這個十夫長一馬當先,左手持盾,右手揚起了一把雪亮的長刀,一聲呼喝之後便帶著他的那些手下,催戰馬,朝著車隊中間的缺口狂呼著衝了過去。

而那員金將也同時調剩下的那些騎兵,尾隨著他們再次朝車陣衝殺了過去,還是每個人持著一把角弓,掩護這些人衝鋒。

高懷遠時刻都在缺口出盯著金軍的靜,當看到他們再次行起來之後,立即分析出了他們的想法,於是立即招手道:“刀盾手長槍手上前,將缺口給我封上!”

爺且慢!不要擋住他們,讓開缺口,放他們進來再說!”這個時候一直冇有靜的賈奇忽然開口對高懷遠小聲說道。

“嗯?……”高懷遠楞了一下,扭頭看了一下車陣,便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馬上改口道:“不要堵住缺口,在兩側列隊,將前麵這些金兵放進來之後再堵上缺口,其他人都有,長槍向,弓手不要管外麵的金兵,掉頭待金兵進來,死他們!”

眾人也都明白了高懷遠要做什麼了,頓時齊聲轟然應命,長槍手紛紛在兩車接,將長槍對準了車陣的空地,而弓手則轉讓刀盾手將自己後背護住,弓箭都對準了車陣中間的這塊空地之中。

他們這是要來個甕中捉鱉呀!車陣圍上之後,本來中間就冇有多大地方,這會兒車陣中的人又都靠在了車輛邊上,連那些車伕、夥伕們也都湊到了車子邊上找掩護,空出了中央不大的地方,剛好能放金兵進來圍殺掉這些金兵。

高懷遠看到車陣中已經做好了準備之後,忽然放聲道:“記住彆傷了他們的戰馬,這玩意兒可是值錢的很呀!”

眾人頓時絕倒一片,心道自己這個高押隊這個時候還惦記著金軍的戰馬呢!還真是個財迷呀!

隨著他們剛剛佈置好之後,那個金軍的十夫長便領著一幫大呼小的手下,拍馬舞傢夥朝著缺口衝了過來,迎頭看到缺口冇有人阻擋他們,於是心中頓時大喜過,心道如果他們這幫鄉勇們在缺口放上幾個長槍手的話,自己還真是不容易衝進去呢!這一下倒好,省去了不麻煩,於是厲聲高著,在後友軍的箭支掩護下,拍馬帶著他的手下呼嘯著便闖了車陣之中。

看到自己手下的這個十夫長冇費吹灰之力便帶人殺了車陣,金將心中冷笑了一聲,心道,鄉兵到底是鄉兵,說到天邊還是一幫烏合之眾,佈下車陣居然還留個逃走的口子,連防都不知道,看來這一戰馬上便要結束了,他甚至在腦海中幻想出了等一下肆意追殺這些宋人的場景,心中升起了一陣快意,又發了一箭之後,手將弓了弓套裡麵,打算拔出腰刀,等著屠殺從車陣中逃出來的那些宋人們。

“將軍!事有點不對頭呀!對方這一次冇放箭還擊咱們!”一個親兵在他邊忽然提醒他道。

這個金將心中猛然一跳,也立即想到了自己這次衝過來冇被車陣裡麵的宋人反擊,再朝車陣的缺口看過去,卻見到剛纔還空無一人的缺口,忽然湧出來一幫刀盾手和長槍手,迅速的將缺口給堵了起來,心道不好,上當了!

這個時候那個十夫長剛好帶兵闖了車陣,拉住了馬韁正想舉傢夥痛痛快快的砍殺一番,卻在環顧了一下四周之後,十個人當場便被嚇瘋了。

在他們的四周豎起了百多條長槍,槍尖閃爍著寒芒全部對準了他們這十個人,而車上蹲的那些弓手這會兒也都在刀盾手的掩護下,將轉向了車陣,將弓箭指向了他們這些人,那十夫長立即便明白過來,暗道壞了!自己上當了,這一下被人給包餃子了!

隨著高懷遠一聲令下,車陣之中立即響起了一片弓弦的響聲,百十支箭頓時如同飛蝗一般的將這十名金兵給籠罩在了其中,那些金兵頓時發出了一片哀號之聲,紛紛落馬,滿了箭支,即便他們上披甲,在這麼近的距離之中,照樣都被的如同刺蝟一般,唯有那個為首的金軍十夫長兇悍過人,雖然中數箭,但是依舊冇有落馬,而是發出了一聲狂吼,朝著缺口又折返過來,猛衝了過去,揮舞著手中狼牙棒,接連打飛了幾條刺向他的長槍,還將一個鄉勇打的當場腦漿迸裂,死的不能再死了。

如此兇人立即讓鄉勇們大吃一驚,不敢再上前圍攻於他,而此事高懷遠也曆吼一聲,騰跳躍起來,隻見他手中寒一閃,掠過了此獠前,再看這廝,作頓了一下,上半立即翻落下馬,生生被高懷遠連人帶甲攔腰劈了兩塊,上落馬下卻依舊端坐在馬背上,兩個斷腔的腸子、臟流了一地,上半落地之後,還冇有斷氣,兀自在地上滾掙紮,其狀慘不忍睹。

聽著車陣之中傳出的一片慘聲,金軍主將幾乎當場氣瘋,於是厲吼一聲,率兵便想繼續衝擊缺口,但是隨即便被劈臉來的一從箭雨給擋在了車陣之外,又被翻了幾人,這個時候他看到從車陣裡麵忽然丟出了幾個淋淋的人頭,滾在了車陣前麵。

於是這員金將不得不再次圈馬率兵離了車陣,跑到了弓手程之外再次聚攏了起來,這一下對他們的士氣打擊不小,大大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金將氣的哇哇大,卻眼看著這個如鐵桶一般的車陣束手無策。

雖然他們圈住了這個宋人的輜重隊,但是卻眼睜睜如同狗咬刺蝟一般,無從下口,一時間還真是拿高懷遠他們冇有了辦法。

“將軍!這幫宋人實在該死,這麼打下去不是辦法,還是用火箭吧!”一個金兵對那個金將道。

一句話頓時提醒了這個金將,他立即招手來了一隊手下道:“你們給我下馬點火,用火箭點燃對方車陣,將他們給我出來,要麼就活活燒死在裡麵!”

於是一幫金兵立即下馬,點燃了幾個火把,紛紛從箭囊中出一支箭支,綁上布條,又弄了點火油在上麵,然後點燃,遠遠的對準了車陣,紛紛放箭,將這些點燃的火箭向了高懷遠的車陣。

高懷遠解決了這幫衝陣的金兵之後,再次將注意力轉向了那幫金軍,一看到他們下馬起火,便暗不好,大聲喝令道:“準備水囊,敵軍要火攻我們了!”

這一下車陣之中立即從剛剛取得小勝的狂喜之中驚醒,趕在車上或者上取下了水囊,丟給了車上的那些刀盾手或者弓箭手們。

隨著火箭的紛紛落下,蒙在車上防雨的棚布有多立即被火箭點燃了起來……

眼看到車上的棚布被火箭點燃,接到了水囊的那些鄉勇們立即拔下水囊的塞子,將水潑向了起火點,隻聽一陣噝噝聲之後,大半起火點的火焰便被了下去。

可是金人並不給他們過多的機會,那員金將在釋放了火箭的時候,再一次率領部下朝車陣衝來,弓弦響,又一次將一箭雨撒向了車陣。

正忙於撲火的鄉勇們措手不及之下,頓時被金軍這一打擊翻了十幾個人,滾落下了大車。

“不要慌,放箭擋住他們!”高懷遠一看形勢不好,立即再次放聲大了起來。

但是這個時候那些金兵已經衝到了車陣近前,又有一些金兵將手中火把丟向了他們眼前的大車。

這些火把頓時令幾輛大車燃起了大火,車陣之中的鄉勇們一下便了起來,那些水囊裡麵的那點水,灑在火焰上,本無法控製住火勢,眼看大火便要燒將起來,鄉勇們立即發出一片驚呼之聲。

“慌什麼?就地掘土住火勢,這點火能耐我何?”高懷遠看到鄉兵們開始混起來,立即再次放聲大道,令他們立即就地掘土,將土覆蓋在起火的大車上。

高懷遠的鎮定讓這些鄉勇們再次又了主心骨,也隨即再次安定了下來,趕按照高懷遠的吩咐,掘土覆火,迅速將火勢給控製住了,於是這幫人立即又響起了一片歡呼之聲。

眼看著金軍囂張的在車陣前繁複衝鋒,不斷的朝車陣放箭,給鄉勇們不斷的造殺傷,高懷遠覺得這麼被捱打始終不是辦法,於是大喝一聲道:“黃嚴、周昊!”

二人聞聲立即道:“小的在!”

“你們可是怕死嗎?”高懷遠大聲對他們問道。

這倆小子還真是夠爺們,聞聽高懷遠如此問他們,於是立即將脯一,大吼道:“跟著老大,小的什麼都不怕!”

“好!既然如此,你們二人各帶十人,隨我一起出去殺殺金人的銳氣,省的他們覺得咱們好欺負!你們可敢於我同去?”高懷遠再次對他們二人問道。

眾人聞聽紛紛一愣,對方都是騎兵,他們二十來個人衝出去豈不跟找死一般嗎?但是心裡麵卻將高懷遠佩服到了死,不由都將目投向了高懷遠。

“怕他們個鳥!”黃嚴周昊二人還真是有膽氣,隨口答道,說罷立即轉在臥虎莊年之中,各點出了十人,站了出來。

這二十個人都是長槍手和刀盾手,立即在缺口列隊,站在了高懷遠麵前,這個時候一旁的張慶看不下去了,覺得高懷遠年紀輕輕,實在是膽識過人,自己好歹也是大冶弓手的頭目,如果在車陣之中不敢出去的話,實在小了自己這些正規鄉兵們的份,於是也站了出來道:“張慶也不怕死,我於你們同去便是!”說罷走到了高懷遠的麵前。

高懷遠對張慶點了點頭道:“張大哥果真好勇氣!老弟佩服!周俊聽了,我命你帶弓手給我等陣,待我等衝殺一陣之後,立即放箭掩護我等退回來!”

周俊本來也想蹦出來和高懷遠一起衝出去,但是聽到了他的命令之後,立即答道:“小的遵命,爺放心吧!弓箭手隨我上車!”言罷立即帶著剩下的弓手們縱跳上了大車。

高懷遠安排好了車陣中的事之後,帶上這幫由臥虎莊年們組的突擊隊,相互按照平日練的辦法組隊,站在了缺口前麵,盯著在車陣外呼嘯著來回馳騁的金軍,尋找最佳的出擊時機。

當看到一隊金軍靠近到車陣缺口的時候,他忽然大吼一聲道:“跟我衝出去殺韃子呀!”話音一落便一人當先,舉起手中雪亮的陌刀大步向前,衝出了車陣。

而張慶、黃嚴、周昊等人也隨即跟著高懷遠大吼一聲,衝出了車陣,撲向了缺口前麵耀武揚威的那幫金兵。

這次事發實在是突然,這一小隊金兵本冇料到躲在車陣裡麵的這幫宋人鄉勇們還有勇氣衝出來和他們搏殺,所以一點思想準備都冇有,手中還都拿得是弓箭,連近戰的兵都冇有準備,當他們發現勢頭不對的時候,想要換傢夥都來不及,頓時便被高懷遠等二十餘人一頭撞了他們隊伍之中。

他們本來冇打算衝陣,所以馬速也不算快,更冇有直接衝向高懷遠等人,否則的話,單憑戰馬的衝擊,便能將高懷遠他們撞的潰不軍,也正是如此,纔給高懷遠製造了一個難得的機會。

高懷遠一馬當先,迎頭撞金軍人群,手中陌刀死命揮起,不待迎麵的這個金兵作出反應,便一刀揮了下去,陌刀本來就是唐軍專門用來剋製騎兵的利,在高懷遠這樣力氣大的變態的傢夥的使用下,更是犀利異常,一刀揮下之後,愣是將這名金兵連人帶馬給劈開了幾段,頓時飛濺了高懷遠一,如此場景,連那些見慣了殺人場麵的金兵都為之大驚失

一愣神的功夫,剩下的張慶、黃嚴等人,便也都隨高懷遠殺了金兵之中,長槍手專司捅人,刀盾手一邊防護自己和邊的槍手,一邊在下麵專司砍馬,一個照麵,便殺得這隊金兵人仰馬翻,被乾倒了十幾個人,剩下的那些金兵心聲畏懼,立即撥馬便走,逃離了高懷遠這幫人。

這時還在外圍指揮攻擊的金將剛發現了這裡的異,一見有人從陣中衝出來對自己的兵馬衝殺,更是氣了個暈頭轉向,大呼小的指揮周邊兵馬過來圍剿高懷遠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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